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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秉谦x崔远之】天机(老崔站街,mob有,偏清水一点rou渣)

    人类社会的秩序总是如春水上一层薄冰,只需轻微的刺激便支离破碎再难恢复如初。

    黑曜的社会崩盘在“安娜”爆发的第六个月,比任何人预想的都早太多,国家地区不复存在,最终剩下的只有几个规模较大的幸存者基地与多如牛毛大大小小的清扫队,和漫山遍野的行尸。

    感染“安娜”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变成了行尸,但还有一小部分觉醒了特殊的能力,成为了远超普通人的异能者。人们警惕异能者,恐惧异能者,排斥异能者,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异能者的数量越来越多,地位也逐渐水涨船高,等大多数人从对行尸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时,异能者已经站在了各个团体的重要地位,再无法像过去所做一样肆意排挤苛待异能者,而再过一段时间,双方的地位便发生了逆转,只有“有价值”的普通人才会被幸存者基地之外的组织接收。

    国家不复存在,警局自然也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叶秉谦带着一部分从警校就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们四处流浪讨生活,机缘巧合下他们经人介绍来到了天机清扫队。彼时的天机虽然刚成立不久,组织内部鱼龙混杂,但却也是颇具实力的清扫队之一,领头的话事人是老熟人——他们过去警局的局长,老阴暗b,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什么都做得出来。只是现在法律已经形同虚设,人们的道德底线也一降再降,谁也不会去纠结过往履历,每个人都活在当下,叶秉谦也是如此。

    为了生存,他们别无选择。

    叶秉谦从未想过会在天机见到崔远之,或者说他从未奢望过再见到崔远之。自从他冒着生命危险把他和那个小记者从电视台救出来没多久,崔远之便突兀的辞职,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局里的兄弟们大多数都认为崔远之是受不了这样的条条框框而出去逍遥自在了,只有叶秉谦对此抱有疑问,但也无从验证。

    那是他们一个小队第一次踏入天机的基地,大大小小的帐篷散落在铁丝网围成的空地里,来来往往的除了没有任务偷得半日闲的家伙便是血rou模糊的伤员和匆忙的医务人员,视线向远处投去,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铁丝网附近巡逻,被头盔覆盖看不清神情,但足以想象那之下严阵以待的凝重。“老叶,这边是咱们的医疗区,大到缺胳膊少腿小到跌打损伤都这儿负责,咱们老大有渠道,药品种类可比别的清扫队多多了……”他们的介绍人正喋喋不休地给他们介绍着基地的功能,叶秉谦一边听一边点头,冥冥之中的一瞥让一道红色的身影闯入了眼帘,老练的警官蓦然停下脚步,将视线再次投向那个人影。

    男人就那样靠在帐篷的钢架上,灰蓝色的眸子望向远方的天际,眼角的泪痣就如同一滴泪珠,明明没有流露出哀伤的神情却又让人仿佛能听到无声的嘶吼。他的身形足够纤细但仍能看出属于男性的宽大骨架轮廓,所以让那件本就没什么布料的艳红短裙更是遮不住那双修长的腿——与其说是衣服,叶秉谦感觉那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布条拼凑的破布罢了,男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零星的暧昧红痕如雪中红梅般散落在其上,黑色长发一直垂至腰间,更衬得那身子莹白如玉,他双手抱于胸前,手腕上带着玉镯,指间夹着一根缓缓燃烧的香烟,同样赤色的高跟鞋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点在沙地上,也点在了叶秉谦的心头。

