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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是薛长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回话,抬头一看。薛长瑜:“……”苏怀瑾醉的竟然已经趴在桌上,空酒杯歪在手里,似乎要睡着了。薛长瑜十分无奈,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的,结果苏怀瑾没听见……薛长瑜连忙拍了拍苏怀瑾的手臂,说:“瑾儿,别在这儿睡,要着凉的,来,我送你回去歇下罢。”苏怀瑾“唔……”了一声。使劲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一样,似乎觉得薛长瑜打扰到了自己休息,嘴里胡乱的说:“走开……”薛长瑜着实无奈,上辈子苏怀瑾一直恪守自己,做一个好夫人,因此薛长瑜也没见过她喝醉的模样,哪知道苏怀瑾喝醉了,这么由着性子。倒是……极其令人可怜儿了。薛长瑜自然欢喜,只是苏怀瑾这么趴着,明日定要不舒服,薛长瑜又心疼,于是连忙扶着苏怀瑾,说:“来,瑾儿,乖听话,回房去罢,时辰也不早了。”苏怀瑾浑身软绵绵的,像是被人抽了骨头,靠在薛长瑜身上,竟然还打挺儿,好像一只小鱼儿似的。薛长瑜顿时额头又开始冒汗,嗓子干涩,一股火气冲上来,连忙唾弃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怒火”。薛长瑜扶着苏怀瑾出来,绿衣赶紧迎上去,说:“小姐,小姐您怎么喝的这么多呀!”她说着,转头说:“崔思!崔思?!崔思呢!怎么这会子找不到人,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薛长瑜说:“算了,我帮你扶着瑾儿回去,你一个小丫头,估计也扶不住的。”确实是这样,别看苏怀瑾平日里跟大家闺秀似的,但是她喝醉了,竟然是个“武把式”,厉害得很呢。苏怀瑾靠在薛长瑜怀里,她斜着身子,不好好走路,正好靠在薛长瑜的胸口,软软的发顶抵在薛长瑜的下巴上,令薛长瑜苦不堪言。薛长瑜扶着她,实在煎熬,于是就想要稍稍揩油,低头快速的亲了一下苏怀瑾的发顶。哪知道下一刻“啪!!!”一声,极其清脆。绿衣只是去开房舍的门,没成想一转头就听到“啪!!”一声轻响,好像是扇耳瓜子的声音?绿衣张大了嘴巴,回头一看,只见燕王殿下的脸上,赫然有一个五指印,红彤彤的,崭新崭新的……绿衣喃喃的说:“王……王爷……”薛长瑜只是想要偷偷捞点好处,没成想就被苏怀瑾扇了,结结实实一巴掌,结果低头一看,苏怀瑾压根儿没醒过来,不过似乎在做梦,因此“撒呓挣”了。苏怀瑾使劲晃了晃自己脑袋,十分气愤的说:“凭什么叫我伤心!”薛长瑜顶着五指印,赶紧扶着苏怀瑾进了房舍,把她放在榻上,松了口气,却听苏怀瑾突然指责起来。薛长瑜一愣,又听苏怀瑾喃喃的说:“凭你……凭你长得俊俏么,渣子……竖、竖子……黄毛小儿……狗、狗屁燕王……”绿衣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捂住自己的耳朵好了,掩耳盗铃好一点。薛长瑜起初不知道苏怀瑾在梦中骂谁,如今一听,果然是骂自己的,毕竟那句“狗屁燕王”,已经堪称指名道姓了……薛长瑜心里猛地一拧,坐下来,坐在榻边上,轻轻将苏怀瑾的头发捋顺,声音很低很低的说:“是,我是狗屁燕王,是我害瑾儿伤心难过,再不会了……”薛长瑜不知苏怀瑾是重生的,还以为她说的是苏锦儿的事情。薛长瑜轻轻整理着苏怀瑾的鬓发,结果“啪!!”一声,薛长瑜还以为自己又要挨揍,结果苏怀瑾突然抓住了薛长瑜的腕子,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薛长瑜连忙说:“瑾儿,醒了?要喝些茶么?我叫绿衣跟你端些醒酒汤来?不然明日要宿醉,该头……”头疼了。只不过薛长瑜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眯着眼睛,打量了薛长瑜两眼,然后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撩了一下薛长瑜的下巴,又仔细的打量。那动作,就跟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似的。而薛长瑜,燕王殿下,就是被调戏的。绿衣听王爷说让自己去端醒酒汤,就赶紧说:“是了,小姐明儿个该头疼了,绿衣去……”去端醒酒汤。绿意的话也没说完,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啊呀!”一声,两颊通红,赶紧伸手捂住眼睛。这次确定了,绝对要捂眼睛,不能捂耳朵!苏怀瑾撩了一下薛长瑜的下巴,绿衣没想到,薛长瑜更没想到,苏怀瑾突然贴了上来,主动吻在了薛长瑜的嘴唇上。绿衣羞得没眼看,赶紧连滚带爬的退出房舍,“嘭!”一声关上门,真是体贴极了。薛长瑜一阵吃惊,一瞬间,脑海中“轰隆!!!”一声,一下子炸了锅,他本就喝了带料的酒,如今已经忍不住。“嘭!!”一声,两个人直接倒下,薛长瑜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整个人好似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低声说:“瑾儿……”那面儿崔思已经洗漱穿戴整齐,偷偷溜进薛长瑜的房舍,等了很久,眼看过了子时,薛长瑜还不回来。崔思就安慰自己,毕竟是酒宴,肯定会晚一些回来,不知不觉,崔思竟然睡着了,她没想到,足足等了一晚上,薛长瑜都没有回来……苏怀瑾脑子里晕乎乎的,宿醉的疼痛让她“嘶……”了一声,脑海中竟然涌进一些奇奇乖乖的片段,断断续续的,冲的她脑袋直疼。那些奇怪的片段里,竟然有自己调戏薛长瑜的画面,还有自己“强上”薛长瑜的片段。苏怀瑾眼睛都没睁开,不由笑了一声,觉得可能是宿醉没醒过来,不然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些无稽之谈的事情?苏怀瑾这么一想,觉得十分有趣儿,就当是个顽笑,直接笑过了,抬起手来,想要揉揉自己的额头,结果这么一动,顿时一激灵。因着苏怀瑾摸到了什么东西……苏怀瑾吓得猛然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房舍的榻上,但并非自己一个人,身边竟然还有人。正是方才的顽笑,无稽之谈的另外一位主人翁,被自己调戏兼“强上”的燕王殿下,薛长瑜了!苏怀瑾一动,薛长瑜就蹙了蹙眉,立刻醒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一刹那都有些发懵。苏怀瑾一阵发懵,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薛长瑜,脑海中一阵滚雷,“轰隆隆——”的,不由自主还有些双颊发烫。薛长瑜则是猛地翻身而起,连忙捞了外衫披上,似乎有些如梦初醒,揉着自己额头,额头还有些发疼,不知怎么的,虽然昨日苏怀瑾是喝醉了,但是自己没醉,今日却如此头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