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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到腿上,周玄就觉着一线热流,从她手下顺着腿往上冲......苏凤竹却没注意他异状,她看到他小腿肚子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的她心中哆嗦。“你这道疤是怎么弄的,看着挺深的,怕不伤到骨头了吧?”她轻声问他。“是小时候,爹娘出去,把阿青锁在了家里。”周玄闭闭眼睛,回忆那些陈年往事,想让身体里的火热退下去:“那时阿青才刚生下来没两天。等我回来,只听他在里面饿的直哭。钥匙都给他们带走了,我就想翻墙进去。从墙上往下一跳,没留神下面放着一把耙子。就让耙齿给划破了。”苏凤竹听的,只觉着自己小腿都跟着疼起来。忍不住伸手轻轻给他揉了揉。啊,媳妇儿......周玄只觉着火热又涨几分。“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苏凤竹却又摸上他大腿上又一处疤痕:看着似乎是给禽兽撕咬的。周玄喉结蠕动,慢慢地道:“那时候大姐病了,说就想喝碗白米粥。我就跑到城里,跑人米铺子,瞅空偷了人家一把米。”“是给人家发现了,放了狗咬你么?”苏凤竹如此以为。不由得又连摸了几下。“不。”周玄喘息着道:“是回去路上,天黑了又下着雪,我就抄小路穿过一个乱坟岗子。谁想到那里晚上那么多野狗。就给条野狗追上了,咬了两口。”苏凤竹闭上眼睛,都不敢想象那场面。“不过后来你猜怎么着,”周玄的声音却又昂扬起来:“那野狗没咬死我,反给我打趴下了。我就把它扛家里去了,原是想吃一顿rou的,这狗子倒是个有灵性的,事到临头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地上磕,哀求我,就留了它一条命。你再猜怎么着,我和阿姐不在时候,都是这狗子看着阿青,看的比周老二刘桂兰可好多了!阿青学说话,先学的狗子汪汪叫,哈哈......”又低沉下去:“可是后来,一天我们都出去了,周老二带人来家里,把狗子杀了炖了rou吃。等我们回来,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了......然后周老二就掏出了一把糖出来当成给我们的补偿。我不肯吃,我和他拼命,把糖都踩地上了。阿青还小,一边哭一边从地上捡糖吃......可你知道吗,过后我却又后悔,后悔了许久,后悔自己没吃那糖......”说到此处周玄忙看看苏凤竹,只见苏凤竹双目无神愣愣的。周玄心中惴惴不安起来:“嗐,你一定觉着我特没出息吧,觉着我配不上你吧,我们家以前,就是这样的鸡鸣狗盗,上不得台面.....”苏凤竹慢慢膝行几步,伏倒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搂住他脖子,一只手却轻柔地滑过他胸腹,下移,握住。“我给你糖吃。”她红着脸,小声说。“媳妇儿......”“不许说话,乖乖吃糖。”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是个纯洁的作者君。☆、晋江独发那边陈卢两位夫人气怒回了自己宫中。“你去,现在立刻出宫,去卢家拜见大老爷,把刚这事儿说与大老爷听,请大老爷明天一早立刻觐见陛下,这事儿该做个了断了。本宫再不能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拖着!”卢夫人立刻派了人出宫。陈夫人则急急铺纸研墨,给忠心于她的几位老弟兄写信。写着写着,泪就打湿了纸面。便撕了另写。写了改,改了写,一直到三更天上,也没写好一封。“夫人,其实丞相说的没错。”得用的宫人开解她:“虽说是原配,若说是真心喜爱,老早就寻回来了,哪儿还能等到今天。不过久别重逢,一时新鲜罢了。奴婢还寻思着,陛下这人啊,最是记仇的。这刘氏在微末之时抛弃了陛下,陛下现下,会不会是想先给她点好儿,把她捧起来,然后再把她踩进泥里,这样才解恨呢!”“会是如此吗?”陈夫人听住了,眼中的泪收了收。却还是意难平。“都这时候了,听着钦安殿那边还闹腾的很。”她起身站在窗前遥望钦安殿:“叫个人去探听下,他们在闹些什么。”便派了一个太监去。不一时急急回报道:“了不得啊夫人!陛下与那刘夫人,俩人足足喝了两坛最烈的昭阳红,然后,然后酒劲儿上来了,俩人非叫搬来梯子爬上了钦安殿房顶上去!在那房顶上还一个劲儿地手舞足蹈.....”“什么!”陈夫人霍地站起:“就没人劝着陛下么?那刘氏也肯?”“嗐,奴才听吴用公公意思,这主意还就是刘夫人出的呢!”太监跺足道。“这,这刘氏怎么这样!”陈夫人再顾不得其他,拔腿就往钦安殿而去。到了钦安殿,果然见一殿宫女、太监、侍卫,都在殿外面胆战心惊地仰头看着。而那高达数丈的大殿屋顶上,景泰帝正和刘桂兰欢乐地跳莲花落,不时还摆个白鹤亮翅、犀牛望月、懒驴打滚......陈夫人捂着心口,差点没晕过去。“哎哟喂,我的夫人啊,您可来了——可不是小的找您来的啊!”吴用见了陈夫人,如同见了救星:“陛下他下了旨,不许小的们去找人,否则就把小的们全砍咯!”“陛下若有个三长两短,把你们所有人诛了九族都不够的!”陈夫人深吸一口气,朝着上面喊:“陛下,陛下这外面冷,陛下和刘jiejie快下来吧!”“玉妹子来啦!”景泰帝摇摇晃晃地低头看看:“玉妹子,你上来,这上头可好耍了!你上来才能看见,这天有多么大,这皇宫,有多么大,朕这天下,有多么大!!”“是呢,小二哥,你最大!”刘桂兰一把扑景泰帝身上,差点没把景泰帝扑倒。她还哈哈傻笑:“小二哥,我好快活!做梦也想不到,这人世间,还有这样的快活!”“你还想要啥,你说,你尽管说!”景泰帝豪迈地道:“如今再没有俄做不成的事儿!”“我,我想飞!我要飞!”刘桂兰高高举起双手。“好,我让你飞,让你飞!”景泰帝猛地抓着她腰把她举起来。然到底不是年轻时候了。腰上一声咔嚓,景泰帝顿时摔倒下去,俩人滚成一团滚落下去!陈夫人眼前一黑,也瘫倒了下去。“夫人,夫人没事,陛下没掉下来!”宫人们七手八脚地扶住她。陈夫人视野好不容易恢复清朗,定睛一看,果然俩人躺在屋檐上止住了身形,并没掉落。此时正一起哈哈大笑。陈夫人又是后怕又是气恨。“刘桂兰,陛下若有个好歹,我和你拼命!”她跺着脚骂。“哟哟哟,你这小妖精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