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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就认点他们大帮主就是赫连人仍然证据不足。“令我有深深怀疑的,是我在他们帮会暗室里发现了一张遗弃的舆图。“而这副舆图,显然是一张路线图。”说到这里他已经自怀里拿出一张纸,平铺在桌面上。“这是京师舆图。但却不是如今的京师,自上头标示的府名,结合两朝来看,应该是前朝无疑。“这上面的路线是自钟鸣坊张家到相国寺,再自相国寺到南城门,又自南城门到安亲王府。“我虽然看不懂是什么,但想来已足够证明此人与大秦有极密切的关系。”贺兰谆凝望着那舆图,淡淡道:“你居然还进了他们暗室?”“不瞒你说,最近我就忙着这事儿。”霍究耸肩。“从他们的行径看来,并没有打算发扬光大扬名立万的意思。“而他们之所以会浮出水面,我估摸着乃是四年前沈崇信夫妇那事闹出来后,凌云阁在京师四处搜捕的结果。“他们藏不住,索性就成立了这么个帮派。“这些年来只是偶尔出来接接生意维持生计,这次会接穆氏的活儿,也是如此。”“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贺兰谆问他。“我记得,王爷十三年前自卫家回来,再没有沾手过三族之事。而且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自然是有关系的。”霍究道:“前些日子,我接了个犯人,是前军都督府送来的一个犯事军官,上刑之前他拿了这个东西给我,想避免重刑。”他摊开的掌心之间躺着块圆角长方形玉牌,上头遍布着刻纹,虽然繁复难辩,但上方四个篆字以及位于中心的飞虎图纹仍然能够清晰辨认出。“‘翼虎上符’。”他将这虎符放到他手里,“前秦时期兵部虎符,下符由五军都督府执掌,但这枚是拓刻的。”第403章是个雏儿“但即便是假的,却也说明真的仍然在世。”霍究道,“我拿去史馆比对过了,这上头刻纹与真符一般无二。“如果没有真符对着,绝刻不到这么逼真。几十万的赫连人,死的只是血统最纯的那些,剩余万万人仍然活在大周统治下。“你说,如果有人知道大秦的虎符仍然在世,就凭凌云阁对待赫连人的残忍,这些人会不会被聚集起来为人利用?”贺兰谆抬眼看他,目光却有些失焦,像是看着某片空气。“而假如这符刚好掌握在这铁鹰宗大帮主手上,他们存在的动机,难道与王府不相干?”霍究声音不重,却每个字都在击打着人的耳膜。船头琴声铮铮,却仿佛随着流水逝去。“那军官呢?”他直起身道。“他浑然不知情。”霍究摇头,“这符是他捡的。”贺兰谆点点头,半日道:“可曾禀告王爷?”“未曾。”霍究抿酒摇头,“查到铁鹰宗那位大帮主之后再上禀显然更省事。”贺兰谆静默,也抿起酒来。“我不去……”这里吃着酒菜,这时候船头忽然传来女子的抗拒声。两人这才发现那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而先前奏曲的歌姬这时候正被一男人纠缠。“怎么回事。”贺兰谆偏头望着侍官。侍官出去一转回来,那歌姬与那男子也跟着进来了。男子道:“二位大人,这是小女。“因着今夜里只接了二位大人五只曲子的生意,这会儿已交差了,她却不肯去赶下一拨,因此小的多说了几句,惊扰了大人,还望恕罪。”码头上混饭吃的背景往往不那么简单。这些所谓的父女大多不是真正的父女,不过是将人家女孩子打小买过来干些侍弄人的营生。但他却看得出来身着常服的他们是官绅?霍究漠然地望着他们。贺兰谆视线却无意识地自歌姬腰间拂过。那歌姬红着眼眶上前,说道:“爹爹说的虽是无错,但那下一拨客人却是这运河上的地头蛇,很是粗暴无礼,妾身不想去,也不敢去。”“你怎么能不去呢?”这男子急道,“我都已经收了他们钱了!”“爹爹也太见钱眼开……”父女俩竟当场吵了起来。“你收了对方多少钱?”霍究斜眼睨过去。男人涎脸比出一只手掌:“五两银子!”“滚!”霍究丢出锭十两银子过去,斥了他出门。歌姬千恩万谢,抱着琵琶又尽心地弹起来。贺兰谆凉凉睃着对面:“真是个雏儿。”被睃到的霍究凝眉。“当然不会是你。”贺兰谆轻哂,目光更冷地望着船头歌姬,“她腰里别着匕首,怎么可能是个会怕河边地头蛇的寻常女子?!”话没说完他手里酒杯便已经掷过去!霍究目光倏地一寒,未及起身,底下这船突然就摇动起来!而这时候船头传来扑通一响,那歌姬挨了贺兰谆一着,已经闷哼着坠下水去了!“水下还有人!”霍究身子腾空蹿起,半路拔出长剑,直击向水面冒出的人头!而贺兰谆也如一只翩然仙鹤,伴着紫衫的他腾空之时,击破船顶跃上半空!但他们身形还未落地,船舱四面的水下便就突然腾起一圈黑衣人来!当先的那个自琵琶里拔出把柳叶刀,居然正是先前船头给他们奏曲的歌姬!“传侍卫!”贺兰谆当机立断,拿起腰间银哨丢向了慌乱失措的侍官!萧淮因为在沈羲面前受了委屈,一路上缠着她不肯松手。饭后总算开颜,拉着她又买了一大堆吃的玩的直接去了别院。沈羲因此也不能不分了些心思在他与贺兰谆的矛盾身上,她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对贺兰好点儿?”“不能。”萧淮拉下脸吃酥饼。又看她:“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他那么好?”沈羲噎住。萧淮继续吃饼。她也只好换了话题:“五军营那几个落井下石的参将,是先帝的人?”先前在学会她已让戚九去打听过一轮,他们竟然一口咬定就是李锭的部下。他们当然不会骗她,但她又总觉得不对。“当然是他们的人,如果是燕王府的人,不可能能骗得过乾清宫。”萧淮吃完饼,又拿她的帕子擦手,然后揽着她坐在庑廊下,一面顺势拾起她的手来看她新涂的蔻丹。不过看上去他一点要与她探讨这话题的意思也没有,而是幽幽道:“缓缓,我们大婚,你想要什么式样的凤冠和喜服?“还有我们的喜殿,是设在我住的昭阳宫,还是专门挑一处殿来做洞房?”沈羲心思坚定不移,抽了手回来道:“乾清宫?你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