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的末世舞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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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看穿柚子那伪装出的 疯狂的人，知道柚子所展现出来的事物背后掩藏着的内核是什么，她正是被柚子 内核与外表的反差给深深地迷住，所以一直纵容着柚子对她的各种折磨——说是 折磨似乎也并不准确，但总而言之，这份纵容也确实让蒙德拉贡苦不堪言，就好 像现在的情况一样，自己的guitou被涂满了黏黏糊糊又滑溜溜的先走汁，让柚子手 指的移动稍微有一点滞塞，但却更增加了guitou受到的快感，与此同时意识到自己 流出了象征兴奋的液体的蒙德拉贡也被羞耻所贯穿着，她颤抖着，那根硕大的rou 棒不争气地抖动，就好像是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 「哦，对了，蒙德，附耳过来。」柚子一面和刘庆恩聊着看上去很一本正经 的话题，一边轻轻地呼唤蒙德拉贡，而后者也只好将脑袋凑过来，柚子也特意地 端详了一下这抿着嘴巴，写满委屈的脸，在蒙德拉贡的耳边轻轻地问：「你要射 了吗？」 「……」蒙德拉贡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要射出来的时候，你就敲一下桌子，可以吗？」柚子一边这么说着，手又 笼着蒙德拉贡的roubang开始了上下taonong。 已经不堪刺激的蒙德拉贡越来越逼近自己的极限，她慌忙地敲了一下桌子， 射精的欲望疯狂地涌向脑门，她感觉到自己就快解脱了，快感当头，她甚至忘记 了那仰慕自己的后辈这会儿正一脸好奇地和惊慌地看着与柚子耳语的她，此刻的 少女只想尽快到达快感的巅峰—— 要射了！少女在心里思衬着，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那被柚子攥住的roubang又粗 壮了一圈。 就要射出来了！马上就要，只要指挥官的手再上线撸动几次就—— 「说起来啊，刘氏。」柚子轻轻地将两只手放在了桌子上：「关于最近格里 芬的财政收支情况，有什么切身的体验和感受吗？」 搞什么鬼！ 蒙德拉贡的大腿猛地夹紧了，无法形容在射精的关头被突然停止施加刺激的 感觉，总而言之，是百爪挠心一般的痛苦和焦虑，这让蒙德拉贡不停地扭动自己 的两条长腿，纤细的身体也不停地颤抖——蒙德拉贡直接红着脸趴在了桌子上。 「啊……队长！」刘庆恩慌忙地站了起来，而柚子则轻轻地用指尖敲了敲桌 子。 「为什么忽视我直接去找你的老队长呢？」矮个子的指挥官摆出了有点不开 心的表情：「顶头上司不值钱了吗？」 「对对对不起指挥官！！」刘庆恩又急忙坐了下去，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 腿上，像是在面试某个大公司的应届生：「我只是有点担心蒙德女士而已……」 「她好得很。」柚子的手又放了下去。 「可是她看上去好好好好像是在发烧？」刘庆恩的脸上还是写满了担心。 「发烧不知道啦。」柚子笑了一下：「但是我现在很想切她的里脊下来吃。」 「咿咿咿咿咿！？」刘氏步枪的汗毛都快炸起来了：她到底在和什么生物交 流？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说她疯了？但是她 所说的关于训练，战术布置，日常起居上的分析与提问都那么合理甚至精密，可 是如果你说她完全正常？哪有正常人会时不时地把吃人分尸放在嘴边每天讲出来 的？？ 简单来说，刘庆恩麻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柚子提出的每一个问题，而这会 儿她的指挥官又把手放到桌子下面去了，少女已经不想知道指挥官的手到底在下 面干什么，她甚至有点想逃离这里，在自己对指挥官的憧憬与仰慕完全转化为恐 惧之前。 「在子弹的分配上——诶诶诶？？」