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忠誠於誰
見到那家庭小精靈的那天，哈利正在準備早餐，斯內普今天不在，所以天狼星沒有跟他碰上，應該說自從那天起斯內普就再也沒有來過，他有些後悔摘了「Artemis」跟自己心愛的男人表白，因為對方的臉色很難看。 剛才餵飽了小莉莉，斯內普製作的營養藥劑摻在各項嬰兒食品內，讓小莉莉長的很好，也不太像麻瓜的孩子一樣哭鬧，天狼星送來的那些玩具裝飾總是能夠吸引小莉莉的注意力，省了他哄孩子的一番工夫，所以看見天狼星帶著怪角到來，他禮貌的問了一句：「天狼星，真巧，要吃早點嗎？」 「當然！不過我可以先看看我可愛的小莉莉嗎？」天狼星用力的將身邊那醜陋骯髒的小精靈給踢開，並且上前擁抱了一下他的教子，哈利有些彆扭，不過也已經習慣。「怪角，我命令你待在此地，並且聽從哈利的命令將他當成主人看待！」 「純種的叛徒，居然帶著怪角到血統已經被玷汙的巫師家庭中，並且還要求怪角聽從雜種的命令，要是那可憐的夫人知道了，會怎麼樣的難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天狼星，那家庭小精靈完全不掩飾自己對於天狼星的惡意，但是口頭上也矛盾的說著：「是的，怪角知道了，怪角會服從命令。」 「天狼星，你先上去吧？小莉莉需要有人陪他。」哈利不忘提醒他的教父把自己清理乾淨，畢竟嬰兒房門口的咒語可是還在的，看著天狼星的身影消失在嬰兒房門邊，他在四周布下了靜音咒。「怪角，我想跟你談談。」 「怪角跟雜種沒有什麼好談的，怪角不屬於這間房子，聽起來雜種還生下了一個小…」 「聽著，怪角，永遠不要在父母面前，污辱他們的孩子。」哈利一把拎住了家庭小精靈的後頸，將他放到沙發上，他先將早餐給盛進盤子內，準備一會兒給天狼星食用：「當然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不過我要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屬於的波特家族也是很古老的家族，其中也曾經與布萊克家族聯姻過，因此你不能因為我的麻瓜母親就否定我也擁有古老巫師家族的血脈。」 怪角聽見他所說的話，表情似乎有些古怪，而哈利又道：「天狼星是你的主人，並且是布萊克唯一正統的繼承人，如果你希望他將來找尋一個純血的女巫生下後繼者，那你就得有家庭小精靈服侍純血巫師的樣子，你想想會有哪個古老家族的女巫願意看見一名家庭小精靈說自己主人的壞話？」 見自己的話將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哈利又在後頭補了一句話：「對了，我的孩子的血脈，有一半是來自於魔藥世家普林斯家族，我這麼說你聽懂了嗎？」 等到天狼星從嬰兒房出來，看見的是這樣的一幕，他的教子正在吃早餐，而怪角正努力的做著家裡的雜事，甚至試圖將老舊的地方全部煥然一新。 「怪角，你在做什麼？！」 「怪角正在打掃，要將這間屋子弄乾淨！一切都是為了波特小主人與小主人的孩子！」怪角說完又跑去處理屋子的其他地方，碰的一聲就消失不見。 「哈利你對他作了什麼？」天狼星不可置信的看著怪角，天曉得他居然會看見怪角對自己教子表示尊敬並且願意服侍他與他的孩子。 「或許是因為孩子的血統，我只是告訴他，孩子有一半的血脈是普林斯。」哈利打著馬虎眼，他笑著對天狼星道：「從今以後這家庭小精靈歸我了，好嗎？我會讓他定時回去打掃古里某街12號。」 天狼星當然知道那個魔藥世家，因為最後一任的普林斯繼承者，艾琳普林斯嫁給了一個麻瓜，而那個麻瓜托比亞斯內普正是賽佛勒斯的父親。 「這當然好，哈利…不過你真的要小心他，別讓他接近孩子。」 「我信任他會替我好好的照顧莉莉，並且保護他。」 將天狼星的早餐推到他面前，哈利正在思考什麼時候要與怪角拿取史萊哲林的掛墜盒，不過這些應該不急，他的教父又將話題轉到一個他不太想談論的事情上。 「我聽說你跟榮恩衛斯理還有妙麗格蘭杰吵架了？」 「沒有吵架。」 一個二十六歲的男人跟兩個孩子吵架，這還像話嗎？他不過是在選擇朋友而已，他一直不喜歡葛萊芬多，哪怕這個身體是屬於這個學院，因為靈魂烙印的關係，他知道自己完全跟這個學院格格不入，可是卻又不能回到史萊哲林讓他非常的鬱悶。 「哈利，有的時候跟朋友吵架是好事，我跟詹姆也常為了一點小事吵架，不過溝通過後要懂得和好。」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對著他調皮的眨眨眼。「如果是想不出和好的理由，我可以教你幾招…」 「不，不需要。」哈利撥開了天狼星的手，對自己施展了一個清潔咒後，走進了嬰兒房內想看看小莉莉，不過他卻看見怪角趴在嬰兒床旁，雙眼瞪的老大看著小莉莉。 先是一瞬間的警戒，爾後笑著道：「很可愛不是嗎？」 