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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小龙虾和啤酒。谢时冶愣愣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文瑶:“我们来看望傅老师。”这时候傅煦从浴室里走出来,好像刚洗好澡,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卫衣,头发湿漉漉的,看见自己门口挤了一堆人,更头疼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傅煦刚开始没瞧见谢时冶,等看见了,就变了语气:“小冶,你下戏了啊?拍得怎么样了?”谢时冶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气势汹汹,要捉jian,没想到捉jian不成,捉到一桌斗地主。很无力,很荒唐,也很好笑。文瑶说:“傅老师,我们好心来看望你,这么急赶我们走?”傅煦:“你们这是看望吗,我觉得你们自己玩得挺开心。”文瑶:“这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吗?”傅煦不想搭理她,伸手捉住谢时冶的手腕,将他往房里拉。阳阳忙道:“太晚了,谢哥他很累了,斗地主就算了!”傅煦动作一停,没再将人往里面带,谢时冶反手抓着傅煦的手腕:“没事,我一点都不累,可以玩,什么游戏都行。”傅煦却没听他的,而是细心地打量谢时冶的脸,轻声道:“别闹了,你眼睛都累红了,快回去睡觉吧。”谢时冶不太情愿,垂着眼不说话。见状,傅煦就提高声音,对屋子里的所有人说:“都散了吧,我要睡了。”第54章傅影帝开口赶人,大家都识趣地离开了房间。陈风和小崔作为助理,迅速地将外卖盒啤酒瓶收拾干净了,可怜的刘艺年,才刚踏进房门,就被文瑶按着双肩一起被推了出去。出去的人里,并不包括谢时冶,他还拉着傅煦的手呢。阳阳无奈地站在房门口,等待困懵的谢大明星,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陈风是最后出那个房间的人,他提着垃圾袋,朝阳阳笑了笑,以作招呼,然后回头对傅煦说:“明天还是七点叫醒你?”傅煦无声点头,谢时冶终于有了反应,他松开了傅煦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收回腿边,一根根手指拢起来,握紧,企图将指腹掌心那点人体体温留久一些。谢时冶没说话,他在思考该用什么话语,才能挽回自己因为冲动而暴露的情感。他刚刚眼神也许太过头,态度也很异常,这并不像平时面对傅煦的他。不应该这样,还是这么做了,冲动过后,他只能苦恼地思考如何弥补。但困得一塌糊涂的脑子,却连转动一下都很费力。他和傅煦之间便陷入一个诡异的沉默,他不走,也不说话,看他表情,说不定连他自己到底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傅煦体贴地为他找好了理由,他对阳阳说:“你先回去吧,小冶可能有话想跟我谈。”阳阳没有立刻走,还是等谢时冶的回应。阳阳不听傅煦的话,这样的表现却让傅煦挺满意,如果是个人都能指使的动谢时冶的私人助理,那才叫人忧心。谢时冶听身后没有动静,就知道阳阳没走,他回头对阳阳点点头,阳阳只好跟着陈风一样说了句:“明天我也七点叫你。”完了还忍不住补充道:“记得早点睡,别聊太晚了。”老妈子阳阳一走,傅煦便走到灯的开关旁,关了白灯,留下柔和的黄灯。经过谢时冶的时候:“站着不累吗,坐。”傅煦去看落地窗,开空气净化器。在净化器打开时会响起的音乐声中,谢时冶落座在沙发上,傅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喝柠檬水吗?”谢时冶说好,怎知傅煦又改了主意,问他要不还是喝牛奶吧。谢时冶还是说好,哪怕在这种疲惫该睡觉的时候,傅煦想让他喝醒神的咖啡,谢时冶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好。他喜欢并顺从地接受傅煦给予他的任何东西,哪怕是痛苦。傅煦加热了牛奶,微波炉转动起来,机器运作的声音给这个屋子增加了不少声音,他没说话,谢时冶也没有,他在看阳台。那盆玉树生长得很好,生长灯一如既往地开着,照射着它。谢时冶突然荒唐地有点羡慕这盆植物,因为傅煦始终关心着它。但想想植物不能够说话,也不可能跟傅煦谈恋爱,还是当人好,虽然很难,但傅煦也许、或者,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跟他在一起。大概是太困了,又是这样的夜晚,谢时冶忍不住消极起来,脑袋里全是莫名其妙的念头。叮,牛奶热好了,傅煦拿着牛奶走过来,放到了谢时冶面前的茶几上:“我走了以后,你跟老师相处得如何?”他以为谢时冶是来跟他说与钟昌明的事。谢时冶顺着他的话开口,慢慢地将自己今晚的事情跟傅煦说了。他说得很慢,因为思维的迟缓,有时候上句不搭下句,为了清醒一点,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却被浓郁得奶香搅和得脑子更困了。傅煦问他:“其实老师这么说你,你不会生气吗?”他还是明白自己的恩师,不讲情面的时候,着实令人难堪。因为这个性子,钟昌明手里也算是带出不少演员了,可真正将他当作老师的,也只有傅煦一个。其他人明面上对钟昌明毕恭毕敬,实则对身边的人都说钟昌明性格古怪,脾气很大,难以相处。要不是因为有点才华,在这个圈根本混不下去。谢时冶惊讶地看这傅煦,难以理解道:“为什么要生气?”傅煦忍不住笑了,他手指放在膝盖上,指腹轻敲:“很多人都会生气。”谢时冶沉默了阵:“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他将牛奶杯放下,认真跟傅煦讨论起来:“我进过不少剧组,早年我觉得自己运气好,没出名的时候遇到好说话的导演,出名以后遇到都是说好话的导演。”“周围的人捧着,粉丝们爱着,收视率和知名度撑着,确实很舒服。”谢时冶将身子斜靠在沙发上,换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还拽来一个大的沙发抱枕,护在胸前,下巴搭在上头。谢时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后来就不行了,没人能够在舒适圈待这么久。”傅煦一直安静地听他讲,没有随意插话,谢时冶说:“我没什么比别人好的,要说好,大概是运气好吧。”红极一时的,哪个不是命。要不然这个圈里多少人努力拼搏,穷极一生,依然是碌碌而为。谢时冶脸颊蹭了蹭抱枕,声音越来越低了:“我当然可以硬起腰板,跟钟老师叫板,因为我有名气,我给这个片子注资,多少算半个投资方,钟老师顾全大局,会跟我示弱,可是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得到一时的面子,失去了什么,钟昌明的看重和指导,剧组了的口碑和名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