正在阐述柚子所问的「格里芬财政收支 对战术人型有什么影响」这一问题的时候，她所信赖的，共同执行过任务的大姐 大——蒙德拉贡突然像是做了一场极恐怖的噩梦一样直起了身子，此刻的蒙德拉 贡前额的头发乱七八糟，双手平放在桌子上，就仿佛是在提醒自己冷静，脸上的 潮红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愈演愈烈，让她看上去就如同过量酗酒了一般，柚子的 手依旧在耐心又小心地移动着，大概纯洁的刘庆恩要用很久的时间来参悟柚子那 只手臂运动的轨迹到底代表着什么吧，但总而言之，刘庆恩终于耐不住当下的强 大压力—— 「啊，说到这里，我好想把铁血工造的建筑师小姐削成人棍之后挂在我的办 公室啊——」在柚子发出了这声波澜不惊的感叹之后，刘庆恩终于再也忍不住， 起身向柚子道了别，并一再表示自己「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蒙德拉贡分 明看得出刘庆恩离开的步伐就像是逃命。 「居然有忍住没有呻吟出来喔。」当刘庆恩的身体消失在咖啡厅的门口之后， 柚子的脸转向了蒙德拉贡，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半真不假的赞许，不过蒙德拉贡想 着——这才更让人心虚呢，谁知道这个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再深入的思考蒙德拉贡已经做不到了，她的大脑和宕机了没有区别，过分的 快感快要把她的脑子给烧融了，在刚才那会儿，她在高潮的边缘反复地徘徊了三 次有余，每一次都是只差最后一次撸动就能射出来又被柚子强硬地停止，若不是 战术人形的尊严制止着她，她恐怕会自己来完成射精前的最后一击。 「嘛，在这里也花了不少时间了。」柚子这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幅黑 色的手套，戴上了右边的那一只：「射吧。」——一边这样淡淡地对蒙德拉贡开 口了。 如蒙大赦的蒙德拉贡看着柚子用那戴上手套的小手卖力地撸动她的roubang，看 着柚子那相当欠缺锻炼的体力在仅仅是撸动roubang的过程中就开始呼哧带喘的样子， 终于又一次让自己的快感攀升到了顶端，可她又害怕，害怕柚子再一次用被称为 「寸止」的方式戏弄她，她心惊胆战，但又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这样的情绪交 织在脸上，显现出了相当程度的纠结。 「这次没骗你，射吧。」柚子大约也察觉到了蒙德拉贡的纠结，出言宽慰道： 「蒙德已经很努力了，所以我同意你射了啦。」 蒙德甚至来不及说感谢，jingye就以井喷一般的态势涌出了那早就已经被折腾 成紫红色的guitou，jingye的量极其之大，甚至有几滴落在了柚子的咖啡杯里，柚子 那带着手套的手，手指的侧面，虎口，手背，都被jingye淋淋漓漓地铺满，蒙德拉 贡眼看着自己做出的这份壮举，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在这里你找不到平日 那个威风凛凛甚至有点神鬼莫近的少女，只能看到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柚子 将纸巾递到她的手里。 蒙德拉贡抓紧了自己的衣摆。看着jingye顺着自己的guitou向下流淌，那红色的 眸子里藏着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没人看到也没人去猜，柚子将手套摘了下去，放在 蒙德拉贡的大腿上，同时从另一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面巾纸： 「清理干净，手套洗好之后还到我的办公室里去就好。」 吩咐过这句话之后，柚子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站起身，她先是舒展着自 己的身体，抻了一个相当大的懒腰，发出舒服的哼声，然后因为突然站起加上过 度用力产生的眩晕感而坐下，她看着蒙德拉贡咬着下唇擦拭自己的roubang，擦拭着 桌沿，本来是想问蒙德拉贡「生气了吗？」转念一想那似乎又和她暴露在外的形 象不怎么符合，于是她没有关心蒙德拉贡，而是在坐上一会儿，完全缓和了眩晕 感之后，才迈着与进来时同样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咖啡厅。 