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官方 - 耽美小说 - 锦衣不带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为大,翻出去一个死去皇帝的过往于情于理,都不是明智之举。

和四内心一时间难以抉择,直到入了宫,下了马车,还没理出个头绪。

天又下起了雪,正好应着“瑞雪兆丰年”的吉兆,宫里头的小太监各个都面带喜色,层层围着和四说吉祥话。

和四也不吝啬,直接散了一笔小财赏了下去。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虽说阖宫上下没有不怕他的,但有些话真心说出口,和被迫说出口,就是两码事了。

散了后内侍们愈发得殷勤起来,簇拥着和四恨不得要将他当个活佛供起来,打伞得打伞,掸雪得掸雪。

和四一早被顾鸾膈应得不轻,现在被一众掐着嗓子的小太监们围着,眉梢额角直抽抽。

“我当是谁呢,好大的架势,原来是和掌印在这呢。”一道含笑的男声蓦地响起在和四背后。

正热络的氛围陡然间凝固了一刹,和四还没转身便见众人乌泱泱的连忙跪下去行礼。

和四耳朵动了一动,靖王?

再转身时他脸上已是春风拂面的温煦笑容,也低头躬身请了个安,随即直起腰身笑道:“这宫门才开,王爷就来了,倒是赶了个大早。您这是……给庄太妃娘娘去请安吗?”

靖亲王便是和宁王一样不省心的几个亲王之一,宁王“遇刺”半道回老家了,剩下这几个王爷里头单这一个就不好对付。

与在行伍里摸爬打滚长大的冷硬派宁王不同,这位靖王爷坐镇偏京,独享金陵那块举国都难得一片的好风水,又是宣宗皇帝最疼爱的老幺。要不是司天监的纳音向先帝爷保证再三,金陵的龙脉已断,可能先帝爷早八百年就动了削藩的念头,第一个就拿靖王开刀。

和四其实和他不太熟,在他没兼任司礼监掌印和东厂提督之前,只随着他干爹偶尔见过这位亲王几次,连话都没说过半句。

眼下,靖亲王这口吻倒是两人十分相熟一般。

和四虽未与他打过交道,但是从他干爹那听说过此人八面玲玲,长袖善舞,是只笑面虎。

靖王虽是先帝的兄弟,但年岁却是不大,看上去竟比和四年长不了多少。萧家人样貌生得都不赖,金陵风水又养人,把这位王爷养得儒雅清隽,一身风度宛如魏晋名士,他笑得比和四还亲和近人:“倒是让和掌印笑话了,这一年到头没有几日能尽尽孝心,侍奉高堂左右。既是年节,理当早些前去请安问好。”

戏台子搭上了,和四也顺理成章地拾阶而上,毫不做作地吹捧道:“王爷虔孝,是太妃娘娘的福气。”

靖亲王丝毫没有像其他亲王一样,对和四的身份有什么芥蒂,自然而然地与他并肩而行,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着蟒袍玉带的和四:“要说福气,我等常不在京中,那还是得谢和掌印平日里的照拂。我听说自和掌印上任之后,宽和待下,赏罚分明,宫中乃至京中氛围比之往年宽泛不少。本王今日见了,的确如此。”

商业互吹是吧,他会!和四十分上道地自谦了一番“不敢不敢,都是本分”。

靖亲王望着他乌发红唇的脸,忽地轻声笑了一笑:“和掌印果然名不虚传。”

和四:“?”

靖亲王站定脚步,面朝着寿春宫的方向,微笑道:“掌印是要去乾清宫吧,那便过些时候再见了。”

和四心道,老子才不想见你们这群吃饱了撑着的乌龟王八蛋们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云王背后捣鼓的人中有你的份,你们等着,等我逮到你们小辫子,一个都跑不了!

他也面带微笑,退了半步抬臂示意道:“那王爷先请了。”

靖亲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刚要提步而去,忽然又顿足,回首看着和四的脸,神情莫测:“和掌印,你不觉得我们……”

和四依然:“?”

靖亲王笑了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回见。”

说完便不疾不徐地向寿春宫的方向而去,和四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嗖地闪过一丝异样,可惜闪得太快,他还没捕捉到便了无踪影。

得了,现在不是和这位爷较劲的时候,和四揣着袖子也慢腾腾地往乾清宫去了。

今儿是个好日子,别说一个靖亲王,就是先帝爷诈尸也不能影响他和掌印的好心情~

※※※※※※※※※※※※※※※※※※※※

更新啦~吃了药,睡了好几觉,现在好多啦~爬起来给你们写更新啦!对啦,上次有个小可爱提到燕国皇室的姓,之前我可能手误写成了李,在这里正式纠正一下,姓萧。多谢小可爱的提醒,啾咪~也谢谢你们的关心和问候!挨个么么~

感谢以下小天使的地雷投喂~

argentlo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1-0122:08:21

衿傲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1-0220:38:43

cba11001100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9-01-0319:44:51

静水流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1-0400:13:53

过年封赏

大年三十,百官放假的好日子,宴行生却是从早上一睁眼就不得安生。

和他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如今的锦衣卫百户陆大人在公鸡还没打鸣时,就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

宴行生怒发冲冠,试图让混账兄弟知道绕人清梦的严重后果,哪想陆铮鸣步伐矫健,一个闪身就避开了他的“如来神掌”,反倒差点把宴行生自己栽了个狗吃屎。

陆铮鸣一脸肃穆将人推到桌边坐下:“老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宴行生踉踉跄跄地坐下,本来怒不可遏的脑袋在瞧见陆铮鸣脸上的凝重时,如同冷水泼下,瞬间冷静下来,紧张不已地问道:“怎么了,兄弟?那头联系咱们了,要咱们下手了?你别慌,慢慢说!”

陆铮鸣双臂抱怀,眼神凝视着桌上堆放的春联窗花,语气慎重:“今儿,我们换个地方过年成不?”

“……”宴行生满腹愁绪猛地一噎,两眼瞪得老圆,他倏地一拍桌,“陆百户!你是脑子被驴了,还是被猪撞了?!为了这么屁大点事,你搞得和咱们马上要舍生取义了似的!等等,不在这过年,去哪过?”

陆铮鸣摩挲下巴不语。

两人大眼瞪小眼,宴行生慢慢醒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个儿从来头脑冷静,为人沉着的生死兄弟:“不是吧?陆大人,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有有心思柔情蜜意地去和您那位情儿去花前月下?您是没死过,还是您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不把命当命了?”

陆铮鸣望着尚未写好的春联,过了许久,几不可闻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