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官方 - 言情小说 - 帝后暗杀日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会让暗卫跟着你,到了那时,他们便能见到接应你之人,再从接应你之人处继续往下查,最终给朕查出躲在幕后擅揣圣意、自作聪明的家伙。”

皇后嘲道:“所以陛下就是想让臣妾做诱饵,陛下神通广大,怎会找不到做诱饵的美人?竟让臣妾亲自出马,臣妾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言罢,皇后从我怀中挣脱了出去,站开了两步,力道之大,让我知她是真有些恼。

我觍着脸道:“朕自然找得出诱饵,可朕就是有私心,就是想看你替朕献一支舞。不过到时候,在大庭广众下献舞,你须得用面纱把脸遮上,最多只能留一双眼睛。”

皇后别过头,冷道:“臣妾不会跳舞。”

“前几年,朕记得你在朕跟前跳过一回。”

皇后道:“臣妾不记得了。”

我走了两步,到了她身前,用指背刮了刮她挺翘的秀鼻,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秘密,”

皇后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复归平静,道:“臣妾没有秘密。”

“你自黑市那日回来后,便在寝宫中偷偷地练舞,练了这么久,就不打算跳给朕瞧瞧?”

皇后冷哼一声,嘴硬道:“没有这回事。”

我见她一板脸,也板起了脸,沉声道:“这是圣旨,你必须跳。”

通常情况下,每当我板起脸,沉声说话时,周遭人都会诚惶诚恐,有时甚至会直接跪下。

可皇后非但不觉畏惧,反倒就跟听到了世上最有趣的事一般,危险地眯了眯眼,挑眉道:“是吗?”

皇后一挑眉,我在气势上便输了一半,莫名地就矮了一截。

我见硬的行不通,只好来软的,可怜巴巴地求了几句,说了些羞人的情话,撒娇似的跺了跺脚,终换来了皇后的点头。

出醉红楼后,暗卫很快便现了身。我略微点拨了几句,他们便知接着该如何处理这醉红楼中的事。

末了,我又令一队人马紧跟着皇后,好好护着她,并交代他们,让皇后在献舞时决计不能露出真容。

安排妥当,我从暗卫处得知了如今銮驾所在之地,连忙赶了过去。

銮驾阵仗极大,我不愿惊扰众人,只好像个刺客般偷偷摸摸,东躲西藏,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勉强做到不声不响地上了车。

待我安稳地坐在龙撵中时,一时也不知该感叹是自己的武艺又精进了些,还是这届的御林军不大行。

伍好早替我准备好了龙袍,在他的伺候下,我在车中草草地换上了龙袍,马尾辫也被解开,束发成髻。

到东湖时,天已擦黑,我的装扮也已然成了平日里在宫中的装扮。

一下车,我听完官员们山呼万岁后,便被迎上了游船。

东湖上停放着数艘游船,停在最正中的游船巨大无比,船体呈乌褐色,船身各处纹龙雕凤,生怕看不出是给皇帝坐的。进了内里,装潢之华贵,更是令人瞠目结舌,雕栏画柱、镶金露银、古董字画,无一处不显高贵,无一处不呈典雅。

这皇室的气派是显出来了,却不知背后又藏了多少民脂民膏。

我面上未对这游船发一言,只是暗地里把该记住的都记在了心里。

在船舱内品完香茶,用完山珍海味,说完官话后,官员们将我带到了船头。

船头处修着一个凉亭,亭盖由四根柱子撑着,每根柱子上皆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游龙。亭子里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个玉盘,盘里装着江陵两州的特色鲜果。八仙桌旁则放着一把纹龙的太师椅。

我落座后,淩州太守堆笑道:“陛下坐在此处观湖,视野是最好不过。”

我望着湖中景,还是忍不住夸赞了一句,道:“心思是巧。”

东湖久负盛名,可今夜一见,我却觉有些失望。大约是因我这人不够雅致,看再雅致之景,也看不出其中的名堂。

游湖之时,我心未有一刻放在游湖之上,满心都在念着皇后的舞,久而久之,面上便不觉现出了乏倦之色。

我乏倦之色一现,身后站着的官员脸上就有些慌了。

淩州太守极沉得住气,向下头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不多时,湖那头就驶来了一艘小船,船上传出了悦耳的丝竹声。

这时游船已临近湖中心,只见湖中心有一小岛,而在小岛前不远处的湖上,竟修筑起了一个约莫两丈高的圆台。

游船渐渐地靠近圆台,湖那头的小船也离圆台越发近。丝竹声止,小船驶到了圆台旁,停了下来。

这时,船舱中走出来了一位白衣女子。女子身姿曼妙,水袖及地,衣袂翩翩,在湖上烟波缭绕之下,飘飘然如仙人。

游船又驶近了一些,船上众人这才瞧清那白衣女子脸上蒙着白色面纱,唯有一双美目露在外面。

可光这一双美目就足以引人遐想连连。

白衣女子在船头站了一会儿,一个飞身,到了圆台上,船上众人又是一声惊叹。

停了许久的丝竹声再度响起,轻柔舒缓。女子伴着丝竹声,踩着节拍,水袖一甩,舞动起来。

白衣女子是习武之人,身姿柔软不输歌舞坊的女子,一挥一舞,一跳一屈,每一个动作都极柔极美,每一瞬的舞姿都让人惊艳。

上回看皇后跳舞,我看到一半就起了睡意,打了一个哈欠。

而这一回我是真睡不着了。

我非但没睡,还趁着无人留意时,吞咽了好几回口水。

游船上其余众人的反应也未必比我强上多少。

个个看得如痴如醉,神情呆滞。有些人似恨不得眼睛能长到那白衣女子的身上,还有些人则似恨不得化作一阵风,吹落那遮住女子面容的白色面纱。

初时,我还有些洋洋得意。过了会儿,便觉那些毫不加遮掩的欲望弄得我心头极不舒服,恼意横生。

上位者不舒服了,下面的人自然也舒服不起来。

我向伍好使了一个眼色,伍好立刻会意,高声道:“陛下有旨,低头。”

旨意一下,众人除遵旨外,再无他选。

到了最后,无论是官员,还是侍卫,亦或是已被去了势的宫人,但凡是这场中的男人都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只能用耳朵听着湖中心那头传来的丝竹声。

其间有一小官,似被勾了魂般,得了旨意后,双眼仍直愣愣地往圆台上看。

我见后,轻敲了下身旁的桌。未多久,就有眼尖明事的侍卫将那小官静悄悄地请了出去。

如此一来,船上更无人敢抬头。我便能更加专注地欣赏白衣女子的舞,快活得就像一位昏君。

今日之事是荒唐至极,无理至极。

可人生匆匆,有时就该及时行乐,做出几件荒唐有趣的事情出来。

再来,皇帝这份活计,干久了本就使人压抑,偶尔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