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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灰不溜秋、朴实无华的匕首往前凑了凑,放在她眼前,说道:“这把是用天外玄铁锻造,划破人的脖子不过眨巴下眼睛的功夫。”他见林嫣不接,顿了顿又说:“我拿你一枚玉环,还你一把防身的匕首,这买卖不算亏。”林嫣眨了下眼睛,瞄了瞄墨宁腰间挂着的羊脂玉环,想问问是他不亏还是她不亏。想了想,还是不要忤逆宁王殿下的好,因为实在闹不清对方的脾气。林嫣接过匕首,又小声道了声:“谢谢。”“小黑。”墨宁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林嫣瞪着茫然的桃花眼看他,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墨宁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这把匕首我起名叫小黑。”“……”林嫣觉得今天自己脑子特别的轴,不知道怎么同墨宁对话。仰或,其实是对方的品味很别致?迎着对方殷勤切切的目光,林嫣终于违心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好名字!”墨宁似乎很满意,又捧起手里的书靠在车壁上看了起来。林嫣悄悄吐了一口气,宁王殿下返璞归真的境界,她真的拍马也赶不上。宁王是个断袖,还是个八婆,又有些与众不同的品味。林嫣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思索着一路上与这种人要怎么相处。好在回的是京城,到了京里林嫣一入深宅,与口味奇特的宁王殿下再无交集。她掀起车帘一角,看不断往后飞驰的麦田,想起京里的舅舅一家。也不知道她悄无声息的一走,六安侯府里的亲人是不是都急坏了,林乐昌有没有为难八归那个傻丫鬟。林嫣扭过头问墨宁:“哥哥他们天黑能赶到驿站同我们会合吗?”墨宁放下书本,避开了她的眼睛瞟向车窗外:“大概…能吧。”035提点林嫣总觉得墨宁有些心虚,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做他想,正准备继续看风景嗑瓜子,突听墨宁问道:“回京后,你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把朱月兰交出去?”林嫣抓瓜子的手一顿,抬头望向墨宁:“不交给祖父,留着做什么?”墨宁往她脸上扫了一眼就别过脸去,继续看外面灿烂的春光,没有说下去。这姑娘,是真傻。林嫣被他问的心里唐突起来,左思右想也确实觉着直接把人交出去的结果,大抵不合人意的面大一些。她犹豫着问道:“殿下可有主意?”话一出口林嫣就有些后悔。这几日墨宁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可不代表自己的家丑就要同他分享。不过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国公府的事情墨宁怕是已经一清二楚。林嫣心里“咯噔”一下,又把目光垂了下去,刚恢复常温的脸又烫了起来。宁王殿下,会不会以为国公府是个烂泥坑,从而觉着她也不是个好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好不好同宁王又有什么关系,可林嫣心里就是突突的厉害,内心深处不愿意宁王看见她的窘迫。“做事情,不能凭着一腔的热血而不去考虑后果。”墨宁终于又开了口,轻轻说道:“有些事千钧一发容不得多想,大可以凭着本性而为;有些没有把握的事情,最好多想几个结局以及应对策略。”这是,再提点自己吗?林嫣坐直了身子,脸上慢慢严肃起来。墨宁见她虽然行事冲动没有章法,却虚心好学,心里深感欣慰,于是又说道:“比如国公府的事情,你虽然找到了朱氏,可确定好了这样没有退路的把人交出去,信国公给出的结果是你想要的?”林嫣面色羞愧,不自信的摇了摇头。她不确定,两辈子加起来她同林礼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又怎么知道以对方的脾性会做出什么反应来?墨宁又从座位底下摸出一张纸来缓缓展开,拿给林嫣看。林嫣毕恭毕敬的双手接了过去,用目光一扫,面色更加不安。纸上的笔迹温柔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可惜内容却阴毒血腥。正是朱月兰还没来的及传出去的信笺。上面说:她抓住了林修和,林乐同若是多提携单晓敬,林修和自然就永不会出现在人前;若是林乐同敢背弃当初协约,朱月兰说她死不足惜,不过在其成功袭爵后,她分散在外面的人将会把国公府的丑闻传唱遍整个大周朝。林嫣将纸张紧紧抓在手里,呼吸急促,喉咙发干。朱月兰拿着林修和向林乐同买好,她知道。可是信里说的国公府丑闻,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严重到让狡猾的林乐同都不得不屈服的地步?她想起朱月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差一点点她就能知道全部。墨宁轻轻从她手里抽出纸张,一点一点撕了个粉粹,向外一撒,瞬间被风吹的无影无踪。“你还是太天真了,国公府没有你想的那么理所当然。林乐同一个庶长子,在所受教养和官职上,都比你那嫡系的父亲要好上百倍;你可曾想过国公府今日的局面是怎么来的?”怎么来的?自然是国公爷林礼自己偏心。林嫣脑子里一个念想一闪而过,再抬起头,目光就清明起来。她变作跪姿,朝着墨宁行礼:“谢宁王殿下提点。”墨宁轻笑了一声,道:“起来吧,我也不喜欢信国公府。”林嫣垂目束手坐了回去,心里的好奇始终压不下去,最后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墨宁道:“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林嫣想了想,宁王不喜国公府,大抵也是同国公府嫡庶混乱有关。现皇后周氏始终没有诞下一子,墨宁是宫里唯一一个嫡子,且是皇长子。周氏不好好扶持现成的嫡皇长子,反而处处同其对着干,偏偏建元帝一声不吭,不支持也不反对建元帝的模棱两可,让底下一众大臣暗自猜测。虽没有谁不长眼先出头去拥护一个无子的妇人,可也没有谁敢公然的支持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