    “哎呦老叶,你们运气还挺好,这小美人可是难得有空闲,今天可是狠狠赚了,”介绍人顺着叶秉谦的视线看到了帐篷前的人,吹了个口哨压低声音,“崔远之,以前跟老叶你同行也是个警察,不过听说作风不咋地,他可是老大用了点手段才扣在天机的,枪法挺好可惜是个普通人,听说独狼惯了被行尸包围了,还是老大把他从行尸堆里刨出来的……啧啧,说到底啊,不是异能者还敢到处乱晃的不是有点本事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他现在这是……?”叶秉谦原本还抱有一点点幻想是自己认错了人,却被对方无情点破,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别说话,这才问道,“做什么?如你所见,只要给物资就能和他上床,普通人嘛,也就这点用途了,”介绍人耸了耸肩,言语间是不加掩饰的轻蔑,“这崔远之啊,嘴巴毒的很,奈何他这身子确实极品……你别这么看我啊老叶,别误会,这小美人呢虽然看上去是个男的,但是吧,女人的那点东西他可是一点没少长,啧啧,我也就玩儿过两回,那xiaoxue,咬得紧哦,怎么样老叶,有没有兴趣?他价格便宜的很而且咱们人也不多,我请客,给兄弟们接风洗尘爽一把?”

    叶秉谦感觉他已经听不到介绍人的话,他满眼都是那道高挑的身影,他仍记得尸检现场那戴着口罩穿着白衣的身影,多少棘手的案子都在那人的冷嘲热讽中有了重大突破,叶秉谦总觉得崔远之应该是他最讨厌的类型,但人类的感情总是如此难以捉摸,以至于至今他甚至搞不懂自己究竟喜欢崔远之哪里,又或者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崔远之。但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叶秉谦明白,他是爱的,所以他如此愤怒,如此心痛。“呦,叶队,好久不见,”崔远之微微一挑眉,平静的语气一如往常,“怎么,加入天机了?但想来您这样刚正不阿的人应该是不会来照顾我的生意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说话夹枪带棒,但越是熟悉,越是让叶秉谦胸口像被撕裂一样疼。“你……做这种生意?”叶秉谦艰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看着崔远之,他的视线一遍一遍描摹着眼前人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艰难的开口问道,“你怎么能……”“打住,我忙得很,没时间听您讲大道理,”崔远之白了男人一眼,像轰苍蝇一样摆摆手,“如果叶队不愿意付钱就靠边站站,别挡了我的生意。”

    “老叶啊,你看要不这样,”介绍人眼光老练毒辣的很,他自然明白崔远之和叶秉谦应该认识,他也想收叶秉谦一个人情,就把人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他啊,五件A类补品就给玩儿一次,不过是戴套的,你要想无套呢要多加两件,我看着你俩是不是以前认识,你看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跟旧识说,就先用这五件去约他,算我借你的,你两个月内还我本金就行。”沉甸甸的五包压缩饼干被偷偷塞到叶秉谦的手里,军用牌子,高级货,五包他们小队七个人至少一周都不需要再愁补给,叶秉谦皱了皱眉,他并未接下,而是开口询问:“那B类补给品怎么算?”A类是衣食住行,B类自然便是枪支弹药,此话一出介绍人先是一愣,随即就变了脸色,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再次低声开口:“老叶,你刚来不知道,和崔远之交易只能用A类补给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可千万别犯傻,让老大知道的话你们一个小队都要遭殃……他也不会好过的,你不知道,之前有个傻子被美色迷了眼,给了崔远之一把小刀,这人也是够狠,差点就把老大脑袋割下来,就用那把刀,那个送刀的直接就被老大丢出了天机营地,凶多吉少啊……你问崔远之?啧啧,崔远之可惨喽,那是被剥光了吊在广场上三天让人随便玩儿,每天就给一点水,中途他晕过去了好几次,不过他也硬气,到最后一天快死了他还有力气嘲讽老大……我跟你说这个是想提醒你,别变成被赶出去的那个倒霉蛋,明白吗?”

