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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代表他快要成功了。

一鼓作气,赵洲默念的速度更快了,回忆中的画面也越来越细致,他甚至能看见乌欧梅脸上的细小绒毛。

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将赵洲拖入了黑暗中,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条看不见尽头,周围全是浓雾的小路上。

“他成功了。”姬宣静惊呼。随后他立刻贴了两张符在自己和杜柏的身上,两个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赵洲的面前。

“我这是,做到了吗?”赵洲好奇地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你已经魂魄离体,进入了阴阳边界。现在我和杜柏不是在用实体和你对话,我们进不来。”

“‘雍州鼎’放在你的心口,不要让任何人碰到。”姬宣静面色严厉地警告。

“之后的路就是你自己走了,记住我说的话,尽快找到她,把她带回来。”

“这条路你记住。”说着,姬宣静的衣袖里突然伸出一根金黄色的丝线,一直通到迷雾尽头直至消失,“顺着金线,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

“我会的,谢谢。”赵洲把手郑重地放在胸口,朝姬宣静道谢后迈开脚步就往小路深处走了。

“好了,现在我们也该回……杜柏!杜柏!杜柏你怎么了!”姬宣静回手去抓杜柏,却抓了个空。

回头一看,杜柏的身体居然已经透明了大半,比刚刚的赵洲颜色还要再淡。

“我怎么……”杜柏对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还完全不知道,只是说了一半突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吸力,让他瞬间昏了过去。

姬宣静赶快带着杜柏回到了现实,就看见杜柏倒在一旁的地上急促呼吸着,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跟戏里的关公一样。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不断滑落滴在地上,很快就汇聚成了一小滩咸水。

姬宣静急忙抽出自己身体里的功德给杜柏送过去,含住他的嘴唇就往里面吹气,另一只手则抚上杜柏的胸膛,感受里面心脏的跳动。

杜柏就像一个黑洞一般,在姬宣静嘴唇附上来的那一刻就像野兽一般撕咬吮吸着,将姬宣静体内的生气和功德源源不断地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渐渐的,杜柏的状态平复了下来,呼吸也不再急促,心脏也恢复了平稳的跳动,面色也变回了正常。可姬宣静却有些体力不支,眼睛半眯半睁地,“咚”地一下倒在了杜柏的身边。

房间里变得安静。门锁突然响了。

“咔哒。”有人推门进来,眼睛根本不看病床上躺着的乌欧梅和赵洲,径直朝着晕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走过去。

他的手直戳入杜柏的胸膛,从里面掏出了一尊青铜鼎,正是一开始姬宣静和杜柏相遇时放进杜柏身体里的那尊!

奇怪的是,杜柏的胸口一点痕迹和伤口都没有,依旧在不停地规律起伏。

男人把鼎放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呵,荆州鼎,你也真是舍得。”

说完他面色出现一阵扭曲,似乎是十分愤怒。低头看着仰倒在地上的杜柏,狠狠地用脚踹了几下他的肋骨,听到了杜柏的咳嗽声,他的面色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他蹲下身,轻轻地把姬宣静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让他躺平,期间又踢了一脚碍事挡路的杜柏。

男人不知怎么又从手中变出了一尊鼎,和刚刚他从杜柏身体里拿出来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里面装的不是金色的功德,而是浓黑粘稠的阴气。

他把鼎送回了杜柏的身体里,又在沉睡着的姬宣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小静同志的桃花债来了!

赵洲真是个好男人啊呜呜呜

第66章、阴阳镜

赵洲在小路上不停地往前走着,可怎么走似乎也走不到尽头。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被剥夺了感知,只知道向前走着,跟随金线走着。

周围的迷雾很浓,说是雾,倒不如说是烟,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人。”赵洲忽然警惕起来。

迷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着,赵洲只能看见他的影子。脚下的步子更快了,赵洲快要跑起来了。他感觉到浓雾里藏着什么东西,而且越聚越多,正在向他的身边靠拢。

道路突然变得狭窄,本来还有人两臂宽的路,如今伸展一臂都困难。雾在扩散,在吞噬小路。姬宣静留下的金线依旧光芒四射,就算是在迷障中也是清晰可见。

“谁!”赵洲大喊一声,甩开自己的右手手臂。刚刚有什么东西抓住他了,凉凉的,没什么力气,还硬邦邦的。

赵洲不得不放慢脚步,一点一点向前移动着。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还有不知男女的幽怨哭泣声。阴风阵阵,不断向赵洲面上扑,把他吹得东倒西歪,就要跌进迷雾里。

霎时间,赵洲的胸口光芒大盛,沉重的钟鼎声响起,环绕在整个阴阳边界,竟然将迷雾驱散了。

赵洲此时才看清,原来小路两旁全是零碎的骸骨,姿势十分奇怪,全都拼命地伸着手往小路的方向扒着,空洞的眼睛也一直冲着小路,咧着嘴像是在笑,十分瘆人。

知道是姬宣静给他的宝物救了命,赵洲不敢再多作停留。道路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栋三层的复式别墅。他快步跑过去,来到了房子门前。

赵洲身后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现在的他正站在房子的花园里,面前就是门锁。

“怎么站在门口,傻啦?还不快进去?”银铃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洲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甚至不敢回头。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也是他永远的,遥不可及的梦。

“赵洲?”身后的声音仿佛对赵洲一动不动很疑惑,从他的背后绕过来站在他的身边,手在赵洲的眼前晃了晃。

“小梅。”赵洲艰难地动了动喉咙,看着面前的女人。

“怎么?”女人咯咯地笑起来,眼角弯弯,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才出去一会儿就不认识我啦。”

“没……”赵洲快要说不出话了。他的喉咙干涩,内心更是苦涩和激动,这是他一直一来的幻想。

眼前的乌欧梅看起来不过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