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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妙,太不妙了。

    骤然地,莱恩心在胸膛里跳的快要炸开。

    现在正在上课,走廊里没有其他学生,莱恩靠在走廊捂着胸,那种欲望爆发的感觉快要了他的命。

    他面红耳赤,浑身躁动,跌跌撞撞的跑进一旁的厕所里,躲在一个隔间锁好门。

    他的大脑被塞巴斯蒂安占满,他想那双蓝眼睛,像阳光一般的金发,还有要他命的舌头。

    那湿滑的触感出现在他的脖子上,胸脯,小腹,莱恩脱掉衣服想要制止这令他疯狂的幻觉停下来,可是他的触摸和布料的轻擦让自己更燥热了。

    这感觉让他想起被塞巴斯蒂安喂血的感觉,而他今天只吃了那盒巧克力。

    “为什么……为什么……”莱恩又上了塞巴斯蒂安的当,他委屈的大口吸气,他不想哭了,他得赶去奥利凡德魔杖店,他必须解决身体的欲望。

    他生疏的去taonong自己的性器,他为别人做过那么多次,但很少给自己排解,怎么都达不到塞巴斯蒂安为他做的贴心。塞巴斯蒂安小心眼的不准莱恩自慰,他总能正好的恰巧的来到莱恩身边为他排忧解难。

    混蛋,为什么他还不出现,莱恩投降了,他就是那只笨虫子,自投罗网,他饥渴塞巴斯蒂安爱抚。

    “塞巴斯蒂安……呜呜……塞巴斯蒂安……”莱恩咬着领带,模糊的叫着对方的名字,“出来吧……我想你了……”

    莱恩羞涩插入了后xue之中,太空虚了,他已经饥不择食了。

    他的手指太细,不能满足被两个男人撑大的欲望。

    “他说人在这里。”厕所门被踹开,几个人涌入。

    莱恩僵住了。

    他认出了这个声音,是那天在宿舍里强暴他的斯莱特林之一。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可是他的忍耐并没有换来平静,迷情剂带来的幻觉中,塞巴斯蒂安那不存好心的舌头在他耳后舔弄,一阵阵的电流带着的酥麻让莱恩想将他的渴望大叫出来。

    “啧啧啧,小猫咪,出来呀,咪咪……”那些人开始一个厕所隔间一个厕所隔间的踹,莱恩蜷缩在马桶上,胀痛的性器挤在他的小腹和大腿之间,布料摩擦,持续让他感受着快感,让他在理智和欲望之间拉扯,他只能死咬着领带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咚!咚!咚!”

    随着一扇扇门被踹开,他们越来越近了,莱恩心跳如鼓,他绝望的看向天花板,他会被发现的,上次被折磨的记忆让他好怕,塞巴斯蒂安在哪里?莱恩无数次祈求他的出现。

    “那个,先等等,我有个问题。”这时其中一个人开口了,莱恩依稀记得他叫伯特。

    “哈?”距离莱恩只有两个隔间的人停下来,不满的说:“搞什么呢?你忘了是那家伙请我们来玩的,你平时不都对他言听计从吗?”

    “这个嘛……”伯特慢吞吞地说,“我就是很纳闷,这些老纯血家族捏着那么多宝贵的东西不肯透漏,为什么会大方把那个人分享给我们玩?你们也见过平时……”

    “你没听说过?”另外一个斯莱特林开口了,“一些纯血家族是会抓泥巴种来做‘育种’的。”

    “‘育种’是什么?”伯特替莱恩问出了这个问题。

    “啧,所有人里就你事多,反正是有一种传言,泥巴种的存在占了纯血的天赋,所以把泥巴种抓来当性偶,这样就能保证纯血后代不出哑炮,这就是‘育种’。”那个人说道。“泥巴种越‘厉害’,效果就越好。”

    “管用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些老纯血谁家没养一个?”那些人发出了暧昧的笑声,“尤其是冈特,冈特的老爹老娘可吹这套了,当年为了生他就搞了好几个,现在有样学样,只能说怪胎家的人呀……”

