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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再一次在语文老师的课上站了起来,语文老师要被我气死了,她说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学生,回家让我把我的家长叫来,她要和他们好好聊聊。

    我背着沉重的书包带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家,今天爸爸回来了,mama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生活,我也是,我回到了下午没有饭吃的生活,我有时候会想,爸爸mama不饿吗?

    作文的事我不敢和我爸说,我只能悄悄的和我妈说,让我妈去一趟,但是mama出门要经过爸爸的同意,我绝望了,但是mama说没关系,她可以骗爸爸说她的好朋友来找她玩,这样她就可以出去了。

    我一听开心的不得了,有救了。

    mama早晨刚去学校,下午放学后,我就被爸爸叫去了书房,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事我爸爸知道了。

    果不其然,mama瑟缩在沙发上,爸爸坐在黑桌子后面的黑长椅上,抽着烟。

    我走进去关上门,乖巧的喊他:“爸爸。”

    爸爸不说话,只是抽着烟,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但我的后脖颈感觉的出来,他在看我,等到我脖颈都要酸了,他说话了,“抬起头来。”

    我听话的抬头,眼睛半垂着,依旧不敢看他。

    一屋子的沉默,随后他的笑声突兀的出现,“你mama在你的作文里好歹还有一句话,我在你那里就只挂了个名?”

    我抿抿唇,无话可说。

    我总不能告诉他,没得写吧!

    他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随后来到沙发上,坐在了我mama旁边,我mama抖的更厉害了,他二郎腿翘着,长臂将我mama揽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说:“你这样可不行啊!我的女儿都要被你教坏了。”

    爸爸指的是mama去学校的事而欺骗他的事?那mama也太冤了,明明是爸爸独断专行不让mama出去,mama这才为了我想出的主意,怎么能说是mama要教坏我呢?

    我为mama感到不平,扭过身朝爸爸说出事实:“不是的,是爸爸你不让mama出去,mama才这样做的。”

    爸爸从mama脖颈间离开,抬眼看我,“我如果知道她是去学校会不让她去?”

    啊?我懵住了,对啊!我完全忘记了事情原本的面目,最初是因为我不想让爸爸知道我被老师叫家长所以才瞒着爸爸的,现在倒好,倒是连累了mama。

    ……

    “你,出去。”

    我看着爸爸,发现他话是对着我说的,刚想动身,我就看到mama站起了身,慢慢走了出去,她出去时头是低垂着的,所以我没看清她的表情,她也并没有朝我这边看一眼。

    “希儿,过来。”

    爸爸的声音很温柔,我走过去,他将我抱在他的长腿上,将我搂在怀中,他的身上有烟的味道,我不喜欢闻这个味道,但是我却对这个味道有了免疫,不喜欢却不会排斥。

    “爸爸。”我轻轻的叫他,因为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很温柔,所以,我抬头看着他,看着他坚毅的下颚,以及他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还有他黑黑的瞳孔。

    他垂眼看我,他的呼吸很近,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开口:“希儿,爸爸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做人可不可以撒慌?”

    我想到他是用什么方式教我的,我的身子就控制不住的颤抖,我攥着他的黑衬衣,和拨浪鼓一样摇头,眼泪也随着我的动作被甩了出来,“不可以撒谎!不可以撒谎!不可以撒谎!”

    我伸手抱住他,整个人都紧紧的贴着他坚硬的胸膛,情绪瞬间崩溃,“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希儿这一次好不好?”我使劲往他的怀里拱,在他怀里蹭着磨着,就是希望他可以饶了我。

    “爸爸!爸爸!爸爸!希儿知道错了!呜呜……希儿真的知道错了!”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爸爸好像一点也不为之所动,他有了动作,他扯开我,准备将我翻过身去,我吓的抱住他的脖子,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双腿分开,用力环住他的腰,“不要!不要!爸爸!我错了!呜啊…..我错了!”我边求饶边捧着他的脸亲他,胡乱的亲着他的眼,他的脸颊,他的鼻梁,他的唇,只要是我能碰到的地方,我都亲,亲的又重又急,双手双脚都紧紧的盘着他,我太害怕了,他教育我的方式实在是让我太疼了,我不想再体验那种疼,只能利用这样的方式,希望他能有一丝一毫的消气,能破例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