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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清菊(37-39)

    朱颜血清菊(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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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宥沉声道:「有何奇怪?」

    「那些武士肤色青黑,看上去就像死人,身手却矫健异常。我亲眼看到夷南

    一支千人队前去迎战,不到一刻钟便被尽数屠灭。他们不畏刀矢,即使受创也行

    若无事,而且浑身散发着致命的毒气,就像从黄泉下钻出的魔鬼。」

    「夷南军就是因此溃败的吗?」

    夫概犹豫了一下,「不是。当日在夷南的,有一位云池门人,墨长风。他协

    助银翼侯稳住局势,如果撑到天明,也许夷南就赢了。」

    左尹道:「那夷南为何输了?」

    夫概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战事正急,辰瑶女王突然现身宫

    城,命令夷南军士放下武器,举国归降枭王峭魃君虞。」

    城主华宥道:「可是辰瑶被枭军胁持了吗?」

    夫概道:「属下不知。但夷南人一向将辰氏视若神明,女王下令后夷南军就

    停止了抵抗,枭军随即入宫,占据宫城,同时封锁长堤,不许舟楫入湖。到黎明

    时,宫内传来女王诏谕,将夷南所有贵族解往长堤,全部斩首。我见形势不妙,

    带着几名随从潜入瑶湖,回来报讯。」说着他屈膝跪下,「夫概临阵逃生,请城

    主责罚。」

    华宥抚摸着指上的玉戒,「这怨不得你。起来吧。」

    夫概站起身来。

    左尹道:「你可知道,你是唯一在夷南城破时逃出的。能亲见枭军并回来报

    讯,非但无罪,而且有功。华城主,这年轻人不错。」

    华宥拱手道:「左相过誉了。夫概,你能带回夷南城破的讯息,也算有功,

    暂授你骑将一职。下去吧。」

    骑将能统率五百士卒,算是姑胥的中级将领。夫概父亲是姑胥巨富,对利禄

    并不放在心上,但少年心性,能得军职自然喜出望外,连忙谢过城主,行礼退下。

    子微先元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墨长风的消息,自从夷南城破后,墨师兄就如

    石沉大海,再无任何消息。身为同门,子微先元心急如焚,只待见过宗主便赴夷

    南探问消息。何况夷南还有那个与自己春风数度的美貌女王。

    虽然知道辰瑶只是想得到自己的精血,但子微先元终究不能忘情。听到夫概

    的叙说,辰瑶性命暂且无忧,但落入峭魃君虞掌中……

    子微先元不敢多想。他摒除思虑,悄无声息地腾起身,掠往另一处大帐。那

    座营帐空无一人,外面守卫的都是百越武士,多半是相国左尹的居所。

    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显赫的帐篷。子微先元踌躇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一处山丘后露出帐篷一角,那座帐篷远离姑胥军营。周围十余顶小帐,拱卫

