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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春树!!」我用yingying的头去敲健次,想让他被敲破,而健次则往后仰着。围观的同学见状,为保护健次,不禁鼓起勇气对我大叫─「春树!你不要慌!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对呀─健次的脑子已受伤,你再这么撞他,他真的会死?!」「少啰嗦─我要把健次杀了,自己也殉死─!!」那天,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有着无法抑制,而极歇斯底里、而富危险的人格。***「你不要跟着我!自己一个人回去!」放学后,我依然怒气未消,将健次置于学校径自步出校门。(我绝对不原谅他─!)即便是丧失记忆,也有个分寸嘛……!我明知一切是无奈,但还是隐忍不了。在我快马加鞭快速踏上归途时,一个庞大的身影尾随着我的身后,我猛然回头,大声对他咆哮道─「你不要跟着我!」他却只在微笑。还是笑着。「你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任人摆布却不予回避!」而且就当着我的面!然而,健次仍然快乐似小鸡般笑着。当然我也有掌握不了健次的时候,他也会设法压抑我的愤怒;只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总令人疲于应付……。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着,健次就跟在后面。我难道是只母鸡吗……?「你这家伙真是令人……」我正在发牢sao时,健次突然停在我的面前。「咦?你要做什么……?」然后他硬将我的头拉靠近他,并开始用手轻抚着我呆然的头。(他是想安慰我吗……?)对!他都是这样!在被我发现他做错事时,就会用这种方式讨好我。「你不要这样!我不会被你唬弄过去的!」我才这么说,他就舔舐起我的脸。「喂喂……你这混蛋!会被人看到的……!」我说着说着,边瞧向四周,并没有别的人影儿。(哎……算了……就让他舔吧……)「……都是你不对!」我把脸轻轻埋在健次胸前,健次的手也十分轻柔地安抚着我。我真的也希望他这么对我……。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在两百公尺前T字路口处,响起巨声;一部摩托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们猛冲过来。「……哇哇??」同时,却未见着摩托车剎车,健次以极迅速的动作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倒在路旁;他虽失去平衡,却敏捷地举起右手挥向摩托车骑士。「……啊呜!」骑士也在瞬间发动他的摩托车,一溜烟就销声匿迹。(刚才……是怎么回事……!?)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我只有哑然呆立,健次一真的笑脸也徒然消失,只是静静地望着摩托车远去的方向。「啊:健次!你没受伤吧!?」我惊慌地问着,健次的脸上又恢复了那没意义的笑脸。在证实他未受伤后,我才放心地和健次朝同一方向看去。(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显而易见,那人是冲着我们两人而来─证据是连剎车痕都不见;看来他是有意趁人烟稀少时偷袭我们。(该不会是……?)当然我立刻联想到健次。他头部的伤,也是肇因于寻仇下的结果!(那么他是想偷袭健次吗……?)我太大意了!没记住骑士的长相及车号。他因戴着全罩式的安全帽,长相是看不清楚,但至少应记下他的车牌才对。(对呀!使健次受伤的家伙都还未逮着……)虽然前几天去报过警,但却未听说抓到凶手。思及此,我就愈感不安。健次目前呈现痴呆,记忆丧失的状态,如果再遭到袭击,后果将更不堪设想;即便刚才他敏捷灵活的身手推翻了我的预测……但他是真的患了痴呆症。「我们走吧,健次!」我牵住健次的手,急急往他家走去。「……所以,我想还是让他住院比较好!」走进玄关,我对健次的mama说了这句话,对方则点头用手压着脸颊。「但医生却说在家里疗养就可以……」「那就尽量待在家里,不要跑到外面去!因为真的是很危险……」最后一点我并未说出口;因为「真正的原因」,绝不能对这位mama提及。想必她并不清楚健次常打架的事,否则一定会十分担忧;相对地,健次也不希望被她知道。健次的本领好,他对自己平时的恶行,一定掩饰得不错。因此,我必须模糊她的焦点。健次的mama在思索良久之后,再看看站在我身旁的健次,很果断地说。「我看还是让他住院。我听说附近不远的中里医生的医院有空的病床……」「咦,中里?是我们学校那个中里吗?」乍听到这个姓氏,我很意外。虽然知道她家是富有盛名的综合医院,不料连健次的mama也认识。「对!我以前因罹患zigong肌瘤,曾在他那里住院。我说我儿子受伤,他很客气的说随时听候指教。」「是……这样吗?」我真的有千百个不愿意!怎么偏偏是中里的家?……但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这是为了健次。「那还是要住院,这样才是安全之计……」我抑制着自己的不快,对健次说─「那我要回家了!我……还会再来看你。」可是,当我要迈出玄关之际,健次突然揪住我的衣领。他是准备把我拖上楼用棉被闷死我吗!?「不行!健次!」我很认真想挣脱他。他mama看了看,也规劝起他来─「对!健次,你不可以这样!你要住院,春树一定会来看你!但如果是住长期的,可就不能天天来!因为我在zigong肌瘤住院时,你爸爸答应我每天来,却变成三天才来一次,我就不由得怀疑他对我的爱……。而且连一束花也没送给我……。不过住院本来就是很残酷的事……。」「啊……不好意思!mama。」听了这话的健次,脸色一阵苍白。不过,结婚二十年都未曾送过花给老婆的男人,我想背地里一定是有所不忠。健次慌忙抱住我,就往外面冲。「哇啊!喂喂!你!」「吃晚饭前可要回来喔!」健次的mama在我们的身后,温和地叮嘱着。(……也许健次的mama打开始便无意让他住院……)我只有朝这方面这么想。我失去抵抗的力气,任由健次抱着走。约莫走了十分钟,走到附近的林中,才被拉进一个老旧的似防空洞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