    莱恩听不下去了,yuhuo烧的他头脑昏沉,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信,他不能信塞巴斯蒂安会这样对他,他更不能信塞巴斯蒂安和他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可笑的育种。

    但是他很清楚,塞巴斯蒂安给他下药不止一次,把他送到别人那里不止一次。

    这是他会做的事情。

    莱恩打开了厕所的门,他不管自己的衣冠不整如何引起那些恶棍的嘲笑,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那个叫伯特的人面前,倒在了对方怀中。

    “告诉我,谁让你们来的……”莱恩绝望的问这个不敢与他直视的人。

    “我的梅林啊!他真美!感谢塞巴斯蒂安——”

    莱恩垫脚吻上了对方,他听够了,他宁可去吻这癞蛤蟆的嘴,也不敢面对他再次被塞巴斯蒂安送出去的可能。

    “呜呼!”周围都是起哄的声音,纷纷杂乱之中莱恩听不到塞巴斯蒂安声音,是他演的还不够吗?不,这个时候他为何还要在乎塞巴斯蒂安?他没有时间了,他得去魔杖店,去完成他的任务……他解开了他的上衣,露出无瑕白嫩的肩膀和胸脯,他已经热的血液沸腾,心脏要爆炸。

    心中的火焰太猛烈,烧断了那根弦,他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任由自己被狂风暴雨拉扯。

    他突然感到,没了塞巴斯蒂安,他身心都变得好轻,好自在。

    “你们,来吧。”莱恩不懂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你学着记忆里薇尔玛对男人的卖好,勾着群狼扑向他。

    如他所愿,那些人的手再次摸上他的身体,他不再抗拒,他不在视他们为人,只是他满足下坠的快感的道具。被他会被一个吻逗得咯咯笑。他也许是唇,也许是手,他热情地回应每个怀抱。他们脱光了他的衣服,他也扯开了他们道德廉耻。塞巴斯蒂安调教的那些小技巧,曾经独属塞巴斯蒂安的风景,他毫不吝啬的展现给了这些人。

    他们争抢他的注意力,他们的如海浪一般一潮又一潮的拥向他,将他推往一个又一个怀抱。

    莱恩被热浪推得晕头转向,但他很快握住了那个对他有好感的伯特,他轻抚伯特油腻肥胖还有粉刺的脸,他听着伯特在心中把他奉若神明,脸上流出了更多汗水和泪水,混合着油脂,在厕所的光亮下油腻腻的。

    莱恩却不介意的亲吻了上去。

    “帮我一个忙好吗?伯特。”他覆在伯特的耳边说,他轻声的说出他的请求,吐息像是伊甸园诱惑夏娃食禁果的毒蛇。

    壮硕的伯特一瞬被驯服了,他跪在了莱恩的面前,颤抖的捧起莱恩的性器。

    “麻烦你了。”莱恩如勾狗的下巴一样扫了一下伯特的下巴,伯特如得恩赐一般吞下了莱恩的下身,莱恩发出了舒服的哼声,身体随之抖了下。

    “泥巴种!你怎么敢让我们给你舔!”

    那个有着大鼻子的人凑了过来,嫌弃的看着像是狗一样的伯特。莱恩认得这个人,他那天最多的伤都是这个人造成的,他们之间最深的怨恨不过是神奇动物课上一点龃龉。

    莱恩轻挑那双绿眼睛,眼眸中的风情万种的让这人心绪激荡,他抬起手指点在那个人的嘴唇上,他耳中听着对方的愤恨,也感受到了对方内心的脆弱,需要虚张声势获得尊严的悲哀。莱恩小心抚平对方不大的自尊,温柔地说道:“抱歉,我是个笨泥巴种,您能原谅我吗?我这样能弥补我的错吗?”

