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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法联系上夙如歌。”花辞心想着,总归是欠了聂靖一次人情。高羡离开后不多时回了来,说是太子府戒备森严根本见不到人,但是他买通了一个侍卫,侍卫说每月十五,夙如歌都会去城北,但从不让人跟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就是十五。”花辞望着天上一轮圆月心想着,十五是团圆的日子。“原来如此。”她立刻唤着洛柒跟他一同去往城北。站在第七家门口接过洛柒递来的木雕面具换好,这是她特意让洛柒寻来的。“咚咚咚。”花辞敲着门,若是她估计的没错,她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家。“来了来了,咳咳。”听着里面熟悉的咳嗽声,花辞确定了她的猜想。“婆婆。”“呀,这不是贵人嘛,快进来快进来。”婆婆看见花辞情绪激动的拉起她的手让她进屋。院子虽然不大,却很干净整洁,左侧石磨、水井,右侧堆着劈好的木柴。面前两间朴素的青砖小瓦房,烟囱中冒着徐徐白烟,屋子里放着取暖的火笼,上面坐着一壶水。门上和床上贴的窗纸还很洁白,想来都是新的。屋内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四把椅子,角落里放着一张简朴的矮脚衣柜上面摆着一面铜镜,这样的平凡触动了花辞心中小小的角落。“贵人啊,若不是姑娘,我们老两口也找不到我的儿。”说着她就要对着花辞跪下去,花辞手疾眼快的扶起了她。“婆婆千万别这么说,晚辈什么都没做,承不起这么大礼。”“姑娘真是心地善良,好人有好报,姑娘以后必定一帆风顺。”“借婆婆吉言”她是好人?扪心自问,这两个字她还真担不起,“婆婆一家团圆就好,怎么不见吴伯。”婆婆擦了擦眼泪拉着她坐到火笼前,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今个是琦儿回来的日子,老头子上街买菜去了,琦儿是做大事的,每月十五回来一次,今日正好他回来,姑娘也别走了,留下一起吃个饭。”花辞还没回答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名身材高挑长相端正的男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吴伯。“姑娘来了,琦儿快来见过这位姑娘,若不是她咱们一家人也团圆不了。”“多谢姑娘。”“不必多礼。”吴天琦很有礼貌的对着花辞双手作揖施了一礼,花辞也福了福身还他一礼,二人起身瞬间有意对视一眼,花辞看到了吴天琦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见二人站着,吴伯赶忙上前拉起婆婆,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说道:“都别站着了,琦儿快去陪姑娘说说话,老婆子随我去厨房做些吃的招待姑娘。”二人出去后,吴天琦转成得体的笑颜,右手附在身后,左手提起拿起火笼上的水壶为她添水。“在下吴天琦,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花辞目视手中茶杯的些许热气,手指有意无意的转着杯子把玩。“演得不错,也算是功德一件。”吴天琦放下水壶的手微滞了半分,高耸的肩膀垂了下来,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她。“我哪里露出的破绽?”“吴伯也清楚。”“这我知道,但这婆婆不知道,我与吴伯都愿意哄着她,你究竟有何急事,都找到这里来了。”花辞也不再去看夙如歌,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我要救聂靖。”夙如歌也倒了一杯水坐在了她身边,也不再寒暄,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若是帮了他,别人会以为他投靠了曦宸,他的兵权于曦宸不利。”“我只是让夏曦宸添一把火,并未让你们帮他。”花辞的答案出乎夙如歌的意料,追着她让她快说。花辞低声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夙如歌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满满的写着凝重。“你确定他会放手。”“我该走了。”花辞没有回答,而是满满的自信站了起来,正欲转身,夙如歌也放下手中的水杯站立起身。“他那个脑子配不上你。”花辞悠然一笑,夙如歌竟是以为她爱慕聂靖,就他那个脑子确实花辞也看不上。“投木报琼。”“若是成功,后日他便会出来。”“没空。”花辞玩心大起,抬起手掌,在脖子上一抹而过,做出杀人的姿势。夙如歌愣愣的瞪了下眼睛,见她眼中的得意,自知又被她耍了。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合作花辞走出房间就听到旁边的屋子,传来婆婆责怪吴伯没买些好菜的唠叨声。她不忍打破这份温馨,接过洛柒递来的幕蓠换好,离开了吴家。不多时洛柒便带着她一路翻墙越瓦,来到了聂侯府,光明正大站在了正门口。侍卫威武的抬起手中带着剑鞘的武器挡下她们,吼道:“来者何人?”虽然此时聂家落了难,可这气势依旧如前,看不出半分焦灼的样子,不愧是将才世家。“去告诉聂侯爷贵客到访。”“走走走,别在这捣乱。”“我是聂靖的表弟,你告之聂侯爷他定会相见。”士兵听闻她的话犹豫了一下,转身立即差人去通知聂侯爷,须臾间二人就被带到了府内花厅,一进门就看见聂侯爷面色阴沉的坐在上座。“你究竟是谁?”花辞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另一侧的主位上,聂侯爷的气色更加深沉,鼻孔喘着粗气,却什么都没说,毕竟一般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闭门羹的滋味不好受吧!”花辞不客气的扫着他的面子,聂侯爷紧咬着牙关依旧不发一言,这等有损颜面的事恐怕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她知道不足为奇,只不过由一个小娃子说出来,心中多少有些气结。“真是可惜他怎么一点都没继承侯爷的聪慧,与猪无异。”“你…你…”聂侯爷隐忍的两个肩膀颤抖着,腾地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目瞪着她。“聂侯爷这就生气了,原来聂靖脾气暴躁全是继承了侯爷。”相对于聂侯爷的怒火中烧,花辞的心平气和却显得沉稳了许多,聂侯爷正了正身子,对着花辞俯身一拜。“不知公子有何高见,还请明言。”聂侯爷心不服气不顺的一句道歉,花辞完全不买账,专心致志的用手指弹了弹衣角不知在哪里蹭到的灰尘,虽然是深色衣服,并不明显,花辞却觉得格外碍眼,完全忽略了聂侯爷。“本侯一会会吩咐管家为花公子准备一套新衣。”“不必了,你聂家的东西不是好拿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