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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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轻轻搁在案上,萧瑾蘅将小笺折好,塞在花灯烛底,眉目虔诚。 沈照溪方才瞧着笺上歪歪扭扭辨无可辨的字迹,又见她这副模样,便稍稍向前附耳问道:“你是否……有些小题大作了。”萧瑾蘅若是需要防备些什么,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 萧瑾蘅没有回答,而是趁机偏头轻啄了下沈照溪的脸颊。 “你?!!!……”她就不该多关心萧瑾蘅的,甚至都不应该给她好脸色看。 沈照溪气鼓鼓地走到河边将花灯放下,全然没注意到萧瑾蘅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 若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谁又愿意这般小心谨慎地活着。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萧瑾蘅上前,蹲在沈照溪身侧,紧紧挨着她把花灯放入水中。 萧瑾蘅虚揽着沈照溪的肩笑道:“有许愿吗?” “嗯。” “许了什么?” 沈照溪微微摇头,不着痕迹地萧瑾蘅的手;“不可说。” “好。”意料之外,萧瑾蘅并没有强迫沈照溪。 暖黄的烛火一盏又一盏倒映在她的眼眸深处,连成一片,隔绝尘世喧嚣,萧瑾蘅缓缓起身,对沈照溪伸出了手;“走吗?” 沈照溪的手搭了上去,稍稍错开些她的视线;“嗯。” 两只挨在一起的花灯渐渐飘远,后面那只中,有一张方寸桃花笺缓缓燃尽。笺上墨迹早已干透,边缘的毛边也已卷曲,道是:吾三尺微命,罪孽颇深,不敢贪同卿白首与共;但求卿得偿所愿,太平长安。 萧瑾蘅沉着一张脸兴致不算高,清荷的眼里更是只容得下她一人,沈照溪漫无目的地逛了一阵,被这气氛熬的有些不自在。 她又把萧瑾蘅惹恼了? “萧…那个……”沈照溪拽了拽萧瑾蘅的大氅;“要不回吧?” “回去?”萧瑾蘅有些诧异,不应该啊,沈照溪这么些时日不得自由应当会想再逛会儿的,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怎么就想走了;“你若是想多逛会便逛,不必顾及我的。” 萧瑾蘅这般说着,殊不知她的脸色在沈照溪看来又沉了几分,连在后面的清荷都向她投以疑惑的眼神。 “怎的了?怎的都这般看我?” 当沈照溪还在考虑要不要说出缘由的时候,清荷已经率先将她带到一处卖胭脂水粉的摊贩处,指着铜镜道:“您的脸色,很吓人。” 萧瑾蘅看着镜中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当即便明白了问题的原因;“抱歉,我一脸苦相,吓到了你。沈照溪,还想再逛逛吗?”她努力地让自己脸上笑得同以往练习时的那样灿烂。 “你没有。”得来的却是答非所问。 “嗯?” 沈照溪不知萧瑾蘅为何要这般说说自己,她心中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冲动,一字一顿道:“你并非一脸苦相。” 她并非一脸苦相? 心中的悸动是怎么都压抑不住,萧瑾蘅握着沈照溪的手,穿过层层人流跑了许久,终是跑到一处寂静的巷口。 沈照溪失了一向的端庄,喘着粗气,不知道萧瑾蘅这厮又怎么了。 “你!唔……” 话未说出口,唇便被含住,无力抵抗的沈照溪只能任由萧瑾蘅的舌头在自己口中翻江倒海;她的腿越来越软,止不住地向下滑着。萧瑾蘅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一只手已经挤进了她的臀瓣。 沈照溪心中警铃大作,这孟浪的人不会要在这巷中…… 看着怀中人的美目雾气渐起,萧瑾蘅终是停下动作,调笑道:“苦相又有何不好,起码能得到美人同情。” 死性不改! 沈照溪愤愤地剜了她一眼,决定以后不再跟萧瑾蘅多说些什么。 “我要走了。” “好。” 萧瑾蘅安静地跟在沈照溪身后,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事来。 “谢谢你,沈照溪。” 她说得很小声,即使此刻不是在喧闹的灯会不仔细听也听不到。她向来善于掩藏心中的一切,时间久了便再也说不出来,只能说一些轻浮伤人的话语。 沈照溪,抱歉;毁了你的安稳。 