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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手创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呢。”“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柔意眷恋,“我帮你下吧,以后你可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不能再离开半步呢。”“我的……小妖皇。”缓缓合拢的门后,简路背抵着墙,捂着脸的指缝中,露出一双如狼般嗜血的眼睛。痴迷、贪婪、执拗、疯狂。像是平静深海下蕴藏着的无数压抑风暴,只待一朝爆发,就会将身处云端的他,拉下地狱,与自己一起坠落无尽的阿鼻,沉沦,湮灭。哥哥,哥哥,哥哥……你既然能爱上你的‘孩子’,为什么从不愿正视这个爱上哥哥的我,为什么要说你的生命中不需要畸形的血缘恋?为什么从不愿看我一眼?为什么不愿意看一眼可以为你去死的我一眼?还是说哥哥……你不愿的,从来都是我一人。晚餐时分餐桌上,随着最后的一盘菜肴被端上的桌,封泽将腰间围着的格子围裙解下挂到厨壁上,转身就发现默默坐在餐桌边,垂目发呆的少年。柔着疼惜的眸,封泽走到人身旁蹲下身,轻唤道:“尾尾。”熟悉的声音唤回了褚景然飘散的思绪,刚回过神,他就撞进面前男人满溢担忧与自责的眸中。深邃的眸中,淌落着毫无保留的真挚,让本就心虚不已的褚景然手指不受控制收拢的同时,慌乱的想避开这种视线。内心如此想的同时,他就这么做了。在少年避开自己视线的那刻,封泽眸底划过抹不易觉察的黯然,但只是一秒就烟消云散,一切已经慢慢的好起来了,不是么。试探性的抬手,封泽摸到了人毛绒绒的短发,柔和着眼眸,下意识放轻着动作揉了揉后起了身。一如平日般,封泽做了一桌子褚景然最爱吃的菜,拈起块鸡rou放到对方碗中后道:“乖,吃饭吧。”看着碗中白白的米粒儿,与男人夹来的那块被煎的色泽金黄的鸡块,褚景然握着筷子的手寸寸收拢,然却半响未动筷。‘一辈子在一起……’‘那只是迷药而已……’封泽见到他不动,以为是人没胃口,刚准备说话,就见一直埋着头的人缓缓抬起了眼。那双清晰闪耀的眸中,盛放着的是一种令他不懂的色彩。“怎么了?”褚景然看着身旁人依旧柔着的眸,心中浮现无数难堪与挣扎,然而所有的挣扎却都在想到那久未得见的徐卿钰后,被强行压下。动了动唇,在脸上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褚景然道:“我……我给你盛汤。”少年难能主动的示好,让封泽心间浮现无数柔情,以至于他下意识的不想过多深究其中最真实的核心问题。浅着满盛放暖意的眸,他扬着不易觉察的唇道:“好。”褚景然一手端着白色的瓷碗,一手拿着汤勺,舀着汤锅中被熬成奶白的鸡汤。随着他的动作,nongnong的蒸汽夹带着鲜香在瓷碗的上空漾开,潮湿的雾气蕴满他的整个眼帘。“感觉好幸福,因为……这是尾尾第一次给我盛汤呢。”轻语的呢喃中,充斥着男人满满的追忆与温柔。声音入耳,褚景然手一抖,已舀至半空中汤勺中的汤,洒落了一半。汤汁四溅中,掉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guntang的疼痛令他眉头一的同时,几乎想反射性的扔下手中的汤勺,然而还未待他动作,汤勺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抢了过去,放至到了汤锅中。“烫到哪里了?”男人的话语中虽是毫不掩饰的急切,但手中的动作却放的很轻很轻,就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二次伤了掌中的珍宝。“没……没事。”说着褚景然有些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他不敢再接受对方的一点点好,不然,他怕他真的下不去这个手。觉察到掌中被抽离的手掌,封泽表情微显落寞,只是还不待他多想,他就感受到面前被递送上的汤。“这……这个……给……给你。”顺着递来的汤碗往上,他见到了表情极度不自然的褚景然。封泽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情深的目光似想将面前的人生生世世的烙印进灵魂,烙印进记忆最深处。面对这似能灼伤灵魂的目光,褚景然慌乱不已,内心中,他有那么一种直觉,男人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目的。手掌微抖,然而不待汤汁半滴撒落,手中的汤碗就被男人接了过去。看着碗中的汤,封泽面上展露出一个笑容,他道:“只要是你给予的,我都接受。”哪怕,明知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在男人道出这席话的那刹,褚景然蓦地抬眼,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不可抑制的睁的大大的,他果然……知道。下一秒,在男人执勺送入嘴中的那瞬,几乎来不及有任何多想,褚景然伸手一把拍掉了对方手中的瓷碗。啪——!!!寂静的餐厅中,瓷碗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清晰可闻,餐桌边,褚景然白着小脸,看着地上的狼藉一片,哆嗦着唇颤声道:“你……疯了吗?”明知道我在里面下了药,你还喝。垂目的封泽看着一地的狼藉与右手中独只孤影的汤勺,忽的扬唇一笑。紧接着男人抬起头,一字一顿的郑重道:“因为,我相信我的尾尾。”我相信哪怕是没有了曾经所有记忆的你,也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我相信就算你受到了蛊惑,也会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因为,你是我的尾尾,那个心地善良的小狐狸。被短短一句话戳中了柔软之所的褚景然,有些无措的站起了身,他不敢真的不敢跟这个男人再待下去,因为他的心会乱,会慌,甚至会因为他的话而动摇。他要离开,他不要完成什么任务,他不想见这个人,不想。还不待他来的及说出要离开的话,慌乱中一个不小心绊到了桌脚,一个不稳下,整个人踉跄着差点跌倒。封泽面色一惊,“尾尾!”然而,封泽刚起身,却直直的跌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