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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舌间。

金发的少女愕然地瞪圆了她蔚蓝的眼睛，神情格外可爱娇俏，带着些不可置信与惊愕。

他只觉得这景色格外诱，猛然紧紧握住了手心小巧的手掌，将少女拉到胸前。披肩上的白发随着他这一动作微微扬起，眨眼林蓉蓉就已经被他拥入了怀里。

半环着少女，两是一低头就是可以嗅到她身上气味的距离。淡淡的椰子沐浴乳香味弥漫开来，维托十指与林蓉蓉十指紧扣，肌肤相贴，染上她的体温。再一倾身，少女近咫尺，额头相抵，鼻尖相凑。止不住的渴求几欲破体而出，他贴上她的面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味道——就连维托自己都不曾想象过，曾几何时，他竟也会有这么不顾形象地贪婪着、强烈渴求着谁的时候。

但此时却正是如此，他觉得只是拥着少女，理智就已经轰然炸开，头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那些有关于克制、压抑、对少女的肖想轰然裂开，只想着将她揉入自己身体——满脑子竟只想着这一件事。

她倔强的眼神望过来，清亮的瞳孔里仍有泪意，这么倔强却纯粹的表情，他心里留下冲击性的一击，美得如此动，想要拥入怀中好好安慰。

见到这样的林蓉蓉，维托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放逐，竟想着即便就此沉沦也无所谓。他最想要的就眼前，诱惑着他，压抑的心再经不起震颤。他放纵了自，将意识放逐到另一个空间，仿佛身体与心灵已然分离。刻入骨髓的本能让他轻轻颤动，心脏犹如被重击般痛楚骤升，却如同饕餮般止不住地吞咽，仿佛连骨髓都要吸吮得一干二净。

她就这儿，吞吃入腹吧。这个声音是恶魔，是他一直压抑着克制着的真实自，正从他耳畔亲昵低声地蛊惑着，他的心蠢蠢欲动，不再犹疑，脑中那些三十年才形成的规矩教条全数遗忘，他曾高高上俯视众如最干净纯粹的菩提座上莲花，如今却甘愿堕入污泥与凡世，只为一倾倒，只为一甘为臣下——却是毫不后悔。

“啊……”一声满足的轻呼从维托口中溢出，他一双如同弹钢琴般才有的白皙修长的手指阳光间跳跃着。少女盈盈含笑着回头的照片此时正摆立他面前的桌上，照片中的少女美艳不可方物，阳光落她那一头微卷的金发上，一双蓝眸被映得清亮耀眼。一身浅蓝色的长袍勾勒出她窈窕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一抹微笑简直就是天使的救赎——

一曲终了，音色仿若清铃，脆响玲玲让魂牵梦萦。维托握着桌角微微喘息，急促温热的呼吸喷洒了桌上，他抓起桌上的手绢拭了拭手指，尚未从情/欲里清醒的迷蒙双眸定定地凝视着桌上的照片，神色几欲着迷。

仿若被恶魔蛊惑，曾经清冷禁欲的他已然再也逃不出的深渊，可却甘之如饴。维托对着少女的照片轻声呢喃着：“……属于的。”他已迷失自这深海中，身体与意识仿佛都已沉下深渊。再也无法脱离。

壹贰壹、无路退

抬起头来的维托脸上眼睛的位置已只有两个黑洞,若不是及时捂住了嘴唇,恐怕林蓉蓉就要惊呼出声了。虽然她对于维托被挖了眼已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乍一看见,却还是有些接受不能。似乎是听见了林蓉蓉压抑的呜咽声，维托低下头去不再循林蓉蓉的位置,竟然自己失了眼睛的时候,还能想着不用自己这张脸吓到林蓉蓉，这份心意也当真可贵了。

一旁的道格拉斯看得嘲讽地挑高唇线，单手揽过林蓉蓉的肩膀：“哎呀，小克丽丝是吓到了吗？别担心,他虽然丑,不过锁得牢牢的，不会伤到的。”

道格拉斯的声音足以令战栗。明明最令恐惧的就是他自己,却能用这样温柔到简直令毛骨悚然的声音徐徐说出这么招仇恨的话来。而林蓉蓉，却连甩开他冰冷的手都不敢。

“克丽丝……”似乎是这个名字引发了什么开关，被挂墙上的三最边上的少年嗓音喑哑地吐出这个名字，他容貌隐黑暗里看不清晰，但金发的颜色还是隐隐若现，他脸上一片脏污，当初圆润的脸已飞快地瘦了下去，脏污血痕脸颊上纵横，一直以来漂亮兴奋的碧色眼眸暗沉无光。但林蓉蓉还是从他的容貌里依稀辨出了他的身份。

他以前性格开朗活泼，喜欢撒娇，喜欢新奇的东西，拥有一双什么都能做成的巧手，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早初他本是不用卷进来的，可是……他们的相遇打破了这个平衡，知道他与维托一起时，林蓉蓉就已隐隐猜到了他的下场了。

“卡尔……”此时他的容貌早已不是当初的俊秀少年，多了不少沧桑气息，脸颊上也横亘着横七竖八的伤痕，一双如溪水般的眼睛也已经黯淡。听到林蓉蓉的声音，他的眼睛无神地看了过来，少刻才涌起少许光亮：“是克丽丝来了吗？过来一点……能让看看吗？”

正林蓉蓉试探着往卡尔的位置走了半步时，落她肩头的手却是一紧，转眼就已经将林蓉蓉拉了回去：“这可不行呢。”他嗓音轻慢，却令无法不理会。林蓉蓉浑身一僵。那只手明明也没用多大力气，她却如同被铁钳钳住似的，半天挪不动步子，只能僵原地。

她唯恐自己擅自一动，就会引发这家伙的仇恨值，她一个赢不了不说，这里三个质的安全也会成为威胁。这么一联系了利害关系，林蓉蓉自然不敢动。

道格拉斯倒是很满意她此时的乖巧，他本是搭林蓉蓉肩上的手指顿时向上，有如弹奏乐曲般缓缓移上了林蓉蓉的脸颊。就算心中厌恶，但林蓉蓉究竟不敢拒绝，只能任由他手指动作。

“看的也差不多了，回去吧。这么阴暗的地方，有什么好久待的呢。”道格拉斯也没用力，手指下移环住林蓉蓉的腰，转过头冲她慢声细语道。

“……”林蓉蓉差点没稳住声调，声音一出就能听出其间细微的颤抖。她反手捉住道格拉斯捏她腰上的手，低声恳求道：“放了他们吧。都已经折磨他们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够吗，已经再没法反抗了，不是知道的吗？这和他们没有干系。”

“哦？”道格拉斯微微一笑，他不置可否地发出一个单音节来，这吊高了众心态之后，他又徐徐一笑，低头看着林蓉蓉的视线如此宠溺，飘摇的灯火中，他的面容仿佛也笼上了一层橘色暧昧的光，他不急不慌道：“这样啊，原来们之间没有关系的吗，看来是误会了呢。”

虽然搞不懂道格拉斯究竟有怎样的阴谋，但林蓉蓉却因为他的话眼眸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是的！这是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无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