    崔远之看着叶秉谦被天机的人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没有再跟自己说什么,一群人便离开这里去了营地深处。灰蓝色的眸子微微暗淡了片刻便恢复如初,崔远之绝不会承认他在看见叶秉谦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希望,似乎在自己潜意识中能帮他摆脱现状的唯有那个人,但让崔远之低声下气地去求人不如直接杀了他,所以他一如往常的阴阳怪气,他总是试图激怒叶秉谦,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在警局时,自己倚在讨论室门口对叶秉谦一顿冷嘲热讽,等这人气的要来揍他时再把尸检报告丢到他怀里,欣赏那人想骂又骂不出来的表情。崔远之不禁笑出声,带着几分自嘲,他从不是个怀念过去的人,那小小的警局除了叶秉谦也再无什么值得留恋的,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会离开。

    他记得那混蛋局长用职业生涯威胁他要他和他上床时那阴森的语气,记得在天机再次见面时对方眼中依旧不加掩饰的觊觎,也记得自己被逼到行尸的包围圈时,那个混蛋看着自己不得不低头时的小人嘴脸。

    他记得,他全部都记得,崔远之将燃尽的香烟丢在地上,抬脚将其踩灭,能被他崔远之记住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崔远之没想到,临近傍晚时分,他才送走一波难缠的客人,就远远看到叶秉谦竟然带着一大兜子补给品来到了自己的帐篷外,拉着一张驴脸问够不够买他一夜。“呦,叶队可真是慷慨,”崔远之愣了一下笑着开口,“进来吧,今天晚上的时间都是你的了。”叶秉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当他看到探照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崔远之或许是刚接完客,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他身上只披了一件不算合身的衬衣,大片春光暴露在夜晚潮湿的空气中,走进了甚至能看到他雪白双腿间仍在往下淌的浓精,叶秉谦突然感觉到有些心疼。崔远之的帐篷里比想象的要干净许多,和叶秉谦记忆中一样的整洁又随性,只有床上一片狼藉像是有一万只行尸从上面跑过。“不好意思,您来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收拾,要是等不及就自己换套床单,我先去清理一下。”崔远之把叶秉谦领进帐篷,丢给他一瓶瓶装水之后转身就想出去,却被对方抓着手臂拽回来,跌进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崔远之,你究竟为什么……”叶秉谦第一次将心上人拥在怀里却体会不到半点欣喜或满足,唯有满心的疼惜,“为什么?叶队,你不会这么迟钝吧?”崔远之轻笑一声,语气却难得没有轻佻,“你是异能者,你应该去过那几个幸存者基地吧?在哪里都一样,这就是普通人的处境。”“不一样!你手脚健全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叶秉谦几乎是吼了出来,他听不到自己声音中细微的颤音,他感觉一股没来由的怒火在胸口燃烧,“崔远之,你不是这种人,你为什么会如此自甘堕落?”“不是这种人?叶队说的好像很了解我?”崔远之突然冷笑一声,他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即便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留恋那温度,“我们很熟吗?就咱们在局里见的那几次面你就能判断出我是什么样的人?万一我本性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岂不是让叶队您失望了?”

    崔远之地理智告诉他他没资格也不应该拿叶秉谦撒气,但对方眼中的怜悯深深刺痛了他,让他张嘴就说不出好话。“我们共事了四年你叫见过几次面?”叶秉谦的声音都拔高了一分,“崔远之,你就真的从没想过反抗吗?你就这么自甘堕落?”自甘堕落?你凭什么说我自甘堕落?你才来天机多久,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反抗过?崔远之地脸上连那一点冷笑都隐去了:“是是是,您清高,您了不起,我只是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如果污了您的贵眼是我对不起您,还望叶队您高抬贵手多包涵,如果您想做就别那么多废话直接艹进来,如果不想,就拿着您的补给品从我的帐篷里滚出去。”“我不是那个意思……”头脑一热话就从嘴边秃噜了出来,只是才说出口叶秉谦就后悔了,崔远之没反抗过吗?明明不久前才从介绍人口中听到过他为反抗付出的代价,现在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叶秉谦,你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你别想着拯救每一个人,”崔远之把叶秉谦推出帐篷,连带着他的那一袋补给也都丢了出来,“先在天机活下来,再去散播你的正义感吧。”