蒙德拉贡看着柚子离去的背影，脸更红了，她攥着柚子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套， 那上面已经覆满了jingye，但这手套上面，手套上面…… 是柚子的温度，是被优质的布料与皮革封存着的，蜘蛛网落花一般的，实实 在在的她的体温。 想到这里，蒙德拉贡的委屈突然烟消云散了，她摇着头，将现场清理得一尘 不染，将那些废纸用一张新的面巾纸包起来，做好这一切之后，她起身，回自己 的宿舍。 至于她去干什么，自然是去洗手套了。 但是对于柚子来说，调教蒙德拉贡好像并没有很大程度地抹除她的焦躁。 这很奇怪，明明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看一看蒙德拉贡那张吃瘪的帅脸， 坏心情就会烟消云散的，可为什么唯独这次没有奏效呢？ 我想要的东西应该都得到了吧？想要发泄的欲望，无论是烟瘾还是施虐的欲 望，应该都解决了吧？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心中还是存续着那挥之不去的忧愁 呢？ 这么想着的柚子，在自己办公室前面的巨大窗户前停下了——窗外是一轮刚 刚升起的新月，与即将衰亡的黄昏遥相辉映，在月亮之下是人类那简单但是无比 实用的战斗用建筑群，预备着随时可能发生的袭击，时代如此发展着，人类只在 伤害自己与伤害别人的领域里大有建树。 真正的我好像不在这里——柚子看着窗外，脑子里没来由的蹦出了这么个念 头。 白发的指挥官皱了皱眉头，晃了晃脑袋后转身面向自己的办公室，从口袋里 摸索了半天，摸到了自己办公室的钥匙，将门打开之后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 边思考着自己的存在，一边将那和蔼又冷酷的月光关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外。 指挥官的办公室里有两个房间，分别是办公用和生活用，面积很大，对于这 位驰名宇内的家伙而言，拥有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完全是可以被接受和允许的，所 以柚子也就愿意更多地将时间用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当太阳下山，明月高悬，柚 子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世界里东西很少，寥寥几款游戏，电脑旁边的小 盆栽，装满一整个书架的大部头书籍，她的房间很大，但她只拥有这些东西，甚 至，旁的人走进这位指挥官的办公室，经过那背后镶嵌有格里芬标志的办公桌， 径直打开她房间的大门，会错愕于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女孩儿的房间。 答案是肯定的，这就是柚子的生活：没有什么非常执着，非做不可的爱好， 亦不想为工作大费脑筋，只是想在这个世界默默地活下去，却没头没脑的在这个 岗位上做大做强，大约这也是一种无奈罢。 柚子这样胡思乱想着，随便翻了几页她之前读的书，读了几页之后就有点看 不下去了，将书本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她对书尤为爱护——之后打开电脑， 在这个时代各类游戏的发展势头仍旧火热兴旺，各种人机交融的游戏层出不穷， 花样繁多，在这个时代涌现出了新的人类流派——他们把自己的rou体花大价钱寄 存在游戏公司，只需要用最低限度的葡萄糖和固定时间注入的各项维生素来维持 rou体的存续，然后精神会进入游戏世界一直寻找虚拟的刺激和体验。 不过都做到那个份上了，游戏世界和现在的世界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对于 他们来说应该不重要了吧，柚子在心里评判道：现在这样做的人已经非常之多了， 今年统计过的数量大概达到了六十万人，所以在现在各大游戏公司整合出的经济 实力似乎已经能够媲美一个稍微庞大的国家，但话虽如此，柚子还是偏爱那些老 派的东西，用键盘和鼠标去cao作的游戏，不链接脑机，而是用耳机去听的音乐， 能用手指真切地触摸到的书籍，她就吃这一套。 