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明】恋与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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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丐x寡妇喵(可带入黑百相) *年下 ——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去哪里......?” “和我去君山吧,安吉尔。” “好。” “那就当做安吉尔已经死了。” “?” “从今以后你就叫陆绵绵了!” “......嗯。” — 01 闻落星第一次看到陆绵绵的时候,这个西域人裹着一身黑纱,眉眼也低垂着,一袭黑色的轻纱遮住半张面孔,眼里似有化不开的浓郁忧愁,面上却不显,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好像在他心里什么都装不下。 即使比起闻落星见过的其他异域人来说,他身上的装饰已经少了很多,但并不显得寡淡,连薄纱也熠熠生辉,反倒平添许多神秘,如此矛盾的气息结合在一起,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去探寻这一谜团。 虽然只是露出了半张脸,但也足以让人驻足屏息,他就像默默在暗处散发出温润萤光,于是不禁开始浮想联翩,那隐藏在黑纱下的脸,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甚至有些晃花人的眼了。 闻落星独自搬着手上的货物,看着围住他的男人们都蠢蠢欲动,这样独自盛开的花儿,总是会招来有心人的蹂躏和采摘,好像折断他的枝丫就能永远留住这馨香。 男人的劣根性罢了。 闻落星冷眼旁观着,不知何时已然停住了脚步。也像其他采花客那样直勾勾盯着他看,真是该死,他暗骂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在抱怨对方太过招人,还是在怪自己也逃不过天性作祟。 他不想自己显得那样傻,因为他还有活儿要干,实在是没有闲工夫去招惹这等是非之事,毕竟不是总有句老话吗?寡妇门前是非多。也不外乎如此了。 “这位兄台请留步。”他待久了中原,说话也学会文绉绉起来,声音也符合人们对他的幻想,闻落星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目光期盼落在自己背后。 他大可以就这样直接走掉,但当他自觉停住脚步的时候闻落星便知道自己不得不去淌这一趟浑水了。 那西域人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仿佛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一样,对视好半晌,陆绵绵才继续开口问道:“你不是答应好要来我家帮我修篱笆吗?” 闻落星歪了歪头,余光随意瞟了一眼围在他身边不让陆绵绵走的汉子们,轻飘飘应了他:“嗯,我卸完这趟货就来。” “那我来帮你。”话音刚落陆绵绵就迫不及待凑了过来,连行走间都带动起黑纱飘动,柔柔弱弱的任由摆弄,闻落星没有拒绝,等陆绵绵跟上来也没有把货物给他的意思,陆绵绵跟着闻落星来回跑也不嫌累,就像菟丝花一样紧紧依附着他。 等闻落星卸完了货,随意用搭在肩上的外衫擦了把汗,就被陆绵绵立即抓在手里拿着,紧张抱着他的衣服看着他,似乎很怕被丢下。 “走吧,带路。”闻落星有些无奈道,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他前夫家是谁,怎么养成这副模样,若是个命好的也就罢,可如今这副样子显然是无法独自生存,更别提养活自己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偷偷看陆绵绵一眼,总觉得对方好像骨架生的又不大,虽然不至于娘气,但比起他们这种练外家功夫的来说总是显得小一圈。 陆绵绵引着他七弯八拐的,君山竟然还有此等地方,离附近的村落比较远,但又不失是个好位置,门前一颗大桃树,倒是好认,旁边挨着的就是一亩鱼塘,一副怡然村居的模样,可能是最近无人打理,倒是生了几从杂草。 “到了,坐这里。”陆绵绵很是殷勤将人领进家门,招呼他坐在堂屋,闻落星低头看了眼桌子,已经积了一层灰,陆绵绵立马脸红了,很不好意思拿着抹布擦干净。 “你......”闻落星刚开口就听见陆绵绵肚里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 陆绵绵飞快抬头瞟他一眼,小声说着:“饿了。” 闻落星看向他:“你不会做饭?” 陆绵绵没有搭话,见他不答,他又问道:“那你这段时间吃的什么?”问完闻落星自己也是一愣,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脱口而出问出这些话,倒显得他很关心这小寡妇似的。 陆绵绵抿了抿唇,领着他到了鱼塘边上,闻落星看着塘口边上交叉钉在土里插鱼用的两柄日月弯刀,旁边是堆起烧焦的火堆和吃剩一起埋在灰里的鱼骨头。 