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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怎么伤的?这么不小心”虞墨觉得回到部队后从里到外仍是空的,所以即使何杰和马飞鹏两人使劲的耍宝搞怪仍没有什么感觉,因为那可笑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躺在这里自怨自艾,活像个被人抛弃娘们兮兮的自己,真是丢人,饶是知道如此,甚至不像个军人,虞墨仍是鼓不起干劲,只因为情伤太深。兰永见对方从自己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知道肯定是和沈家的小朋友感情有变,只是之前还那么好的,何以两人突然都这么没有信心,所以亮起小锥子,兰永决定扎扎这人,“怎么,闹别扭了?之前还说的那么坚定,无论怎么都爱,怎么都放不下,这才几天,蔫了,那你们所谓的感情也没什么特别稀罕的嘛!”见对方这下连看都不看自己,自顾的欣赏窗外风景,兰永忍不住下猛料,“既然是这样,反正你也不在乎,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那小子抓起来,我说呢军区的内网怎么会和西北军区一样招黑客惦记,还留下942131,原来是那小子捣的鬼,事后还敢特意重建一个模拟平台来嘲笑我,真是好勇气,赶明儿抓到了,我倒想问问,他把国法法度当做什么,把军事机密当做什么,以为我们几大军区都是窑子啊,挨个转遍,那可都是核心机密,谁知道他有没有倒卖出去。”见虞墨仍是没反应,兰永知道这次是伤的深了,继续说下去,“还说是聘礼,我看他就是不怀好意,好显摆自己的技术有多么高超,居然搞得技术部忙活了整整一天才找出隐形的木马,我看他就是想用那个什么嵌入程序继续联系你,你说你知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一起军法从事。”“您别闹了,我心烦。”知道兰永根本不是那意思,无非是变着法的想为那人说好话,可现在事情已不是当时那样单纯,他已分辨不清,复杂的是事情本身,还是沈逸这个人,如今再去细算,他和沈逸认识七年有余,可是真正想处不到半年时间,这中间每一次分离都是沈逸挑起,他说要走,便半点都不停留,甚至对自己的命都毫不吝惜,当年轻生就是,为了换回父母故意在术前乱用药,现在更是为了阻止被拆穿不顾身体长途跋涉,2580公里,就是自己也不敢保证那么快就能开车回去,看来那人骨子里果然是心狠的,对自己如此,对身边所有人如此,不留余地。看着虞墨越发暗淡的眼神,兰永适时插话进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么通透的孩子,他说起你时,可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说什么?无非都是演戏!”说这话时,虞墨的心狠狠疼了一把,可这又怎样呢?连句解释也没有。“不像啊,我是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虽然他曾说自己是副铁石心肠,可我却觉得是这世上再温柔不过的人,因为他向我鞠躬啊,因为你,说要拜托我照顾。”“我不需要人照顾”。听着虞墨嘴犟,脸却扭在一边,兰永知道这就是口不对心,当下了然,其实虞墨是在意的,因为听到自己说沈逸为了他鞠躬时,竟连呼吸都停顿,这样的两人,到底是什么原因竟产生了怨怼,“不想知道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么通透的孩子,肯定知道你在生气。”“你以为我不想吗?可笑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他身边又是些什么人,这些年我们间的问题是他对我了若指掌,而我对他一无所知。”现在撇开母亲的事情不谈,他这些天想总结出来的就这么两句,原来自己竟对那人一无所知,这两年对方做了什么,他原以为不重要,性情大变,他觉得也可以包容,可当那些东西白纸黑字打印成册摆在面前,他才觉得他天天以为认识的沈逸其实是陌生的,是狡猾的,甚至里面有不少沈逸在酒吧吞云吐雾的照片,也不想想就他那身体,经得起抽烟喝酒的折腾嘛!无法阻挡的,虞墨知道自己又跑偏了,可是怎么都挡不住,能对那人生气的,不是对自己隐瞒,而是对身体的不在乎。“你们大政委有句话文绉绉的我觉得挺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所以不告诉你未必是坏事,就像你执行的任务也不会告诉他,这是纪律,如果非想要个所以然,那就去问他,养好伤我给你假。”实在忍了半天忍不住,兰永从兜里摸出根烟点上,在他看来,有时这儿女情长远比打仗来的更麻烦。“从来都是他要走就走,先是五年,再是两年,就连见面,不是他出现,我根本找不到。”兰永这下心里隐隐明白,怕是沈逸做的事比他们这些派出去的尖刀更隐秘,不然怎么会虞墨在这误会成这样也不出现,怕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吧,只好寄希望于彼此的信任,所以那时才会在和自己的谈话的笑容中自信又带着绝望的悲壮,还说什么拜托自己照顾,说白了就是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想先在自己这儿为虞墨把路砸实了,好心计啊,算进去所有人,可是从不包括自己。“虞墨”兰永突然想为那人尽点力,因为他知道以那孩子的狠劲,肯定能将虞墨送上去,所以,“这次的马尔斯你必须去,本来你受伤我想挑别人,可是再不动动我看你就废了,给你一个月,养好伤带着队伍出去,必须是第一,让那人也看看,没有他的你,也可以过得很好,这才该是男人要有的骨气。”给了机会,兰永知道,以那小子的水平很快就会知道虞墨要出国的消息,到时就算不来见一面,也会借由这个渠道知道虞墨过的很好,这才能让对方安心。出于好意,兰永觉得自己安排的绝妙,却想不到,那人不是不解释,而是做不到。【这个小子有点糟-上】老周看着这个自从接到就一言不发的青年,这架势颇有几分沈逸不怒自威的架势,可是相比那人对什么都冰冰冷冷,这孩子至少面上还有热的时候。“那老头儿到底对我大哥做了什么?”好吧,周树青得承认,到底是一家人,连对沈畅的称呼不用约定都能如出一辙,而且第一句话,都是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他的宝贝哥哥,所以万一要是知道这是沈逸自己开车撞的,真是有的热闹,不过这些都得等那人醒了以后,毕竟直到沈平来之前,病情都仍不稳定。“怎么,不能说?”“也不是,不过还是等你哥哥醒了问他比较好”,将问题留给沈逸,周树青只负责继续开车就好,不过相比较前天接到的沈平,最小的弟弟反倒更是成熟,听他不打算讲,便也不再问,只是那眼神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