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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这不是想早点把你娶进门,省得跟做贼似的。”“往后不许翻墙了!”他搬出去没两天,还真大半夜翻墙进来过一次,陈茗儿睡得迷迷糊糊,两人什么也不干,就抱着睡了一宿,天不亮,堂堂大将军又做贼似的翻出去了。沈则老实道:“要是五月成亲,我看还得翻。我就是得看见你,方才你进来之前我一个人坐在这看军报,看得我心烦意乱,你一进来就好了。”“我还有这本事呢?”陈茗儿摁住沈则的太阳xue轻轻揉捏着,妥协让步似地同他说:“那你若是想翻墙,就翻吧。”-闵之正在屋里看书,闵源气冲冲地撞进来,劈头盖脸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费尽心思,出头替贵妃娘娘把亲生女儿都找回来了,怎么赐婚的旨意还是下到平阳侯府去了?”闵之略略抬了抬眼,“赐婚了?”“你以为呢?”“什么时候?”“五月初五,”闵源夹枪带棒,“你还有心思在这读圣贤书呢?你这书里是既没有黄金屋,也没有颜如玉。你图什么啊,闵心远。现在苏劭爵位不保,连带着苏秦都跟着遭殃。”苏秦是苏劭的长子,也是闵源夫君。闵之一脸淡漠,“就算不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也未必是苏秦承袭景阳侯位。”“怎么不是他,他是长子,不是他是谁!”闵源气急败坏,又不知道该说哪一句来撒火,毫无章法地想到什么就骂什么:“闵心远,亏得旁人不知道的还说你是才子,我看你才是愚蠢至极!你想跟沈元嘉争,想笼络贵妃和陛下,你倒是像个万全的法子,无头无脑地把事儿做了,这下他可好,鸡飞蛋打,我问你,谁念着你的好了?是贵妃还是那位真公主?”闵之冷冷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闵源直接将他面前的书抽开,随意往地下抛,“你别跟我装腔作势的,你说话,你说话呀!”“你要我说,好,”闵之冷眼看着她,“那咱们就先说说你对公主都做过什么吧。”顷刻间,闵源面色煞白,身上的戾气消了大半,“我不知道她是公主。”“那个时候只因为你是丞相之女,而茗儿只是沈府的丫鬟,你就可以肆意欺凌她。那现在人家是公主,说句难听话,要了你的命是不是都应该啊?”“她要……要我的命?”闵源话都说不利索了,仍强装淡然:“皇上虽然喜欢她,但也不会为了她滥杀无辜,更何况还要顾及爹爹脸面。”闵之冷然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都是奴才,谁又比谁高贵呢?”“你什么意思?”闵源盯着闵之,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你在说什么啊?”闵之挑了挑眼皮,笑得轻佻:“你在苏家不好过是不是?”闵源目光忿忿,“还有说吗,你是我亲弟弟,苏家的人因为你个个自危,我的日子能好过吗?”“那就好,”闵之往椅背上一靠,抬头打量着闵源。虽是自下往上,却十分傲慢,“你不好过,那我就放心了。”闵源的神色突然变得惊恐,她下意识往后退,颤颤抬头:“闵之,你疯了是不是?”“我疯了?没有。”闵之徐徐摇头,语气温雅,“原来你这知道这疯了,那从前你们拼了命不叫我好过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我在说什么!”闵之腾地站起来,一扫刚才的冷静儒雅,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我不过是喜欢茗儿,想娶她进门,你们百般阻挠,难为她,也难为我,你们是不是疯了?啊?若不是你非要斩草除根,把她往鄂琛跟前送,她会这么快就心灰意冷吗?你现在说你不好过,在我看都还不够,你受的还不够!你……”闵源终于听明白了,她张着嘴,像溺水一般呼吸急促,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原来你是为了她,为了她报复我们?你以为报复我们,她就会回来吗?”闵之紧绷的肩膀松塌下来,他忽然低笑两声,“回不来了,她怎么可能回来呢,回不来啊。她从前那么信我,是我没护好她,都是我该受的,所有这些都是我该受的,也是你该受的!”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2719:52:37~2020-05-2723:3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沉溺温柔_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1章公主在府上住着,大夫人自是不敢怠慢,每日都要来看看陈茗儿,不是叮嘱着喝鸡汤,就是送些时令的果子点心来。陈茗儿与大夫人也投缘,天南地北地聊上半日也不觉乏累。这一日两日说起沈娉婚事,大夫人忽地有些发愁,“沈娉这丫头被我惯坏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今儿一早突然跟我说不想成亲了,这黏黏糊糊地说了半天,又跟我说成了亲还要住在娘家,我多说了两句,还眼泪汪汪的。我就弄不明白了,这婚事是她自己挑的,人是她自己选的,怎么又不乐意了呢?”陈茗儿微微皱眉,轻声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又或者两人闹不愉快了?”“我问了,她说没有,”大夫人凝眸望着陈茗儿,祈求似的:“她尤其喜欢你,有些不愿意同我说的话或许愿意同你说。茗儿,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叫她就稀里糊涂的受了委屈。”陈茗儿点点头,“我明白您的顾虑,我午后就去找沈娉。”涉及到沈娉的婚事,陈茗儿的处境实则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这个孟敬从前总是说些什么非陈茗儿不娶的混话。但就像大夫人说的,沈娉对陈茗儿那真真儿是像亲jiejie一样,什么样的知心话都能跟陈茗儿说,也极护着她这个未过门的嫂子。更可况,婚姻大事上陈茗儿自己是吃过亏的,如若真是出了什么事,眼下退婚总好过将来受罪。春日里人容易犯懒,陈茗儿原本也不大爱走动,用了午饭之后,吃饱了更是恹恹的靠在小榻上发呆。念夏想着,便道:“奴婢去请沈小姐过来,这节气容易反复,奴婢也担心公主出去了又受了风。”陈茗儿顺着窗户往外头看,是个春意盎然的艳阳天。“咱们出去走走吧,”陈茗儿怅然笑笑,“我刚才是在想从前的事儿。同闵之成亲之前,好像有那么一瞬,我也有过沈娉这样的心思,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退路,也没有娘家可回。”念夏一直伺候陈茗儿,陈茗儿表面的光鲜和内里的心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