有一瞬间闻落星发自内心觉得,如果他再不管管这小寡妇,可能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死掉。 闻落星微不可闻叹口气,转身进了灶房,看着面前的冷锅冷灶,一边收拾一边问他“家里有什么能吃的吗?” 陆绵绵又是摇摇头。 闻落星手上动作一滞,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对谁这么好脾气过,但就是看着他这副样子却生不起来气,心里只默默想着,只怕将来对我的夫人都不知有没有这等耐心!他神色淡淡得,虽然不见他生气,但陆绵绵却乖觉的很,闻落星也就理所应当指挥着他去取水拾柴。 他摸摸下巴思索着,没有食材确实是个大难题,不过想起来这家伙吃了那么多天烤鱼,应当也不会吃腻,只是勉强裹腹的程度,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自信的,尤其是在料理鱼这一方面很有经验,但仔细想来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了。 “去插两条鱼来,这你应该会吧?”闻落星挑眉看他一眼,陆绵绵连忙点点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点用,迫不及待出去了。 闻落星看着,不知第几次叹了口气,陆绵绵看起来不谙世事的模样,他又没办法真的眼睁睁放任他不管,真真是让人头疼。 陆绵绵出去后来到鱼塘边,随手利落抄起两柄淬着冷光的弯刀,就站在塘边,眼睛一动,轻飘飘甩出去一刀,好像没用什么力气,拔起刀柄却见刀尖一下子插中两条鱼,稳稳卡在鱼鳃的部位,陆绵绵立马笑弯了眼,好似两道月牙儿,兴奋找闻落星邀功去了,想了想又蹲在塘边撩起一些水泼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活像只落水的可怜猫,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闻落星见他摸鱼回来,笨手笨脚抱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怀里跳出来,陆绵绵浑身湿漉漉的,闻落星真不知道他只是去插个鱼怎么像是去洗了个澡一般,黑色轻柔的纱制一沾水就紧紧贴俯在身上,水珠顺着衣摆往下滴滴答答的,像是落在他心上,闻落星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头去,反而看那两条鱼不顺眼起来,从他怀里捞出鱼扔在案板上用刀背敲晕了鱼头。 “你......”闻落星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他浑身都湿透了甚至隐隐透露出衣物下的rou色,耳根子都红透了,低着头把他推出灶房:“你去换身衣服吧。” 陆绵绵无措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他,闻落星却已经关上了门。 陆绵绵偏头看向已经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故作轻巧地对门里说道“你可以喊我绵绵。”也不在意里面的人听没听到,转身回去换衣服了。 他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却只余下闻落星红着一张脸对着两条鱼发呆了。 02 陆绵绵重新换了一身儒风出来,头发也扎起一个高马尾,看着倒是精神了很多,闻落星和他面对面坐着,看他吃鱼吃的香,自己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他看着陆绵绵埋头苦吃,换了一身儒风看起来更......他的视线不自觉被陆绵绵胸口吸引过去——吃饭吃饭......闻落星吃了几口自己也觉得有些饿了,一时间只剩下两人动筷子的声音。 陆绵绵却端着饭碗夹着鱼吃,吃着吃着哭起来,闻落星顿时心中一阵慌乱,这是怎么了?是他做的饭难吃到陆绵绵吃哭了吗?还是卡到鱼刺了?!陆绵绵意识到自己失态,随意用手背擦去眼角泪水,他哭起来连声音都没有,就颤着眼睫泪珠一颗颗往下落,看起来很是委屈。 “怎么了?卡着鱼刺了?”闻落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小心翼翼问他。 “不是,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陆绵绵红着鼻头,一双泫然的金目沁了水看起来像是闪光的宝石。 闻落星想到的是那时在码头集市陆绵绵被团团围住的情景,蓦然有些心疼,听说他夫家走货的时候死在外面了,这段时间应该不好过吧。他长得又这样好看,没有生存手段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艰难的日子可想而知,看他哭的伤心忍不住就安慰道:“你要是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就在集市附近,若是以后有什么难处,你来支会我一声。” 陆绵绵深深望向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外面传来的一阵喧哗打断了,闻落星转头向外面看去,自然错过了陆绵绵泫然金目一瞬间划过的暴躁凌冽和极度的不耐烦。 “那小寡妇就住这里?” “好像是的,这几天看他都往这里走。” 闻落星立马跑出去看着对面那群男人,他看出来这是最近走货外来的,走货的船商卸完货后一般会停泊个一两周采补货物,也是一趟镖走下来歇歇脚。最近这群家伙得了赏钱好不快活,大大小小的花楼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没想到摸到这里来了。 等到陆绵绵走出来的时候对面的喧嚣声似乎更大了,甚至还有下流的口哨声,闻落星不想叫他听见那些恶俗的话语,便朝陆绵绵道:“你先进屋去。” 陆绵绵抿着唇似乎瑟缩了一下,听到闻落星的话对他柔弱点了点头,这样一幅百依百顺的样子落在对面那待到群男人眼中更是可人。 闻落星一身龙纹翻腾的,一身腱子rou就这样裸露在外,剑眉星目,看起来意气风发极了,此时挑眉看向对面也不想与他们多废口舌,朝着他们轻蔑勾了勾手指——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 陆绵绵听着外面的动静,似有掌风呼啸而过,翻滚在地敦敦敦的声音不断响起,一阵慌乱夹杂着哀嚎声和叫骂。 陆绵绵安静地笑了。 待到外面声音渐歇,陆绵绵“吱呀——”将门打开一个小缝,偷偷观察着外面的状况,看起来还有几分惊魂未定,闻落星甩了甩手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安抚他:“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陆绵绵这才着急忙慌跑到他身旁看他身上有没有伤,闻落星看他像只炸毛的小猫咪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还觉得陆绵绵可爱极了:“我没受伤。” 陆绵绵立刻不满看向他手上的血迹,难得强硬搬过他手仔细查看,闻落星还有些不习惯这样亲密的触碰,但陆绵绵一副自然熟练的样子,他心底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这是别人的血。” 陆绵绵却牵起他的手放到脸颊边蹭蹭,眯起好看的金瞳对他笑的开心:“谢谢。” 闻落星瞳孔地震,闻落星大受震撼。 他立刻脸红抽回手,嗫嚅着:“没事,一点小事情,不算什么。” 他笑得真好看啊......要是他没有结亲就好了—— 想到这里,戛然而止。 于是当天晚上,闻落星罕见的失眠了。 自从两人越发熟稔,不过很多时候都是陆绵绵主动来找他,就像是倦鸟归巢一般,越来越依赖他,但是闻落星一对上那双楚楚可怜望着你如同嵌了两颗宝石的金色双眸,他总是招架不住心软。 不过既然决定了要庇护陆绵绵,闻落星一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这天陆绵绵寻到集市来找他,将洗好的闻落星的衣衫交给他,蒙着面纱笑眼弯弯的挥挥手走了。 有年轻弟子见状不禁向他同门叹道:“他前夫家才死了多久啊,这明教就......” 同门尹千回见多识广,君山上下没有他不熟的,反而一脸奇怪看向这位师弟:“他丈夫这不是回来了吗?人家小两口团圆看着挺和和美美的?” “啊?” 03 “等我回来,给你修篱笆,他们最近没有来找你吧?”闻落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理一下陆绵绵的卷曲的鬓发,但想到什么却止住了。 陆绵绵很乖的摇摇头,主动握住他的手说:“自从上次你把他们打跑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sao扰我了。” “那就好,你自己也多加小心点。” “嗯。” 陆绵绵望着他,似乎舍不得他离开,闻落星最终还是欣慰摸了摸他脑袋:“等我回来。” 他这一去就是好几天,虽然也不远就在临近地方,但一来一回也要些时辰,不过三天就回,上次陆绵绵家里篱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砍烂了,倒像是人为的,闻落星不禁有些担心,怕是有些偷贼之流见他一人孤苦伶仃前来祸害。 闻落星不知道的是自从那天他打跑那些走货工,那些人便记恨上了他,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勾人的,更别提陆绵绵这种一看就好下手的美艳寡妇了,那些人蹲点打探几天,见闻落星当真出远门去了,便不怀好意地计划着在他回来之前将陆绵绵给轮了,这样的尤物不吃进嘴里真是难耐得心痒痒。 闻落星原本还想着这次提早回来,陆绵绵一定很开心,而且这次老板给的赏钱也丰厚,他还带回来好些西域特产,陆绵绵应该会喜欢吧! 他归心似箭,一路往陆绵绵住处赶去。 “真可惜,你那相好不在,这次我看还有谁能帮你!” 陆绵绵也叹息一声,勾起一如既往温顺的笑容,似乎也很遗憾而且流露同情—— “是啊,真可惜,我相公不在这儿。” 陆绵绵随手转了转两把泛着寒芒的弯刀,照映出他冷漠的双眼。 等闻落星闻讯匆忙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躺了一地尸体,他在来的路上脑海里不可抑制浮现出许多令他赶到恐惧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在陆绵绵身上,更无法想象没有他陆绵绵该怎么办啊!