    他握住了大鼻子的命脉,或轻或重的撩拨男人的yuhuo,大鼻子果然被拿捏了。

    他像塞巴斯蒂安撩拨他一样,学以致用。

    他一向很笨,但在学这些手艺活的时候,总是一点就通。

    是塞巴斯蒂安教得好,还是他天生下贱,莱恩没那么多脑子想这些。

    他用听到的那些杂音,去驯服那些对他垂涎三尺的饿狼。他的身体被更多的借出,男人的身体像柴火一般把他高高架起,他被供在之中被他们朝拜。

    他们rou体的温度让莱恩逐渐降温,欲望的消散,他耳中听着这些人内心的脆弱,心中只剩下了可悲。

    ***

    塞巴斯蒂安恨解谜。

    他偷听到一半被奥米尼斯发现,奥米尼斯并没有揍他,反而把他丢去了一个谜题屋子,他听莱恩说过,是一个喜欢用统统飞去和飞来咒的女巫留下的谜题屋,如果不用那两个咒破解,一辈子都可能出不去。

    奥米尼斯是知道如何困住他的。

    不断地被魔法形成的金属砖撞的鼻青脸肿后,塞巴斯蒂安起了邪火。

    他靠着自己不错的弹跳能力硬是跳了过去。

    去他妈的飞来飞去!

    一肚子邪火的他本想找奥米尼斯算账的,但看到了另外一个当事人,那只狡猾的金毛鼬鼠佛斯伏。

    鬼使神差,他跟上了那人,鼬鼠很狡猾,几个拐弯后就消失了,但塞巴斯蒂安从一旁的男厕所里听到了熟悉的呻吟。

    推开门,他看到了最诡异的一幕。

    莱恩被这些他最讨厌的人围着,双手忙碌,和他们接吻,被他们进出。可莱恩的面带慈悲,对伸向他的手赋予救赎。

    那些人是癫狂的信徒,向上托举他,而他却如被供奉的神像,为这些信徒降下名为爱的神迹。

    yin乱的场面,却有了一种诡异的神圣感。

    莱恩看到他来了,没有露出惊慌失措,也没有愤怒。

    双眸波澜无惊,短暂的交织后,又错开了。

    不是心虚,而是一种目空一切,仿佛塞巴斯蒂安不存在。

    塞巴斯蒂安用爆炸咒炸毁了半个厕所,管道爆裂,水不断涌出,流了一地,惊醒这些信徒,他们像是耗子一样四散而逃。

    但莱恩依旧是淡淡的,他悠然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言不发。

    “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塞巴斯蒂安踩在了莱恩的外套上,他看着莱恩把那些湿透的衣服穿上都不打算给他一个眼色,这让他彻底丧失了耐心。

    “这个,是你给我的吧?”莱恩从裤子口袋里取出剩下的一张巧克力包装纸,这张薄薄的深褐色小纸点缀着金色的图案,他小心的折叠好,放在口袋里留作纪念。

    “我特地从伦敦订的,你不会喝不了酒吧,就那么点酒精,我哪儿知道能让你和那帮人乱……”塞巴斯蒂安咽下了后面话,他自觉不应该贬低莱恩,尤其是莱恩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安,赶紧找补地说道:“当然,我不介意你想找什么人玩,只要你记得你是我的就行。”

    “你闻一闻。”莱恩把纸放到塞巴斯蒂安的鼻端,塞巴斯蒂安这才意识到不对。

    “不!这不是我干的!”塞巴斯蒂安发现自己被坑了,“是佛斯伏和奥米尼斯!我拿到巧克力之后就放在宿舍里,这期间只有佛斯伏来过,之后在校医院只有奥米尼斯陪着你,绝对是他们俩中的一个下的药!你知道我的魔药水平的,根本做不出迷情剂那么复杂的药!最重要的是,我答应你要做个好人了,我不可能再——”

    塞巴斯蒂安停止解释了,因为莱恩对他说的话毫无反应,他拽住了莱恩的肩膀,把他拉在自己面前,他有一种不好预感,他想保持和莱恩的距离,他急切地,慌张的说:“相信我,好吗?我没有撒谎,你可以看我的记忆,我真的真的只是给你送了一盒巧克力,我也没找那些人,他们根本不听我的!”

