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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索人命,我所能做的就是帮着医官,多求些时日。”大巫缓声道,“这事我还没有和旁人说,只是因为你要出宫了才告诉你,陆平别走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走了就不好回来了。”“师父……”陆平低着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膝上的布料被水渍晕染开,自然放在膝上的手也无力的滑落下去,陆平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极了。大巫本想抬起手安慰的摸摸陆平的发顶,然而他还没伸出手,陆平就被燕玄揽在了怀里。剑灵的拥抱虽然冰冷,却能给人一股说不出的安全感,陆平在燕玄怀中闭上了眼睛,手紧紧的捏住衣襟,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涌出眼眶,无声恸哭。大巫的卦象从未出过差错,他说琅迹王时日无多,那这个人怕是活不过今年过年。死亡这件事情离着陆平实在是太过于遥远,青葱的少年郎,刚看到人间的趣味,便要亲手送离自己的父亲,纵使是亲缘淡薄,可陆平不是什么薄情寡性之人,早年让自己不要期待,如今却还是忍不住的心痛。他不能哭出声来,对长辈不好,便只能独自隐忍掉着眼泪。燕玄默不作声,手只一下又一下抚摸着陆平的后背,安抚着他,让怀里的人更舒适的发泄情绪,燕玄敛下神色,淡漠的漆黑眼瞳一动不动的盯着大巫,他本是剑灵,在陆平身边收敛锋芒,光滑柔软的不像话。如今在陆平看不见的地方,寒光乍显,凌厉的剑刃似乎能轻易地刺穿人心。心中有鬼的人断不能和这样的剑灵对视,只一打眼大巫就离开了眼神,再一次躲避开。只是眼神消失了,他的耳边响起了轻飘飘的发问,“是天意,还是人为?”燕玄没有说主语,也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可是大巫明白,他知道了。陆平没有在占星楼待多久,等他擦干净泪水,看着大巫闭目入睡才和燕玄一起离开。陆平与燕玄前脚刚走出占星楼,六违就从大巫卧房里面的密道走了出来,密道连接着占星楼和大王的清平台,大巫不经常动用这个密道,密道里面潮湿阴暗,满是腐朽的气味。六违站立在大巫卧室,弯下腰掸了掸衣摆,关好机关,才缓步走到大巫的床边。大巫本在假眠,听到声响睁开眼睛,侧头看六违的手上已经是空无一物,他眼底闪过一抹犹豫,还是问道:“大王身体如何。”听到大巫的问题,六违笑了笑,原本恬淡的面容因着那抹笑多了些许阴恻,“药他不愿意喝,却爱喝那符水,大巫你说这世间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你恨他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该动他,能杀他的不是你。”“那又如何?卦象说他早晚会死,陆平的性子优柔寡断,就算要杀人也只会手起刀落,那未免太便宜他了。”六违说着,眼底已然染上了癫狂。“我是怕你一时不查,功亏一篑。”大巫皱起眉头,“若是知道如今,当初我就不该……”“他欠我的,也是欠你的。”六违缓声说道,“这么多年您一直一个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恨他,不想报仇吗?只因为他是琅迹的王便可以随意践踏生灵?“大巫效忠一国,不效忠一王。大巫,您口口声声说的好听,到底不也是愚忠吗?”六违毫不留情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利刃,直直的戳入大巫心间。大巫想到了那段灰白的过去,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六违,可是闭目所见是一地猩红,他的剑灵十八年前穿着一身白衣,在湘国的铸剑台一跃而下,连带着那柄剑遁入熔炉之中粉身碎骨。她留下那个孩子,只身赴死,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那孩子从凶禽猛兽中活了下来,被他带回琅迹。若是当初他……隐匿于被褥之间的手猛地捏紧,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大巫却感觉不到痛苦,心中的后悔遮盖住了所有其他情绪。若是当初……可是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如果可能供人假设?错就是错了,再没有后悔可以言说。六违垂眸看着痛苦不堪的大巫,心里陡然生出一抹快意,他唇边是嗜血的笑容,只可惜大巫闭着眼睛没有看到,只听到这人在离开前,一字一句地说:“大巫,您放心,在您之后、在我报仇之后,我会好好辅佐陆平,让琅迹国繁荣昌盛,蒸蒸日上。”喉间发出一声嗤笑,最后一个字落在地上,六违低下头快步走出了大巫的卧房,他走到卧房和正殿的走廊处,手指抚摸着廊柱,摸索到上面的机关“咔嗒”暗下,一个暗格出现,拿出里面的红木匣子打开,取出一根竹简。竹简已经泛黄,唯有上面的字迹还格外清晰,手指摸过一个又一个字,六违眼神阴沉下来。看着琅迹国蒸蒸日上?帮着琅迹国繁荣昌盛?呵,若不是这么说大巫怎么会放心的走呢?六违只想看着这个国家,连同周遭的黄土,一起掩埋到地底下,久不见天日才好。哪怕搭上自己,就当那这一个国家,给六违、给他的母亲做陪葬吧。陆平回到尚学楼就发了热,许是秋寒料峭,加上在占星楼情绪起伏过大,再回来受了风身体一时没有抗住。芙舒找了医官过来,陆平喝了药人还是昏昏沉沉的,窝在被子里面睡觉。不知道占星楼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芙舒看着还在生病的陆平,脸上的担忧是如何都掩饰不了的,“如今公子这样,你们这些日子是断不能走的了,等到公子身体大好,让医官看了再说吧。”燕玄坐在床榻边上,听到芙舒的话,他又给陆平掖了掖被角,然后道:“我们不走了。”陆平刚刚睡下,眉头略微皱着并不安稳,压低了声音一边往屋外走着,燕玄一边同芙舒道。“不走了?”芙舒一惊,眼底升腾起喜色,虽然开心于公子不会离开,但是前脚还好好收拾东西,后脚就不走了,芙舒觉得这变得也太快了,思来想去可能也就是在大巫那里发生了什么,让公子变了主意,“就去看了看大巫,公子怎么说不走就不走了?可是大巫身体不好了?”燕玄不可能把琅迹王要死的事情说出来,只道:“公子性情如何你我知晓,如今大巫卧床,公子说什么都不可能抛下师父离宫的。”“是了。”芙舒点了点头,心彻底放了下来。陆平如今生病,须得精心调理,走到大殿芙舒抬手指挥着宫人,“你去把公子之前收拾好的行囊弄开,物件都归置回去,省得回头公子用的时候找不到。”芙蕊在一旁站着,听到芙舒的话凑过来,“公子不走了?”“不走了,公子和大巫都生了病,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芙舒说着,对着另一边的宫人道,“让厨房准备些清淡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