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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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偶尔会参加孙家宴席。 他并不喜欢喜欢这种场合,他们能把套路话说得五花八门,并没有什么书籍能教他如何应对每一种奉承话套话讽刺的话。他不喜欢不确定性,于是这种宴会能推就推。 但是他听说广陵王三日前来了江东。广陵王成为州牧后又掌了兵权,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能作婚嫁用的“大乔”或者什么朝不保夕的小亲王。 广陵王忙于打点据点和练兵,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广陵王了。 广陵王姗姗来迟,坐在孙策下首,两个人却早已不复从前的亲密无间,只是客套的互相敬酒。 陆逊敛了眸色,浅抿了一口酒。 曾经的爱人变了立场,广陵王大约不会喜欢江东,又会如何看待他陆逊依附江东而生,是孙策的走狗还是车虎营的小文秘官? 广陵王像是感受到他的小心思,弯着嘴角远远地敬了陆逊一杯酒,同时向他展示喝尽的酒盏。 陆逊受宠若惊,慌忙也喝下一整杯酒。 陆逊并不擅长喝酒,他也知道自己酒量不佳,从来不曾多喝过,此刻他却不敢拂了广陵王的意,不只是因为权势。 他不敢将广陵王定义成自己的心上人。陆家式微,如今只有他一个人投于仇人门下,苦苦支撑陆府的虚名。广陵王不会属于任何人,连他也不能。 无论外界相传广陵王如何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广陵王的名字依然像一只猫一样窝在他的心口,柔软的温暖的,他可望不可即的。 酒水火辣辣地划过喉管,像一把刀子一样把他从内而外地剖开,把他那见不得天日的念头扯出来。 热气从四肢百骸蒸腾,陆逊感到有些不对劲,便借口身体不适离了席。 广陵王看了他一眼,他却不得不落荒而逃。 酒里被人下了药。陆逊浑身燥热异常,却还尽力维持着姿态,脚步愈快,下半身的异样愈明显。 他不该范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陆逊屏退护卫和侍从,去到了孙府给他留的客房。这间客房他并不太熟悉,里面是陌生的黑。 陆逊忍着颤栗的冲动摸索到床边,倒在床上。 广陵王来江东是来见陆逊的。前一阵子忙着处理事情,几乎脚不沾地,听说陆逊来找了她两次都扑了空,刚好可以借着孙家宴会来看看他。 孙家没一个善茬,席间想杀她的人比比皆是。本地豪绅在下座被军营人一坛又一坛酒后闹腾的景象吓得恨不得缩进角落,生怕自己的人头变成他们玩笑的筹码。 陆逊不太与他们吵闹,像是在尽力克制给吕蒙来一拳。 广陵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倘若她不在,陆逊早就和吕蒙打起来了。便遥遥朝他举杯,随即一饮而尽。 广陵王酒量很好,可能曾经宫中那位耳濡目染或者天赋异禀。陆逊明显不是这样,一杯酒下去从耳朵红到了眼角,扭过头咳嗽了好几下,显得眼尾越红。 孙策问她在笑什么,她说:“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孙策也笑,多了几分真诚:“你喜欢热闹就好,我还害怕广陵王不喜欢热闹。” 大乔是喜欢热闹的,但是广陵王会怕温暖热情腐蚀掉自己的警惕心,哪怕只是温暖热情的假象。 孙策这个人啊,从前到现在一直不喜欢掩饰自己的真心,她还是大乔的时候就对她热情诚挚,好到让人几乎不会怀疑那真心背后的猜忌和怀疑。 陆逊来告退的时候,指甲几乎掐进rou里,面色冷淡,广陵王感觉他一直咬着后槽牙。 广陵王为了不惹麻烦,在陆逊离开好一会之后才离席。 广陵王不是大乔,不需要也不能够安排一堆侍卫在客房外。回到客房后拎了盏宫灯就溜去了别的院子。 陆逊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他从来是睡觉都会亮着一盏灯,广陵王直觉不太对劲。 靠近门口却听见了里面人刻意压抑过的粗重呼吸。 广陵王不应该成为他抒解欲望的肖想对象。 可是每当他闭上眼,面前就会出现广陵王的脸。 她会对着孙家兄弟俩一口一个伯符仲谋,对着吕蒙喊“蒙蒙站起来”,跟周瑜一起去鲁肃家门口乞讨,公务之外却几乎没有和他单独在一起过。 他自知古板无趣不讨人喜欢,能力也无法一举让她称帝,可是他喜欢她,不掺一丝假的见不得光的喜欢。他想把广陵王从众人面前偷走,也不是要把她藏得如何隐秘,只是希望在那个地方,他能在她的心里盖过在场的所有人。 可是她是广陵王,她天生就该站在世人仰视的地方,接受天下的朝拜。 手上动作不停,他死死咬着牙怕一不小心就吐出她的名字,连带着克制粗重的呼吸,掩耳盗铃地不让自己的心思流露出来。 快感即将到达巅峰之际,他恍惚间听见广陵王的声音,一时没克制住便xiele精。 扭头就看见广陵王拎着一盏精致的宫灯走进来,陆逊本来压在被子上,不顾手上的黏腻,下意识就要掀起另一侧被子盖住身体。 广陵王却先他一步,抬腿用膝盖压住了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伯言。”广陵王只是叫他名字。 陆逊心里凉了半截,身上的火却压不住,那里又立了起来,于是认命地闭上眼睛,不敢看她,却又想解释一二,告诉她自己不是孟浪之人,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做逾矩之事,希望她就此揭过。 开口说出的话却还是像劣质的借口,说得七零八落:“在下……中了药,不是故意……” 广陵王顺势坐下,俯身贴近陆逊,接过他的话:“原来是有小人给伯言下了药,陆伯言清风霁月自然不会做不好的事。”伸手就要摸向他死死捂住的地方。 陆逊大惊失色:“殿下不可!是在下逾矩,他日定负荆请罪,还请殿下先离开。” 陆逊还是不敢看广陵王,只能望向床头那盏灯,小巧玲珑光线却柔和,是皇宫制品。 广陵王住了手,陆逊刚松一口气就见她一脚蹬了鞋爬上了床。 !! 广陵王扭过陆逊的脸,迫使他正视自己。她知道这个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无非是于礼不合他如何不配之类的屁话。陆逊眼睛因为宫灯的光亮显得有些迷蒙。他之前在绣衣楼多看了这盏灯几眼,广陵王便带着来了,与他分享她的野心。 “那个给你下药的小人是我,”广陵王望着陆逊,“逾矩用宫廷花灯的也是我,不打招呼进你房间的还是我。” 广陵王从来不是什么云间月。 “你看,广陵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广陵王话说了一半便被这个人堵住了嘴。 陆逊亲得很急却没用狠劲,他不希望广陵王为了他可笑的羞耻心贬低自己,但此举属实孟浪,若不是被她捏着手腕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但如果……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 他不敢偷来自己的心上人,于是他的心上人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