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眼泪
7.眼泪
齐教授的本名是齐仲良,算是这所top大学的镇校之宝,不只是校内,哪怕是在社会名流中也颇有声望。不过,太过出名也不见得全是好事,比如当年的彼得潘案,就是有人利用齐仲良的专业能力,诱骗他制作一种抑制生长、延缓衰老的药剂,然后越过他将半成品用在无依无靠的孤儿院孩子身上。如果不是四年前其中一个试验体连杀了包括罗弘在内的三名技术人员引起极大轰动,这件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暴露在阳光下。 关以辽的专业和生物壁垒太高,没机会接触到齐仲良。而齐嘉成为了齐仲良的养子,她也不免增进了和齐仲良的心理距离。 关以辽学的是人文社科,所以她当初在实验室和罗弘这种做科研的是真不熟悉。她所负责的只是照顾其中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并进行采访,为的是自己的毕业论文,收集完数据也就离开了;孩子有时候会吃一些药,罗弘告诉她是为了治疗病症,所以关以辽对隔壁在进行什么样的实验毫无概念。而齐仲良在她的印象里从来没出现在实验现场。 齐嘉那时候多大?应该十三岁,和那个小孩一样的年纪。 齐嘉的忙碌其实对得起他的成绩,除了他们刚见面的那个周末,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很晚才回家,回来的时候没有打招呼,但关以辽听见他换鞋的声音,会从房间里走出来。 “买的东西到了吗?”关以辽问。 齐嘉把鞋摆整齐:“明天到。” 他从外头回来和在家穿得不太一样,在家里不是睡衣就是浴袍,但在学校里是酷一些的风格,除了皮衣还有运动服,也会穿冲锋衣。他们第一次见面关以辽就觉得他挺潮的,是她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在路上看一眼都会得风湿的程度。 “你的衣服都是自己买自己配的吗?”关以辽又打量了他几眼,“这么时髦。” 齐嘉也就顺道瞥了眼穿衣镜里的自己:“不是我配的。” “那谁配的?这么合身。” “合身吗?”因为关以辽的话,齐嘉也愿意多看自己的衣服一眼了,“刚入学的时候,有一些同学给我了一些账号,说我适合穿里面的衣服,刚好那会儿没衣服穿,就买了。我没有注意过好不好看,只要大小合适了就会穿。” 好嘛,原来是脸把衣服撑起来的。 “你和同学们关系好吗?”关以辽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就有点好奇齐嘉的生活。 齐嘉放学的时候还顺便买了几包速食回家,他把那些都放在橱柜里:“我不知道,可能好吧。” “可能?” “我不太关注这些。” “那你的性格还挺像你哥哥的。“ 齐嘉停下手中的活,目光转向她。 “他当时也是不爱社交,醉心科研。”关以辽搜刮了半天对罗弘的印象,“他挺可惜的,那场实验和他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打下手。” “就这些吗?” 他这话问得奇怪,关以辽反问:“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齐嘉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举起来示意关以辽要不要喝,关以辽摇头,他就给自己开了。 “他……很聪明。”这是齐嘉给出的第一个评价。“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什么?” “实验的事。那些药的成分他都知道。” 关以辽惊讶问:“他跟你讲了?” 齐嘉喝了口酒,点点头。 关以辽走到他面前:“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知道得很早,但告诉我是我上高中以后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她看到齐嘉有些茫然地向后缩了一下,但并没有收敛愤怒:“你知道了那些药是有问题的,你知道他们在做人体实验,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知道。”他细细地说。 “你不知道?”关以辽夺过他的酒瓶放在一边,“你不知道这是错的?还是不知道那些孩子在受伤!” 齐嘉说:“我不知道找谁。” 他似乎是鼓起勇气,站直了一点,说:“没人会信我的。” 见关以辽还是不说话,他说:“关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关以辽觉得眼睛有些热,她侧着脸眨了下眼:“我没有资格要求和审判你。” “可你看着不高兴。”