「是的…」怪角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他抓著自己的衣物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莉莉小主人非常的…而且繼承了普林斯家族與波特家族偉大的、古老的血脈！」 「噓，會吵醒莉莉的。」哈利笑著對怪角道，眼看著那小精靈要拿東西處罰自己，他連忙用魔法奪去：「怪角，我將小莉莉的性命交給你，以巫師之名懇求你，保護他。」 「是的，怪角絕對忠誠執行波特主人的吩咐，為了保護有著高貴血統的小主人。」怪角激動的道，又波的一聲消失在哈利的面前。 小莉莉被驚醒，大哭了起來，哈利有些頭疼的抱起女兒哄了又哄，折騰了好半天才又把女兒給哄睡了，他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忍不住親吻孩子光裸潔白的額頭跟她粉嫩的小臉頰：「莉莉，我愛妳，妳的父親也愛著妳…雖然妳並不是期望下誕生的孩子，可是我會用盡一切力量保護妳。」 ※ 佛地魔非常的憤怒，哈利在夢中看見他折磨著從魔法部抓來的正氣師，然後奪走了他的鮮血放入大釜之中，小彼得佩迪魯仍然切下了自己的手臂，並且用他父母的屍骨重新造出了身體，卻沒有另外一個世界如此強大了。 他只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情緒洩漏出去，可是傷疤仍然痛得讓他難受，爾後哈利醒了過來，原因是因為搖籃內的寶寶正在哭鬧著，他揉揉眼，趕緊找尋自已的眼鏡戴上，想下床去抱起小莉莉，想知道他女兒是餓了還是尿布濕了。 「莉莉小主人需要換尿布，讓怪角來替她服務。」波的一聲，怪角幾乎是只要小莉莉一有動靜就會出現，哈利都還來不及碰到女兒，那家庭小精靈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妥當了。 一個響指，小莉莉已經換好了尿布，不再哭鬧的在搖籃床上「咿咿啊啊」的呻吟著，自個兒跟自個兒對話，哈利笑望著怪角：「怪角，我由衷的感謝你，對了…」猶豫了再三，他終是脫口而出「如果你想要摧毀史萊哲林的小金匣，我可以幫你。」 怪角在聽見他所說的話尖叫了一聲，小莉莉似乎被他這個舉動給嚇著了，大哭了起來，哈利上前抱起女兒，將孩子護在自己的懷中，對她施展了一個沉睡咒，他聽見家庭小精靈歇斯底里的大喊：「獅子主人叫怪角銷毀那樣東西，可是怪角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成功，不管怎麼作都摧毀不了，怪角讓獅子主人失望！」 然後那家庭小精靈就要扭著自已的頭撞牆處罰自己，哈利給了他一個定身咒，讓他暫時沒有辦法動作：「怪角，我會這樣對你說，並不是要你處罰自己，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將那樣東西交給我，我可以當著你的面摧毀它， 不過你要答應我，絕對不可對別人說此事，好嗎？」 說完之後，他看著那小精靈的眼眶幾乎是含著眼淚，然後瞬間消影消失，又瞬間的出現在哈利的面前，而他手上拿著的正是史萊哲林的小金匣，裡頭邪惡的東西正在害怕，不斷的發出悲鳴。 哈利將女兒放進搖籃之中，接過了史萊哲林的小金匣，走出了嬰兒房外頭，直到出了這個家以後，他身上的以法從他的手臂遊走過去，露出了利牙狠狠的朝著那裝著某人靈魂的容器咬去，從裡頭發出了幾乎可說是刺耳的尖叫聲，那是佛地魔靈魂的悲鳴。 黑色的鮮血從那小金匣之中流出，哈利注視手中的東西許久，然後將那東西交給了身邊的怪角，輕聲的對著他道：「怪角，我為你達成了願望，你的主人也該瞑目。從今以後，好好的為我效勞吧。」 家庭小精靈點頭如搗蒜，醜陋的臉上滿是淚水，他接過小金匣，悲傷著自己可憐的主人，歡喜著自己達成了主人的心願。 哈利回到了屋內，卻沒有辦法再踏進自己女兒的房間內，他害怕自己體內那想要殺戮的欲望，如果此時此刻他進房，一定會情不自禁的將雙手按在那小女嬰的脖子上，可是這一切怎麼就如此的讓他歡喜，對於結束他人生命的事情。 「哈哈哈哈…雖然說勢均力敵比較有趣，可是偶爾占上風的感覺也非常不賴呢。」 那種感覺就像是喝了上百瓶的福靈劑，這是哈利永遠不可能對斯內普以及這個世界的人坦承的事情，說他們期望的救世主早已經染上了壞習慣，殺死人對於他而言已經不再是困擾，而是一種求之不得的樂趣。 這究竟有什麼差別呢？黑魔王雖然分裂的自己的靈魂，可是他仍舊是人呀，殺死一個人跟殺死上百個人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不同，為什麼明明可以在他畢業之後就終結的戰爭卻被延後至二十六歲？為什麼另外一個世界的鄧不利多如此後悔將他引上了偏道。 英雄跟殺人魔頭僅僅只有一線之差，只是看你殺的是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