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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佳茵走过来,把手里的暖手宝递给我:“捂着吧,我知道你这会儿心冷。”我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心冷,就好像是听了一个故事,一千零一夜,太狗血了。”她们都还有课,我是给辅导员请了两个星期的假,等到她们都走了,我摸出来手机正要打电话,温温又回来了。我问:“忘了拿什么东西了?”温温把病房的门反锁了:“桑桑,我告诉你,你只是缺少了两年的记忆,不是缺少了心,知道不?想好了再做决定。”我点了点头。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我印象里的温温,总是说:做事不要思前想后的想半天,趁着年轻什么都能闯。温温走之前还不放心,又说了一句:“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苏辰。”我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温温叹了一口气走了。不光是温温,我觉得,如果是雪儿,如果是佳茵,都会选择苏辰。因为她们给我讲了苏辰怎么对我好,她们都说,苏辰对我好,是没有目的的好,苏辰要比虞泽端更适合我。但是苏辰是谁?我根本就不了解。现在我看到苏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的人,如果让我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开始新的生活,真的,我做不到。况且,在这边,虞泽端和我才刚刚开始,我才刚开始喜欢他对他动心,为什么就要把这一份爱转向另外一个人。我摸出来手机,想要给虞泽端打电话,但是我翻遍了手机的通讯录,也没有虞泽端的手机号,不过好在我记性好,我记得,虞泽端第一次给我说他的私人号码,我就背下来了,不过,这个号码打过去,竟然是空号。我正疑惑着,是不是背错了哪一位数字,病房门就从外面敲了两下,我说:“请进。”打开门,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人挺有品位的,衣服绝对是全手工的,看起来人特别精神,手里捧着一大束花。只不过,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存着这人的影像。我疑惑了,不禁问:“你找谁,走错房间了么?”这人撇了撇嘴,兀自走到床边,拿一个花瓶把花给插进去:“桑柯,你真都忘了?”我礼貌地一笑:“不好意思,我有点脑震荡,医生好像说是选择性失忆,暂时性的,你是谁?说不定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他在我床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桑柯,还真是忘了个干净。”我摇了摇头:“我还记得我爸爸mama,我还记得我室友,记得阿泽,该记得都记得了。”这人噗嗤一声笑出来:“算了,独独落了我一个人是吧,我叫唐玉珏。”“唐……欲绝?伤心欲绝悲痛欲绝……还有人起这样的名字,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啊唐先生。”“宝玉的玉,玉字珏,”唐玉珏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无语,“唐玉珏。”我心说这是怎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就连忙点头:“嗯嗯,你好唐先生。”说着,我就伸过手想要给唐玉珏握握手,以示友好,唐玉珏没有伸过来手,反而轻笑了一声:“桑柯,你真的是撞到头了。”这个唐玉珏在这儿的时候,正好医生来给我头上换药,唐玉珏就搭了一把手,医生走了之后,我对他说:“谢谢您,唐先生。”唐玉珏:“……桑柯,你两年前刚上大学就是这样的?”我疑惑:“嗯,我变化很大吗?”唐玉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仅很大而且很大,也怪不得阿泽那个时候看上你了。”我一听,马上就反应过来:“你认识阿泽?就是虞泽端。”唐玉珏一挑眉:“认识啊,他是我亲哥哥。”我抽了抽嘴角:“唐先生您真幽默,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手机号?”唐玉珏说:“能啊,你先报出来我的手机号我就告诉你他的手机号。”我连忙拿出手机来查,说:“你等一分钟。”我窘了,开始翻手机,手机通讯录里面,t字开头的姓除了一个叫“汤勺”的人,没有姓唐的啊。我就试着拨通了这个“汤勺”的手机号,果不其然,面前唐玉珏的手机响了。我连忙挂了,对唐玉珏咧嘴一笑:“这个就是你手机号,唐先生,我以前竟然真的认识你。”唐玉珏翻了一个白眼:“我在家排行老七,你叫我老七叫我唐少都行,别叫唐先生了,听着真别扭。拿你手机过来,我帮你打虞泽端的电话。”等唐玉珏把虞泽端的手机号拨通了递还给我,我觉得这个唐玉珏算是个好人,就说:“你是好人,七哥。”我从小就一直挺希望有个哥哥的,有一个人能照顾着你,所以,前两个星期……哦,如果我忘了两年的记忆,那应该是两年零两个星期以前,虞泽端偶尔对我的体贴对我的关心,我就觉得很安心。这一声“七哥”一出口,我和唐玉珏都愣了。我就是那么顺嘴叫了出来,不是刻意为了讨好还是怎样。因为刚来到大学是最小的,要想要跟别人打成一片,那就要会说话,九月份的时候我竞选学生会,进去了之后年龄是最小的,又觉得学长学姐太生分,所以一般都叫人家大二大三的哥哥jiejie。唐玉珏的眼光闪了闪,递过来的手指顿了一下,才把手机放在我耳边:“接电话吧。”章节目录120亏不亏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跟虞泽端怎么说,在我的记忆里,虞泽端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给我联系了,却在前两天告诉我要带我去温泉馆玩儿,我自然是很高兴了,只不过真的是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就到了医院。头上好像是缝了七针,现在都不能动的厉害,一想事情就头疼。那边隔了许久才接电话,接了电话也没有说话。我咬了咬唇,试着开口说第一句话:“阿泽?”话筒那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是我,桑桑。”听到虞泽端的声音,我不禁就回想起,现在安安静静躺在我包里的信。我听佳茵说,是虞泽端做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