—— 迎接他的确实是一地尸体,不过却不是陆绵绵的,在他印象里那个人如其名软绵绵的小寡妇,今天的他穿着一身洁白衣袍,圣洁的好像天上降临人间渡去一切苦厄的神明一样。 不过是亲手送他们去黄泉路上的神。 此时的陆绵绵和以往他所看过的完全不同,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以往那双像是浸润了盈盈水光的璀璨金眸此时令人胆寒到心惊,仿佛冰冷无机质的玻璃倒映出已死之人的惨状。那两柄只会用来插鱼埋进土里的弯刀,如皎洁月光一样雪白锋利,轻轻松松就划破人的咽喉,刺穿人的身体,这个人站在尸体旁边,脚下踩着的是被血泡的黑红的土地,刀身上还在汩汩流淌下血珠,却不沾染一丝腥气。他面无表情看向闻落星,眼中满是漠然,抽出弯刀时喷溅而出的血液射在他柔软的脸颊旁顺着下巴滴落下来,圣洁的衣袍上如同红梅点点晕染开血迹,又美又煞,却令人毛骨悚然到从头到尾被浇了一盆凉水,如坠冰窟。 闻落星对上他的漠然的双眼哑口无声,怔怔看着他,仿佛被这一幕灼伤了眼,但却无可抑制得为这凌冽的美丽折服,他抬手轻轻擦去陆绵绵脸颊边的血渍。 即便如此他也仍旧为他的风采所动心。 他不禁在这满地尸体横陈血流满地里环住陆绵绵,轻轻和他双唇相贴。 陆绵绵会意,忍不住攀附上他的脖颈,似乎要将整个人缠在闻落星身上,同他撕咬起来,他沾着血迹的柔软脸庞,就像鬼魅一样露出引诱的笑容,含住闻落星耳垂研磨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手指一寸寸描摹过他的纹身,顺着他的纹路如蛇一般游走而下握住他的命脉,像是勾着人和他一起沉沦的妖魔。 “相公~” 而闻落星做不到拒绝他,就像他以往千千次无法拒绝陆绵绵一样。 他们一路拥吻跌跌撞撞进了屋倒在床上,陆绵绵气息凌乱衣衫半推,而闻落星俯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熟烂娇软的身躯,只觉得身下的人哪哪都和他无比契合,灵rou相贴,好像他们生来便是一体一般。 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叫陆绵绵在他身下发出婉转的呻吟,对着他散发出糜烂的邀请张开双腿,就像熟透的果子被剥去外衣无法掩蔽,不断向外渗露出甜腻的汁液,稍微作弄一下便要汁水四溅一样紧紧吸附着,如同盛开的花一样被人肆意揉弄着花蕊予取予求汲出花蜜出来。 如同每一个日夜里的梦境一般,闻落星终于如愿以偿叫这双眼满含春水,再也不能装下其他人。 04 闻落星低喘着,望着身下人迷乱的神情,他不想去思考陆绵绵如此反常的原因,一想到他如今这副样子都是陆绵绵的前夫家一手调教出来的便有些置气,心里直冒酸水,忍不住挺腰使劲怼了一下,顶的陆绵绵叫骂一声。 闻落星忍不住俯身亲吻他眼睛,明知道如此自己也还是可悲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他那家伙还埋在陆绵绵肚皮里面,却恨不能将陆绵绵揉进骨血里去。 他埋首在陆绵绵颈窝处闷闷地说:“你跟我过好不好,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以后我养家,你就在家里乖乖的,别再念着你的.......前夫了,我对你不好么?” 陆绵绵被顶着失神之际,听到他这番话猛然惊醒,这家伙原来不是在演戏?恐怕是真失忆了!他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只得伸出双手捧着闻落星脸颊左看看右看看,闻落星让他看的还有几分委屈,发现他说的不似作假,当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笑出声。 “你当年对我表白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忘了吗?我 的 前 夫。” —— “安吉尔!安吉尔!”纳西索斯兴高采烈拉着安吉尔“我跟你说,龙门那边有个商队最近来了个一看就好吃的,我都打听到了,叫闻落星,可帅了!” 安吉尔冷漠拂开他的爪子,继续擦自己的弯刀。 纳西索斯见状撇了撇嘴,忍不住对安吉尔旁边的少年抱怨道:“陆灼,你师傅可真没劲,整天就知道板着个冷冰冰的脸,多无趣啊,和我那个小徒弟一样,我看他俩才应该做师徒,真像是同出一脉的!” 陆灼忍不住笑笑:“你别去折腾我们阁主就算谢天谢地了。” 纳西索斯也是想到了他们阁主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还行吧,你们阁主其实床上功夫其实还不错。” 安吉尔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人在哪?不是说要去看看?” “你能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吗?我们是去看猛男,不是去砍人!” 纳西索斯看了看这柄暗阁最好用最锋利的刀,一双金瞳凌冽冰冷,似乎能倒映出的只有漫天的血色和将死之人惊恐的双眼。 安吉尔这个意为天使的名讳带来的只有恐惧和死亡。 纳西索斯不甚在意调笑道—— “说不定呢,万一一见钟情了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