    叶秉谦抱着物资站在帐篷前,他说的没错,他和崔远之共事了四年,所以他总能听出那些冷嘲热讽中的弦外之音。

    他在求救,向自己。

    叶秉谦正式加入了天机清扫队,时间久了,他才慢慢了解到崔远之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或许不比曾经红灯区最廉价的妓女好过多少。他从介绍人那里打听到,崔远之的“价格”是他们老大定的,是整个天机这皮rou生意里最便宜的一个,最多的时候崔远之一天就要伺候十几个人,吻痕齿印不足为奇,鞭痕淤青也是家常便饭,或许如果他稍稍服软说点好听的能好过不少,但叶秉谦知道,崔远之永远不可能低头,他有他的尊严底线。

    “为什么不逃?嘿,他不能,你看到他那对镯子吧?说是镯子,叫镣铐还差不多,里面装了炸药,感应式的,出了天机大门就炸,炸不死他,但能废了他那双手,”介绍人喝多了晕晕乎乎,叶秉谦问什么都往外抖落,“再者说,他天天泡在男人的jingye里,没有老大的门路给他弄避孕药,他指不定都得怀多少次了。”

    “你以为那头猪傻吗?他不是不知道把我放出去更赚钱或者他不想赚大钱,他是不敢,”崔远之大咧咧毫不避违地张开腿,由着叶秉谦自告奋勇给他上药,反正有大冤种喜欢付费上门伺候他可欢迎了,“他自己明白,要是让我摸到枪,绝对第一个把他崩了。”

    等了半天就等来一声闷闷的“嗯”,崔远之觉得无趣撑起身子,意外发现了对方已经红透的耳朵。“呦,叶队你都奔三了怎么还跟个纯情小男生似的啊,”崔远之眯着眼像只狡黠的小狐狸,鲜红的鞋尖轻轻点在叶秉谦的肩头,他一手撑着床面,一手伸到腿间将那柔软的花唇轻轻拨开,将内里娇艳的软rou完全暴露在叶秉谦的眼前,“实在忍得太辛苦,不如来爽一下吧,叶队?当然,嫌弃这具不干不净的身子的话,用嘴也可以。”

    崔远之原本都做好了他叶队兽性大发把自己艹得下不了床的准备——一起去过澡堂子,他对叶秉谦的大小也心里有数,谁承想他的叶队竟一下子站起来,红着脸指着自己“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句话,最后才很小声的憋出一句“等救你出来再要你”。崔远之甚至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看着叶秉谦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半晌笑出了声。

    “别在这恶心人了,叶队。”

    叶秉谦深谙崔远之的毒舌之道,他佯装生气把人扑倒在床上,低头去吻对方的唇,没有半点侵略性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唇畔。他握着崔远之的手,硬是与他十指相扣,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等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或者说在这秩序崩塌的社会里能混出一条路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那位“老大”没什么本事却谨慎多疑,哪怕叶秉谦做的足够低调隐蔽,他在天机一次次完成困难的任务,拼命救下每一个同伴,即便在这末世中,真心也总能打动人,他一天天增加的威望很难不被察觉。于是在叶秉谦提起十二分精神防冷箭时,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时候,那个家伙有了动作,只是倒霉的却是崔远之。崔远之是没想明白这头猪是用脑袋里的哪块猪油想出来自己会是叶秉谦的软肋这件事的,总之当那天没拿到避孕药的时候,崔远之大概就已经猜到这个老色鬼想做什么了,可惜,他崔远之不是任人搓扁揉圆只能等着叶秉谦来拯救的弱质女流。从断了避孕药的那一天开始,再没人有本事爬上崔远之的床,或许被崔远之一脚断子绝孙的时候这些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曾经的崔远之可是一个人在行尸遍野的黑曜活蹦乱跳了好几个月的狠人。