    着一座牛皮大帐。帐上绘着昊天丽日的图案,显然里面的人具有昊教神官的身份。

    大帐前后都有人把守,大多穿着昊教门人的服色。子微先元见识过申服君豢

    养的死士,丝毫不敢大意。他没有倚仗身法径直潜入主帐,而是静心等待良久,

    趁守卫视线离开时,弹身而起,掠入旁边一顶小帐。

    那顶帐篷刚搭起不久,子微先元却像来过无数次般,毫不停顿地绕过桌几,

    用脚尖挑开帐角的一堆兽皮,藏身其中。几乎眨眼间,子微先元就完成了一系列

    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里距离主帐不过三丈,子微先元闭上眼,心念如潮

    水般涌开,就彷佛多了一双眼睛,帐内的景像在脑中一一浮现。

    帐内点着数枝手臂粗的牛油巨烛,将大帐映得灯火通明。刚刚获得大片封地

    的申服君盘膝坐在茵席上,神情倨傲,身后是一扇竹漆屏风。

    帐中左侧列着一张漆几,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满面春风举起酒樽,正满口谀

    词地向申服君道贺。

    申服君声音响起,「攻灭渠受是安成君的功劳,本君怎敢居功?」

    安成君的特使刁呈夸张地一拍大腿,叹道:「若非君上占卜如神,察出渠受

    那帮狗贼与枭魔勾结,安成君岂能旗开得胜?两位君上为国分忧,气贯长虹,此

    番心地天地可表!小臣再多言语也不及君上所为万一,惶恐惶恐。」

    申服君矜持地挑起唇角,「刁特使过誉了。」

    刁呈气愤填膺地说道:「渠受狗贼罪当万死!幸得君上筹划无缺,将其一网

    成擒。那些狗贼罪行罄竹难书,就是把他们碎尸万段,也难解小臣心头之恨!」

    申服君双手一拱,「昊天示警,是我王威德所致,本君不过是承天应命,霄

    小之徒自然无所遁形。」

    刁呈正容道:「渠受狗贼就是夷其九族,也死有余辜。君上盛德,只将其家

    眷贬为罪奴,保全无数性命。渠受罪臣之户无不感激涕零,连日来往君上居处叩

    首祈佑。小臣亲眼目睹,不禁感念君上拳拳之德。」

    申服君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那也算不得什么。」

    刁呈道:「渠受罪奴多欲报君上恩德。那个大领主之妻鹭丝夫人,虽是罪余

    之身,却颇有几分姿色。她苦苦哀求,愿为君上铺席侍寝,几至泪下,小臣心生

    不忍,冒昧带到此地,还望君上笑纳。」

    这番言辞难得他说得周全,申服君握住酒觞,微微点头。

    帐外传来一阵轻响,接着一名身着华服的美妇走进大帐,与百越贵族仕女常

    挽的云髻不同,她发髻高盘,宛如青螺,发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玉簪,尽显高贵之

    态。只是脸上罩着一层轻纱,看不到她艳丽无匹的芳容。她屈膝跪在地上,伏首

    低声道:「罪奴鹭丝,叩见君上。」

    刁呈谄笑道:「这奴婢罪孽深重,本来该一同斩首,能为君上荐席,自然心

    甘情愿。」

    说着那美妇突然扬起脸,凄声道:「君上!求你饶过罪奴的女儿!」

    刁呈面露尴尬,干咳一声遮掩过去。申服君却不动声色,冷冷道:「贱奴,

    知道本君为何命你盛妆打扮吗?」

    鹭丝夫人伏在地上,含泪摇了摇头。

    申服君抬起眼,「刁特使可知道么?」

    刁呈连忙道:「君上心意小臣怎敢揣测。不过这罪奴年纪大了些,略加妆扮

    还算艳丽。」

    申服君冷笑道:「你不知道这贱人,向来矜持得紧。当日本君前往渠受,诸

    领主无不以臣礼拜见。这贱人却以轻纱遮面,酒不沾唇便即离席。何曾把我这百

    越大君,昊教卜筮之长放在眼中!」

    刁呈怒道:「竟有此事!贱奴!你可知罪么!」

    鹭丝夫人没想到这位堂堂百越封君,居然对多年前的旧事耿耿于怀,只好叩

    首道:「罪奴错了。」

    申服君冷笑道:「你今日的妆扮正与当日相同,这酒宴也与那日一般无二,

    知道本君为何如此安排么?」

    鹭丝夫人垂首不语,刁呈道:「君上可是要将此宴作为当日未竟之宴,给这

    罪奴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申服君大笑道:「刁特使说得不错!本君就给这贱奴一个改过的机会,让她

