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败絮（h）

    休假结束，季林若卷入了工作的漩涡里。

    无论是升职后职务的变化交接，还是之前与萧祉合约的烂尾项目，或各大ip更加频繁的活动导致的加班，一切的一切纷至沓来。

    季林若每天忙的像个陀螺，一刻也无法喘息。

    因为几乎天天加班，季林若无奈只能取消了自己的午休，中午赶回家带韩雪哲治疗——她尝试过委托韩雪哲的国语老师带他去医院，但是效果非常糟糕，韩雪哲在物理治疗时全程恐慌不安，甚至试图逃跑。心理咨询时更是一声不吭，神情呆滞如同阿兹海默患者。医生无奈，只能拨通季林若电话，而在听到季林若声音后，韩雪哲整个人才恢复正常。

    季林若的工作量大的恐怖，到了她必须回家解决的地步。如此一来，在工作强度质量都极高的情况下，她压缩了自己几乎所有的休息时间，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这样过了一周，周末也不能休息——韩雪哲在周末需要更全面的体检，无论是他的身体旧伤还是心理疾病都要在周末得到更完善的治疗。

    在这样的忙碌中，季林若还需要常常注意韩雪哲的精神状态，确保他有足够的安全感，不会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每每韩雪哲担忧的询问她主人是不是太累了需不需要休息时，她都强撑起笑意，说:

    “没事喔，小雪。”

    因为忙碌，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去给韩雪哲读故事、带他散步，她的笑容在坚持到韩雪哲回房间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又过了一周，季林若实在压力太大，想吃闹市火锅，便在加班结束后约了刘梓怡，给韩雪哲打了个电话，自己单独吃了火锅。

    到了十二点，她才回家。

    黑暗里，韩雪哲抱膝坐在沙发上。

    “您回来啦。”他说。

    他好像想说什么，手里拿着国语书。

    可季林若笑的很疲惫。

    于是韩雪哲什么都没有说。

    又过了一周，季林若头痛欲裂。

    韩雪哲的主治医师一看见她的表情，就皱起眉:“你还好吗？”

    “我很好，您说吧，韩雪哲怎么样？”

    “韩雪哲恢复的不错，但是季小姐，你的情况不太好。如果你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一定会影响病人的状态。我建议你也做个量表，去试试心理咨询。”

    “季小姐，和精神病患者相处是一件很消耗自己的事，如果你的状态很糟糕，我建议你将病人委托给其他家属，或者让病人住院，避免你们两个人病情同时恶化。”

    季林若做完量表，果不其然得到了轻度抑郁的结果。

    季林若攥紧报告结果，取了自己的药。

    今天是周六，季林若没有心力带韩雪哲逛公园，她勉强自己温和耐心的与韩雪哲沟通，看完一场电影后回到房间。

    她不是厌倦不耐烦，她只是太累了。她抽不出更多情绪价值哺育韩雪哲，因为她自己都稀缺。她怕这种状态的自己和韩雪哲相处，反而容易伤害到他。

    ……没关系，还可以支撑，下周过完一个重要项目结束，她会轻松一些。

    她查了查自己的月进账——因为和萧祉的合约，即便她这个月忙的几乎累死，工资也不足从前的百分之一，毕竟她的工资大头都是项目分成和奖金。而因为给韩雪哲配备的老师医生药品治疗都是最好的，所以花销反而大增。如果和季林若从前的收入相比这花销当然不值一提，只是她如今工资大幅缩水，居然也让季林若有了一丝烦躁。

    韩雪哲的稳定还能持续多久？

    他是否永远都是这个模样？五年时间究竟能不能将他治愈？

    季林若已经很久没有再打开她收集的小卡册，或者去整理韩雪哲的专辑——那个耀眼的偶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的脑海里被涂抹成如今被她饲养的模样。

    病态苍白的宠物猫咪。

    ……

    第二天，季林若吃过晚饭，轻抚韩雪哲的脸:“小雪，我有些累，就先回房休息了。”

    她没有多看多注意韩雪哲的表情，转身回房。

    季林若回房后点开动画片，大脑放空休息。看了三小时，她收拾洗漱，和韩雪哲道了声晚安，打开自己房间的床头灯，继续观看动画片。

    就在这时，韩雪哲敲响季林若的房门。

    季林若很意外，这是他第一次敲自己房间的门。

    “没有锁，直接进来就可以。小雪，你有什么…”