    “塞巴斯蒂安,我相信你。”莱恩语气温柔,塞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气,可莱恩挣开了他的双手,他们的距离变远了,是莱恩主动拉开的距离。

    “你这是什么意思?”塞巴斯蒂安反手抓住了莱恩的手腕,他把莱恩抵在一旁的墙上,拉开的距离又缩回无限接近了。

    “塞巴斯蒂安,我相信这一次不是你做的。”莱恩看向自己被塞巴斯蒂安攥红的手腕,笑了,“可我疼啊。”

    塞巴斯蒂安惊得松开手,但这次莱恩把他的手放到他的敞开的领口,直接触碰白嫩的胸脯,洁白的肌肤之下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啪嗒啪嗒的心跳打在塞巴斯蒂安的掌心。这本是旖旎的举动让塞巴斯蒂安只有前所未有的慌乱。

    “塞巴斯蒂安,是你让那些人视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知道这有多伤我吗?”莱恩垂下头,塞巴斯蒂安看不到莱恩的表情,有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想缩回手。 “你每次打我,我这里会疼,你每一次把我送到别人身下,会疼,你的每一次试探,都会让我疼的死去活来!我疼怕了!”

    “我以后会保护好你,今天是奥米尼斯把我丢去了密室里,我才没及时赶过来,以后我不会了!都是奥米尼斯——”

    “和奥米尼斯没关系。”莱恩无奈的说道,“能让我疼的……只有你!”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心里有了答案,但他不想正视。

    “因为我爱的是你呀!”莱恩绝望的说道,他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塞巴斯蒂安新长出的心被泪水的光刺的生疼。

    “我——我——”塞巴斯蒂安想解释,想说他改了,他甚至想说他爱莱恩。

    可他懂个什么爱?他忽然变诚实了,撒谎和欺骗不像吃饭喝水呼吸那样容易了,这个他赖以生存的技能在莱恩面前消失了,不是因为莱恩的读心术,而是塞巴斯蒂安不想。

    “别哭好吗?”他去亲莱恩的泪水,莱恩没有躲闪,随他去做。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没人爱过我,我在学,我真的在学。”塞巴斯蒂安觉得这么说的自己很蠢,可这就是他,他把额头抵在莱恩的额头上,把他这些天所做的一切毫无保留的传递给莱恩。

    他为了买那盒巧克力去禁林收集蜘蛛卵和毒液去卖。

    他差点被马人爆头七八九十次,也因为掉入蛛网差点被那些可憎的蜘蛛当夜宵。

    他一边喝着校医院开的解毒剂,一边用被蜘蛛毒液侵染无力的手写那封信,每一句话写了改,改了写,废纸篓被他的信堆满,他对着羊皮纸抓耳挠腮,全无自信,最后他写下那句想你的八万次后变扭的留下了自己的签名。

    他也去了那个矿场,他看到了奥米尼斯接住莱恩,他想上前,但莱恩在奥米尼斯怀中的样子,转而去抵御去而复返的妖精们。

    他一身伤赶到校医院的时候,只来得及放下那盒巧克力,就为了躲返回的奥米尼斯藏起在一边,然后他就看到莱恩和奥米尼斯抱到一起,他看不下去了,他还给他们锁上了布莱尼护士的门!

    他把自己的每一次改变都呈现给莱恩,他要莱恩知道他为了他做了多少。

    哦,还有他得破坏下奥米尼斯在莱恩心里的形象。

    可就在他要把今晚跟踪奥米尼斯看到的一切交给莱恩的时候,莱恩把他从他的大脑里踢出去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莱恩拿出一瓶药交给塞巴斯蒂安,“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的伤。”

    “塞巴斯蒂安,我认为,我们改分开一段时间。”莱恩认真的说,“给我点空间,让我想想,别再跟着我了。”

