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哥哥阿敬明争暗斗第二弹,两男疯狂争宠争风吃醋
高中结束的这个暑假,尤其是暑假的后半段,钟冉过得十分忙碌,更甚以往。 哥哥跟阿敬的斗争摆到了明面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哥哥公器私用,给阿敬派了数不清的工作,把他支使得团团转,不让他有时间接近钟冉;钟冉每天跟哥哥颠鸾倒凤,胡天胡地,把周敬时抛在了脑后,直到某一天早上,通宵加班后的周敬时胡子拉碴,却做了一桌子早餐,脆弱却又坚毅地冲钟冉露出一个苦笑:“大小姐昨天说想吃鱼羹,所以我赶回来做了。大小姐,阿敬回公司了……” 他微微欠身,在钟冉满含不舍的目光中离去,却在走到门口时夸张地“积劳成疾”、“晕倒在地”。大小姐本就因为哥哥与阿敬忙于工作、没人陪自己玩乐而生气,这下立刻不依不饶,要阿敬结束实习,专职回家服务自己。 “公司离了阿敬又不会怎么样,但是我没有阿敬做的鱼羹就会死耶。”她振振有词。 第一轮交锋,周敬时凭借苦rou计暂时占了上风。 钟奕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周敬时尝到了“贤夫”人设的甜头,愈加卖力,开始变着花样给钟冉做好吃的。他深谙扮猪吃老虎的套路,先是一脸诚恳地端出美食,殷勤地问钟冉要不要尝尝看,然后把钟冉抱在膝上,一勺一勺喂给她,最后…… 最后吃的东西,就不一定装在盘子里了。 钟奕痛定思痛,终于意识到,比温柔体贴、殷勤小意,自己无论如何不是周敬时的对手。 自己的人设可是霸道总裁! 结合钟冉的小色女特质,钟奕终于找出了可行的解决方案。这天,钟冉照例屈服于美食和美色的双重诱惑,张着小嘴去够周敬时手里的勺子,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勺雪蛤。她懵懵懂懂,连身子向前探去、不知不觉把一对胸脯送到了周敬时手里都不知道。 “冉冉。”钟奕走进餐厅,笑得春风满面,假装没看见钟冉跟周敬时过从甚密的举动,“要跟哥哥一起去拍卖会吗?” 钟冉从周敬时那里腾出空、抽出身、抬起头,本来张着的樱桃小口,如今更是合不拢。 哥哥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还打了领带。剪裁得宜的衣料贴着哥哥完美精致的腰线,勾勒出他宽阔健硕的身材。钟冉下意识抿了抿嘴,吞下嘴里的口水。 钟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了手腕,整理袖扣。他挑了挑眉,故意凑到钟冉面前,摆弄袖扣,让她更清晰地看着自己被西装包裹的手臂线条。他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扣,将整个过程拉长到宛如一场表演,随后才轻轻笑着说:“去买上次你在博物馆看中的那个明代瓷瓶好不好?” 在钟冉看不到的角度,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周敬时一眼,数不尽的挑衅意味。以周敬时的身家,他只能作为下人陪伴钟家兄妹出入拍卖会、慈善晚宴之类的场合,要是拍品档次足够高,周敬时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为钟冉买下什么礼物了。 那个花瓶,是上个月钟冉看中的非卖品。她仅仅是随口说了一句“拿来插绣球花”,钟奕便想了办法,硬生生让非卖品出现在了拍卖会上。 钟冉欢呼一声,忘记了雪蛤,急急忙忙跳了起来,黏糊糊地贴上了钟奕。 “哥哥,哥哥……”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哥哥的西装,着重观察他的袖扣,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哥哥肌rou分明的手臂贴着自己身体的画面。她冲着钟奕笑靥如花,讨好地撒娇:“哥哥最好啦。” 她拖着钟奕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冲周敬时挥挥手:“阿敬,雪蛤叫小萍帮我收起来,我等下回来再吃。” 周敬时麻木地点了点头应下,心里却知道她根本不会吃不新鲜的食物,即便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从拍卖会回来,钟冉跟着钟奕一头扎进了房间。周敬时恨得牙痒痒,无奈钟奕端起了霸道总裁的架子,总带钟冉出入一些高尔夫俱乐部、社交舞会一类的场合,不动声色地把周敬时排挤在外。周敬时苦思冥想,决心再度发挥自己的优势。他在钟冉房间门口踱着步,装出一副刚好经过的样子,与发丝凌乱、眼神涣散的钟冉撞了个正着。 “大小姐,早安。”周敬时温润一笑,假装没看见钟冉慌乱的神情和羞红的脸,也尽量不去想此刻房间里还有谁、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早啊,阿敬。” 钟冉十分心虚。这几天她好像又冷落了阿敬…… 理论上来说,这几天有哥哥代劳,阿敬不用照顾她,应该是一个绝佳的休息机会才对。只是周敬时一脸惆怅失落,像被人抛弃的小狗,钟冉心里浮起怪异的不忍,总想要陪陪阿敬才好。 “大小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周敬时若无其事地跟钟冉打招呼。 “我要带冉冉去骑马。” 钟奕顶着一张欠揍的脸,从房间里、钟冉的身后走出来。 他洋洋得意,冲周敬时眨了眨眼。 下人的儿子当然是不会骑马的。钟冉不一样,钟冉一出生就注册了马术协会的会籍,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有一样,就是一匹只属于她的小马。 周敬时早有准备,照样笑着答:“大小姐要戴头盔,我给大小姐扎个方便的小辫子好不好?又轻巧又漂亮。” 为了服务好钟冉,准确来说,是为了让钟冉离不开自己,周敬时练就了一手扎小辫子的本领。钟冉带着三分愧疚和七分对漂亮小辫子的渴望,拉着周敬时的手进了化妆间。半小时后钟冉打扮完毕,顶着一头花枝招展的蜈蚣辫,活泼俏丽,美不胜收,偏偏钟奕看不惯,总觉得她发尾的蝴蝶结都是周敬时留下的宣战。钟冉心不在焉地骑了几圈,跟小马略微交流了些许感情就闹着要走。一回到家,她往床上一趴,躺得横七竖八,嗲声嗲气地喊阿敬。 “阿敬!——阿敬!早上说好的,骑完马回来给我按摩一下——冉冉骨头好酸呢……” 钟奕瞬间明白过来周敬时打了什么主意。 按摩?谁知道按到哪里去。 他七窍生烟,又不好让钟冉看出来,只能自己憋屈。他走出房间,跟来“侍寝”的周敬时擦肩而过,两人微笑点头致意,心里都恨不得撕了对方的脸。 很快,钟冉的房间里响起了暧昧不明的呻吟声。 至于钟家大少爷嘛…… 他孤枕难眠,辗转反侧,想了一整夜,全都是明天争宠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