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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咋又流鼻血嘞!”杨氏又心疼又着急。柳氏是个贤惠媳妇儿,就是说话有些温吞。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说:“这不正吃饭呢,又流鼻血了。”苟小小一连听杨氏和柳氏这婆媳俩说了两个“又”字,不禁觉得奇怪,随即问赵伯:“赵伯,您孙子经常流鼻血?”赵伯看着仰着头的串儿点头,“是滴。”苟小小疑惑:“您不是说您孙子得的是黄疸么?”赵伯反问她:“咋,得黄疸的人就不能流鼻血了?”“流鼻血跟黄疸没啥直接关系,但这要是经常性的流鼻血,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那,那医院的大夫检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医院的诊断结果总不会有错吧。苟小小撸起袖管,一副要大干一场的粗犷模样,“来,我给看看。”“你?”赵伯不是磕碜她,就是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靠谱,忍不住奚落她说,“你能比医院的大夫还有本事?”苟小小略微得意,“小女子不才,跟我姑父学过两手。”赵伯忍不住问:“你姑父是干啥的?”“中医。”苟小的姑父,当然是她穿越前的那个姑父。赵伯将信将疑,却没有阻止苟小小给串儿看病。他就当是他们小孩儿过家家,压根儿没指望她能给串儿看出个啥究竟。☆、第21章坑深21米诊病苟小小坐过去,右手掐住串儿的手腕,看她凝神给人号脉的样子,倒是有点儿中医的架势。赵家老两口和柳氏都瞅着她。苟小她跟她姑父学过两手,也仅仅就是皮毛。号脉是个大学问,她功力尚浅,实在号不出串儿的脉相有啥问题。她心里有点儿着急,自告奋勇给串儿瞧病的是她自个儿,这要是啥也瞧不出来,那不等于是在赵伯他们面前出了个洋相么——很没面子啊!苟小小不想丢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她装作淡定的样子,望着串儿问:“小盆友,你身体哪儿不舒服?”串儿觉得苟小小陌生,不知道要不要接她的话,于是看向柳氏,见拿不定主意的柳氏看向他爷爷奶奶,他也向赵伯和杨氏看去。赵伯冲串儿颔首,交代:“串儿,你哪儿不舒服,跟这个小jiejie说。”他倒要看看苟小小有没有给人看病的本事。得到爷爷的首肯,串儿这才看着苟小:“有时候头不舒服,有时候想吐,”他想了想,接着又说,“还有就是经常流鼻血。”串儿说的前两点,还有他脸上皮肤泛黄,倒是附和黄疸病患的基本症状。黄疸是常见症状与体征,其发生是由于胆红素代谢障碍而引起血清内胆红素浓度升高所致。胆红素生成过多,这是由于红细胞大量破坏(溶血)后,非结合胆红素形成增多,大量溶血导致的贫血。贫血的人频繁流鼻血,苟小小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她知道频繁流鼻血的人可能会贫血。苟小小放下串儿的手,问柳氏:“他这种情况多久了?”柳氏回答:“有两三年了。”杨氏也说:“老毛病了,好一次没多久又复发,光住院都多少回了!”赵伯看得有点儿急眼,问苟小小:“咋样?”苟小小起身,神情肯定,看着串儿说:“不像是黄疸。”她接着解释,“这病既然有两三年了,那就已经过了初期。按说得黄疸的人会有些贫血,贫血的人是不大可能会频繁流鼻血的。”听她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赵伯沉吟半晌,问苟小小:“那你觉得串儿得的是啥病?”苟小小讪笑一下,却是如实道:“我也说不好,可能……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赵伯笑着摆了一下手,表情有点儿不以为意。见他像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苟小小不禁多说了几句:“我就跟我姑父学了一点儿皮毛,觉得您孙子这病不像是黄疸,有时间您还是带您孙子去找个中医看看,应该能看出您孙子具体是啥情况。”她越是这么说,赵伯就越是不以为意。一旁的杨氏倒是暗暗把苟小小的话记下了。待串儿的鼻血止住,柳氏将他那沾了鼻血的小衫换下来,换上了病服。这病服还是串儿昨天流鼻血的时候弄脏的,她拿回去洗好晾干,今儿才又拿回来。干净的病服穿在身上,脸上的鼻血擦干净,串儿显得清爽精神了不少。串儿病服的右胸口处有个用红线绣的“串”字,形状像个糖葫芦。☆、第22章坑深22米驴车上的标记串儿病服胸口上的那个字,像是新绣上去的。赵伯一看衣服上的字儿,就知道那是自家儿媳柳氏的手笔。他指着串儿的胸口,蹙着眉头责备柳氏:“你搁病服上绣这玩意儿弄啥嘞!?”柳氏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小声说:“我就是怕串儿的病服跟其他娃儿的搞混了……”一看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赵伯更生气,“这病服是医院的,是公家的,不是咱们自己家的!”柳氏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正在气头上的公公。发脾气的是他爷爷,受委屈的是他娘,串儿不知道该咋办,一时间显得很无措。杨氏知道自己家的老头儿就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脾气,好多时候还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点得把自己人怼得都下不来台。她埋怨了赵伯一眼,接着站出来打圆场:“多大点事儿,把线拆了不就行了!”说着,她就要动手拆串儿病服胸口的绣线,可有人的手比她的还快——苟小小抓着串儿的病服,看着他胸口的那个字,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一样眼中充满惊奇。她这样子把大家搞愣住了。都还没缓过神来,他们就见苟小小解开了困扰已久的难题一样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苟小小脑袋上亮了一盏灯泡——她看到柳氏给串儿的病服上绣的字时忽然想到,五六十年代那会儿,大家在一起干活儿,有些人会在自己的生产工具上做个独特的标记,以便将自己的所有物和别人的区分开。直到现在,还是有人会这么做。接着,苟小小就想到了那辆驴车。那驴车上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标记?如果有的话,那岂不是能成为找出想要谋杀她的那两个人的线索?思及此,苟小小立马放开了串儿,着急麻黄的走了,跟开了疾跑似的,走得那叫一个飞快。她在医院外的树坑边寻到毛驴车,找遍了车上车下,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一块横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