    塞巴斯蒂安丝毫感受不到那些伤了,他挽回不了莱恩的去意。

    他在莱恩推开时,一个踉跄坐到了水池之中。

    莱恩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却还记得用修复咒修好了爆裂开的水管。

    “莱恩,别不理我。”塞巴斯蒂安抱住了莱恩的腰,他把脸埋在莱恩的后腰上,不让他继续走了。“别走。”

    “我不想恨你,”莱恩叹了一口气后说,“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恨你的。”

    “放开我吧。”莱恩那温暖柔软的手覆在塞巴斯蒂安的手背上,但是是为了分开他的手。

    塞巴斯蒂安死死的不放手,直到莱恩的眼泪又落在了他的手上,烫的他下意识缩回手。

    莱恩走了,他看着莱恩的背景,直到那道背影被门隔开。

    他疯了。

    “去他妈的爱不爱的!”他砸坏了厕所里每件东西,平时多嘴多舌的镜子装饰都在这个时候识时务的闭嘴了,“cao他妈,cao奥米尼斯,cao莱恩,cao你们所有人!都死去吧!”

    他咒骂,他发飙,回应他的是炸开水管喷溅出的水流,破碎镜子里无数个落汤鸡的他,他甩了一个魔咒上去,把那破镜子砸碎。

    四溅的镜片划破了他的脸,可不管多少宣泄,塞巴斯蒂安都觉得胸膛烦闷,他停了下来,大口呼吸着,想每口呼吸都带走压在胸腔的重压,可毫无意义。

    他想切开自己胸口,把那每跳动一下都压迫他的心挖出来,没心他也活了那么多年,有了这个玩意后,他只会吃瘪,痛苦,难受。

    去他的爱,他不想要了。

    毁灭吧,他累了。

    他把莱恩留下的药一饮而尽。

    ***

    莱恩走到了火炉旁边,正准备去霍格莫德时,他心里有些不安,立马检查下背包,发现装着守护者遗物的盒子没了,他转身要回厕所,却发觉他身后站着那位级长,佛斯伏。

    莱恩眯起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对方,他完全没察觉自己被跟踪了,而且今天这位的心声太安静了。

    “少东西了?我的小姐。”周围没有人,佛斯伏拿出了那个盒子晃了晃。

    “还给我。”莱恩不假颜色地说道,他清楚面前这个人的难缠,他绝对不会轻易把东西还他。

    “哦,别这么冷冰冰的,刚刚你那些人多热情啊,我也就想和你交个朋友。”佛斯伏浅笑道,他的眼神更加直白露骨,但莱恩却听不到往常那些恶心的评价了。

    “还给我,我有要紧事。”莱恩走上前,抽出魔杖,“别让我抢。”

    “小姐,别乱用魔杖指着人,很危险的。”佛斯伏把盒子往前递了一下,莱恩去拿盒子,佛斯伏却一收手,顺带把莱恩的魔杖就抢走了。

    没了魔杖的莱恩被佛斯伏反制住,对方像狗一样闻着莱恩身上的味道,莱恩像是没有情绪的木偶,对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的鼻息无知无感。

    “那天的苹果味道真好……”佛斯伏撬开了莱恩的唇齿,像是闻着一瓶好酒一样嗅着味道。“像现在这样一样好。”

    “这是刚刚那几个男人的口水味,你喜欢?”莱恩轻挑眉毛。“找他们去,他们肯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

    佛斯伏错愕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我以前真不知道小姐还这么幽默……我更想得到你了。”佛斯伏用手中的东西轻轻摩挲在莱恩的脸颊,莱恩的双手被佛斯伏紧紧抓在身后,他压下心中的厌恶。

    “你想要我,是做育种吗?”

    “我……怎么可能,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莱恩捕捉到佛斯伏银灰的眸子对着他微微侧移,像是要躲避他的视线。

    “我可不觉得你喜欢我,我的手腕好疼呢。”莱恩撒娇地说道。

    佛斯伏犹豫了,莱恩更近一步,吹气在佛斯伏的耳朵,那耳朵变红了,紧贴的胸口传来的心跳更快了。

    “你会这样对你的朋友嘛?还是你并不是真心想做我朋友?”

