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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安排在他身边的十名暗卫。她遣走了她身边所有的暗卫,却独独留下他身边的。阿山,你何时才能顾及自己的安危呢?第二日天光刚刚放亮,赤水关前便响起叫阵之声,一切都如蓝山所预料的一般。蓝山穿好铠甲,登上战靴,点齐兵马,率兵迎战。东瀛士兵气势恢宏,叫骂之声翻天覆地且又层层不穷,与之相比,赤水关的将士脸色灰败许多,毕竟昨日方收到赤练败兵的噩耗,势气一时之间难免低落。何文奎很快领着一队人马,上去迎战。蓝山在后观战。战鼓之声‘咚咚咚’响起,两方叫着劲的擂鼓助威,此消彼长,一波更胜一波,沉闷之声直击人的耳膜。那边何文奎已与东瀛的参将战到一处,长刀与长枪拼的火花四溅。看了几个回合,蓝山便放下心来,这人不是何文奎的对手。岂料对方刚渐败势,东瀛便已鸣金将人叫了回去,很快上来一个年约二十五六,面色英挺,身姿飒爽的将领。“将军,此人便是东瀛的主帅百里青云。”穆天赐道。蓝山颔首,微微抿唇,注目观战。三十几个回合很快过去,依然未见分晓。分析对方的一招一式,蓝山心下了然,怪不得小天在她手下吃了亏,此人并非如她面相般耿直,偷jian耍滑的招式比比皆是。不禁面露鄙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鸣金。”蓝山吩咐道。嘡啷啷金锣声起,何文奎收势,催着战马跑回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将军,东瀛的主帅太是jian猾,属实不好对付。”蓝山凛目,催动缰绳,“你且在后方观战,我去会会她!”蓝山行至半路,却见百里青云突然打马回了大本营,微微凝目,不知对方行事所为何故。她勒住战马,停了下来,时刻关注对方的动静。只见对方的马队很快分列开来,从中间走出一位骑枣红色良驹,年约四十之人。那人面容清绝,明明眉目硬朗,微微上挑的凤目却自带几分男儿的媚态,当真是妖精一样的人物。待对方催马过来,蓝山提高了警惕,心里已有了一番较量。那人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声音似清泉般清凌,又带含了几许寒意,微微拱手:“蓝将军,久仰大名。”蓝山扯起一抹冷笑,“对面何人,报上名来。”那人又笑,“些许小名,不足挂齿。”蓝山冷目,抬起左手,青锋剑直指对方面门,既然如此,战吧!那人眉间骤然清冷,小儿好生狂妄。九曲金蛇鞭卷着冽风铺面而来,蓝山迅速俯身,让过头上金鞭,那金鞭却顺势勾转,直击蓝山后脑。蓝山飞快扭身,青锋剑急转盘住金蛇鞭,用力往怀里一带。那人连忙撤鞭,道了一声,“好反应。”第二鞭又也到了近前,如此一来一往,二人便战到一处。战场很快卷起飞沙走石,剑风鞭风凛冽甚过寒风,吹的人面上涌起层层的凉气。对方鞭鞭招式凶猛奇异,且内力雄厚,蓝山所战并不轻松,心里不由暗暗庆幸,幸亏千老有先见之明,否则此时她也只能甘拜下风。莫问也是惊诧连连,道一声后生可畏,本以为不过一个黄口小儿,打了几场胜仗,得了些口头之名,却未料到竟有真才实学,当下提高警惕,愈加小心应对。一时间,二人打的难解难分。伴随着兵器的撞击声,战鼓更是声如雷鸣,敲鼓小卒恨不能敲漏了这鼓,好能为将军助上一助。穆天赐抬头看看了太阳,快午时了,将军战了两个多时辰,再如何人的耐力是有限的。百里青云心里焦急万分,未料蓝擎山竟有如此功力,能与师姐站得平平,几百回合还未分出胜负。吩咐属下,“鸣金收兵。”看来还需从长计议。穆天赐见状也吩咐小卒鸣金,双方双双退出战场。蓝山一身衣衫均已汗湿,她紧锁双眉,领着众将士回了中军帐。穆天赐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蓝山接过来一饮而尽。众将士直直盯着将军。这仗不好打,这话蓝山却不能说出口。本来士兵就势气不足,她不能火上添油。可它确实不好打,蓝山揉揉眉心,说出了担忧许久的问题,“那人应该就是夜探赤练关,拿下黄将军首级之人。”毕竟这世上的高人并不多,又吞下一杯茶,蓝山即将人解散,有些事情她还需再三考量。穆天赐追了过来,走在她身侧,低声询问,“将军,可有把握?”蓝山对她向来不私藏,有一说一,“难说,目前我也仅是体力之上能胜她一分,其余没有半分把握。”竟然如此之难,“将军,怕是又要进入持久战了,这样对我们大大的不利啊。”属实,今日的出战,那人不过是想探探她的虚实,从那人对赤练关的战法来看,肯定要选择最有利的一面,那就必然是熬尽赤水的粮草,让赤水这场战争不战而败。蓝山再次揉搓眉心,顿感万分疲惫,若非内忧外患,她有何所惧?蓝擎辰啊蓝擎辰,你真让我失望至极!赤练关失守的折子很快一道道呈了上去,包括蓝将军停战也众说纷纭。蓝擎辰阴沉着脸凝视座下众说纷纭的大臣,几十名官员竟然无一人说蓝将军的好话,句句都是讨伐之策。竟然还有人提议,下旨将蓝将军撤回。蠢货!一群蠢货!真当她是昏君不成!蓝擎辰重重的将几道折子摔到争执最激烈的几个大臣的头上,目光里透着杀意,“陈爱卿,依你之见,蓝将军难当其职,朕即刻派你前去驻守赤水如何?”陈宝成吓得腿肚子转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皇上息怒,臣...臣...臣无能...”蓝擎辰勃然大怒,“你又怎会无能,口舌之能谁人胜过于你,可是朕太过放任于你,才让你如此嚣张行事!不若,你来当这个皇帝试试?”陈宝成胆战心惊,连连叩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拉下去!”蓝擎辰摆摆手,是非不分,不过是被人鼓动的一条走狗!朝堂之上一时间噤若寒蝉,天子震怒,无人再敢进言。蓝擎辰打开另一道折子,那鲜明的‘赤练关左右先锋’几个字,灼伤了她的双目。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眼拙的时候。只是如今,她尚不确定,这两人到底归属于谁?阿山的障眼之法?不至于,若是她真有异心,赤水怕是都破了几回了?汪太傅的手笔?汪太傅可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人,就算与阿山有些旧恨,也不至于做出通敌卖国之事?阴冷的目光落到汪远寒身上,不行,还需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