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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走上了宋玄算计的路上了。“只是此事对宋兄弟多有劳烦,我兄弟二人在此先行谢过了。”宋玄心底暗喜,面上却仍是不显,只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举手之劳罢了,何足言谢呢。”当天三人敲定了此事,二位当家便请宋玄好生吃了一顿宴席,只是怕误了事,不曾吃酒,却也宾主尽欢。大当家的又私下给宋玄塞了两封纹银权作盘缠,私下道:“宋兄弟,你是个痛快人,也是我山寨的恩人,来日再见,我定要与你痛饮一场、不醉不休。”宋玄倒也欣赏他的气度——当然,更欣赏这两封沉甸甸的雪花银,便是谢了又谢。天色渐黑,宋玄揣着沉甸甸的银两,辞别了二位当家,回到柴房,对着那姬云羲笑道:“公子,收拾收拾,随我下山罢。”姬云羲抬眼瞧他,眸子倒亮了几分:“宋玄,我就知道是你的花样。”宋玄忙一指按在姬云羲的唇上,低声道:“待出去再说。”待到天色黑透,宋玄推了推柴房的门,果然,原本上锁的柴门竟这样就开了。宋玄一手提着箱笼,一手拉着姬云羲,悄悄地按照先前与二位当家规划的道路前行。两人不敢走正路,只敢从侧面的小路下山。这里本就没什么路,只是人踩出来的一条土道,又是在林子里头,上头树叶枝杈交错着,将月光切割的支离破碎。姬云羲腿上有伤,一路被宋玄拉着踉踉跄跄地走,只能瞧见那月色斑斑驳驳地散落在宋玄的身上,这路漫长得仿佛梦境一般。姬云羲忽然开口打破了这静谧:“宋玄,你怎么说服这里的山匪的?”宋玄虽然说要带他下山,却只问了些关于边关人员的情况,具体的计划并没有告知,只让姬云羲随机应变。宋玄一路向前,也嫌这夜太过僻静:“我说您是林将军的私生子。”说着,宋玄便将自己扯的瞎话和盘托出。姬云羲略微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忍不住轻笑:“亏你敢能说得叫他们信了你,也亏你敢给我换了个爹。”宋玄也跟着笑道:“权宜之计,万望公子恕罪。”宋玄一路都不曾回头,姬云羲只能听见他清爽温润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语调正与这月光相称。鬼使神差地,姬云羲竟开了口:“宋玄,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宋玄的脚步停下了。树林子里只能听见风穿过树杈的声音。姬云羲注意到了宋玄修长的后颈,那皮肤白皙细腻,在月光下好似一块无暇的软玉,被人千百次的摩挲把玩,才落下这样莹润柔和的光泽来。“是。”宋玄的喉结动了动,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松开了姬云羲的手。“宋玄并无他意,待送公子入了城,宋玄便告辞。”说着,宋玄重新迈开了步子,这一次他只是一声不吭的向前走,姬云羲拖着自己的伤腿,坡着腿脚跟在后头。姬云羲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理清了所有的线头。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皇子身份,又怎么会撒下这样的谎,布出这样的局?他的身份别人猜不到,可宋玄能掐会算,连他命中的劫数都能猜到,又怎么能算不到他的身份。宋玄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只这样匆匆的赶路,逐渐走到了山脚,树木逐渐稀疏,目之所及,尽是漆黑夜幕与月色银辉。两人刚走出林子,却迎面撞上一人:“宋玄!”第9章血光“宋玄!”宋玄听得那一声,忍不住眼皮一跳。抬眼去瞧,正是这些天来来回回负责给他们送饭的吴四。其实也是巧了,山寨里两个当家的为了让宋玄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便给这负责看守柴房的吴四放了假,只说今夜不用他值守。却不想这吴四难得空闲,竟下山喝酒赌钱去了,直耍到这月上中天,才抄小路回寨。不想正撞上了宋玄和姬云羲二人。只听那吴四问:“你……你们怎么在这?”宋玄心下暗叫不好,脸上却笑道:“大当家嫌我们两个干吃白饭、毫无用处,赶我们两个下山了。”那吴四吃了些酒,说话都有些大舌头,目光却狐疑:“大当家的不是要与你结拜吗?”宋玄道:“我山下还有老娘,大当家便不难为我了。”“当真?”那吴四脑子一时回转不过来,倒也信了他。宋玄笑容可掬:“我岂能蒙骗你,来日我还要来找你吃酒听曲去呢。”“好,好。”吴四这才高兴了,拍了拍宋玄的肩,摇摇晃晃地经过他,道。“我先回寨,来日我们去听曲。”吴四晃悠着与这二人擦肩而过,宋玄微松了口气。却不想,这吴四没走两步,忽得回过味来,脚步一顿:“不对!”吴四刚一回头,夜空下忽得闪过一道寒芒。宋玄转过头来,正撞上吴四喉咙被割断的一刹那。那一瞬间,血如泉水喷涌,溅红了姬云羲的半张脸。那张苍白,精致的脸。吴四被割断了喉咙,发不出声来,只瞪着一双眼,指着宋玄二人不知是惊是怒,“扑通”一声仰面倒下了。宋玄瞪大了双眼,连忙走上前去,只见那吴四身下已然积聚了一个血泊,身体不断抽搐着,逐渐断了气。他抬起头,正瞧见姬云羲手中的匕首滴着血。方才那一刀的动作对于他来说似乎太过于剧烈,连带着气息有些紊乱,只胡乱地扯起衣袍一角来擦拭匕首。只是他的目光冰冷,嘴角却隐约翘起,让那染了血迹的脸庞在月光下分外的危险妖异。“你……”宋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病公子似的姬云羲竟会暴起杀人,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甚至不知道姬云羲还在身上藏了这样一把匕首,有着这样轻易取人性命的本事。姬云羲缓缓擦去了脸上的血迹,目光如这月华一般清冷:“宋玄,今日这血光之灾,你可算到了?”宋玄的嘴张了张,那股震惊退去,随之而来的却是不解和怒意:“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蒙混两句便是,你又何必杀他!”不知是方才太过紧张,还是原本的血迹没有擦拭干净,姬云羲的脸颊上带着异样的潮红:“只是为免夜长梦多。”谁知道这吴四身上是否有可以通知山上的信号?或是一力催促他二人回去对质?错过了这一晚,谁又知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姬云羲想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宋玄心底那股凉意又窜了出来,竟脱口而出:“怕什么夜长梦多?公子不如将我也一并杀了,左右公子早就疑心我是旁人派来害你的了!”银光一闪而过,姬云羲竟当真将那匕首比在了宋玄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