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她 第9节
书迷正在阅读:绿萼落雪、望他眼中起风、错献偏执新君后、恶毒女配长脑子后(年代h)、尽欢(年代公媳h)、双修道侣是魔尊、年代文冤种女配不伺候了!、穿越後的性福生活(一次性看到爽,全章一次性放出)、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穿书]、被穿越者夺舍以后
“她们和他身边人认识吧,有个叫唐复的,是靳予辞铁哥们,什么事问他就行。” 施黛希见过唐复一次,印象不深刻,吊儿郎当公子哥,看来为了扒到他的消息,得和他身边人打好关系。 “我就不去了。”初桃到半路停下,“那边太阳太热烈了,我想休息下。” “一起去呗,你又晒不黑。”施黛希拉起她的手。 她让初桃过去不是凑眼熟,而是初桃之前搭讪过靳予辞,带初桃去的话,让人觉得她是陪着初桃才“路过”篮球场的。 施黛希的矜持人设不能崩。 她才不会让自己和周边围观的那些花痴女一样呢,她得保持白富美的风范,不能让自己显得掉价和主动。 靳予辞的行踪没个定数,说是在篮球场,等了几分钟没见人影,倒是唐复他们在那边打球,他们那圈子里的公子哥,个个都很出挑,毕竟爹有钱,娶的妈顶尖漂亮,生的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过一会儿,靳予辞才上场。 他穿的无袖球服,露出的手膀肌rou线条利落分明,个头比男生都高出一截,秋日浓烈的日光下,肤色显白,五官轮廓又十分硬朗,薄薄的眼皮撩起时自带一种痞帅的蛊惑。 秋后风意凉爽,挑个阴凉地看篮球场不失为一种乐趣。 刚才没什么人的场地,没一会儿围聚不少路人,球队的成员故意耍帅,又是颠球又是转球,口哨恨不得吹得比广播还响,但大部分女孩子的眼里只有靳予辞,哪怕他跟没睡醒似的倚着篮球框。 这态度激恼了对家,打不起精神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吗。 对家成员试图把靳予辞当成破绽,然而只是个天马行空的想象,靳予辞和队友配合默契,运球传球炉火纯青,他不是破绽,他是一个队的核心。 修长的手指抚过的篮球在地面跳跃,紧接着以漂亮的抛物线形划过半空,一个三分球被简单完成后,他朝外场投过短暂的目光,人群里响起嘈杂声。 “他朝我们这边看了。”施黛希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不会是看我的吧。” 方芳嬉笑:“你看你脸红的。” 傍晚,日头飘向西边,霞光衬得个个面色红润。 “我去吃饭了,先走了。”初桃还是想先走。 这回施黛希没拦,篮球场那边马上要结束了,她等着去假装“路过”搭讪。 看太久,初桃刚才买的水都喝完了,手里提着个空的瓶子,准备去扔时,余光瞥见熟悉的男生身影,和她走的同一个终点方向。 她脚步停顿,想都没想,转头就走。 “站住——” 很吊儿郎当的低沉男声。 初桃仿佛没听到,继续走,抵不过男生腿长,没两步就被追上。 靳予辞刚好将她拦在一棵树旁。 “看到我躲什么?”他低头,气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不知何时退的场,靳予辞身上衣服还没换,没有其他男生那种浓郁的汗味,除了额头上的汗珠,整体上比较清爽。 初桃抿唇,“什么意思。” “不是要扔垃圾吗?”靳予辞拿过她手里的瓶子,“看到我就不扔了?” “……没有。” “我都看见了。” 她低头,“没有。” 这妮子就是犟,他看的好好的,就是故意躲他。 靳予辞薄唇勾着嗤笑,继续将人逼到角落,明目张胆地欺软,“就有。” 她个头娇小,快要无路可退,又怕太招摇,没法喊出声来,秀眉拧起。 这时,一只篮球忽地从天而降。 初桃和靳予辞面对面,篮球在她后面,毫无察觉,靳予辞反应极快,在那只球即将落点于她身上之前,抬手接住了。 初桃听见背后有人喊道:“阿辞,你溜走就是为了泡妹的啊?” 下午的这场是训练赛,靳予辞玩到一半说没意思走了,队员们以为他有事,结果转头看见人家悄无声息地和meimei在聊天。 靳予辞没好气:“滚——” 随后他掌中的球颠了颠,很随意的,往篮球架的方向抛去,隔了好长一段距离,那球准确无误投入球篮里,正在打球的人一脸懵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球。 这一球挺招人耳目的。 本来靳予辞这一走就有不少人在找他,随后又传来有人喊他的声音。 初桃始终没抬头,趁这个间隙,一声不吭越过他,加快脚步小跑。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躲我。” 靳予辞没追,但最后喊的这一声飘到她耳朵里,很清晰。 第8章 8 ◎就一句谢谢?◎ “靳予辞呢?” 施黛希踮起脚尖,搜寻篮球场的身影。 中场休息之后,靳予辞没再上场,翘首以盼的粉丝和爱慕者落了空。 篮球场内外人多错杂,衣服都是款式一样的球服,靳予辞这一退连队员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好像走了。”