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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近了些许,一字一句,轻轻说:“关心则乱。”就那一刻,因仅是相隔咫尺,苏菀忽就察觉出了,君翊的呼吸有些凌乱。二人执剑,走出洞xue,天幕垂下来,云水浩荡,山崖上的晚霞染了些血的颜色。见之,那些守在原处的正道武士似察觉到什么,立即变了脸色。“君,君家的君翊杀人啦!”“咱们要为木宗主报仇,除掉武林的祸患!”山崖下,顿时群情激奋。他们呵斥着,要替天行道,铲除jian佞,还武林一个清白。君翊上前一步,淡淡道:“非洹月宗之人,皆可退避,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不必伤你们性命。”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被那些人讨伐的叫嚷声给淹没了。以至于,继而毒门的飞镖已向他二人飞来。若雪的白阻隔了苏菀的视线,短刃出鞘,“砰”清脆的几声,阻隔了那些暗器。武林一众子弟接到指令,竭尽全力将妖邪拦截在长乐山,不得再为祸武林。君翊听罢,反倒十分平静,他让余下的君氏门生不必助阵,赶回长乐都内,守住君氏。顿时,长乐山内腥风血雨。一红一白,双邪出世。双生侠侣,横绝江湖。外围已有子弟不断倒下,余下的见识了阴阳经的威力,大多丢盔弃甲,面色惨白。“你们在此丢送性命,你们的宗主却躲在人后,这难道便是你们所习的江湖教义么。”君翊执着剑柄,轻轻落到众人眼前。“你修习禁术,与武林正道对抗,又是何道理?”众人喝问。君翊收了剑,淡淡道:“天行有常,恩怨得报,不过如此。”“那你也不必与妖女为伍,为祸武林!”君翊沉默片刻,继而开口:“用情而已。”“好放肆!”长老斥道:“正道的规诫都被你抛之脑后,你竟敢当众出言不逊,实在可悲!”“若是君家先祖知晓此事,必定死不瞑目!”君翊轻轻捏着剑:“问心无愧。”然而此时,苏菀发现君翊的脸色已微微有些变化,苍白得几近透明。联想到方才凌乱的呼吸,她道:“不必多说了,我们走。”君翊轻微地点点头,极明显,他亦想离开此处。说罢,玉骨笛的笛音召唤来了大雕,啸声划破天际。君翊与苏菀一同飞到了大雕的背上,笛音指引着大雕向远处飞去,逐渐将那些诸门子弟甩在身后。云层在周身缭绕。君翊修长的脖颈抵着她的额,苏菀却觉得他的呼吸愈来愈凉。他忽然道:“先别回长乐都内。”苏菀狐疑:“为何。”“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风声呼啸的厉害,不远处的山脊间,有一处飞瀑,沿着高耸入云的山脊蜿蜒而下,被天际的晚霞映得极是旖旎。大雕在半空中盘旋着,最终停留在此处。“这是哪儿?”苏菀从大雕的身上飞了下来,最终落到山崖下。“这座山后,便是卫家庄的地方。”“你我初次见面,当日是为冬日,如今开春,积雪消融,连水流都已解冻。”君翊忽然轻声问:“当日你我素不相识,你也不识得此处,为何会出现救我。”苏菀没有回答。007替她答了,君翊是主神指定的男主,自然是要来找他的。虽然,它也一直不明白为何主神会如此相信这个宿主,并挑选出这么多的时空里的任务,却又命令自己一定在暗中保护好她。要知道,它尽心工作了这么多年,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苏菀小声道:“阴差阳错,大抵是天命使然。”另一侧,瀑布的流水声拍击河岸,几乎淹没了她的声音。君翊没有说话了,果然如同他意料之中的一般,他一直有一种错觉,卿玄的出现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有点想问,她拿自己到底当什么,却最终也没能说出口。于她而言,或许是游戏,或许是撩拨。对自己来说,却是魔障。本是无意的惊鸿一面,却落入了故人旧梦,叫他毕生都不敢忘。他坐在树下,雪白的衣袍在地上铺散开来。“你将玉骨笛给我一下,可好。”苏菀凝眸,看着他,“为什么呀。”君翊只小声道:“给我吧。”君翊一般不会这么任性,苏菀并不想和他争,便将笛子给了他。她的注意力落在了岿然不动的好感度上。明明是最容易刷好感的情景,她却能感受到君翊带着那么一丝的疏离,最后五点的数据也停滞不前。君翊接过笛去,放在唇边。他吹的是她从未听闻过的调,温软淡雅,连玉骨笛这般用于杀人工具的煞物,都变得如此柔软起来。君翊苍白俊美的脸庞几乎与通透的笛身融为一体,面容沉静,犹如一幅安静的雪景图。曲调却忽然断了。苏菀道:“怎么了。”她凑上去,眨了眨眼,笑道:“难道因这笛子是邪祟之物,入不得君家少主的眼?”君翊回过头来,冰凉的指尖覆在了苏菀的额间,那抹朱砂美丽得近乎发光。“不是,只是舍不得罢了。”他淡声应道。“你可不可以将这笛子送我。”“嗯?”苏菀虽不明白他的用意,却察觉了他今日的不同。无论她如何撩拨,好感度总是一动不动,甚至隐隐有掉落的趋势。“既然你如此要想,我就送给你吧。”苏菀含着笑。“我只是怕呀,若被正道的那些长老发现了,见你保存着我这邪教的东西,会被气死,骂你不分正邪,堕入魔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他认真道。“我与你修习阴阳经,我与魔教中人又有何异。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苏菀点点头。“好了,答应你啦。”君翊伸出手,穿过了苏菀如瀑的发丝,动作轻柔,一如往昔般留恋。忽然,苏菀却便发现他动作有些凝滞,握住他的脉,那种异样已是愈发的明显,虽早已有所察觉,但对君翊的定力仍很是讶然。他身有内伤。却没让自己察觉。要知道,方才他们仍在长乐山一起运阴阳之术时,他竟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你受此内伤,是因方才在山洞,木桓所为么。”他一顿,轻声应道:“未必,武林之中,想要毁掉这阴阳经之人太多。更何况,长乐都内早藏有洹月宗的门生,他们应是早有准备。”停顿片刻,他接着道:“方才运功之时,我已有察觉,只是担心你一人难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