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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拦我不得的!”陈茜知道侯安都说的是实话。若他此刻想杀自己,连亲自动手都用不着。头越来越晕,陈茜眯了眯眼。幸而这衣服是墨色,负责要让子高看到一个血人,那还得了?便是此刻,眼见着都有些呆滞了。小傻瓜一个。得,指望不了他了。陈茜侧头。“侯安都,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切记,临川郡王五日后回京!皇上重病,歇朝十日!!”侯安都微微点头,表示了然。然后他便看到,眼前刚刚还站立如松的人,刚刚还气沉丹田下达命令的人,刚刚还想着搞点小阴谋骗骗世人的人-------华丽丽的晕了。日头从正中央移到南边,又从南边悄然落下。一轮新月渐渐升起,挂在空中。短短半日。皇宫里的情况已经天翻地覆。皇宫外依然平静如斯。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眸,额上冷汗津津。韩子高坐在塌边,垂头看着陈茜的脸颊,眼里已经恢复了神智。他拧了拧身边水盆里的巾帕,在陈茜额头上擦了擦。耳边回响起御医的话。“离心脉两指,万幸万幸……”“虽然不是致命伤,却也不是轻伤,少不得要修养半来年……”“但若是发了烧,或是伤口感染,仍然性命堪忧……”“应该能在三日内醒来,若三日醒不来,便也无回天之力……”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眼角滑落。一滴,两滴,三滴……韩子高抬起指尖抚过脸颊上滑下的痒意,怔怔地看着烛光下指尖的那一点透明隐隐发光。征讨张彪时,陈茜也曾受重伤昏迷,他也是守在他的床榻边,两天两夜。可那时的心境,却与此时又大不相同。同样是受重伤,那次,是战伤,这次,却是因为他韩子高……陈茜,我重要,还是江山重要?你不回答,我却极清楚地明白,你心里的答案。可是,我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扑上来?!离心脉两指,两指。若是再稍稍偏差,他都不敢去想,此时这人是否还躺在自己的面前……什么重要?江山为重,何为轻?可你在危险面前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傻瓜,傻瓜!若是失了性命,要这江山何用!傻瓜!傻瓜!韩子高慢慢伏下身,将头埋在陈茜身侧,肩膀剧烈地颤抖。殿外突然传来几声喧嚣声。韩子高忙坐直身体,抹了抹脸。“好了好了,真是的,带你进来进来!烦死了!!!”侯安都一边抱怨着,一边和一人走了进来。“韩子高!”素子衣三步作两步跑上来,“你没事吧?”韩子高皱眉,把手搭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随我来偏殿。”偏殿。“你们吵这么大声做什么?”韩子高脸色有些不好,颦眉道,“坐吧。”侯安都和素子衣对视一眼,素子衣吐了吐舌,侯安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局势差不多稳定下来了,王爷留下的伏兵在城外把那人捉了个正着。我按照王爷所言安排,知情之人都已经控制了,群臣以为皇上重病,下了旨召王爷回京。”侯安都低声道,顿了顿又说,“你脸色很不好,还是休息休息为秒。”“不用。”韩子高摇头,“陈霸先……关押在哪里,可靠吗?”侯安都眼神微暗:“我办事,你就这么不放心?”“我不能让他功亏一篑!一丝的可能都不允许!”韩子高抬眼,直视着侯安都。侯安都撇嘴:“太平殿。”太平殿,是曾经南梁废帝的寝宫,机关重重,戒备森严。最重要的是,陈霸先的党羽极难想到,陈霸先,就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天牢戒备如何,再加几层,以混淆视听!”韩子高眼里森光阵阵。“我知道。”侯安都没有错过韩子高眼里的寒光,“你想杀他?”“对!但我不会!”韩子高咬牙。“嗯?为何?”韩子高却没有再说话。素子衣此时才插上嘴:“哥,他的伤怎么样?”韩子高喉结动了动:“他会醒来的。”也不知是在对素子衣说,还是在对自己说。素子衣挠头:“听候将军说你一天没用膳了,我去给你煮碗面吧。”“我没胃口……”“不许这样说!”素子衣瞪眼,“你不吃东西怎么照顾他!我不管,我去煮面,你必须吃!”侯安都听到素子衣要煮面,腆着脸道:“给我也煮一碗,我还没吃呢。”素子衣应了一声便朝外走。“对了,那天的那种糕点也做些给我……给你哥吃。”素子衣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还不是你自己想吃”走了出去。侯安都呵呵笑了两声,回头看到韩子高颓靡不振的神色,笑意渐渐没了。“御医不是说了吗,伤口避开了心脉,你何苦这般。”那般他从未见过颓靡神色,当真让他的心里,也发着苦涩。韩子高垂眸没有说话。他一天不醒,他的心,就一天也放不下。候安都叹了一口气。“得!我问你,若是他不醒来,你……”“住口!”韩子高蓦然抬眼,眼睛发红,透着狠意,“住口!!”候安都抿着唇,眼神复杂。他冷冷一笑,上前一步逼视着韩子高。“你会怎么做!”两道视线交汇,谁也不让谁。不知对峙了多久,韩子高才松开紧咬的唇。“我带他离开,守着他,看日月,看山河……”韩子高的神色渐渐柔和,柔和中带着绝望的凄美,“永远永远,陪他……”候安都手握成拳,指节发白。“我以为,你会说什么随他而去之类的蠢话。”韩子高侧过头,似乎透过墙体看着那边静躺的人。恍惚一笑,轻轻启唇。“我这条命,有一半是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