又是一路无言,沈照溪似乎还是在生气,萧瑾蘅偷偷打量了多次她的眉头都是皱起。 罢了,她索性闭眼,心里念起了佛经。 又过了好一会,颠簸才渐渐停下。 萧瑾蘅欲起身,清荷却将她拦住,语气比寻常严肃许多;“郡主。” “本宫知道。”萧瑾蘅轻轻拨开清荷的手,抽出身侧的佩剑;“你保护好她。” 这么长时间,早就不是去郡主府的路了。 她的话似乎是触动到了什么难忍的回忆,清荷抿着唇,面上又严肃了几分;“奴的任务是保护好您!” “你的主子现在是谁?” “……您。”能让她称为主子的,从始至终只有萧瑾蘅一人。 “那便听本宫的,保护好她。”视线再度落到沈照溪的脸上,萧瑾蘅生生扼住想抚摸脸颊的欲望;“沈照溪,跟紧清荷。” 沈照溪一时有些糊涂,可见她们的模样也知道马上可能要发生些什么了,便顺着萧瑾蘅的话点了点头。 剑刃将帘子挑开一道缝来,透过缝隙望去,萧瑾蘅便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怀伯与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 “哟,郡主发现了啊!”为首的男人牵着马,见到探出的剑遂奚落道:“不觉得有些迟了吗?” 萧瑾蘅打量一圈,见他们身上并没有暗器弓弩之类,四周也难以藏人,便稍稍宽心,钻出马车。 怀伯的唇色有些发紫,双眼紧闭,萧瑾蘅看了一眼,心道他大抵是中毒昏厥,又或是被勒的时间有些久。 总之得速战速决了。 萧瑾蘅提剑下了马车,步步紧逼:“是你们交出解药本宫再杀,还是你们先死,本宫再把解药搜出来?” 眼看着萧瑾蘅被团团围住,清荷也按耐不住,钻出马车提剑欲助。 “莫来!把怀伯松绑,保护好她。” 话说着,大氅已经落下,剑柄上的睚眦也沾染上了血色。 沈照溪哪见过这幅场面,强忍着恶心同清荷一起帮着怀伯松绑。 衣袂染上了血与尘土,活生生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成为了无生气的尸体。 萧瑾蘅的周身全然是肃杀之气,面无表情地一剑又一剑地朝着迎上来的人的致命处刺着。 她根本不需要给这些人活路,然后逼问是谁主使,反正看她不顺眼的人有很多。 追根究底,也只有那人的纵容他们才能如此大胆。 “啊!” 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萧瑾蘅急切地回首望去,见着有一人不知何时近了马车。 反手握剑掷去,衣料划裂的声音也从萧瑾蘅的身上传来,接着便是划破血rou的刺痛。 是了,有清荷在,她急个什么劲。 忍痛抬腿踹了一脚身后的人,未等那人求饶,萧瑾蘅便生生扼断了他的脖子。 “郡主!”见萧瑾蘅受伤,清荷跳下马车便欲上前。 “呆那别动,说不定还会有人来。” 这些人的剑刃似是淬了毒,身后的伤口灼得萧瑾蘅有些站不住脚。 全凭剑撑着,萧瑾蘅终于在那个为首的人的尸体中找到粒解药。 “怀伯?怀伯?” 见着怀伯的脸色渐好,萧瑾蘅提着的心也渐渐松了下来。 “…郡主?” “你没事就好,呃……” 匕首直直地扎入了萧瑾蘅的心口,萧瑾蘅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老人。 “这可是最后一粒解药啊,殿下……” 他的脸上似有一闪而过的不忍,却还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匕首入得更深。 竟然是他…… 阿娘的死呢? 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 真不愿相信。 “萧瑾蘅!萧瑾蘅!”见着瘫倒在自己身上的萧瑾蘅,沈照溪再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恐惧,流着泪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萧瑾蘅…萧瑾蘅……你不要睡过去……你不要睡过去,萧瑾蘅!!!” 耳畔的声音渐渐飘远,萧瑾蘅这才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怀伯早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侍奉她阿娘有一段时间了,原来那时候,她们就躲不过一死。 真是的,明明自己还没做什么,只是答应了沈照溪的要求,便这么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