    在席间侍酒陪宴!」

    鹭丝夫人含泪在铜盆中洗过手,然后捧起一只酒樽,跪着举过头顶,低声道

    :「为君上贺寿。」

    申服君冷笑道:「夫人何以前倨后恭呢?戴着遮羞的纱巾,可是无颜见人么?」

    说着申服君伸手扯去她面上的轻纱,一张媚艳的玉脸顿时显露出来。她不过

    三十余岁,容貌艳丽,目光盈盈如水,黑白分明,睫毛极长,充满了异族风情。

    皎洁的玉容犹如盛开的鲜花,掠人心绪,青丝挽成的螺髻梳理得光滑整齐,

    脸上敷过脂粉,更显得香泽柔艳。她美目含泪,神情凄婉,别有一种令人心动的

    美态。

    申服君毫不客气地托起她的玉脸,审视着冷笑道:「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

    你那个死鬼丈夫将你爱如珍宝,轻易不许人见。」

    鹭丝夫人羞耻地转过脸,却被申服君捏住下巴。挣动间,一个尖哑的声音突

    然响起,「鹭奴,让君上看仔细。」

    子微先元心头剧震,他本来已经按住剑柄,随时准备闯入帐中救人。但这个

    人发声之前,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就像完全不存在一般。子微先元重又收敛

    心神,有这样一个高手在,他要想带走鹭丝夫人,不得不小心谨慎。

    烛光下,鹭丝夫人那张千娇百媚的玉脸宛如珠花,她不敢再转过脸,只能勉

    强移开目光,回避申服君嘲弄的眼神。

    申服君拿起酒樽一口饮尽,呯的放在几上,「竖偃,唤侍酒的妓奴来。让这

    贱奴学学如何侍酒!」

    内侍用公鸭般怪异的嗓音道:「传酒奴!」

    不多时屏风后传来一阵微响,接着出来一名美妇,那妇人四肢着地,虽然鬓

    髻高盘犹如贵妇,却身无寸缕,她面色酡红,赤裸着白生生的rou体,像母狗一样

    手足并用地爬进帐内。

    申服君笑道:「刁特使可认识这贱奴吗?」

    刁呈端详片刻,惊道:「这莫非是苏浮大将军的夫人?」

    「正是!」申服君道:「苏浮丧师辱国,已被我王明典正刑,举族被灭。本

    君念在与他交往多年,将他的夫人收于座下,作了侍酒的奴妓。竖偃,让这罪奴

    敬特使一杯。」

    竖偃捧起一只铜爵,满满斟上,然后扯着嗓子道:「酒具伺候!」

    那妇人虽然裸裎席间,脸上却没有半分羞色,她赤条条爬到竖偃脚边,将那

    只白嫩的屁股高高举起,然后分开牝户,将最羞耻的秘处展露出来。

    竖偃捧起酒樽,将满满一樽美酒倒入酒奴大张的xue内。酒浆入体,这位百越

    大将的遗孀脸色更红,她高举着灌满酒液的屁股,摇摇晃晃爬到刁呈面前,媚声

    道:「为大人贺寿。」

    刁呈直看得桥舌难下,良久才道:「好酒具!这一只rou樽不饮便已醉了。」

    申服君扬手道:「请!」

    刁呈道:「那小臣就饮了此杯!」说着他再按捺不住,抱住美妇雪嫩的大屁

    股,把胖乎乎的圆脸贴在女奴臀间,含住灌满酒浆的蜜xue吸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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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作侍酒女奴的苏夫人柔媚地呻吟着,就像一个下贱的娼妓。那酒在她体内

