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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所以,你这次回家过年吗?”陆安问。陆徽犹豫了一下,说:“回。”陆安踮起脚尖在陆徽的脸颊上印下绯红的唇印:“楼梯那儿走来的是你的追求者吗?”陆徽托住胡闹的jiejie的腰,微微偏头,瞟见匆匆走过的纤瘦倩影,点头:“嗯。”“一个小小的报复。”陆安狡黠地笑,待倩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陆安抽出纸巾擦净了陆徽脸上的唇印。陆徽任陆安动作,静默而包容。“我在中川市停四天,你和我们一起住。”陆安说,“住西边的庭院别墅,带游泳池那冻。”“……嗯。”陆徽同意。“你在中川市的房子,卖了吗?”陆安问。陆徽摇头:“没有。”“我听说林华市的房子拆迁了,你和纪樊阳合租,为什么不把中川市的房子卖了在林华买呢?”陆安问。陆徽垂下睫毛:“你买的,不想卖。”“傻小子。”陆安无奈,只得抬手揉乱弟弟的头发。“谈好了吗?”魏从嘉走出办公室,站在两人身旁。陆安勾住魏从嘉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魏从嘉红了脖颈:“咳。”陆徽颇感兴趣地打量魏从嘉:“你像个小姑娘。”“闭嘴。”魏从嘉礼貌地半揽着陆安的腰,“中午了,去吃饭?”“小混蛋想吃什么?”陆安问。陆徽想到在连港市没吃到的晚饭,说:“海鲜锅。”“行。”弟控狂魔陆安小姐敲定了晚餐,魏从嘉纵容的点头。第37章消失趁陆安去泡茶的功夫,惬意的漂在泳池里的陆徽一把将泳池边坐着的魏从嘉拽进水里。“我的衬衫!”魏从嘉气得拍掉陆徽的手,扑腾着往岸边游。陆徽拽着他的胳膊不让走,压低声音说:“给我档案,不然就淹死你。”“你淹死我吧。”魏从嘉不挣扎了,认命地漂在水面上。陆徽拿他没辙,松开了手,软下口气:“我需要工作。”“陈年尸体的案子,能查明真相的又有几个?”魏从嘉苦口婆心地劝道,“没人要求你破案率百分之百。”“放屁,你就是怂。”陆徽说,“我有头绪了,为什么不查?有哪个猎人宁愿看着兔子跑掉也不放狗的?”“我只是想让你不那么愣头青!”魏从嘉压低声音,“我知道的比你多,多得多,这份档案。”他抿唇,“风险太大了。”“你放任犯罪?”陆徽睁大眼睛。魏从嘉嘴角颤动:“我这是拖延战略!”“你看我相信不?”陆徽游向岸边,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喂?”“陆组,小纪和你在一起吗?”饶菲菲焦急的声音传来。陆徽皱起眉头:“他昨天就回林华了,怎么?”“他今天早上没来上班。”饶菲菲说,“高局都急疯了。”“没来上班?”陆徽心下咯噔一声,他尽量保持情绪稳定,“我这就去问问。”陆徽放下手机,表情严肃地看向魏从嘉:“纪樊阳失踪了。”魏从嘉呛了一口水:“失踪了?!”“现在你该把档案给我了吧?”陆徽爬上梯子,走出泳池,拿起毯子把自己擦干,“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魏从嘉没有搭话,似乎还沉浸在【纪樊阳失踪】这个爆炸性消息中。“小灰,从嘉。”陆安走进房间,瞟见陆徽的表情,说,“发生什么事了?”“纪樊阳失踪了。”陆徽说,裹着毛毯的他像只毛绒绒的猫,“我们得去看看。”陆安点点头,表情严肃起来:“我和你们一起去。”“姐,你……”陆徽想要阻止,魏从嘉打断了他的话:“可以,一起去吧。”“听说那孩子是个高官子弟?”陆安说,“你们穿上衣服,我在客厅等你们。”魏从嘉拿起毛巾擦干净头发,边擦边说:“如果能找到纪樊阳,档案还给你。”陆徽撇撇嘴:“你当哄小孩吗?”“是啊。”魏从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噎得陆徽不吭声。他们穿好衣服,走到客厅,陆安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给中川市公安局打电话。”陆徽说,“那个姓黄的,纪樊阳开的车是他借给我们的,他一定先回去还车然后再去火车站或者客运站坐车。”“姓黄的肯借给你车?”魏从嘉掏出手机拨打号码,“——喂?我是魏从嘉。”“魏队?”黄警官的声音传出。“嗯,前天陆徽跟你借了辆车,昨天有人去还车了吗?”魏从嘉问。“一个年轻人来还的,态度挺好,比陆徽强多了。”“……”魏从嘉哑然失笑,他端正态度,“那个年轻人失踪了。”“失踪了?”黄警官诧异,“他说他坐城际回去,车票买好了。”“城际?好的,我们马上去查。”魏从嘉挂断电话,对陆徽说,“我们去一趟火车站。”陆徽低头看手机屏幕,时间:上午十点十五分,他应道:“嗯,走吧。”三人一同走出门,魏从嘉开车,陆安和陆徽坐在后排。魏从嘉发动汽车,驶出庭院,朝火车站而去。陆安的手覆上陆徽的手:“适当表现出来担忧没什么。”“我不……”陆徽皱眉,显得有些困惑,“我为什么要担忧?”“因为纪樊阳是你的新晋好友。”陆安说,“你太久没有朋友了。”“担忧解决不了问题。”陆徽说。“表现担忧只是为了让你看起来不那么混蛋。”魏从嘉接道,他耸肩,“毕竟大家都这么做。”陆徽会意地点点头。魏从嘉呼了口气,和陆徽打了多年交道,将感性问题归于理性是说服陆徽的最好方式。陆安无奈地摇头:“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的。”“我不想再感受了。”陆徽闭上眼睛,弧形的睫毛细密的遮盖住他的情绪。汽车驶入火车站停车场,陆徽推门下车,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头摇摇晃晃的棕熊。陆安走在他身旁,魏从嘉锁好车跟上他们,三个人走进火车站。他们直接去调取监控录像。“有的忙了。”魏从嘉叹气,“至少要看六个小时的监控录像。”陆徽安静的坐下,点开了播放器。下午三点四十分。陆徽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陆徽?”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是个中年男性。陆徽皱眉:“你是谁?”“你的组员在我手里。”男人说。陆徽神色微紧张,声线依旧冷漠平稳:“所以?”“中林公路边的工厂,以前是造纸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