    季林若的话语，因进来的人影卡住了。

    韩雪哲化了淡妆，他精致清纯的脸增添了难以言说的艳色，耳边坠着带金色垂穗的星星耳坠，穿以羽毛为主要装饰的单薄白色纱衣，明明一点不露，却色情万分。

    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从干净纯白的天使，化为蛊惑诱人的精怪。

    桃花眼闪烁着粼粼的波光，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形成艳绝的阴影，玫瑰般的薄唇润泽潋滟，他噙着盈盈笑意，向季林若款款走来。

    他赤足，雪白的脚趾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的脚步很慢，像是行走在刀尖上的舞者。

    每走一步，他洁白赤裸的脚下都盛放艳丽的花。

    “主人。”他用魅惑的声线撩拨季林若的心弦“我洗干净了。”

    他的打扮，他的动作，他的语言，五一不诉说着邀请，他的眼睛里融着春水，无言勾引着季林若。

    季林若心里的某根弦断了。

    季林若明白韩雪哲的意思，此时此刻此景，他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季林若已经和上一任男朋友分手一年了，因为工作忙碌，她也很少抚慰自己。而现在，压抑的烦躁和欲望被韩雪哲勾起，如同火焰在她胸膛燃烧。

    她想撕开韩雪哲的衣服，让他张开大腿，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

    这可是她救回来的猫，她用心血钱财一点一点治愈喂养的猫。

    而她的理智也同意了。韩雪哲的性经历太过惨痛，是否正常温柔的性行为能对他有正面作用？

    这样想着，季林若看着韩雪哲走到自己面前跪下，她挑起韩雪哲下巴，直视韩雪哲画了淡妆后清纯中带着妩媚的脸。

    “去卸妆，然后到床上去。”她说。

    季林若翻出来被她没收的韩雪哲带来的道具箱，韩雪哲很快洗掉淡妆回到房间，季林若看向他时，他已乖顺的跪坐在床上。

    在季林若的注视下，他开始一点一点解开衣服扣子，他雪白的肌肤，胸前的两点樱红一点点暴露在空气里。

    季林若已经好生养了他将近三个月，他还是很瘦。

    季林若的注意力再次被他的胸乳吸引。

    ……这也太粉了，正常人那里怎么会真的是浅粉色，又不是黄色动画。

    “主人。”韩雪哲解答了她的疑惑“您喜欢这个颜色吗？这是打了很多药才养出来的颜色呢。”

    季林若一愣。

    韩雪哲很快褪去全部的衣衫，白玉般赤裸的身体在月色下白的发光。

    季林若再次抚上他的胸乳，触感软而细腻。她用手指揉捏乳晕，指甲刮蹭rutou，那里很快变硬挺起。

    “很好看的颜色。”季林若说。

    韩雪哲胸膛剧烈起伏，她听见韩雪哲剧烈的心跳。

    她一边亵玩韩雪哲的胸乳，一边亲吻他的脖颈，亲吻他的锁骨。韩雪哲微仰着头，天鹅颈展露的弧度好看而脆弱。

    这姿态像极了献祭。

    “嗯…”

    他发出很轻微的低吟。

    季林若的唇和手一路向下，她用牙齿噬咬韩雪哲奶头，右手握住韩雪哲yinjing。

    她碰到yinjing上的木槿花时，韩雪哲重重一颤。

    “不会硬，但是还有感觉，对吧？…这里会痛吗？”

    韩雪哲迷蒙的眼睛望向她，“已经不痛了。您需要我吃药吗？”

    “不需要，小雪，别乱吃药。”

