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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沒有情感,便沒有不捨

    

第五十一回 沒有情感,便沒有不捨



    另一邊廂

    榮南不知如何面對小昭,他選擇先回宗經灝的身邊伺候。

    他雙手恭謹地抱揖,向他問好。

    "世子爺,安好。"

    宗經灝正坐在書房的書桌前,一手依著柄位,身軀靠向右方側坐著,雙手持著書本,很是愜意地看著。聽到他的問安,僅是瞄了他一眼,便又再沉醉在書中。

    "嗯。"

    榮南便不打擾他,靜悄悄地走到他的右方身後,腰骨挺直地站著。

    宗經灝對於他都不再多加關注了,注意地閱讀書本。當看到一處有趣之地方,便舉著左手打個手勢,要榮南靠近。

    榮南見著,便彎下身,從他的右方靠近。

    宗經灝見著,先是狐疑地看了一記左方,再看多眼從右方靠攏過來的他。然後,平淡地問了一句。

    "你立在我的右方。"

    "是阿,世子爺。有何不妥?"

    宗經灝把書本扔到書桌前,再伸個懶腰,才道:

    "發生甚麼事了?"

    榮南內心甚是詫異,臉上仍是平淡無波地道:

    "沒事發生。"

    宗經灝聽見他如此回應,輕笑地抬頭看向他一回。

    "我倆一同長大,有事沒事,我會看不出。雖然,你平日臉上冷漠得如木頭人,沒有一絲表情,外人很難從你的臉色中看出端倪。但是,當你有煩心之事時,會犯下一個慣性錯誤。"

    "甚麼錯誤?"

    "便是會站錯方向。"

    宗經灝指了他的位置一下,然後道:

    "平日,你是會站在我的左方,當遇著事,便會站到右方,這亦是我平日一眼看通你的原因!"

    頓時,榮南站立起來,看一記自個兒的位置,再看一記宗經灝那空盪盪的左方,回想往日,他啞然了。

    宗經灝站起來,與他平視。

    "我倆從小一齊長大,你有心事,難道還看不出,道吧!"

    榮南思考一回,然後道:

    "我與顏卿之事被小昭撞破了。然後,我想尋她解釋,並鬆慰她,然而,她卻已經想明白,不用我解說,已經跟別人道會原諒我,並繼續我倆的婚約。"

    宗經灝眉角一挑,道:

    "然後?"

    "我想,我倆應是和好了。"

    "沒有別的事了?"

    榮南別個頭,沉默地點了頭。

    宗經灝看著這樣的榮南,他退後兩步,負手放後,把他看過清楚。

    "榮南,我不介意你要了我養在後院的那班舞姬,因為她們本是我為籠絡人心而買回來給貴權玩的玩物,所以,讓他們玩是玩,給你玩亦是玩。在我知道你與她之事,我並沒有過多的介入,或約束你,並叫肖娘子管好那班人的嘴巴,隨你喜歡挑一個玩去。記著是·玩·去!"

    榮南更是羞愧地低著頭。

    "當遇著事,你想得小昭的原諒,我不會說有問題。"

    突然,宗經灝話鋒一轉,並道:

    "但是,你沒有想過如何處治那名舞姬,便是問題。你可還記著她是一名玩物啊!"

    榮南立即跪下去。

    "屬下知罪。"

    "榮南,男子出外尋歡作樂,沒有甚麼大不了之事,猶如你,會有人想透過你的關係,來與我攀上關係。當中不乏給你送美人,作為巴結的甜頭。所以,你為安全,在我院中玩去,我沒有任何責備你之意思。不過,你卻未能從中拿捏好自個兒,便是錯處。你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玩樂中,對那件玩物產生興趣,並進而有著感情了,並令自個兒當刻左右為難。既捨不掉,又放不下,這才是我生氣之地方,亦是你作為男子的錯。因為,認不清回家之路。事發之後,即使她可能成為你與小昭之間的芥蒂,你都不忍心與那名舞姬決絕,甚或處置了她,你可想要給小昭怎樣的交待!"

    "還有,你可想過這事傳到奶娘耳中,便是她處理了。你應了解到,你與小昭這段婚約,不能被毀掉。過中原因你應該很明白,小昭不但是奶娘認可的媳婦這般簡單,亦是她的心願。年少輕狂,令她嫁錯郎君,沒有美好的姻緣,故,她想在你們身上補回這份遺憾。這樣,她又甚可讓你,或是小昭提出取消婚事之話。這事,難道你還不清楚?"

    "不要逼得奶娘出手,到時,她可是不會手軟。你都清楚,奶娘可如一把鋒利之劍,在這個後院,沒有任何煩心之事,她才收起往日的風芒,有需要時,她可是毫不猶豫地劈過去。這,亦是我安心把後院交給她打理之原因。處理與她之事吧!你出手,勝過奶娘出手。"

    宗經灝走上前一步,輕拍幾回榮南的肩膊。

    "作為對她的慈悲。"

    榮南感受肩膊上傳來的力度,他瞄了一記,看著那每一記的輕拍漸漸放慢,他感到身上的沉重。過去的往事亦慢慢浮在心頭。那,不知悔改,仍是四處遊玩的父親;吃盡苦頭,聽盡碎語,才可把他養育成長的娘親;相見於未時,已婚約蒂結,要呵護長大的未婚妻,都讓他作為兒子,及男子不可逃避的責任及擔子,為彌補娘親的心願,及那份生養之德,以及為那個好姑娘。這段婚約沒給他避過的理由啊!

