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回合四五彩蛋 聂导的迷茫4（怀桑回不去的安稳人生）

    接上文：

    彩蛋：

    得亏灵魂道侣之间可以进行共感，不然聂兄藏哪儿……魏无羡还真的不好找……

    “怀桑是在何处？”蓝湛被魏婴揽在怀里躺在床榻上，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两人如今已经连清洁都做好了，昨天聂大哥找过来问他俩要怀桑，俩人配合默契把聂大哥打发跑了。他们这家人里面，要说谁的修为最低，那必是怀桑了，蓝湛本不放心怀桑一人漂流在外，万一出什么事，魏氏不好向聂家交代，结果这个正经当夫君的像没事儿人一样。

    聂大哥前脚刚走，这冤家竟扯过他就在茗亭野战，性起之时，房顶之上、乱石林之中、院边的灵池里……白天到晚上……再到白天……饶是他再是生过孩子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以前在云深不知处，大家都在，便不觉得……第一次驱怨大阵运转之后，他俩搬来夷陵，可是其他人都还在各自的家族驻地，连温宁都跟着思追回不夜天祖地了……他一个人！要面对魏婴因为修炼而日益旺盛的精力，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清洁干净了，两人都躺回床上了，魏婴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背和腰，他怕魏婴再心猿意马起来，便要用正事儿将话题岔开了。

    魏婴知道二哥哥受不住了，自然是管住自己的小魏婴，让他老老实实的。但是抚摸二哥哥真的是让他哪怕不在性事之中，也会觉得很开心的一件事，他真的喜欢在二哥哥累得虚软的时候爱抚这样柔软的二哥哥，好喜欢！mua！先香一口！

    “二哥哥知道什么是灯下黑吗?”

    “灯下黑？怀桑还在清河？”

    “那倒没有……怀桑是一心要做纨绔公子哥的。都说八百秦淮，梦里姑苏，他呀……在云深不知处的势力范围内浪着呢！二哥哥可愿与我同去，将怀桑逮回来？”魏无羡悠悠闲闲地顺着蓝湛那一头黑亮顺滑的头发

    “不要了，你和怀桑好好聊，我去的话……怀桑……怕是聊得不自在。”蓝湛知道怀桑一直有些怕他，便不太想去，轻轻用手推了推魏婴，当然没怎么用力，蓝家人的手劲儿大，他要是用力了，就真是把魏婴推出去了……

    这样细微的动作，看在魏婴眼里，已经算是清冷的二哥哥对着他撒娇了。这样的二哥哥叫他如何爱的够啊！好想！

    “魏婴！不可以了！你让我今天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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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妓筵今夜别姑苏，客棹明朝向镜湖。这里提到了姑苏的画舫。

    提到姑苏，人们总想着文雅儒风、吴侬软语，可是再下层一些，姑苏也是润养了艳情的一方水土。

    从姑苏到秦淮，江南的水乡总是出美人，也总是出瘦马。白日里，河畔的画舫之上，或清雅或娇艳的女子与书生、儒商们吟诗作画、清歌评弹、品茗鉴酒、坐隐手谈、红袖轻舞……

    但到了晚上，画舫便会变成rou欲横肆、情爱泛滥的地方，伎与妓不同，但凡沾上妓这个字，不管是多有才华的女子，最终也是要把衣服脱掉，将身体献给恩客们换赏钱的。而那些白日里琴棋书画变成了夜晚刺激恩客们性欲的外衣，越是有才情的女子，能入其春情暖帐就越是一件能在友人的筵席之间吹嘘的极为自豪的风流韵事。

    但姑苏的河船女也是极难培养，那都是打小拿钱堆出来！所以，若是唤来一名河船女伺候，哪怕稍有才情些的，这嫖资也就上去了。

    这河上，最贵的便是几家豢养了雏妓淸倌儿的画舫了。就算单拎出来一位佳人，若要能让其露脸伺候，买断初夜，那也是要日掷千金的。而最近……河上边儿的姑娘们跟各自的恩客都在谈论一件奇事……

    河上，近些日子多了一个画舫，很大的画舫，里面没有mama、龟公，也没有自己养的姑娘，但是听说画舫里有一位俏公子，一口气买断了河上最具盛名的十二位清倌艺妓的初夜，竟要所有的淸倌儿姑娘们上这艘画舫陪侍一个月……

    恩客们初闻此言，最快的反应便是这公子必定是仙门世家子弟，否则这往河里撒金叶子的行为，搁凡俗人家，那都不能用纨绔来形容了，称其败家也不为过。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儿！所谓才情盛名，到最后也不过是看伺候人的活儿，好还是不好。