    浸过,了一股媚香,让人欲罢不能。等客人饮完,她臀间已是酒汁四溢,用

    来盛酒的蜜xue被人吸吮得xue口大张,露出红红的蜜rou。

    目睹了这样一番yin靡的景象,鹭丝夫人脸色时而艳红,时而惨白,这女子的

    丈夫原本是百越大将,只因丈夫身死,尚且遭受如此yin辱,何况自己一个亡国的

    妾奴。

    申服君道:「途中寂寞,无以娱宾,就让这妓奴在席间以犬jian为戏,以娱耳

    目。」

    百越贵族yin风最盛,各地封君尤好此道,让妓奴与野兽群jian也屡见不鲜。苏

    夫人已在申服君手中驯养多时,用来娱宾也非一次。她把一条毛茸茸的犬尾插进

    臀内,媚笑着扬起脸,然后撅起屁股,像母狗一样摇着尾巴,发出「汪汪」的叫

    声。

    一条猛犬被牵进帐中,这位百越大将的遗孀随即伏下身子,就在宾客注视下

    与犬只交媾起来。刁呈已经醉了七分,连声嗟叹下,甚至忘了阿谀主人。

    鹭丝夫人僵着身子,垂首跪坐在申服君身侧,奴妓的yin叫不住传来,使她玉

    脸渐渐由红转白,再没有丝毫血色。

    另一座帐篷中,子微先元一动也不敢动。就在苏夫人被带出来的一刻,他已

    经握住长剑,准备趁众人分神的机会闯入帐中,救走鹭丝夫人。但他手指刚握紧

    剑柄,脑后却传来一股冰冷的寒意。

    那人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子微先元却知道他的心神紧紧锁定在自己脑后,自

    己稍有异动,那支黑曜石制成的石矛就会刺穿他的颅骨。

    帐内的yin戏越来越剧烈,在席间接受兽jian的女奴背上被兽爪抓出几道伤痕,

    鲜血淋漓,她却像不知痛楚般竭力扭动屁股,一面大声yin叫。

    大力挺动的犬只忽然停住动作,怒涨的犬阳插在女奴臀中,猛烈地射起精来。

    这时女奴的情欲也高亢起来,她白嫩的大屁股被犬只撞得发红,yinxue夹住兽根,

    随着犬只的大力射精不住抽动,喷出大片大片的yin液。

    刁呈个赞叹道:「好!猛犬艳奴,这场犬jian胜过乐舞百倍!更难得的是

    苏夫人在君上调教下如此yin荡,与犬只相jian还能大动yin兴。」

    申服君道:「这贱奴先服过春酒,来时已经yin兴勃发。若不是犬jian,这时下

    身已经肿透了。」

    刁呈讶道:「春酒?」

    申服君道:「以野狗肾合琥珀炼制成的瑰珀春。特使有意,不妨给安成君携

    几瓶去。」

    竖偃从银壶中斟出一杯,那酒色泽澄黄,宛如琥珀,气息辛辣而充满苦意。

    接着他重又取出一只铜壶,斟出一杯,这一杯则是浓重的紫黑颜色,令人望

    之生怖。

    「这一杯是瑰珀春,另一杯则是鸩酒,入喉即亡。」申服君朝鹭丝夫人冷冷

    道:「你自己选一杯吧。」

    鹭丝夫人花容惨淡,那名被猛犬jian过的妓奴仍伏在地上,大张的牝户间淋淋

    漓漓滴出带血的狗精。她咬住红唇,毫不犹豫地伸向那杯毒酒。

    申服君冷哼一声,「你若死了,明日来娱客的妓奴,就该是你那个水嫩的女

    儿了。」

    鹭丝夫人玉手僵在空中,她怔了片刻,然后拿起旁边的瑰珀春,以袖遮面,

    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樽,掩住艳红的唇瓣低咳几声,眼睛猛然一湿,几乎落下泪

    来。

    刁呈道:「恭喜君上!这罪奴选了春酒,今夜自当委身枕席。这罪奴年纪虽

    大了些,媚艳处颇有可观,得她侍寝,定然是满席生春。」

    申服君淡淡道:「久闻大领主之妻是渠受美人,今日既然落入我百越贵

    族席上,待本君用过,刁特使也不妨一试,看这蛮族美人究竟美在哪里,艳

    在何处。」

    说着申服君将鹭丝夫人推到席上,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鹭丝夫人咬住唇角,

    哽咽着屈辱而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子微先元身体忽然一滑,游鱼般从兽皮下钻出。处于他的境地,选择无非两

    途,一是左右闪避,一是索性破帐而出,但他藏身帐角,两旁空间极为狭小,左

    右闪避多半未曾转身就为敌所趁。破帐而出倒能摆脱背后的威胁,但势必会惊动

    他人。因此子微先元没有闪避,更没有破帐逸出,而是扬身飞起,沿着帐篷的弧

    线弯折过来,一面拔剑挑往脑后。

    古元剑锐利的锋芒撞上石矛,却没有发出丝毫响声。子微先元这一剑疾刺而

    出,力道十足,使的却是黏力,不但封住石矛的攻势,还将矛上的劲力完全化去。

    那人一击不中,随即收回石矛,子微先元挺剑而立,沉声道:「枭王孤身犯

    险,先元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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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峭魃君虞低头看着石矛,显得有些意兴萧索,「我占尽时机地利,却没能伤

