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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挺好的,姜女士,你不要对人有无端的恶意,可以吗?”许星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吊起一抹冷笑。可真天真。怎么许家有这么天真的一个儿子呢?但是许星河发现,自己对许靳远是真的讨厌不起来、冷漠不起来,每次许靳远要他帮忙,他总是有求必应。许星河并非想争家产,只不过许靳远自己主动选择了退出,他喜欢的是摄影,想学的是艺术,原本持反对意见的姜雅竟然点头赞同,并帮他说服了许明远。就这样,许星河成为了寰球国际唯一的接班人。许星河当晚做了个梦。一开始出现在他梦境里的是陈清梦,地点就在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他一起床,推开房门,陈清梦在厨房给他做早餐,见到他起床,她迎着晨光笑意温柔:“可以吃早餐啦。”他转身去洗漱,洗漱好之后和她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她站在玄关处给他系领带。她系领带的动作很不熟练,系的歪歪扭扭的,许星河没法,只得解开,再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系领带。系好领带,他上班。电梯门合上的时候,陈清梦笑靥如花:“我等你下班回家啊。”而等到他下班,再回家的时候,面对的是一壁漆黑,他按了按电灯的开关,没有任何用,窗外的月光照亮室内,在氤氲月色中,许星河手足无措的喊陈清梦的名字。一声一声,由平静镇定再到惊慌失措。他找遍了家里,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他跌倒在地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给陈清梦打电话。电话迟迟不接,许星河全身一阵颤栗,脊椎骨上冒出一阵凉意。他手里没有任何力气,手机滑落在地。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满是希望的捡起手机,来电人并不是陈清梦,而是许靳远。电话接起,那边却是陈清梦的声音:“许星河,我们分手吧。”许星河张了张嘴,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陈清梦。”“我们分手吧。”她说分手的时候语气没有一丝的纠结痛苦,温温柔柔的,“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是许靳远,他回国了,他是为了我回国的。”许星河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嘶吼,他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不,你喜欢的人是我,陈清梦,你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我!”“不是的,我喜欢的是许靳远。”“你不要闹了,”满室的黑暗包围着他,他这一刻终于低下头来,声音卑微,“陈清梦,你不要闹了好不好?”陈清梦语气轻松,“我没有在闹,我现在就和许靳远在一起,我还躺在他的床上。”许星河仰着头,这一刻连呼吸都困难万分。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捏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整个人才好过了很多。此刻的他像是一条竭泽之鱼,攀扶着最后一抹希望,卑微无比,苦苦哀求:“我有哪里不好的,你说,我都改,陈清梦,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什么都改。”可是手机那边的声音换了一个,许靳远的声音传了过来:“星河,我和我喜欢的女生在一起了,我很意外你们竟然认识,不过这样也省的我介绍了,你从今天起就多了一个嫂子了。”许星河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她不是我嫂子,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一样,他竭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呼吸越发艰难,视线越来越模糊。惊醒他的是床头的手机铃声。他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背上汗涔涔的,衣服紧贴着皮肤,窗帘拉开,室外天光大亮。噩梦惊醒。他捂着脸,艰难地喘着粗气。只不过床上的人不见了。许星河的心吊在半空,他刚想叫陈清梦的名字,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卧室门被人打开,陈清梦皱眉:“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她的声音在半途卡住,“你……做噩梦了吗?”许星河双唇翕动,“过来。”“怎么了?”她走过去。到床边,被他一把拉住,搂进怀里。失而复得的感觉。许星河紧紧地抱着陈清梦:“怎么起这么早?”“不早了,都八点了。”陈清梦说,“你不是要上班吗,快点起床吧,别磨蹭了。”许星河:“嗯。”但却没松手。陈清梦默了默,问他:“你刚刚,做噩梦了吗?”“没有。”他矢口否认。“那怎么一身汗?”“春|梦。”“……”美好的一天从翻白眼开始。·许星河家的餐桌是放在客厅的,他坐了下来,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玄关,以及那隐约可见的电梯。梦境里的那一幕再度出现,他站在电梯里,她站在玄关处,分明她送他离开的时候嘴角带笑的,但是他回来,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她,连光都没有了。他垂了垂眸,将眼底的晦涩情绪遮挡住。陈清梦洗了葡萄出来,放在早餐边上,在他身边坐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说:“还愣着干嘛,吃早饭呀。”早餐是热狗,几片吐司,荷包蛋和牛奶,边上放了一小碗的葡萄。许星河:“你做的?”“那不然呢?”陈清梦以为他嫌弃自己做的简单,连忙说,“你不许嫌弃啊,我早餐就只会做这些,你要我给你做什么包子啊,油条啊,那些我不会,我又不是厨师,而且你要是喜欢吃那些,我给你十块钱,小区外的早餐店轻松解决。”许星河拿起一片吐司,“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他咬了一口吐司,再拿叉子叉了荷包蛋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之后,他说:“很好吃。”陈清梦悬在空中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许星河:“我对吃的不挑。”“啊?”“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他顿了顿,又补充,“而且你做的,很好吃。”陈清梦美滋滋的。她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吃东西的时候喜欢玩手机。换做之前,许星河肯定板着脸让她不要玩,但是昨晚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体会了一次失去她的那种感觉,像是身上无端被割去了一部分,牵动着全身上下都血淋淋地疼。尝过一次失去的滋味,许星河的耐心又增加了不少。他的视线从玄关处收回,落在陈清梦的身上,问她:“今天忙吗?”陈清梦打开微信,翻翻找找几个聊天记录,边翻看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