    买断初夜，也就那么一夜而已，这女子在你之前还算清白，可最后还是要落入泥沼里。来画舫上消遣的男子，若不是有极度的洁癖，一般有经验的都是知道的，老人儿是她伺候你，而淸倌儿是你伺候她！

    若是那心性残忍以破瓜为乐的莽夫，自去便宜的暗窑子便是，而到这画舫上来的，多多少少也是想求一份风雅，哪怕最后也是rou碰rou的事儿，也希望能得一份两情相悦，若是哪位佳人能为你茶饭不思，乜呆呆闷幽幽的，那也能效仿一次话本中的情节。哪有上了画舫，一口气叫了十一二个雏，买断初夜的？

    调笑之间，三五友人搂着怀中佳人，推杯换盏，大开黄腔……那艘画舫之上，指不定是怎样的yin靡画面呢！夜御十二女……这功夫真不错！换我我也能行，我不过没钱罢了！你行？你怀里这个能喂饱就不错了！呵，你别瞧不起人，你信不信，我不但能把她喂饱了，也能把你们怀里的都喂饱了……行，那我们比比，我倒看看你能喂饱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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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的那艘画舫顶上，有一个人，一袭黑衣，红色发带，歪歪扭扭放荡不羁地躺着，左手枕在后脑勺下，右手举着一个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二郎腿翘着，小脚尖晃着，好不悠闲呢！魏无羡便装出行，这次便是出来逮他的小逃妾的，顺便出来浪一下，真的只是顺便而已……

    凭着感应来到此处，随便在哪家画舫上打开神识听一耳朵，就知道夜御十二女的俏公子的风流雅事了。不用猜，有钱有闲，包下十二名雏一整月，这俏公子非是怀桑不可……

    若是别家家主后院出了这事儿，那便是丢了大脸了，这人非得带回去各种阴私刑罚来一遍，浸猪笼以正家规……

    但是吧……魏家的家主魏无羡……除了刚进门那会儿想着家族新立，需要立些规矩，后面他自己的修为起来了，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各种祭祀典仪，想回自家回便是，想来夷陵我给你收拾院子……并不是魏无羡不在乎，人相处久了，哪里会不在乎？哪怕最初没有爱情，到后来也是家人了。

    一来是因为他自己因为功法原因，心境上去了，这些世俗家规也便不太当真了，偶尔用用权当是性趣佐料，但真的拿家规把道侣们管得死死的，那便没了意趣。他魏无羡本来就是游侠一般的人物，穿上宗主服本来就是希望权柄大些，声音大些，人才能活得更自由，但若是这规矩将自由束缚住，那不是本末倒置，违背了他的初心吗?

    二来是因为，有些事儿，其实大家都是有一些默契的，魏无羡不用太严的家规约束，但是大家也知道哪些事情不去做。就算是跟他在半和离状态的赤峰尊聂明玦，归来以后，虽然也过问以前纳进家门的侧室通房们这些年的生活待遇，但最后也是好好安置了后半辈子，给钱遣散的遣散，想要再嫁的再嫁，后院清的空空荡荡。

    魏无羡找着怀桑了，便不急了，安全不成问题以后，他爱咋玩爱咋闹都不是事儿，他倒是信任这位聂兄，主要是因为聂兄胆子小……夜御十二女……不是聂兄能干出来的事儿！

    守在怀桑附近好几天了，魏无羡也不现身，喝着小酒悠晃悠晃的。主要是因为他好奇，聂兄卸下了身上本不属于自己的担子，这一疯，能疯成什么样子？这十二秦淮女接到画舫上能干什么？

    结果，聂兄倒是每日白天认认真真态度端正地寻欢作乐……今儿跟你手谈，明儿赏她轻舞，后天再约上好几个姑娘弹琴唱评弹……

    到了晚上，便把姑娘们都赶出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在房间里……研磨画画儿，把白日里各色美人展示才艺的身姿描摹绘画出来……那落款的章……让魏无羡大吃一惊！好你个聂兄！心木先生！当年在求学的时候，聂兄卖给他和江澄最贵的便是这心木先生的美人图册了！心木先生善画美人，但绝不沾任何rou体内容。

    年少时的江澄还曾嫌这图册没滋没味儿，但是聂兄当时一脸宝贝……你懂什么？美人的皮囊本就是凡俗之物，画美人本就是要在这俗里寻雅。都脱光了干着那事儿，那便是俗到底了。正是要这俗人做着雅事，半雅半俗，欲说还休，那才叫有意思。

