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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告诉你实情的!“后来家公家婆双双离世,我们也搬到了驻地,但是徐家的根源很容易查到!“我失身的事情承蒙翁姑的善心捂住了,外人虽然不知,但我去徐家之后是如何情形,想必许多老人还记得!“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能不能令你们满意?!”戚缭缭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只怕要遭报应……她望着顷刻眼睛已经布满了红红血丝的徐夫人的凄然的脸,如同有巨石压在心口。“如果你还是不信我,我这里又还有证据。家公家婆虽然良善,当初外子一心要娶我为妻的时候,他们却也是反对的。“我深觉自己不堪,暗地里曾经自刎过。刀印在这里!”说着她把衣领往下挪了一些,露出颈窝侧方一道近两寸的老疤。戚缭缭手指头有些发僵。“我自刎不是因为家姑他们的反对。是因为生无可恋。”她幽幽流下两串泪,“姑娘备受宠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我会。“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看上去熙熙攘攘活生生的,但他们的人生与你无关,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痛苦磨难,也与他们无关。“这种孤独和痛苦,你有过吗?”戚缭缭缓缓吸了口气,吞了口唾液。她扭头看了眼院子里远远站着,却仍然忧心地望着屋里的徐坤,然后道:“这些话对于徐将军来说很重要吧?“夫人为何不选择让他跟皇上坦述,而是要说给我听?您就不怕我年轻嘴不稳,把它说漏了出去吗?”徐夫人怆然笑道:“就是告诉了皇上,姑娘就不会怀疑我了么?只要姑娘还对我存有疑惑,你一定有办法阻止我夫君调职的对吗?”“你就那么想调进京师?”“不是我想,是他想。”她定定看着她,“他为了这件事已经奔波好几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办成,我不想看到他失望。”她又道:“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想进京,其实并不用等十八年这么久吧?十八年前我就应该倒在京师街头,让人捡走了。”戚缭缭望着她,长久未语。……燕棠审完于盛后走到中庭,就见戚缭缭正没精打采地坐在廊栏上。他走过去:“怎么样了?”戚缭缭撩眼瞅了下他,蔫蔫道:“到徐家来的过程听不出什么疑点。但西北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你让人快马前去徐家老宅周围打听一番她也成。”说着她便把徐夫人话里涉及的几个人证,以及徐家老宅地点告诉了他。还道:“徐坤说要去见皇上,后来没让他去。”燕棠点点头,即刻就安排了人去西北。又望着她:“那你为什么不高兴?”“还不是因为你?”戚缭缭拉长音,慢吞吞站起来,“让我去当这讨嫌的人。”燕棠不知是徐夫人那些难堪过往引起她心思,只以为是因徐坤回来对她态度不好,便温声哄道:“是我不好。我想的不周到。”戚缭缭瞥眼瞅他,扯嘴笑了笑。(求月票)☆、第241章也是巧合半刻后她抬起头,敛色道:“她说的那些我都可以忽略,都可以相信,她所承受的痛苦,她到徐家的前后,事实上都可以说是能站得住脚的。“但有件事却还是绕不过去,她所有的回答都回避了她的出生地。她的苦痛是真的,却跟我问她的问题没有必然关系。”作为同样有过不堪过往的她来说,她能够很容易辩认出她眼底的痛色。她相信那些过往不是假的。正打算抬步走的燕棠缓下来的神色又变回凝重:“你是想说她还是有重大嫌疑?”戚缭缭眯眼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缓缓道:“我不觉得她是细作。“首先十八年前她是个十岁孩子,也许jian细应该从小训练起,但是一个十岁孩子就放出来单兵独马单干,这变数太大,乌剌冒不起这个险。“而且根据乌剌的情况,那时候也的确没有形成对大殷那么早放下棋子的条件。“如果她离到徐家的时候只有一两年,或者三四年还好说,但十八年,太久了,在徐坤当时还不是将军的情况下,硬要说她有所图谋实在太牵强。“而如果说是后来才叛变成jian细——别忘了,他们是住在驻地的,驻地住的全是护边将领,她如要跟敌国接触,无论是她出外还是敌人进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别说下定决心叛变。“所以要证明她是jian细的根据很少,但要证据她不是jian细的证据却太多了。“但毫无疑问,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如何控制情绪,如何利用情绪,她能毫不吝啬跟人展示她的小幸福,小满足,也不会失态到因为我的打探和被揭疮疤歇斯底里。”燕棠凝眉:“什么疮疤?”戚缭缭看了眼他,依旧望向前方:“她去徐家之前,被多人强暴过。”燕棠微愕。戚缭缭张嘴吹了吹落在栏杆上的落叶,接着道:“她会极力回避,有两种可能。“一是在经历那些不堪,又拥有珍惜她爱护她的徐坤之后,的的确确是想要摆脱过去,安心跟丈夫孩子过日子。“所以什么原籍,什么家人,这些徐家人不知道的事情她统统不想再说。“因为说了,很多事情就会像温书一样,一层层一段段全部又浮上来,那不过是徒增痛苦。“而她在到徐家之前还曾流浪过两三年,谁知道那两三年里是不是还发生过其它不好的事情?”她没有经历这样的人生,但她也有不愿再去重温的苦楚。且也不难想象,一个相貌出色的流浪的小女孩,如果她拒绝凭美色换取便利,那么她又能遇到些什么好运呢?有好运,就不会导致被徐坤的父母目睹那一幕了吧?燕棠凝眉望进她眼底:“还有呢?”她沉默了一下,眉头微锁:“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她的身世确有问题,所以才费尽心思地隐瞒。”说到这里她看过来:“你还记得许潜吗?”他目光微沉:“当然。”戚缭缭缓缓扬起唇角:“她虽然很擅于避重就轻,但话里却几次提到十八年前。“当时她说的时候便等于提醒了我,据她所说,到徐家之前她在外流浪了有两三年,也就是说她们家出事的时候,大约也是在二十年以前。“而许潜也是二十年前被赐死的,而且据孙彭说,许潜被皇上闭门怒斥的时候还正是在围场,而距离大约同期遭难、两年后徐夫人又出现在的西北,也不过两三日路程而已。“仔细想想,这还真是有趣的巧合。”她笑了笑。燕棠听到这里,神色忍不住一点一点逐渐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