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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御怀风这才知道秦绍阳用了秦家老本方才有此作为,不仅叹息一声,直道可惜,秦绍阳问言笑道:“金银珠宝,店铺豪宅,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在实处也不可惜。”御怀风道此话虽是有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秦绍阳呵呵一笑,从腰上解下饕餮玉佩,塞他手里,道:“怀风若是缺钱,只管与秦某说之,要想寻处大宅安置身家,江南有座小岛,种了橘树无算,正好用来养老,待秦某寻个时候把地契给你,也算你我不白白相识一场。”御怀风顿时满面通红,忙说不是这个意思,他将玉佩拿在手上,只见玉质洁白通透,当为上品,心里很是喜欢,但无功不受禄,平白受此大礼,却是不该。见他既难送回也不收入,情形颇为尴尬,秦绍阳多少知他心意,轻拍手臂,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秦某看怀风更合此物,贸然送上,还请笑纳。”御怀风更窘,忙道此物更应秦大人佩戴,却听秦绍阳叹道:“商人养子,cao纵国运者,哪里配得上君子二字,怀风不必推托,戴上就是。”御怀风还要坚持,不提防秦绍阳取了玉佩过来,仔细系他腰上,笑吟吟道:“这样不是最好?何必费了这许多口舌。”美人恩第二十六回陪都4御怀风还要再说,秦绍阳却不想听,他牵了御怀风过了三道宫门,直往後宫而去。许是久未修缮,後宫前面三殿破败更胜,房屋虽然严整,但朱漆残破,树木蓬乱,萧条冷清自不待言。秦绍阳带他来到一处东边一处宫舍,里面已然修葺一新,桐油朱漆味道甚重,内里陈设簇新,仿佛正待人住。秦绍阳问御怀风这里如何?御怀风四下看看道:“方才下官粗粗看了,这里风水人为,颇为机巧,理应是不错的。”秦绍阳道:“怀风说的这些,秦某不懂,只是我对此处莫名喜欢,不知为何?”御怀风道:“想是秦大人与此地相合,才有投契之感。”秦绍阳道原来如此,他走到一边坐定,喊声来人,只见一名宫监端著茶盏从外进来。御怀风见他衣衫破旧,当下有些诧异,秦绍阳心内明了,唤御怀风坐下饮茶,又道:“这里也有宫人,只是此地许久不用,太监宫女不过在此养老而已,秦某想想,让他们伺候起居倒也合适。”他转头对那老太监道:“去把徐总管请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谈。”那太监应声而去,片刻後换了个中年太监前来,慈眉善目,颇有气派,当是那徐总管无疑。秦绍阳问他可是安排停当,办事钱财可够,那徐总管道:“杂家全按监国大人吩咐办好,新的内人也招募停当,只能大人何时定下入住即可。”秦绍阳夸他办事利索,指著御怀风道:“过二日御大人要在此地,你等不能怠慢,把他当我伺候就是。”徐总管笑眯眯看看御怀风,道秦大人托付杂家自然照搬,秦绍阳遣他出去,不等御怀风发问,便道:“你莫看这里残破,戒备却是森严,怀风住在这里,比息烽院可安全许多。况且後面有座浮屠,正好适合观星,你若答应,可是万分好了。”御怀风方知他所为何意,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里比息烽院安全,秦大人应先住在这里为上,为何让下官住在这里,却是万分不妥。”秦绍阳轻轻一笑,道:“御大人不必推辞,你人才可贵,居住此地,秦某便放心了。”话到这份,御怀风不能推辞,他想定是多嘴劝秦绍阳过了,方才被流放此地。秦绍阳仿佛他肚里虫儿,开口便解他忧虑:“这里离息烽院不远,御大人要想找秦某说话,让卫队护著就是,待到日後回到京城,你我仍可常来往的,还请不要多想才是。”御怀风感他想得周全,忙道多谢,秦绍阳借此更进一步,让他明日就可收拾行装,住进行宫。御怀风被他哄得开心,当下答应,两人吃完杯茶,相携出门,临走前御怀风瞟到门楣,只见宝蓝匾额上写了琼星宫三字,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御怀风怀了此番心事,回到息烽院中便翻弄找寻,结果在御庭之笔记中见到琼星宫一夜,虽是寥寥千字,却把那春夜描摹得万分有情。御怀风不过看了一半,下身竟然硬起,吓得他暗道得罪,把笔记塞到书箱最里,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只是外面夜色撩人,又有野猫嗷嗷乱叫,惹得他半夜终於忍将不住,把手伸到下面,忙乱一番,方才解脱。御怀风性情严谨,放纵之後,羞耻之心更重,他默默换了衣衫,躺在床上发呆,忽然想起京中尚有御庭之笔记存在家中,里面有些绣像,若是被人发现,不知会惹出什麽祸来。他越想越怕,无论如何要及早与秦绍阳说之,他寅时刚过就跑到秦绍阳书房,见那屋里烛光摇曳,想是秦绍阳未睡,於是敲门入内,把方才所想与秦绍阳表述一番,却见那美人默然不语,半晌才道:“是祸躲不过,怀风还是早早歇息,明日再谈应对之法。”御怀风见他从容淡定,不禁多说一句:“那些绣像万分逼真,还多写了几个字,怕对秦大人万分不利。”秦绍阳笑笑道:“怀风是说秋瑾风与秦某相似万分麽?”御怀风被他说破,低声道正是,秦绍阳从案後起身,带他来到一处书架,取了些册子下来,竟是全是御庭之笔记。秦绍阳不顾御怀风目瞪口呆,全都塞他手里,轻轻道:“秦某早已知道,不怕别人使坏,这些全由怀风保存,也算物归原主了罢。”御怀风小心接过,每本都仔细翻过,顿时面白如纸,他颤声道:“秦大人这边还有笔记麽?”秦绍阳道全在这里,御怀风摇头道:“还有一本,里面全是绣像,下官第一次看到,就想到秦大人当与画中人无异。”秦绍阳诧异之色稍纵即逝,他问御怀风道:“怀风之所以不早於秦某说之,莫非怕某伤心不成?”御怀风满面羞愧,却听秦绍阳道:“秦某自有办法,怀风不必自责。”御怀风被他好言劝慰,只好收了笔记返回居室,秦绍阳见他走了,顿觉头痛无比,他唤醒春熙,让他命人备马,然後单人独骑趁夜入营,闯入司徒章寝帐,把个流氓从梦中唤醒。司徒章忙到子时,方才落入梦中,不提防被人唤醒,正要发作,却见秦绍阳坐在床边,面色苍白,竟比死人还要难看。司徒章笼笼心神,忙问:“哥哥为何深夜到此?”秦绍阳惨然笑道:“只怕秦某秘密,是瞒不住了。”司徒章何等聪明,忙披衣而起,抱了他肩,道:“莫非苏梦醒从御怀风家里搜来的东西不够,有了遗漏不成?”秦绍阳道那本绣像丢了,又把御怀风所言全与司徒章说了,唬得司徒章也头疼起来,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