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你。”

    一大早苏矜刚进了教室门口，还不等走到她的座位，就看到周天满脸怒气地往外冲，身边还有几个同学乌泱泱地拦着他，一见到苏矜，周天才哑了火，只是一双眼睛还红着。

    “怎么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苏矜往前走了几步，被周天走过来拦住，说话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遮掩什么。

    见周天这个模样，苏矜一下子明白过来，推开周天往前几步，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座位上的一片狼藉。

    几袋子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被堆放在她的椅子和桌肚里，而桌面上被人用红色的喷漆写了两个大字：婊子。

    “我帮你去找她，神经病吧这人！”周天在一边为她打抱不平，不时用余光瞥着她的表情。

    苏矜一看这手笔就知道是谁做的，随手把书包塞进周天怀里转身往门外走：“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这点事还用不着你帮忙。”

    苏矜一走就是一整天都没回来，陈林第无数次回头看最后一排空着的那个座位，想问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沉默地等待着。

    一直到晚上放学，教室里的人都快走空了，苏矜还是没有回来，他早上过来时苏矜就已经离开，他只能从周围人的三言两语里了解事情，最广为流传的版本就是苏矜抢了谁的男朋友，结果被人家女朋友找过来，陈林垂眼看着桌面上的卷子，很简单的题目他却几次都没能下笔。

    陈林最后是在苏矜家门口等到人的，天已经几乎彻底黑下来了，苏矜的身影从黑暗中走过来，头发有些乱，脸颊上还印着一个泛红的巴掌印，神情也是失魂落魄的，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流浪猫。

    苏矜这仗其实是打赢了的，除了最开始她没防备被打了一巴掌，叶乔乔再没能占到便宜，小时候她mama怕她被欺负，特意送她去学了散打，虽说到不了什么专业的级别，但平时的打架还是很难吃亏的。

    “苏矜。”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叫她的名字，苏矜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抬头才看到站在她家门口的陈林，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漠，好像对什么事情也不在意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苏矜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很哑，说话时喉间甚至泛起一阵撕裂的疼痛。

    “你受伤了。”陈林眉心的沟壑更深，盯着苏矜脸颊上红肿起来的巴掌印看。

    不知道为什么，被陈林这样看着，苏矜突然觉得脸上的伤一下疼得难以忍受起来，她抬眼看着陈林，不等她抬手就被对方拉住手腕，她顺着陈林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大片的红色血迹。

    “不是我的血。”苏矜干巴巴地解释，但陈林抓着她的手用湿纸巾一点点把上面的血迹擦掉，最后露出底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人劈开的指甲，血迹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我都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受伤的。”苏矜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但碰到陈林脸上紧绷的表情时，她还是难得的说不出话了。

    “开门。”陈林嘴里吐出两个字，苏矜乖顺地按着他的话做，一直到陈林把她推到床边坐下，又拿出碘酒低头给她的手指消毒上药。

    “陈林。”苏矜没忍住开口叫他，陈林从喉间发出一声很轻的应答，没有抬头。

    “陈林。”苏矜又叫了一声，陈林用创口贴仔细地将她的手指包起来，都弄好了才抬起头看她。

    “你不问我吗？”苏矜话说出口又后悔，她其实并不希望陈林问她，因为她既不想骗他，也不想把事实全盘托出，好在陈林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真的开口问任何事。

    冰凉的药膏被陈林用手指沾着点涂在脸颊，苏矜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陈林脸上，然后猝不及防地抬头吻了上去，这个吻几乎是毫无章法的，只是凭着本能在索取。

    苏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她推着陈林一起倒在床上，一边亲一边抬手去扯对方身上的衣服，衬衣的扣子不听话，她解了几次也没弄开，反而还碰到自己伤到的手指，痛得轻呼一声。

    一只大手抓着她的手腕挪开，然后帮她把那颗扣子解开，大片的胸膛袒露出来，苏矜是跨坐骑在陈林身上的姿势，她一低头就正好将眼前的风景纳入眼底。

    “我要睡你。”苏矜毫不客气地一只手摸上去道。

    陈林没有回答她，但屁股底下直直顶着她的性器又好像已经回答了她，于是她又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