    佛斯伏把手上的盒子收了起来,松手了,莱恩趁此一膝盖踢在佛斯伏的肚子上,趁佛斯伏倒在地上,他快速的把自己的魔杖和盒子拿了回来。确定盒子里的东西没少后,莱恩放下了心,径直走到火炉旁,准备丢入飞路粉。

    他是多一秒也不想和这人相处了,他今天承受人渣的次数太多了。

    “你不好奇为什么听不见我的心声吗?”佛斯伏问中了莱恩的心事。

    “你怎么知道我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莱恩问道。

    佛斯伏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大脑封闭术,听过吗?”

    莱恩摇头。

    “专门用来防止你这样的取念者窃取思想和感受的,就像是给上了个锁,”佛斯伏指着自己的太阳xue,打了个舌音,像是落锁的嗑哒声,“奥米尼斯教我的。”

    “你说什么?”莱恩冲到佛斯伏面前,揪起对方的衣领,“你撒谎!”

    “你不信?”佛斯伏将奥米尼斯教他大脑封闭术的记忆对莱恩展开,记忆中,奥米尼斯传授知识。

    “奥米尼斯,你用过这个吗?”佛斯伏问奥米尼斯。

    “用过。”奥米尼斯用莱恩从未听过的冷漠声音说道:“我每天都在用,已经和呼吸一样容易。”

    “哈哈,在霍格沃茨怎么会有这个需要?这又没有取念者……就算有,你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需要这样严防死守?”

    奥米尼斯沉默良久,久到莱恩以为记忆停止了。

    “你又怎么知道没有?”

    记忆消散,莱恩呼吸急促。

    “我从没要求奥米尼斯为我保密。”莱恩压抑住涌起的心绪,“如果你想挑拨离间,那没必要。”

    “我真羡慕你对朋友的信任,但你不该担心下你朋友为什么要把大脑封闭术当呼吸一样使用吗?呵呵……我说太多了,小姐,谢谢你赐的一脚,我会念着你的,直到我们下次再见,日安。”

    佛斯伏走了。

    莱恩又抓了一把飞路粉,他想丢入火炉中。

    “今天怎么没有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呢?我总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可是要彼此依靠的!”火炉上伊格內希娅·怀尔德史密斯的石像轻快地说道。

    莱恩把灰放回原来的小瓮里,他想他还有一点时间,于是就转身去了有求必应屋。

    ***

    奥米尼斯在海滨观景房里,和迪科一起帮海滨之主清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听到莱恩来了,就走了过来。

    “迪科说你把紫角兽从盗猎者手里拯救出来,这还真是个任性的大家伙,迪科找不到刷子了,凑合用了……你怎么了?”奥米尼斯察觉到莱恩情绪不对。“都湿透了,别着凉。”

    莱恩站在了奥米尼斯面前,奥米尼斯温柔的用一块软布擦着他的头发,他努力去读奥米尼斯的心声,可他什么都听不到。

    “你为什么要学大脑封闭术?”

    奥米尼斯停下了手,收起了笑容,他没回答莱恩,莱恩焦急的问:“是因为我吗?”

    “不是!”奥米尼斯坚定的回答,“别乱想。”他又补了一句。

    “我没乱想!奥米尼斯,我的能力让你不安的话,我很抱歉!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我说啊!”莱恩快急哭了,“我是你的朋友!我可以让你依靠的!”

    “我没有对你的能力不安。”奥米尼斯把手搭在了莱恩的肩膀,“莱恩,我没有隐瞒你任何事。”

    “真的?”

    “真的。”

    “那……告诉我,藏经阁那一天,你为什么会和我在这里醒来?”莱恩决定给奥米尼斯一次机会。

    “那一天你和我中机关了,塞巴斯蒂安跑了,所以我们去了有求必应屋,这我都告诉你。”奥米尼斯语气神态无懈可击,仿佛每一句都是真相。

    莱恩失望一笑:“奥米尼斯,你真是个大骗子,我已经想起那段经历了。”

    奥米尼斯呼吸一窒,就听莱恩继续说:“我明白你不想让我被那段记忆折磨,所以你骗了我,你的出发点一定是好的……”

    “但是呢?”