    季林若重重捏了一下手下的软rou，而对韩雪哲来说，这不过是让他有感觉，远远达不到疼痛。

    季林若的手来到韩雪哲后面，她顿了顿，揉捏他挺翘的臀。

    韩雪哲的后xue已经湿润了，此刻小小的洞口微微翕张，露出内里糜丽的红。

    ……虽然没经验，但还是抹一点润滑剂？

    季林若倒了润滑剂在手指上，先抚摸韩雪哲xue口周围的软rou。韩雪哲抬轻轻喘息，抬高后臀，方便季林若进入。

    季林若先入一指，这一指进入的无比顺利，温热的软rou包裹着季林若的手指，她旋转指尖往深处探索扩张，直到两个指节的地方，摸到了上次摸到的敏感点，她重重一按。

    韩雪哲短促的“嗯”了一声，腹间猛地一缩，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季林若又加一指，两指并拢，不断冲撞那处凸起。

    韩雪哲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发展成柔媚的呻吟。手臂和他跪坐的大腿无力支撑席卷而来的快感，他不能压到主人的手指，因此还是勉力抬着臀部，失力感让他身体发抖。

    季林若注意到这点，便缓了动作，让韩雪哲靠在她身上，然后更快更重的用手指冲撞。

    “嗯呃…嗯！主人…主人…主人！”

    韩雪哲的呻吟变成浪叫，尾音破碎柔媚。他的眼睛很快溢满泪水，眼尾绯红，苍白的脸染上红晕。

    熟悉的香味和拥抱让他充满安全感，然而快感一波一波冲击他的大脑，这陌生的温柔快感却让他茫然，他yin叫着，大脑一片混乱。

    为什么一点也不痛？

    为什么这么舒服？

    不行，不要，韩雪哲感到害怕。

    他摇着屁股，开始迎合季林若的冲撞。他的动作幅度不小，一下就让季林若的手指整根没入更深的内里。

    他大口大口喘息，好像呼吸不过来一样的喘息，连呻吟浪叫也因此被打断。

    他的后xue猛地收缩，身体在瞬间绷紧，在他拉长的呻吟里，涌出大股yin水。

    他高潮了。

    表情似痛苦，又似无法承受。

    季林若缓缓抽出手指，韩雪哲靠在她身上喘息，身体小幅度抽搐，季林若一只手揽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湿润的手指轻柔地抚摸他光滑的身体，在他光洁的身上留下水渍。

    韩雪哲缓过劲来，潋滟的双眸迷蒙看着她。

    “现在，给我舔吧，小雪。”

    季林若脱掉下体的衣物，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

    韩雪哲没有想到季林若会让他碰她，他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季林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季林若:“小雪？”

    韩雪哲艰涩地说:“谢谢主人，我一定努力做好。”

    他俯身，虔诚地将舌头探入季林若幽深的花xue。

    他舔的认真而细致，照顾到季林若每一处快感神经。季林若舒服极了，满意的哼了几声。

    没多久，季林若潮吹了，韩雪哲吞下她流出的所有体液。

    她满足地喘息。

    “小雪，做的很好。”她夸赞。

    韩雪哲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季林若没什么动作了，她很累，此刻又很舒适，于是她让韩雪哲取来纸巾擦干净二人的身体，扔掉床上的事先铺好垫子后沉沉入睡。

    ……太累了，道具以后再说吧。

    睡之前，季林若这样想。

    季林若实在太疲惫了，便没有注意到韩雪哲逐渐黯淡空洞的眼。

    他不敢打扰季林若的睡眠，便只是面对季林若，拼命呼吸汲取她的味道。

    根本不够。无法证明。

    他彻底绝望了。

    “主人，我是您的猫，对吗？”

    他用气音轻声问。

    “我是的。您说过我是的。”

    “主人，主人，主人…”

    “我永远是您的猫。”

    ………

    第二天，季林若吃过韩雪哲做的早餐后准备去上班。

    韩雪哲笑的特别甜，他目光缱绻的看向季林若，跟她告别。

    小雪看着好了不少，这让季林若这一个月难得开心几分。

    “主人，再见。”韩雪哲说。

    “中午就能见到啦。”季林若说。

    中午，季林若带韩雪哲做完治疗送他回家。

    韩雪哲深深地凝视季林若，眷恋不舍的再次告别。

    他的眼眸里，倒映着晚秋的残叶、绚烂到极致的烟花、春天的最后一场雪。

    “主人，再见。”

    萧祉此时给季林若打了个电话，季林若快速说一句“晚上见”，便急忙赶回公司。

    下午四点，韩雪哲在家中割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