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他的戒指
16 他的戒指
穆允匆匆忙忙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穆谌正坐在床上翻书，他低着头，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衬衫，读得很专心。小桌上还摆着一个啃了两口的苹果。 穆允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学生时代的穆谌。 “哥。”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穆谌。 穆谌抬起头，眼神从惊讶变成惊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吗？”说着，他瞥向门口的守卫，似乎害怕被他们发现。 穆允看了一眼吊水，自然地弯腰查看他的手臂，确认伤口不深才松了一口气，“我本来就是医生，当然能进来。倒是你，这么折腾自己，只是为了找人给我发个短信？”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穆谌拢了拢领口，不想露出里面的痕迹。 穆允低着头，他这阵子没怎么睡过觉，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颓丧气息，戴上口罩都遮不住。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打探穆谌的消息。也不是没去报警，但穆谌在法律意义上已经被划归死人，没法立案。警局的人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他时时回忆起那通电话，穆谌痛苦的叫声回荡在耳边，模糊的画面里，能看清穆谌一身的鞭痕，和沾满泪水的脸。 这大概是穆允一辈子的噩梦。 收到陌生短信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回拨过去，接电话的人是个热心肠的护士。幸亏那家医院有他认识的人，才帮他混了进来。 “哥，我带你逃走吧。”穆允说。 穆谌愣愣地看着他，这句话是如此具有吸引力，几乎点亮了他眼里的光。但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没回话。 “哥，你不相信我吗？” 穆谌摇了摇头，“我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跟你走。” 穆允皱眉，“为什么？你难道想一辈子被那个畜牲折磨吗？” “我不是……”穆谌喃喃地说，眼里有些茫然。 穆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哥……” “穆允，我不是你的解药。”穆谌垂下目光，似乎在犹豫，最终，他选择实话实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是你的错。五年了，你应该绕过我，去过你的生活，所以，别再恨自己了，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穆允沉默了，他用无数安眠药和镇定剂筑起来的铠甲，在穆谌面前薄如蝉翼，不堪一击。他忽然觉得口渴，嗓子干得讲不出话。他想说自己不是因为愧疚才这样，他想说，是因为我爱你。 “哥，我……” “我不会怪你的，就像你也从来没怪过我一样，”穆谌打断他的话，摸了摸他的手，很温暖。“你快走吧，待久了他们会起疑的。” 穆允茫然了，他也逐渐分不清，充斥心脏的是愧疚还是爱。但他确认了一件事，现在告诉哥哥他爱他，不过是徒增穆谌的痛苦。 “哥，你收好这个，不要被发现，除非要用，否则不要打开。”穆允塞给他一个小小的塑封袋，里面有一些淡褐色粉末。 “这是什么？”穆谌心里有些猜测，但还是问了一句。 “不需要很多，这里面四分之一的量就可以。不过，在哥哥动手之前，我应该会先杀了他。” “穆允！”穆谌瞪大眼睛。 穆允避开他的目光，没再说什么，给他换了一瓶吊水，转身离开了病房。 穆谌看着穆允的背影，第一次有种仿佛不再认识他的感觉。 穆允为了他，居然想去杀人吗？ 他臭水沟一样的人生，难道还要把穆允拖进来淹死吗？ 穆谌握紧了手里的药物，整颗心都开始焦躁不安。 *** 穆谌出院好几天，方礼才回家。倒不是因为他没收到穆谌受伤的消息，他只是觉得既然不严重，那就没必要推下工作特地赶回去。 穆谌不过是个小情人，哪值得他这么重视？ “我看看你的手。”但见到穆谌的时候，方礼还是问了一句。 穆谌挽起袖子，露出裹着纱布的手臂。 “怎么弄的？” “杯子，打碎了。” “你是小孩子吗？”方礼碰了碰他的手腕。 穆谌垂着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道歉，“对不起。” 方礼笑了，把他搂进怀里，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穆谌的鼻息间闻到一股浓艳的香气，很明显不是方礼平时的味道，估计回家之前，方礼才刚刚从谁身上下来。 穆谌觉得呛鼻，但还是伸手回抱住他。 方礼喜欢他这样乖巧，不过他更享受拔刺的感觉。 穆谌的骨头，就是这样一根根被抽出碾碎的。 “今天晚饭出去吃吧，他们天天做这些菜，估计你也吃腻了。” “好。”穆谌当然没有意见。 去饭店的路上有些堵车，方礼靠着穆谌的肩膀，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儿。穆谌安静地看着窗外。 “你还记得A公司那个模特吗？往你身上泼过水那个。”方礼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穆谌回想了一下，他记得是记得，但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方礼怎么又提起来。 “那个人前阵子被爆出了性丑闻，现在身败名裂了，来找我救命呢。” 穆谌身子一僵。 “你不开心吗？”穆谌咬着他的脖颈，手也不老实地伸到他胸口，语气里有些得意，“帮你报仇了。” 