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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让人头晕目眩,他“腾”的站起身来,半张着嘴喘息,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才压下自己的火气,不过声音已然变得沙哑,像被火燎过的干涸的沙漠:“殿下,国会局不是最公平公正的地方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格安……格安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他也不是外党。林西的事情也是,明明格安从豺狼手下救了我……”爱德格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他急红了眼,这个时候用最笨拙最真挚的话说着他的格安。他大概是认定,如果国会局权利最高的人都说格安是外党,那格安就真的难以洗清罪名了——毕竟,整个国会局都没有愿意公平看待格安的人了,他想洗清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啊。老人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契耶可夫殿下,”爱德格的肩膀软了下去,身子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僵硬,他说,“我会证明的,我会证明格安不是外党,如果我证明了,您还愿意秉承公正之名,为格安公审,洗清罪名吗?”老人没有回答,反而对他刚刚说过的话起了兴趣,问道:“你说林西三殿下是豺狼?”爱德格盯着他,眼眶微红,那表情越是认真就越像是在寻仇。不知道是他哪一点触动了老人,老人说:“如果你可以为他正名的话,我当然也会执行国会局的职责,但是——”老人伸手戳了戳桌子,直直往下指去,爱德格莫名就理解了他暗示的是国会局地下的监管处。“但是,首先你要解释,他是怎么从守备森严的监管所逃掉的。”第六章炼狱格安的世界很小,五岁以前是一个总也不会离开的小黑屋子,五岁之后是总也不会离开的爱德格。他记忆中有许多琐碎的事情,比如说爱德格的一切好恶,爱德格的生活习惯,爱德格的日常行程……也有很重大的、永远不会忘记的片段——那是他生命中重大转折的焦点。男人出现的时候,爱德格的脑海中就浮现出这样一句话,那正是他去往奥金家前一周时,先生问他的。——格安,你闭上眼睛,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身边都是燃烧的火焰,很热很烫。那么,你在炼狱中,你只能选择离开,可往前一步就是业火,就是荆棘,你还敢走下去吗?你,还敢走下去吗?先生的话是噩梦,小小的格安在虚无的冥想中微微颤抖,他其实有点怕,不过先生让他说实话,用了很温和很慈祥的声音,他就很小声地说,我敢,但是我有点怕。然后,先生宽厚的掌心抚上他的头顶,先生夸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再之后,格安就没有再见过先生了。而此时,十多年之后,格安终于又一次感受到了先生身上那种熟悉的、独特的气质,在眼前这个穿着酒侍服装的男人身上。那种气质神秘又深不可测,像暗藏着的、闪着寒光的刺刀,游离了一丝收敛不住的凌冽,让格安感受到了压迫。男人上半张脸被遮挡在银色面具后面,只露出了如刀刻一般刻薄的嘴唇,看起来像一个挑剔的绅士。不过,他的嗓音意外地阴柔,温情如流水的声音中流着恶意的毒液。“格安·科克。”他说。格安目光警惕,身子微微紧绷。“是我请你来到这里的,”男人对他的敌意视而不见,“恩尔告诉你了吧?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嗯……看来没有。”不知是不是环境很冷,伤口变得不那么敏感,刚醒不久的格安只觉得身上锥心的疼转变为酸疼,虽然同样难忍,但酸疼与刺痛还是不同,至少不会疼出一脑门汗。他看着男人,冷静地问:“恩尔是谁?”“恩尔,就是带你来这里的人。其实你们应该认识,他曾说过你们是旧识,同一个组织里的共事者……啊,你还是别动比较好,恩尔给你注射了肌rou松弛剂,那感觉不怎么好,行动起来简直要命的难受。”是海兔……格安缓缓吐出一口气,稍稍坐直,动作带来的痛感能让他更加清醒冷静地思考。他接着问:“那你呢?你是谁?”“我?”男人笑了,轻声回答他,“我是一个能够帮助你离开地狱的人。”第七章奥金老人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让爱德格上了头的血液如退潮一样瞬间凉到了脚底,又像狠狠打了他一棒子,让他感到眩晕,飘忽得不知道自己是谁。爱德格喉间滑动,怔愣地问他:“你说……什么?”契耶可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小奥金,你的侍卫已经从我们国会局监管处离开了。”“这不可能!”爱德格震惊之后,眼眶快速潮红,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他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说,“国会局的监管处不是守卫很多、守备很严吗?格安他怎么逃出去?他怎么能逃出去?他只是会一点格斗术而已,被关在监狱里又怎么施展呢?”“这是你们国会局的问题!因为你们看不住人!怎么可以因为他不见了就说他是外党?!你、你们……”他气得喘不上气来,这种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因为唯一的一个,正在等待他的拯救。爱德格和格安。他们都是孤独的,也是必须要向彼此靠近的。契耶可夫叹了口气,伸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对一旁守候的侍卫摆了摆手,那名侍卫便颔首离开。很快,侍卫押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身上残破不堪,腐臭的血气让爱德格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侍卫在那人膝窝一踹,那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契耶可夫和爱德格的身前。老人悲悯地看着爱德格,好像知道这个人的到来将会粉碎天真少年的一切信念。老人说:“这就是那天看守的狱卒,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爱德格盯着狱卒,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注视了很长时间,这里也没有人催他,很久之后,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冷静了下来,愤怒和委屈随时间流逝而逐渐平息,他眼睫颤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声问道:“格安,也是这样吗?”老人一愣,又听见爱德格微微颤抖的话语:“格安,也被这样审问、被这样伤害吗?”不等谁回答,爱德格蹲**,看着几近昏迷的狱卒,问:“格安不是自己逃出去的,对吗?”那个狱卒大概已经看不见眼前人,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双目无神地看着爱德格,可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茫然地半张着嘴。“好的,我知道了。”爱德格垂下眼皮,手按在自己左肩,做了一个安抚意味的礼节,随后,他站起身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