    驟然,腦海中浮現一把柔弱又溫婉的叫喚。

    "郎!"

    榮南心頭一顫,想起顏卿來。他倆之間的開始,都是他一時的鬼迷心竅,被那張清麗的容顏所惑,而且。美人自動投懷送抱,他更是順勢而下,才會與她有著瓜葛。由最初的以為是場風花雪月的戲碼,到其後,他倆相見多了,相好亦多了,糾纏在一起時日多了,他感到亂了。

    他更是強裝用冷漠面對她,與其說是對她的不屑一顧,可有可無,更不如道,是他畫地為牢。作為驚醒自個兒,這僅是一段霧水姻緣,不讓自個兒對她投進過多的情感,要一直視她為玩物。這樣,當刻,他可能處理這件事情上來,便不會感到左右為難,不捨的與她結束,又不想娘親失望及辜負一個好姑娘。

    今天,小昭知曉一切,既是顏所情深所致,亦是他,作為男子的貪戀美色,優柔寡斷所害。

    不讓自個兒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尋找歡愉,可就不會產生感情,然後,就原會捨不掉了...

    榮南眼神暗淡,木然地道:

    "屬下知道。"

    最終,榮南可否知道,或是下定決心應要如何處理,可能他都未知曉。

    不過,世間所有事不是圍著他而轉,不會因他覺得煩心,日子便過不去。

    翌日

    這個府上迎來宗世子期待已久的貴客了。

    在貴客到來前的一個響午,堇管事已停了春花的排練,由那時開始,已經命婢女們為春花沐浴梳衣,裝身打扮,要她一改平日的淡妝密實的妝扮,要她妖嬈美艷,華麗貴氣地立於大眾的眼前。

    春花穿上一件由銅絲線編織而成的鏤空露背衣,把身前的肌膚透個絲線之間那疏落的鏤空位顯露出來,尤其那兩顆紅梅,在白嫩的肌膚,棕色的絲線襯托下,顯得格外香艷,並且紅梅受不著直愣愣地晃在他人眼前,更是傻呼呼地翹起,更讓人看得心癢癢呢。再配上一件綉著魚躍龍門的旗領小配件,把雪白的胸口位及圓潤的雙肩掩著,之後便沒有再多一寸的布料蓋到別的地方了,令上身看上去更是有種欲蓋彌彰之感,又掩不著她之好身段!

    更別談,身後白晃晃露出來的嫩rou有多誘人了。

    下身穿上一條淡紫的八福裙,每一幅的裙面都綉上不同的花卉圖騰,而它們卻沒有夾縫起來,穿上它平靜地立在原地,僅覺得它是一條手工精緻,色彩斑斕的裙子。但當,身穿者行走時,裙面隨之而飄動,便會露出空隙,把身穿者那白嫩勻長的腿子盡顯出來,甚到恥骨那處,為令看上去更加美感,內裡會套上一條由圓潤的小珍珠作點綴的腰帶,盡勾人垂涎裙子裡面掩藏的風景。

    再梳上飛仙髻,配上由珠子打造而成的簪子,畫上精緻的裝容,把她平日裡已不經意透露的嫵媚及柔美,再加添幾分高雅及清麗。

    堇管事看著甚是滿意地點頭。

    宗經灝見著,更是繞著她轉了一圈,立在春花的身後,大掌撫摸她白嫩的後脖子,然後,往下撫摸那平滑誘人的曲線。

    他靠著她的肩窩道:

    "妳今天很美。"

    "多謝,宗世子廖讚。"

    宗經灝聽著,更是貼近她,並從她的身後伸前雙手,握著兩奶輕揉著。

    "嗯…"

    "可記著這樣的叫聲,貴客聽著才會高興,可知道嗎?"

    "春花知曉。"

    宗經灝見著,便放開她,轉個身站在她身前,並對堇管事點過頭,她心會,便命婢女去提來七個不同的錦盒,並把開,遞到他的身前。

    錦盒裡盛著七條形狀、用料、粗長不一的長項鍊。

    宗經灝取出其中一項,看一回手工,點著頭道:

    "真是造工精緻,甚是配得上這身華衣。春花,把頭垂低,我為妳帶上項鍊。"

    春花聽著他的指示,默默地把頭臚垂低些許,感受有一物從頭臚穿過,停到脖子上,然後,感到脖子有著重量。

    他挪開雙手,欣賞著每條項鍊有層次地從她的奶房處垂落。

    她盯著奶前的項鍊。它們真是華貴及精巧,卻是如美麗的枷鎖套著了她,讓她心感疲憊了。

    在帶妥項鍊之後,他還細心地把散亂起來的一撮髮絲整理到耳窩後,並對她道:

    "亂了便不好看了。"

    春花見著,順著他收回手的位置,又理了一回,更向宗經灝道:

    "感謝宗世子的幫忙。"

    "我先行,待會妳聽從奶娘指示過來。"

    "是,宗世子。"

    見所有事都準備就緒,宗經灝亦轉過身離開。

    春花佇立在原地,目送他步出房門。

    此時,她眼中再沒有悲喜,僅想儘快完成他要她做之事,然後,離開這裡。

    這是春花來到這個院子裡的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