虽然今天也没有打游戏的心情就是了。 疲倦的感觉涌上来的时候，人们需要排除一大群错误答案来找到自己想做的 事情，闭上眼睛睡一大觉也好，被摇滚音乐轰炸耳朵也好，总是要寻求一种解脱 和排遣的手段，人的消极心态从最本质上来讲依旧是激素分泌所作用的结果，需 要用自己舒服的方式来度过这段多巴胺水平不常规的时间段，柚子最后做出的选 择是打开电脑中的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没有游戏也没有音乐，而是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个又一个的文档， 只能说不愧是柚子，连文档也是使用了非常古老的office系列，柚子那被镜片挡 住的翠色眸子专心地扫视着各类各项的文档，名字一个比一个怪异，最终柚子找 到了那个名为OTS14的文档打开，眸子中映出的是一排排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文字。 至于文字的内容——这是柚子那完全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如果说看到这个文 质彬彬的少女在抽烟还算是在这个年代可以被接受和理解的普遍现象，那么此时 此刻随着少女的指尖跃动出的文字就是完全颠覆人们对这位少女认知的事物了— —那空白的文档上写满了柚子那文采飞扬的yin荡幻想，她动笔写下了一个个在其 他人看来污秽不堪的故事。 用最直接干脆的手段，将一个个女性玩弄得不成人形，彻底摧毁的过程描绘 出来，就是柚子在不停书写的物语，柚子将这个视为她用来发泄情绪的最终方案， 曾经如此，现在亦然。到如今已经有共计两三百万字的各类故事经柚子之手创造 成型，这些故事没有什么明显的复杂的剧情，你可以用性欲的洪水来形容柚子的 文章，在这张文静的面颊之下隐藏的是比野兽还要狂暴的心灵，尤其在柚子将它 们释放出来的时候，那种狂暴就更加跃然纸上。 她经常会用「yin喘的母畜」来形容她笔下的那些女角色，会用直接的手段— —rou体上崩溃的快乐，或者单刀直入的注射药物——来摧毁那些出现在她笔下的 女性本来具有的尊严，美感甚至整个人生，她会愿意用最暴力的殴打将那些角色 的腹部打成一张rou饼，会让她们连正常的语言表达功能都丧失，只会发出yin兽的 呼喊，她正是这样的一个色情作家，并且她在同行——指的是她那些埋藏在 阳光背后的那些同行——中间有着相当大的名气， 在那个圈子里她坦然的以柚子 的称号自居，大家也会如此亲切地称呼她。 在那个圈子里用简单的名字作为自己的代号是很流行的事情。 墙上的时钟一点一滴的移动着，黄昏彻底宣告了衰亡，就好像是为了悼念一 般，皎洁的明月于天空中静默发光，月光泼洒进柚子的办公室，灯没开，如今能 够点亮少女视野的只有显示屏中透出的幽光，其他事物都在月光的抚摸中若隐若 现，粗略看去，这里只有一个夺目的事物，那就是用手指飞速敲击键盘的少女， 贵为格里芬指挥官，活在无数人口耳相传中的柚子，在她的笔下，她的副官OTS14 正在经历非人类所能承受的折磨，敲击着键盘的柚子看上去表情古井无波，文档 上显现出的文字则是完全相反的光景： 「至于OTS14的rutou，则被钢爪样的机械无情的责难着，原本如同樱花般的 rutou已经被拧成了滑稽的青紫色，而OTS14的惨叫声也由于喉咙中插入的假阳具 而憋闷，光滑平坦的腹部被碾压成了可笑可悲的rou饼，至于这位战术人形的下体 则早就已经被足有手臂粗的机械的棍棒反复疏通了无数次，过量的媚药从她每一 个可以插入的静脉被注射，融合进了每一个红细胞，母畜OTS14在几个小时前还 是完璧无瑕的处女，此时那yin贱xiaoxue的入口处已经满是sao臭的yin液，连女人自己 也能感觉到那逼人的yin臭味正塞进自己的鼻腔；至于处女的鲜血早就已经被冲刷 得无影无踪，致命的快感刺穿了这只母畜的大脑，让她完全放弃了思考，即使是 被拧压rutou的疼痛也转化为了致命的快感，让OTS14闷绝yin喘着达到接连不断的 高潮，那喷溅着绝望与快感泪水的眼睛无限地向上翻白，仅剩的月牙斑样大小的 瞳孔痉挛颤抖着，昭示这只母畜的绝顶……」 柚子就这么不停地敲击着键盘，这大概是她一天末了速度最快的时候，那纤 细的手指简直快要在电脑的光芒所能达到的小小方寸中留下残影，认真又专注的 柚子散发着直至今天结束为止最强的个人魅力，她专注且知性四射，偶尔暂停下 来的手指会轻轻地抚摸自己的上唇作思考状，也会时不时地用指尖推一下因为轻 微俯视屏幕而滑落的眼镜，偶尔会因为思路的滞塞皱起眉头，但更多的时候还是 在面无表情的打出那些近乎震撼的文字。 