穆谌额上几乎要生出汗，原来方礼是想让他开心吗？他只觉得受到了警告。他也有丑闻，数不胜数。如同定时炸弹悬在头顶，随时准备让他粉身碎骨。 “开心。”穆谌僵硬地说。 奶头被揉捏了几下，穆谌的后面已经条件反射地开始分泌液体。方礼的手伸进来，隔着内裤，摸到一片湿润。 “开心得流水了？” 方礼解开他的衬衫，把手中挤出的小奶包含进嘴里，又咬又吸。另一边也不放过，两指将乳rou扯到极限，奶头竟颤颤巍巍地吐出来几滴颜色很淡的奶汁。 穆谌瞟了一眼前排的司机，难耐地压抑着呻吟，想推开方礼的手，却被一把按倒在座椅上。 “别，这里人太多了。” “外边儿看不见里面的，”方礼拽下穆谌的裤子，抬起他一条腿，两指直接插进了濡湿的小洞，一边搅弄，一边低头和他接吻。 窄小车厢里，粘腻的水声格外明显，穆谌满脸通红，拼命忍住声音。眼看着方礼的性器就要塞进来，穆谌使劲推他，“求你了，不要在这里。” 外面车水马龙，人声车声此起彼伏，刺激着他的神经。穆谌急得掉出了眼泪，手臂因为用力扯裂了伤口，纱布上渗出血迹。方礼低头看了一眼，放弃了插入的打算。 但也不能就这样让性器白白挺着，方礼摸摸穆谌的脖子，“你好好舔一舔。” 穆谌如释重负，他爬起来，半跪着趴在方礼腿上。 穆谌的下半身仍然赤裸着，方礼用鞋头顶了顶他沉睡的yinjing，又向后移，皮鞋最尖的地方顶进了柔嫩的后xue。 冰凉坚硬的皮革触感让穆谌浑身一颤，他想说话，却被方礼按着后脑勺，性器堵住喉咙，酸痛得发不出声音。直到射在穆谌嘴里。 “你弄脏了我的鞋和车，怎么办？都没插你，也能流这么多水？” 方礼抬起腿，展示鞋面上一滩稠水。穆谌臀缝里还挂着银丝，淅淅沥沥地顺着大腿根流下来。 穆谌摇着头，眼泪被呛得止不住，jingye混着口水流出来。方礼笑了笑，“怎么上面下面都在流水？我们小谌原来是水做的。”说着，又把鞋尖在臀缝里蹭了蹭。 穆谌哀求地看着他，他笑道，“你用手指把自己插到射，我就不弄了。” 穆谌闭了闭眼睛，分开大腿躺在座椅上，臀部正对着方礼，自己将手指插进湿漉漉的xue口，缓慢抽插起来。指尖带出粘稠的拉丝，水也流得越来越多。方礼甚至伸手抹了一把，蹭到穆谌充血的奶尖上。 “我……射不出来。”穆谌羞愧地流着泪，声音低不可闻。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报废，没有外界的刺激，他根本没办法自己射出来。 方礼满意地笑了，他握住穆谌的手，两人的手指一齐在小洞中抽插。另一只手穆谌的rutou，掐出一道道红痕。 车即将驶达餐厅的时候，穆谌仰着头，几乎是抽泣着射了出来。 方礼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痕，“你一哭，眼睛就红了，像兔子一样。” 穆谌还在无神地喘着气，被方礼套上外套，牵着进了饭店包间。 ***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是会员制餐厅，有预约才可以进去的。” 门口的男人微微蹙眉，捏紧了手中的档案袋，似乎有些发愁，“我有急事找方先生，我是他的下属。” “这样啊，我带您进去吧，请走这边。” 男人跟着服务员来到二楼，服务生说，“前面门口有保镖的那间就是了。” 男人忽然说，“我想去一下卫生间，您方便帮我带带路吗？” 服务员点点头，“这边请。” 男人跟着他穿过走廊，到卫生间门口。 “谢谢，你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好的。” 服务员刚刚转身，就感觉脖子一疼，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男人一把抱住对方瘫软的身体，拔出针管，把人拖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 没几分钟，男人已经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他戴上口罩，去取餐窗口随便端了一盘菜，走向刚才的包厢。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男人低着头，将盘子放下。 “打扰了，给您上菜。” 方礼瞥了一眼，“搞错了吧，我们没点这个。” “不好意思，稍等我核对一下。” 穆谌看了一眼这个服务生，只觉得莫名的熟悉感。但他一直低着头，又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但脖子上却系了一个银环。 虽然没怎么看清楚，穆谌却确信，那是自己的戒指。 可是穆允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 穆谌心里一紧，忽然，正在看账单的服务生袖间银光一闪，猛地向方礼扑去。 “不要！” 穆谌下意识冲上前，推开了方礼，那把手术刀将将划过方礼的脖子，有血流了出来。 服务生震惊地看了穆谌一眼，他重新握紧手术刀，扎向方礼。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听见包间里有打斗声，门口的保镖迅速赶进来，按住了那个服务生，一顿棍棒落下，众人围住他，拳打脚踢。 穆谌连忙扒开人群扑上前，护住穆允，他哀求道，“别打了！放开他！他是我弟弟！” 方礼抬手示意，他们才停手，但穆允已经被打得几乎昏死过去。 “方先生，不好意思，这个人不是我们这的，不知道他怎么混进来的，我们这就报警。”大堂经理也带着人赶过来了，不知道怎么闹出了事，连连鞠躬道歉。 方礼沉默地按着脖子上的伤口，目光阴鸷。助理眼尖，立即把一群无关人员都请走。半晌，方礼才缓缓问，“穆谌，你说怎么处理？” 穆谌垂着头，“不要报警，我们会赔偿你的损失的。” “怎么赔？” “怎么都行，只要你愿意放过他。” “哥！不要求他……”穆允满脸是血，艰难地从地上抬起头，瞪着方礼。 穆谌挡在他前面，看向方礼，“放他走吧，我保证他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方礼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扫了穆允一眼，“条件我开。” 穆允的后颈升起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