    崔远之不怕那家伙启动炸弹,如今叶秉谦的团队出去执行任务,如果那头猪还想用自己做威胁就得保证自己胳膊腿全乎着,否则就别谈了直接火并了,量他没那个胆子。

    但显然崔远之还是低估了对方的龌龊程度,断了他的避孕药也就罢了,当那氯米芬摆在眼前时,崔远之要是再猜不出他的打算也就白学医了——这无非是要自己怀上他的孩子,用这种无聊的方法来羞辱自己和叶秉谦罢了。“呵,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崔远之冷笑一声,顺从地将药片灌了下去,他的命终归还是握在别人手里,现在能做的……呵,可笑,他竟然也有把命运走向托付给别人地时候,还是那个正义爆棚的笨蛋。

    在叶秉谦得到天机营地的情报察觉不对连夜往回赶的时候,崔远之已经被迫打扮的花枝招展送到了“老大”床上。一件红色露背包臀短裙,裙摆将将遮住腿根,崔远之发现这老东西似乎格外喜欢自己穿红色,暗暗在心里吐槽一下这人土得掉渣的审美,崔远之后知后觉自己的脉搏快得离谱——他在害怕。他在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这份本能的恐惧,但事实上的生理反应又让这份否定显得苍白无力。他在怕什么?怀孕?还是什么更隐晦不可说的缘由?崔远之没有细想,想明白或不明白都没什么意义那索性就不去想,他将视线投向那些饰品,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也真亏他搞得到,不过……崔远之扬了扬嘴角,正好。

    叶秉谦只花了一天时间就跑完了原本计划两天半的路程,不过回到了营地他也只是让其他人先各自休整,独自一人去了“老大”的住所——这片营地中唯一一架高速战舰。即便后来过了很久,叶秉谦再想起那天的情景依然觉得后怕,当他冲进“老大”的房间时,正看到崔远之被那人压在身下,他身上本就少的可怜的布料被撕扯得所剩无几,大片春光暴露出来,他一双腿被人按着不得不张开到极限,那昂扬的男根被红绳紧紧箍住涨得紫红又得不到释放,洁白的花瓣被狰狞的巨物撑得满满当当,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眸子中氤氲着水汽,倒是看上去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一瞬间叶秉谦脑袋都炸了,他在医务室的眼线告诉他这几天崔远之都在被逼着吃促排卵的药物,这精虫上脑的老东西在想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怎么能……怎么可能看着崔远之受这等羞辱?

    或许是冥冥之中,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在一片混战之中原本缩在床上裹着叶秉谦的外套抹眼泪的崔远之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不在他身上的时候,如一条黑暗中潜行的蛇一样悄然下了床,捡起了叶秉谦被打飞的手枪,退出里面的空弹壳,从腿环的内侧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两发子弹。“我说过,有本事你就这辈子也别让我碰到枪。”流畅的子弹上膛,崔远之笑着开口。

    直到这时候许多人才想起来,最早的时候崔远之名声在外,是因为他的枪法。

    “你当时是不是早就已经算好了?”后来叶秉谦终于如愿以偿抱着他的大法医翻云覆雨一番,正用脸蹭着崔远之的颈窝时突然福至心灵,问道,“……你以为我是哭给谁看的?”崔远之又露出他那招牌的笑,总让人想咣咣给他两拳,“不让你心疼,你不乱了方寸,我可怎么拿到枪呢?”“你啊,万一老杨的通讯阻隔异能对那个炸弹没有作用,你这双手就没了!”叶秉谦语气中是心疼和后怕,却唯独没有责备,“这不是还有叶队养我呢,”崔远之的手指轻轻在叶秉谦的胸口点了点,他若是想,的确可以做到祸国殃民的水准,“我若是被炸没了双手,叶队你可就是我的手臂了。”

    ……

    “你问这个?他曾经是个人,也会说话,”白荆科技的大楼里,面对年轻监督的提问,崔远之只是淡淡开口,“现在虽然做不成人了,但还能说点不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