    你分毫,确实差你甚多。」

    子微先元微笑道:「在下嗓子虽然不甚宏亮,但喊一声,保证半个营地的人

    都能听见。枭王可要试试。」

    峭魃君虞乌黑的瞳孔微微闪动,忽然一步踏出,破雷矛斜掠而起,划向子微

    先元喉头。

    子微先元略加闪避,接着长剑递出,在方寸间轻巧地一旋,刺向峭魃君虞的

    肩窝。虽然剑短矛长,但子微先元时机拿捏极准,这一剑后发先至,不等石矛及

    体,就能在峭魃君虞肩上刺出一个对穿的血洞。

    子微先元闪避极为轻捷,峭魃君虞似乎来不及变招,石矛仍是一往无回地朝

    空处划去,他用力过猛,矛头穿过子微先元的身影,直接刺在帐篷上。

    子微先元心念电转,想在三五招内杀掉峭魃君虞绝无可能,干脆放声大喊,

    让人缠住这个魔头,自己趁乱先救走鹭丝夫人,再回来对付他。

    子微先元刚要开声,峭魃君虞的石矛已经刺入帐篷,嗤的一声,将布帐划出

    一条丈许的裂缝,接着舌绽春雷,暴喝道:「峭魃君虞在此!」

    子微先元长剑疾刺,眼见着刺入峭魃君虞胸口,剑锋落处却虚不受力,就像

    刺进一个空荡荡的虚影之中。他立即意识到自己中计,峭魃君虞这一矛并非实刺,

    而是脱手掷出,所以招术才没有任何变化。

    子微先元正要脱身走避,背上突然袭来一股劲风,一个阴冷的声音道:「枭

    王往哪里去?」

    子微先元回手与那人拼了一掌,本想借力掠开,谁知那人掌力犹如一汪不住

    旋转的寒泉,非但冷厉异常,而且没有丝毫借力之处。

    子微先元旋过身,长剑斜出挡住要害,只见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从帐篷裂隙闪

    入,他身着皂色长衣,戴着一顶皂色垂耳小帽,正是申服君的贴身内侍竖偃。

    他尖声说道:「竟然是枭王大驾光临,老奴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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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微先元顿时头大如斗,被人误认为峭魃君虞真是无妄之灾,可他与申服君

    同样是敌非友,更是为救人而来,这个误会只能硬吃下去。他索性一低头,挥手

    将布帛蒙在脸上,怪声道:「申服君那老狗还没死么!看我的惊天一剑!」

    子微先元说着出剑,却先抬脚把地上那堆兽皮踢得漫天飞起,然后回剑划开

    身后的帐幕,屈身弹出。

    子微先元飞出营帐,旋即收敛气息,俯身从帐底重新钻入帐篷,他一眼看过

    已经记下所有物品的方位,这次钻入帐中,正在一堆杂物之后。果然那名内侍如

    风般从他掠出的裂缝飞出,剎那间就追出数丈。

    子微先元毫不停留地反向掠起,径直闯入对面的大帐。只见那个胖胖的刁特

    使坐在席间,面无血色,胯下湿了一片。插着犬尾的奴妓茫然抬起脸,臀间湿乎

    乎都是狗精。那扇精巧的竹漆屏风倒在地上,申服君一手掩住肩头,脸色铁青。

    在他身旁的茵席上,一堆撕碎的华服委蜕在地,里面的美妇却不知去向。

    子微先元杀机顿涌,一言不发地朝申服君胸口刺去。申服君魂飞魄散,慌忙

    拔剑,却晚了一步。叮的一声,剑尖撞在一块坚物上,劲力所及,申服君胸骨顿

    时断了两处,但这致命的一剑却被他胸前的青铜坚甲挡住,未能穿胸而过。

    身后风声响起,子微先元知道竖偃已经回来,他不敢多停,只好暗骂一声申

    服君这老狗有运道,立即拔身而走。

    子微先元在门上轻轻一叩,一直留意外面动静的祭彤立即闪身而出,小声道

    :「怎么样了?」

    子微先元道:「被姑胥的雇佣武士缠住了。伤了七个人才回来。」

    子微先元白衣依旧,丝毫不像经历过恶战,但祭彤知道这个小师叔除非拚命,

    身上总是半滴血也不沾,倒不是因为爱洁,故施从容,实在是因为懒得洗衣。

    「见到人了吗?」

    子微先元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你的消息没错。不过被峭魃君虞掳走了。」

    「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子微先元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痕迹,应该是进了山里。我这就去寻,你