    江澄还回呛过一句那要是全雅之事岂非更好？

    聂兄说世上本来就没有全雅的事，就算有……庙里的神仙真人便是了，但泥做的像不也是俗物吗？

    魏无羡当时又补问了一句那为何不画雅人做俗事儿呢？

    聂兄当时回答，想来是这心木先生也是一个凡人，接触不到雅人，就算能接触到，又哪里看得到雅人行俗事呢？

    当年少年懵懂，三个小光棍儿就是在这样的玩笑之中赏鉴心木先生的美人图册，简直是自以为是的乐趣。

    心木先生！却原来便是你聂怀桑王婆卖瓜！魏无羡一想到当时他跟江澄听到聂怀桑一套一套的品鉴美人的理论佩服得不得了，就隐隐觉得有些丢人！当初蓝湛总是在他们附近出没，他当初只以为蓝氏的掌罚弟子看不得他们这样的纨绔浪荡行为，现下想想，这样三个没脸没皮还觉得自己特立独行的小憨批，他要是蓝湛他都懒得理……蓝湛……雅人行俗事……聂兄的理论确实是……有道理……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

    除了画画，聂怀桑还把他那些宝贝似的文玩字画扇子拿出来，跟姑娘们上课……是的，上课！也是，画舫上的姑娘，什么满腹诗书气自华，不过说得好听而已，真真正正能有什么见识？聂怀桑倒是把姑娘们都叫过去，把字画一幅一幅摊开了，凑近了让她们欣赏，一点一点讲解……这是什么年代哪位大家的丹青，特点是什么，被哪些收藏家收藏过，怎么辨别真迹……有时候还傲娇地跟她们说，日后你们要是看到有客人显摆什么拿到了真迹，那一定是假的，因为真的在我这儿……那个嘚瑟的样子，倒是前些年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聂宗主不曾有的模样……

    一日性起，带上了两个身体健康些的姑娘……登山！魏无羡本以为聂怀桑好歹也是修仙之人……爬个山应该还是体力够的，到顶速度应该是极快的……结果……他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看着姑娘们穿个山涧过个小溪都娇滴滴一副走不动路的样子，倒经常隔了一块绸帕扶姑娘们一手，慢慢拖着拖着，竟然也到了夜暮降临的时刻了。

    远远坠在后面，魏无羡是看的清楚的！那两位姑娘很明显想要勾引怀桑，想来也是，若能嫁给这样的公子哥，哪怕做妾为侍，也比在画舫上卖笑好啊。一个赛一个的可怜，荒郊野外的，对着这不解风情的聂兄直呼害怕，身子都慢慢凑了过去……聂兄倒好！从乾坤袋里取出帐篷被褥、长明灯等一应野外生存的用品，将姑娘们安置好了，自己钻进了另外一个，案几、油灯、笔墨纸砚都摆了出来，将白天的美人美景图临了下来……

    魏无羡百思不得其解，当初他和江澄是为什么会认为这货是风月老手的？这些美人在他眼里是跟风景一样的吧？不过也是，聂兄是这样，江澄也是这样，他魏无羡好像也是这样……果然脾性相投，当年才能成为狐朋狗友的吧……

    当年他擅长玩，摸鱼射鸡；聂兄负责字画赏玩；江澄脾气爆一些……负责跟着起哄、闯祸……蓝湛负责对他们进行突击检查……

    不知道为什么，魏无羡总觉得帐篷里的那道正在作画的影子……有些形单影只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兄这段时间的纨绔做派……表现得太努力了……他应该没发现我，那就是表现给他自己看的，像是自己在说服着自己什么……

    魏无羡暗自叹了口气，时间最是无情，哪怕怀桑是修仙之人，岁月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这心境也不复从前了……他们都想召回最初……这又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呢？

    转身寻了一处地势高的山峰，飞身上去，唤出此地的山鬼，命他们守在那两个帐篷周边……怀桑到底是公子哥，哪怕当过一宗之主，这荒野生存的经历恐怕也没有过几次，哪有什么防护措施都不做，直接搭帐篷点灯的？也不怕两个娇滴滴的画舫女被精怪叼了去……

    安排妥当了，魏无羡盘坐下来，就着山岗的清风开始入定……心里想着，怀桑是得弄回去了，人还是得有点儿事儿做，不然一下子松懈下来，容易想东想西的，但说真的，乱葬岗先交给怀桑归置归置，除了女人，品味眼光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