方芳回答,“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等吗?我有点饿了。” “现在才几点就饿了?”施黛希心情不悦,说话的口气莽了些。 方芳羡慕初桃走得快,苦巴巴等这么久没个借口,还不如早早去食堂吃饭,a大的糕点做得松软甜口,尤其是刚出锅的,没课的时候方芳还会蹲守在窗口前等。 她摸摸饿瘪了的肚子,叹息一声,陪施黛希等到终场结束,靳予辞仍然没回来。 施黛希不死心,直接去场上找他那几个兄弟套近乎。 “那个请问。”她穿着香奈儿小香风外套配的短裙,长腿很淑女地并起,笑吟吟地问,“靳予辞呢。” 唐复冲浪第一人,对论坛上的新女主角颇有印象,“你不是那个谁,施黛希,阿辞新女友?” 这话说得人十分动心,施黛希没否认,矜持地摸了摸发,“他人呢?” “阿辞有事走了,你不知道吗?” “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还没约我们。”唐复察觉到端倪,“怎么,你这个做女朋友的也不知道?” 施黛希没法解释自己不是他女朋友,含含糊糊加上唐复的微信号,让他有事通知她一下。 . 靳予辞行踪不定。 之前能从小道消息扒出点蛛丝马迹,近期悄无声息没了动静,那些朋友也说不出具体情况,靳予辞的行踪点无非就是赛车场,娱乐会所,有灵感的话会闷头写歌,想在学校见他,难上就难。他在学校的时间寥寥,最多考试的时候走个过场, 施黛希把希望寄托在孟冬意这里,指望她透露点消息。 初桃在阳台上和外婆通话的时候,听见她嗲里嗲气撒娇的声音,“哎呀,意意你就透露一下嘛,我真的很喜欢靳予辞。” 她变脸太快,之前正眼看都不看孟冬意,现在恨不得扒着胳膊,吃饭上课都想黏糊在一起,哪怕孟冬意甩了几次冷脸色。 “我哪知道,可能写歌吧。”孟冬意敷衍,“写歌的时候他是不喜欢被打扰的,你别闹了。” 里面声音喧嚣,初桃往外面挪了挪,脸颊被寒风拂过,天气越来越冷,外婆每次打来电话都要叮嘱她多穿衣服。 “在学校不要太累,身体最要紧,你身子骨随你妈,到了秋冬就容易着寒。” 听到母亲的字眼,初桃抬起视线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知道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她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外婆叹了口气,“怕是忘了我们祖孙俩。” 初桃的体质随初母,从小体弱多病,外婆说,有时候她性子也随她母亲,这一点初桃不认同,她喜欢清静,印象里的母亲总是喧嚣。 时间再过久一点,她印象里的母亲也快要消失了。 初桃对父母的印象停留在她十岁之前,他们两个总是不合,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最终两人吵来了民政局的离婚证。 父亲离开得挺突然的,什么都没带走,什么也没留下,初桃那希望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的愿望,只能每年湮灭于生日蜡烛里。 父亲走后,初母对初桃说,因为她不乖,所以父亲才走的,那之后初桃总表现得很乖很乖,从小学会帮忙洗碗做家务。 她以为她乖点,父亲会回来的。 但父亲没回来,没多久,母亲也走了。 同样的不辞而别。 他们甚至没告诉她到底什么原因,是不是真的因为她不够乖。 后来长大读书,学到“抛弃”这个词,意识到她是被父母抛弃的,他们的不辞而别,是想早点甩开她,断绝关系。 靳予辞呢,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 那年冬天他说过,如果感到孤独的话,可以把他当朋友。 父母离开后,初桃没有交往过知心朋友,小时候,玩伴们笑她没有父母,导致长大后她也觉得,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以后也会被朋友抛弃,所以她习惯独来独往。 靳予辞是个意外。 但这个意外,最终随波逐流,还是离她远去了,那天初桃收拾房间,没看见他的身影,院子里车头撞得四分五裂的车也消失不见了。 他就这样毫无声息地离开。 后来初桃和外婆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外婆感慨,那小伙子是明星,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才不辞而别。 最开始在a大重逢,初桃很想问问他不辞而别的原因,可他对她毫无印象,她也只能当成陌生人。 室内,施黛希继续缠着孟冬意,问东问西,全是和靳予辞有关系。 他是明星,明辉万丈,根本不缺她这一个“朋友”。 初桃坐在下桌前,手里捻着一串佛珠,闭上眼睛,安静得不像这宿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