    们不要管我,天亮就走。」

    祭彤道:「你一个人怎么行?那魔头身边的武士如虎似狼,我可不想去救你。」

    「很奇怪,他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还变换了发饰服色,如果不是当面撞见,

    我会以为他是一个落魄武士。」

    祭彤越发不解,「他独自来这里做什么?」

    子微先元耸了耸肩,「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祭彤抓了抓头,「那他为何要掳走鹭夫人呢?」

    子微先元心头闪过鹳辛的影子,没来由地一阵心惊rou跳,良久道:「我也不

    知道。」

    一柄石矛重重刺入地上,峭魃君虞松开矛柄,放下肩头一卷毛皮,随手一抖。

    整张珍贵的白虎皮顺势展开,里面滚落出一具曼妙的玉体。鹭丝夫人身上只剩一

    条轻纱亵衣,柔艳的rou体曲线毕露。她面色酡红,眼中却充满惶恐,望着这个魁

    梧而强猛的武士,身子禁不住战栗。

    她颤声道:「你是谁?」

    武士低沉的声音响起,「渠受人皮肤很少有你这样出色的,容貌身段都是一

    等,很不错。」

    那武士伸手撩起她的纱衣,鹭丝夫人惶然而又羞耻地往后退去,用双手掩住

    身体。

    武士手指停在半空,沉声道:「想给你的丈夫报仇吗?」

    鹭丝夫人像被针扎了般一颤,瞪大美目。

    那武士双手抱肩,抬起下颌,神情傲慢而又冷厉,「你的仇人一个是申服君,

    一个是安成君,这两位百越封君权势显赫——整个南荒只有我,才能为你报此大

    仇。」

    那武士身材魁梧而强悍,浓密的头发被利器截断,在脑后结成一束,他穿着

    粗厚的布衣,就像一个桀骜的武士,神情威猛不羁,彷佛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

    约束他一分一毫。

    「你是谁?」

    「峭魃君虞。」

    鹭丝夫人露出震惊的目光,「你是那个吃人的魔头?」

    峭魃君虞道:「我只吃掉那些不服从我的人。终有一天,我的枭旗会插在百

    越王宫的最高处,无论申服君还是安成君,都将跪在我脚下,由我决定他们的生

    死。」

    鹭丝夫人自然听说过峭魃君虞的名字,整个南荒,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嗜食人

    rou的恶魔。但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一个人。」峭魃君虞俯首看着半裸的美妇,毫不客气地说道:「还有

