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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气息包裹,腰间揽着自己的手臂坚实有力,何牧之很满意,转头快速在穆教主唇上亲了一下。胆子竟愈发大了,三番两次投怀送抱,穆教主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严翎柯一身单薄的素衣挡不住风,萧汝默便也将他裹进自己的大麾里,严翎柯还负着气,挣着想离他远些,被萧汝默捉住双手拉进怀里。身后人的胸膛太过温暖宽厚,他一靠进去就生了眷恋之意,萧汝默的呼吸喷在耳边,“翎儿,别再折磨我了。”他的声音带着悠悠的叹息,带着深重的爱恋和想念,严翎柯心软了,安心靠在人怀里。只有被落在后面的小九略苦逼,耳畔的风呼呼刮着,他没有大麾这种帅气又挡风的装备,握着马缰绳的手都冻得有些僵。正暗自怨念着,身后就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一人一骑赶上来与他并肩骑行,那人顺手将一件披风扔给他,小九抖着手披上才去看那人一眼,“小十一,你回来了,师兄可想你!”十一淡淡看了小九一眼,沉默的骑马。萧汝默和严翎柯一回来,月华堂中就显得热闹了许多。江湖门派没那么多规矩,快到子时后厨也歇了,十一和小九便也一同落了座。萧汝默好脾气的给严翎柯夹菜,严翎柯毫不领情,一股脑儿丢出去,萧汝默软下声音来哄他,“翎儿,吃一些罢,不是不生气了么?”严翎柯冷着脸半天才问,“方才在绯烟楼,你为何最后才来?莫不是心疼你的银子了?早知如此我就跟了那位方公子走,他可说要把那块儿绿玉给我呢。”“翎儿,”萧汝默把人搂到怀里,“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一整颗心都给了你又怎会心疼那一千两银子?”严翎柯耳根一红,“那你怎的最后才来?”“你不就是想让我着急么?若是不遂了你的意,你还不知要与我闹到什么时候。”严翎柯把筷子一摔,“萧汝默!”萧汝默温声道,“你心里有气也罢,一会儿回房去我任你打骂,可别只顾着跟我置气不吃饭伤了身子。”陆云归也道,“那位方公子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佩的那块儿绿玉我见过,是城外吴老六用陈醋泡出来的,批量生产,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何牧之正努力的够远处的一盘糖醋鱼,陆云归的话飘到他耳朵里震了一下,他的手突然就停在半空不动了。穆炎凉皱眉,把他拉回椅子上,“怎么了?”何牧之丢下筷子往他身上扑,“抱!”“去哪儿?”“去后厨。”穆炎凉给他裹上大麾,抱着他一路飞掠。后厨里的陈醋盛在一口大缸里,何牧之掂着脚舀了一小坛出来,将吃剩的骨头倒进去,“明早再来看看应该会有发现,我怎么就忘了醋也会腐蚀骨头的,说不定沙漠里那些白骨是受了强酸性东西的腐蚀。”穆炎凉皱眉,“会有酸性这样强的毒//药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明早看了便知。”第二日一早何牧之就醒了,推着穆炎凉要他抱自己去看醋坛。陈醋的味道太大,醋坛被放在了外间,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子,骨头的确是变色了,变得微微发青,骨质层也有软化的趋势,不过依然很坚硬,离沙漠腹地里稍微一使力就碎的白骨还差了好些。何牧之有些沮丧,穆炎凉给他披了件衣服,“虽然结果不太如人愿,不过我们的方向还是对的,酸性的东西的确能软化骨头并让它变色。”何牧之伸手,穆炎凉将他抱回床上,“起床?”“嗯,我们再进一次沙漠。”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小主们留个爪印啊~第7章夜宿日曜堂里堆满了这次进漠需用的物品,陆云归一进来就看到何牧之站在桌子上像模像样的指挥着,她“噗呲”一笑拉他下来,“你快些下来罢,不然教主看到又要说你了。”何牧之扬着脸,“他能说我什么?我才不怕。”“何牧之,”穆教主从门外进来,刚好听到他这句话,故意语气沉沉喊了他一声。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崽子瞬间吓得噤声,脖子一缩躲到陆云归身后,两手抓着她袖子不放,“陆jiejie……”陆云归将他推出来,“我可不敢惹教主,你还是自求多福罢。”何牧之原地眨眨眼,审时度势扑过去抱住,“教主……”穆炎凉把他从脖子上拽下来,正色道,“这次你就别跟着了。”挂在身上的人一愣,“为什么?”“这次进漠要过夜,之前的商队究竟遇到了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你跟这事儿无关,就不用去了。”“怎么跟我无关?!”何牧之跳下地掐腰扬脸,“我拿了你的银钱自然要尽力办事的。”穆炎凉挑眉,“我何时说过要给你银钱?”“你是没说过,但我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总该有工钱的罢?”穆炎凉噙了一丝妖妖调调的笑看着他,一双桃花眼也眯起来,“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现在还跟我要银钱?”何牧之一时无话,人也有些打蔫,半晌揪着衣角说,“不给也行,反正我是要一直跟着你的。”小九进来又撞见了教主和小夫人的亲密互动,他激动的低下头,“教主,都准备好了,小十一已经牵了骆驼提前出发了。”穆炎凉点头,“通知大家,一刻钟后动身。”玉门关巍峨的关门在悠悠岁月中矗立了几百年,在迷蒙的日光中散发着一种慈悲的苍凉。关外扬起的黄沙迷了视线,何牧之揉了揉眼睛却没有丝毫好转,穆炎凉打开他的手转过他的身子,帮他把眼里的沙粒吹出来。清波甩了甩马鬃,何牧之没坐稳晃了一下,眼睛正正撞上穆炎凉的唇,他身子一抖,全身酥酥麻麻的像爬了一层小蚂蚁在咬,心里一下子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穆炎凉浑没在意这意外而来的亲密,指尖渡了一股内力过去,“好些了么?”干涩酸疼的眼睛被一股温和的内力包裹,渐渐不再那么难受,他眨眨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好了,不疼了。”“坐稳了。”何牧之赶紧牢牢抓着缰绳,靠进身后人的怀里。清波一路甩开四蹄飞奔,很快就赶上了队伍。到了大漠边缘的驿站,诸掌柜听说他们要在大漠里过夜,不由得很是担心。穆炎凉道,“多谢诸掌柜挂心,只是若是不进漠,恐怕永远也无法查到当晚发生了什么。”十一在院外清点水囊和食物,小九栓好马跟过来,忽然惊异道,“咦,咱们的大麾是一样的。”十一系水囊的动作就有些僵,小九又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所有的侍卫都有罢,教主真是难得大方一次。”十一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做着手里的工作。小九又蹦过来蹲在他身边,伸手捏他的脸,“小十一,你有没有想师兄啊?”想,怎么不想,每日每夜想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