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新收的弟子，似曾相识的语调/小鲛，好久不见（尾声）

    对白虞瑾而言，这样的软禁一关便是好几个月，闻人婳既没有再捆绑龙九娘，也没有限制她出魔界，可她就是像条怕被夺取心爱之物的犬一般，默默跟在离自己的师尊最近的地方。

    闻人婳对此也不妨碍，只是每次行云雨之事时，总要将寝宫的房门敞开，让那苦苦等候的小鲛看着白虞瑾的身体一次次被她占有。

    除了洞房的那天龙九娘触碰过白虞瑾外，剩余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不知道修为不够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一天天看着师尊的身姿越发妩媚，越来越乖顺地面对每一次索取。

    另一边，天衍宗的宗堂里，喻苏木一把扯下挂在绳上写着自己名字的灵牌，双手祭出一个结，一道强力的光打在牌面上，整张灵牌先是出现了几丝裂痕，接着便如同齑粉般散落而下，穿着青衣的女子身体也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柱般，软软地瘫倒在宗堂的地上。

    三日后，千万金光破云而出，直射魔界层峦叠嶂的重檐殿顶，白虞瑾很快便察觉道守在寝殿四下的魔族加多了，龙九娘也不再能自有出入宫殿各处。

    虽然用不了灵力，但她五感本就较他人更为敏感，她总是隐约能听见外面传来灵力破空的声音、九幽地冥蟒翅膀煽动的响声，以及魔族的哀嚎声。

    白虞瑾仅凭借这些声响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询问守卫的魔族皆是神情冷峻，对此闭口不谈，她只希望不是师姐带着天衍宗的弟子来救她。

    几个月前师兄师姐与闻人婳交手时便不曾讨到好处，弟子更是多多少少都带着伤，若是与魔族正面硬碰硬，根本没有赢面。

    但她完全没有想到，仅一日后，魔族便节节溃败，白虞瑾被转移了多次，终于见到了衣衫破旧灵力紊乱的闻人婳，一双没有血色的薄唇微抿着，阴翳的脸上写满了不甘，眼神扫到白虞瑾走过来，面色才一瞬间温和。

    “阿瑾，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清瘦的女子执起白虞瑾的双手，一双眼深切地看着她，好似千言万语已在不言中，恍惚间白虞瑾仿佛又看见了千年前她还不是魔界领主时那张青涩又真挚的脸。

    闻人婳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闯进来的魔将打断，行色匆匆地又出了门。

    后来，三界只听说天衍宗的长老喻苏木用自己千年的修为硬生生打破了与上界的桎梏，真身进入上界，求已经飞升的天衍道人下界除掉魔界领主。

    限于上界有令，飞升之人不可再返回，已成为玄仙的天衍道人用包含自己五成功力的伪身下界协助，打了整整三天，才将魔界领主彻底击溃。

    天衍宗凌洛仙君的小院中，依然是一青一白衣着的两位女子对坐在石桌前。

    “师姐，你不必为我如此。”白虞瑾看着对面已经完全与普通人无异的师姐，眼中含泪。

    喻苏木轻轻牵了白虞瑾的手，道：“医者仁心，我的医术治的了天衍宗的弟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三界，看着自己的师妹在魔界受苦，阿瑾，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医修，更不是一个称职的师姐。”

    “师姐……”白虞瑾劝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喻苏木便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只是失去了修为，慢慢还可以再修炼回来，你失去的就……如果可以，我希望闻人婳已经形神俱灭了，但还是让她的原神跑掉了。”

    不知为何，坐在对面的白虞瑾听到她的话却是失神地看着茶杯中漂浮的两片青尖不语，喻苏木以为她是累了，又说了两句便告辞。

    几日后，白虞瑾卸去宗主一职，对外声称去人界散心，等到她回来时，龙九娘正好结束了闭关，前去宗门口迎接。

    远远只看见师尊身后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子，一身黑衣总感觉在哪里似曾相识，可她的面容分明是一张完全没有见过的脸孔，用灵力试探，可以一副毫无修为的样子。

    待两人的肩膀交错，熟悉的语调与略微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