他离关以辽又近了一些,摇了一下她的胳膊。 关以辽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有股气堵在那里,眼眶还在发酸。 突然门铃响了,齐嘉松开关以辽去开门,关以辽在他背过去之后抹了把脸,把泪花抹掉了。 门外竟然是送快递的,她买的东西提前一天到了。 “关老师。”齐嘉把盒子行在了桌上。 关以辽吸了口气:“嗯。” 齐嘉走到她身边,和她贴得很近。他冒昧地牵起关以辽的手,把蜷起的指尖贴在自己脸上。 “如果你罚我,能开心一点吗?” 关于辽目光落在别处,眼里盛了一捧的心事。 末了,她忽然抬起手非常干脆利落地给了齐嘉一耳光。齐嘉没有捂脸,而是定定地注视着关以辽泛红的眼睛。 关以辽没理他,拿小刀划开了快递盒。 是她买的低温蜡烛,造型是一朵红玫瑰;介于齐嘉这里连点火的工具都没有,他们还买了一盒火柴。 “把衣服脱了。”关以辽的声音比之前要冷硬。 齐嘉小声问:“要做什么呀,mama。” 关于辽已经掌握了他叫mama的规律,看来他很知道要做什么。 关以辽有点不耐烦:“把衣服脱了然后跪好。” 她在点蜡烛,齐嘉在身后脱衣服。前几天打的伤好得差不多了,rou色的画布上似乎又该添一些新的笔墨。 齐嘉跪在了她的脚边,但关以辽并不满意,她在衣柜里找了条领带蒙住他的眼睛。然后说:“手伸出来。” 她让齐嘉手心朝上,说是要试试温度。把蜡烛点燃了滴在他的指腹上。 这个蜡烛的燃点是五十三度,她看到齐嘉手指缩了一下。 “别动。”她命令说。 于是齐嘉不动了。关以辽继续在他的手上浇蜡液,蜡液表层凝固的时候,握住了齐嘉的手。 “烫吗?”她问。 齐嘉说:“有时候会,有时候还好。” 那是当然,因为蜡液浇下来的高度不一样。关以辽把他手上凝固的蜡揭下来,上面清晰地印着齐嘉的指纹。 她把那块蜡收到一边。 关以辽只是想拿到齐嘉的指纹,但只浇手指也太引起怀疑了。只能把戏做全套。 齐嘉的嘴一直抿着,他还是有点紧张。他的手又被关以辽要求在身后背好。 关以辽捧着蜡烛站了许久,一言不发。齐嘉参与案件还没有证据,被关起来也是私人恩怨,她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可恨过。 她面无表地将蜡液浇在齐嘉的锁骨上。 蜡烛她没有在自己身上试过,不知道哪个高度是合适的,只挑了个顺手的位置。火苗离齐嘉的脸很近,他先是害怕地躲了一下,蜡液滴在锁骨上的时候,他像是受到惊吓那样“嘶”了一声。 “你自己记好。”关以辽看着蜡液从齐嘉的锁骨向下流了几厘米,然后凝固了,“动一下,或者发出声音,一会儿会用皮带抽。” 齐嘉跪直了,但关以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紧张到僵硬。这很正常,毕竟五十三度的蜡烛落在人身体上是有点痛的,况且被剥夺了视力,一切都是未知的,感官也会被放大。 抛开恩怨不谈,关以辽觉得齐嘉的身体很漂亮,是一种健康的白皙,肌rou线条不用刻意紧绷也能看见,紧张的时候就更加分明了。是很标准、很适合被凌虐或者绑起来的rou体。 关以辽倾斜着蜡烛,蜡液滴在了齐嘉的胸上。 那里皮肤薄,齐嘉根本忍不住。他动了下身子,就被关以辽打断:“第三次了。”她把刚才的躲闪和喊叫算做了两次。 齐嘉的rutou本身陷在乳晕里,被滴蜡刺激后凸了出来,关以辽看了一眼,又接着把蜡液浇在了rutou上。 他的嘴微微张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rutou上缀着红蜡珠还挺好看的,关以辽欣赏了一会儿,又觉得还不够,命令说:“把腿张开。” 齐嘉两条腿蹭着冰凉的地板挪动。 关以辽自己也没意识到地笑了一下,说:“这样也算动了一次。” 齐嘉终于忍不住,很委屈地叫她:“mama,您故意的。” 关以辽拍了拍他的脸:“我就是故意的。” 她有分寸,之前淋rutou的时候是把蜡烛抬高了点,但这时候,又可以把位置降低了。蜡液滴在了大腿根部最白皙柔软的地方。鲜红的蜡在皮肤上向下流的时候,她看到齐嘉的yinjing跳了一下。 “第五下。”她说。 这个蜡烛本身不大,关以辽又点在了他的腰腹,和靠近会阴的地方,都是随机的。齐嘉动一下她就记一次数,有时候齐嘉没动,她也会算上。 蜡烛快烧完的时候被她熄灭了。她解开齐嘉的领带。 齐嘉眼眶其实有点湿,他一睁眼,看到关以辽已经离自己很远了,在放快递的桌子上收拾残局。 他膝行到关以辽的脚下,抓着她腰间的衣料,仰起头问她:“mama,我刚才表现得好不好?” 关以辽一眼也没有看他。齐嘉有点急:“我做的不好吗?” 关以辽把火柴收好,然后对齐嘉说:“把皮带叼过来。” 齐嘉扶着桌沿,想站起来去拿皮鞭。 “没听懂我说话吗?”关以辽打掉了他的手,“我说,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