时间就这么过，键盘的声音和钟表上分诊秒针行进的声音珠联璧合，柚子因 此也确实地忘记了时间是如何流逝，她讨厌她的工作，也厌倦了被当做其他人的 领导与保护伞，大概这就是她心中郁结的根源。 一转眼，皓月当空。 柚子感觉到了手臂和指尖的麻木，她感觉自己也干得差不多了，这几个小时 的时间里她大概写了几千字，等发泄的兴奋感逐渐退却，她才感觉到高强度爬格 子带来的疲惫，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从那沉浸进去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之后，想再 集中精神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今天的事情也让她焦头烂额，她累了，累到懒 得上床再睡下，于是她就只是摘下了眼镜，直接趴在了电脑前面，阖上了双眼。 睡意来得很快，只用了不需要几分钟，她的呼吸就变得均匀，她也就这么睡 下了。 她睡得很沉，睡得很香，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享受着这样的睡眠，这个姿势 让她想起了那已然在战火中远去的学生时代，好像没什么东西能把她叫醒，于是 她就这么睡，哪怕是办公室的门轻轻地打开了，她也完全不知情。 进来的是OTS14.她手里抱着文件，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送来文件给指挥官进 行批示，这是副官的日常任务，今天亦毫不例外，只是对于这个指挥官，OTS14 多少有些感到不太满意——说不满意有些言重，少女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应该更端 正一点奉公执法的态度，好好建立起格里芬指挥官的威严，她在指挥官办公室的 门口站了一会儿，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 柚子睡得实在是太沉了。 本来以为柚子不在办公室，想要转身离去的OTS14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了柚 子插在钥匙孔里忘记拔下来的钥匙，她意识到指挥官可能在自己的房间里躺着， 于是她决定好了，悄悄地，在不打扰指挥官休息的情况下，将这份文件放在她的 桌上。 轻轻转动门把手，木门应声而开，房间里的灯光完全没有打开，比走廊里暗 上许多，看不清东西，走廊的灯光曳进来，将OTS14那清丽的倩影铺在了办公室 的门口，房间里的漆黑让OTS14适应了一小会儿，然后她才看见了趴在电脑前面 睡着了的柚子。 她一定累坏了。 OTS14心里想着：其实完全能理解这个孩子，无论怎么说她都还是个年轻人， 能够把格里芬带到这个程度，谁又能说她不是天纵奇才，谁又能说她没有付出比 寻常的人多得多的汗水与心力呢？被称为闪电姐的少女轻轻叹了一口气，电脑屏 幕的光芒把少女的轮廓勾勒的如此分明，让她看上去那么小那么无助，OTS14的 心脏抽痛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到柚子的身边，将文件放在了睡着了的柚子的身 边。 「还抽烟……」闪电姐「啧」了一声，将烟灰缸里的几枚烟头倒进垃圾桶， 盯着熟睡的柚子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要不要把电脑屏幕关掉，于是下意识地 瞟了一眼电脑屏幕。 视力极其敏锐的她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奇心驱使着她细细地 那些内容—— 盯着屏幕的OTS14，表情的变化只能用精彩来形容——从好奇，到认真，再 到面色一凛，再到面沉似水，她在心中酝酿着惊涛骇浪，那两只垂在双腿左右的 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啊啊，你这个家伙，我真的看错了你啊。 