    你的美色。像你这样美貌的女人,一旦失去庇护,就是一件任人撷取的玩物。」

    鹭丝夫人不明白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但峭魃君虞说的玩物让她噤口难言。他

    的话没有半字虚言,落在申服君手中,她的下场绝不会比苏浮的夫人更好,甚至

    会遭受更大的污辱。

    峭魃君虞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自尽殉夫,不过是在我享用过你

    之后。另一个,做我的侍姬,那么你有机会看到仇家被砍下的头颅。」

    鹭丝夫人心动震颤,玉脸绯红接着又变得惨白,她惧怕这个危险的男人,也

    不愿失去贞洁。但她同样不愿就这样死去。她垂下头,哽咽道:「妾身贱躯本是

    大王所救,大王要妾身报答也是该当,只是妾身的女儿还在仇人手中……」

    峭魃君虞随手掀开岩石旁一块熊皮,厚厚的皮毛下,露出一张秀美的面孔,

    却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

    鹭丝夫人惊叫道:「鲡笙!」

    峭魃君虞放下皮毛,「告诉我你的选择。」

    鹭丝夫人连忙收声,此刻她满心恐惧都化为感激,峭魃君虞也许是众人口中

    的恶魔,但此时在她眼里,却是唯一能够挽救她们的神明。她俯身泣道:「只要

    主人能为妾身报仇,庇护妾身母女,就是为奴为婢,妾身也心甘情愿。」

    峭魃君虞托起她的下巴,手势与申服君当时一般无二,带着轻蔑与玩弄的意

    味。但这时鹭丝夫人没有半点执拗,扬起带泪的玉脸,任他饱览秀色。

    峭魃君虞幽黑的眼眸凝视着她美艳的面孔,沉声道:「既然如此,今后你忘

    掉自己曾经的身份,做我身边的鹭姬吧。」

    鹭丝夫人俯身叩首,「是。」

    峭魃君虞放开手,「宽衣吧。」

    鹭丝夫人脸上一红,她直起腰,拢了拢秀发,然后将那张白虎皮铺在地上,

    垂首跪下,缓缓解开亵衣。虽然已经甘心作这个男人的侍姬,但从未被外人见过

    身子的鹭丝夫人,还是禁不住玉颊生晕,羞涩地不敢举目。

    不多时,鹭丝夫人除去亵衣。她赤条条跪在虎皮上,含羞垂下柔颈。她背对

    着峭魃君虞,光洁的玉体宛如玉树琼枝,莹润白滑,令人心动。

    峭魃君虞怫然道:「这样如对大宾,有何兴致。你是做我的侍姬,又不是做

    客。伏下身,让主人观赏你的羞处。」

    鹭丝夫人晕生双颊,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沉睡的女儿,然后红着脸伏下身子,

    抬起白美的雪臀。

    流水声淙淙响起,这是一个高大的溶洞,洞口是一块大石。一弯清泉从洞口

    淌出,绕石而过,流出洞去。那个明艳的妇人就伏在水湾处,洁白的玉体一丝不

    挂。鹭丝夫人虽然年逾三十,但艳质天成,周身肌肤白滑如脂,那只雪嫩的美臀

    丰腻肥滑,充满迷人的光泽。

    这位失去权势的领主夫人,在峭魃君虞眼中不过是一具玩物,他伸手探入美

    妇臀间,摸住那团柔腻的蜜rou,毫不怜惜地揉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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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鹭丝夫人身子犹如触电般微微轻颤,她两手按在地上,酡红的玉脸娇艳欲滴。