    “但是……奥米尼斯,你相信我吗?”莱恩捧起奥米尼斯的脸,奥米尼斯的表情像是冰封一般。

    “我说过,我相信你。”奥米尼斯把放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

    “但你骗我,对我隐瞒,奥米尼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莱恩用鼻子吸了吸气,止住了哭意,承认现实很痛苦。

    奥米尼斯更冷了:“塞巴斯蒂安对你不是又骗又瞒,他——他干了那么多害你的事情,你不是还是毫不介意?”

    “你和塞巴斯蒂安为什么那么喜欢在这种时候提起对方?我在说和你的事情!对!塞巴斯蒂安对我又骗又瞒还坑,可、可、我爱他!他是我的爱人!这是我乐意承受的贱!”

    “你爱他?”奥米尼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愤怒在他的大脑里点了一把火。“那我算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关心,我想爱护的朋友!”莱恩握住奥米尼斯颤抖的双手。

    这些词嗡嗡的在奥米尼斯的脑海腾飞,像那些恼人的翅膀钥匙,让奥米尼斯颅内不断堆积怒火,他是一个即将要爆发的火山,大脑封闭已经到极限了,他只需要一个宣泄口。

    “奥米尼斯,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痛苦到需要用大脑封闭术,我可以帮你。”莱恩殷切地说,“是安妮吗?”

    奥米尼斯甩开了莱恩的手,他拿出魔杖往前走了两步,停下侧头说:“我们只是朋友,我也只把你当朋友,莱恩,别过界了。”

    奥米尼斯大步走了,踹在口袋里的手被旋转的窥镜在掌心钻出了个血窟窿。

    还好,没有传出提示谎言的尖锐哨声。

    ***

    莱恩心悸的难受,奥米尼斯走前的那句话,重击了他。

    他不能怪奥米尼斯,是他越界了。

    都怪他。

    他是那样懦弱,任性,无能,还贱……他救不了罗德高克,他帮不了塞巴斯蒂安,这样的他如何能要求奥米尼斯相信他呢?

    他愣愣的坐在海滩边,海潮淹没了他的小腿,他却毫无反应。

    忽然一只小爪子拍打他的脸颊。

    他回过神,看到那只偷遍艾恩代尔的嗅嗅正在拍他的脸颊,想要把他眼角流下的那些金豆豆收入袋中。

    “笨蛋,这是水……”莱恩被这笨嗅嗅逗笑了,可是更多的悲伤倾注,他一咧嘴哭得更厉害了。

    嗅嗅看到金豆子变成喷泉了,烦恼的原地打转,最后,一脸不舍的从口袋里拿出了失踪的刷子,他捧着梳子,笨拙的刷着莱恩的头发。

    被安抚的感觉真好,莱恩抱住了嗅嗅,用暖融融的毛发擦眼泪,这热热的小身躯让他被海水带走的温度回来了。

    这时紫角兽巨大的头蹭在莱恩的身上,凤凰飞了过来落在他的头顶。

    他拯救的那些神奇动物聚了过来,围绕着他,一同安慰他。

    被这些温暖的动物围绕,莱恩被幸福围绕。

    这也是爱,爱也不一定是来自人类的。

    爱无处不在。

    罗德高克临死前说的遗言大约也是希望妖精和巫师拥有平等的友谊。

    他救不了罗德高克,但他还有机会挽回错误。

    莱恩看到不远处的迪科,迪科局促不安但关心的看着他,莱恩一想就明白这些动物是迪科带来的。他对迪科招招手,在迪科走过来后,他拥抱了迪科。

    “谢谢你,谢谢。”莱恩轻声道谢,然后擦干了眼泪。

    他的自怨自艾耽误太多时间了,他必须去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