OTS14的血压和心跳都随着对文章的进一步而升高，整篇文章洋洋洒洒 两三万字，OTS14甚至完全无法将其完整的读完，她感觉到自己被非常非常非常 深刻地冒犯了，文章里的外貌描述，说得俨然就是自己——这也就排除了同名的 可能性——她看着自己在文章中的经历，被殴打也好，被机械贯穿也好注射过量 药物也好，甚至被切掉四肢，挂上鼻钩也好，这些甚至都只是让OTS14惊叹柚子 心中的变态想法并攥紧拳头，而那些侮辱性的称谓，母畜什么的，下贱雌兽什么 的，是真真切切地刺伤了这位高贵高傲的战术人形。 愤怒让这位战术人形失却了理智，甚至刚刚对指挥官的理解也一并被抛之脑 后，她的脑子里此时只剩下消极怠工吊儿郎当的指挥官形象，OTS14咬了咬牙， 克制住直接在柚子的后脑勺开上一枪的欲望，用力地推着柚子的肩膀，晃了晃那 细瘦的身体。 「呜姆……」睡梦中的柚子轻轻地砸了咂嘴，OTS14摇了好一会儿才让柚子 轻轻呻吟了一声之后醒过来。 「干嘛？」被叫醒的柚子稍微有点不满——她这会儿睡得正香，稍微有一点 起床气。 「晚上好，指挥官。」OTS14的声音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这阵势当场让 柚子清醒了过来：「闪……闪电姐？是铁血突然打过来了吗？？」 「没有。」OTS14面目冰冷的将右手塞在了柚子的腋下，勾着柚子的肩膀， 将这个少女轻而易举地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战术人形的力量自然是远超人类能 够理解的范畴，至于此时的柚子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这么被拽了起 来，感到肩膀被拉扯的疼痛，轻轻皱起了眉头，但她本身又对OTS14比较偏爱， 所以在缓醒过来之后，甚至没有对OTS14发什么火：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做出了让你憎恨的事情。」OTS14将柚子的身形扶正，几 乎是咬着后槽牙，将一个一个满含愤怒的文字有如实质地砸在了柚子的脸上： 「我自认对你尽心尽力，问心无愧。」 「呃……所以说到底……」柚子仍然云里雾里，但这会儿她那迷迷糊糊的睡 意已经完全被OTS14这充满肃杀气息的表情给吓的清醒了，不用想也知道，在柚 子没看到的地方出了大问题，至于到底是什么问题，柚子只能拼命地猜测，直到 她意识到一个危险的事实： 等等，说不定问题并不是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电脑的屏幕照亮了OTS14那张冰冷面庞的半边，打在脸上的阴阳光让这个少 女的表情更加冷酷可怖，那精致的五官下正蕴藏着程度未知的巨大爆炸，柚子的 神经突然炸开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情况，但是眼下—— 她瞥向了自己的电脑。 果然，电脑上的内容被OTS14看到了。 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好像是突然连通了超高压的电流，这个声音之 后，她再也无法正常的思考了，她本就是不擅长处理突发情况的类型，她更擅长 的是对长远目标的谋划，按理来说她会把未来发可能面对的每一个微小状况都计 算在内，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文章会被别人看到这件事，于是乎，当超乎预 期的事情降临在这个少女头上的时候，她完全傻了。 她眼中的OTS14依旧美丽，仍然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而也得偿所愿的， OTS14的脸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虽然这个表情是完完全全的憎恨和厌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