    鹭丝夫人阴户比寻常女子生得低,一团红艳的腻rou彷佛嵌在臀间,软软张开。她

    在申服君营帐中被逼服下春酒,股间一片湿滑,腹下那两片嫩rou红艳无比,触手

    炽热。饱满的阴户犹如一只水蜜桃,略一拨弄就蜜汁四溢。随着手指的动作,美

    妇白腻的臀间传来蜜rou湿淋淋滑动的腻响。

    峭魃君虞道:「渠受人自称是鹳鸟后裔,渠受女子是不是都如你般阴户生得

    甚低?」

    鹭丝夫人娇喘道:「贱妾不知……」

    「像你这样阴户生得较低,只有从臀后进入才能尽兴。」峭魃君虞玩弄着她

    柔艳的蜜xue,说道:「如此妙物,申服君那老狗用过之后,定会让你与猪犬相交

    取乐。」

    南荒蛮瘴之地,诸族多有人与异类相交蕃衍部族的传说。时至今日,一些南

    荒的贵族还豢养女奴与禽兽相jian取乐。但渠受族质朴耿实,从未有过这样荒yin的

    举动,鹭丝夫人颤声道:「人非禽兽,贱妾不知,这样无耻的yin事有何乐处……」

    峭魃君虞大笑道:「申服君这样的权贵,早已尝尽美色,若要他们快意,莫

    过于斩下仇人的头颅,辱其妻女。越是高贵的女子,yin玩时越有兴味。宾朋齐至,

    觥筹交错之际,让你这荣宠尊贵的渠受王后委身犬兽,才遂了仇人的快意。」

    鹭丝夫人惊羞交加,良久才道:「贱妾与申服君怎会有如此仇怨?」

    峭魃君虞冷笑一声,「日后便知。鹭姬,用心服侍吧。」

    鹭丝夫人知道终于要失去贞洁,含羞轻声道:「求主人垂怜。」

    鹭丝夫人对峭魃君虞满怀感激,又不免有些惧怕,她本是婚育过的成熟妇人,

    又服过瑰珀春,那只蜜xue湿滑无比,此时曲意侍奉自己的新主人,鹭丝夫人柔柔

    举起雪臀,任他插弄。谁知那根roubang分外巨大,下体传来处子破体般紧胀的痛楚,

    直干得她花容失色,只叫了半声,喉头便被哽住。

    峭魃君虞两手握住美妇的纤腰,挺起巨大的阳物,在她白嫩的臀间肆意插弄。

    那只雪臀圆润滑嫩,丰满的臀rou与月映雪有几分相似,但更加柔软,就像一团白

    腻的油脂般,随着roubang的进出不住摇摆,荡起波浪般的rou感。

    鹭丝夫人蹙住眉头,洁白的牙齿不住咬紧红唇,勉强承受着他强猛的jianyin。

    粗大的roubang彷佛撑裂了她的蜜xue,每一次插入,guitou就像一只粗暴的拳头撞

    住花心,干得她浑身酸麻。

    若非服过春酒,鹭丝夫人此刻就该连声告饶,那春酒使她下体yin液泉涌,无

    形中减轻了进入的痛楚。而主人粗大的roubang借着yin液的润滑,顺利地占据了她整

    只蜜xue。不多时,鹭丝夫人便脸色绯红地两手抓住虎皮,白嫩的雪臀高高翘起,

    一边尖叫,剧烈地颤抖着,艳xue中滚出股股蜜汁。

    呼啸的山风从洞口掠过,带来潮湿的寒意。山洞内却是春光无限。当峭魃君

    虞松开手,他身下的美妇已经浑身瘫软,臀下股间尽是湿淋淋的yin水。

    鹭丝夫人伏在湿透的虎皮,洁白的rou体兀自微微轻颤。最后这半个时辰的交

    合中,她阴精一泄如注,整个人几乎被身后的主人榨干,yin水流了满地。她一生

    中从未经历过这样剧烈的交合,更没有过这样汹涌的快感。与峭魃君虞带来的快

    感相比,她以往的交合就像一个青涩的处子,甚至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婴儿。

    峭魃君虞揽起她的腰肢,手指在她挺翘的rutou一触,鹭丝夫人立刻全身颤抖,

    下体又溅出几滴yin汁。

    峭魃君虞挺起沾满yin水的roubang,吩咐道:「舔干净。」

    鹭丝夫人跪在他膝下,仰脸望着他巨大的阳物,水汪汪的美目中满是惊骇与

    崇慕。那只roubang不仅粗大,而且生具异形,粗如儿臂的棒身包裹着厚厚的皮膜,

    勃起时rou茎从鞘膜中伸出,棒身隆起的血脉交错纵横,此时沾满yin水,光泽愈发

    鲜明,更显得妖异骇人。

    鹭丝夫人扬起俏脸,红艳的唇瓣在roubang上一触,身子又禁不住战栗起来。她

    无法想象自己柔嫩的蜜xue怎么能容纳下这样骇人的阳具,但就是这根邪恶的roubang,

    带给她难以想象的快感。彷佛是被来自地狱的恶魔征服,使她沉沦于快感中。

    美妇伸出香舌,用唇瓣含住roubang,仔细舔舐着上面的yin液。神情中充满了崇

    拜与爱意,就像面对着一位高大的神祇.

    39

    一枝利箭划破夜空,朝峭魃君虞脑后刺来。

    峭魃君虞挽起石矛,格开长箭,缓缓转过身,望向洞外。

    十余名百越武士围在洞口,手中弯弓拉成满月。其中一名皂衣侍者牵着一头

    黑色的小犬,却是申服君身边的内宦竖偃。

    竖偃尖声道:「若非这头飞犬,老奴又要与枭王失之交臂了。」

    峭魃君虞道:「竟然没有给你主子收尸,看来申服君那老狗又躲过一劫。」

    竖偃阴恻恻道:「君上受命于天,岂是枭王所能定决。」

    峭魃君虞大笑道:「只有北方的天子才敢说受命于天,那老狗不过能欺凌一

    番孤孀寡女,也配说天命?」

    竖偃面无表情地说道:「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