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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见地蹙眉,将枕头旁的毛毯扯过来递给了他,“怎么搞的,不是开车了么?”陈陌接过,随意的擦了几下,微抿了抿唇,“附近没加油站,只能步行去买。”他说罢,打开衣襟将那碗白粥放在了床柜旁,掀起盖子之后乘了一碗给叶穆。因为搁置地比较久了,已经不热乎了,但勉强算的上温热。叶穆没推辞,单手拿起大灌了几口,喉结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着。陈陌难得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喂,白粥而已,有那么好喝吗?”叶穆抿了抿唇,轻描淡写了句,“饿了。”陈陌没接话,就在那目光炙热地看着他。叶穆感觉到,下意识侧眸扫了他一眼。陈陌朝他眨了眨眸子,英俊的脸孔看上去透着丝莫名其妙的暧昧。叶穆以为是自己把粥沾到脸上了,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了下。陈陌轻笑,突地从身后拿出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推到了他的面前,滑动了下喉结,薄唇微启,“情人节快乐。”叶穆微怔,看着眼前的花朵当即就给愣住了。男人收到花还是挺矫情别扭的,但在这一刻,听着对方低沉磁性的祝福,他完全忽略了那些,内心不期流过涓涓细流般的暖意。“谢谢。”,叶穆淡淡抿唇。陈陌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微微翘了起来。两人四目交投的那一刻,情与欲又开始绵绵,叶穆咳嗽了声,别开了脸,没看他。陈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笑意,勾着他的脖子爱不释手地就亲了口。叶穆嫌烦推开了他,拿着手里的花插到了床柜旁的花瓶里,可那花杆子刚进去没多深,他便顿住了。陈陌看他停下动作,不由微挑了条眉,出声询问,“怎么了?”叶穆眸光愈深,板着张冰山脸,幽怨的声音缓缓传出,“你买的是假花?”陈陌没当回事,年轻俊朗地笑了几下,“假花持久,不凋谢。”叶穆唇角抽了抽,面无表情都地瞟他一眼,麻木冰冷道:“你可以滚了。”作者有话要说: 叶穆:导演,这戏拍不下去了,本人强烈申请换攻。圆导:可以啊,有什么要求吗?叶穆:只要不是陈陌那货。晏琛:报告导演,我可以演。圆导:emmm,容我考虑一下。陈陌:导演,读者刚送了我把60米的大刀,你仔细考虑。【威胁狠戾脸】圆导:......第70章陈陌一脸懵逼,在那躇了好久才问了句,“假花怎么了?”叶穆按捺住内心的嫌弃,忍不住吐槽,“没情调。”陈陌嗤笑,“啧,又不是女人,要不要这么矫情?”叶穆随便把那束假花丢在了柜子旁,语音冷淡地不能再冷淡,“随你怎么想,总之现在你可以滚了。”陈陌那叫一个气,费了好大劲才忍了下来,死板着张冰山瘫痪脸,“情人节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么,你也送我点什么。”叶穆瞥了他一眼,不带情绪地沉默了。不知为什么,在陈陌说出这句话后,他后臀的某处莫名一紧。如果真的是互送花的含义,那这个套路玩的太深了。陈陌不知他龌蹉的想法,只默默把自己英俊白皙的脸凑了过去,嗓音磁性地不行,“来,亲一个。”叶穆察觉自己想歪有些羞赫,又心想你送我朵假花还想我亲你,骤然骂了句,“不要脸。”陈陌眉梢微挑,把唇贴近,轻描淡写道:“那就嘴。”叶穆暗暗恨骂,忙怼:“滚犊子。”陈陌皱眉,眸子半眯,见不得对方那高傲的样子,冷哼了声,用唇触碰手背,自己亲自己,在上面留下了个温柔缠绵又细致的吻,一脸的满足。叶穆当场木然,暗想谁都不服就服你。陈陌报复性地瞟他一眼,转身没有任何征兆地就把门给锁了起来,关上灯连带着勾起了犀利的薄唇。叶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止不住地拉了拉单薄的被单,“你关灯干什么。”陈陌俊俏好看的脸上透着冷笑,舔了舔唇,“大半夜的,你说我关灯干什么。”叶穆咽了咽喉结,抿唇道:“别乱来。”陈陌借着月光爬上他的床,凑到他耳边喷着guntang的热气,“咱俩什么没做过,害羞什么。”叶穆白皙的脸渐渐透着些红,但语气仍旧不怎么好,“够了,要睡回家睡,别跟病人挤一张...唔!”“让你假正经不让我亲。”“唔...唔...唔唔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唔...唔...唔唔唔!!!”*****自从打完那通电话过后,晏琛就没再回那栋两人一起住的别墅。顾淮忧虑不安,连续去了他的公司跟他家到处寻找,最后都没有找到人。离约定交钱的期限一天天地过去,他变得越来越急躁。在连续发了几百条短信跟电话都联络不到人的情况下,他只能每天晚上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守着,等着晏琛回家。眼眶已经困倦变得干涩红肿,几乎眨一下都酸疼地流出泪来,可他却还是在坚持着。夜,已经深了,指针指向了凌晨三点。今晚对方似乎也没有回家的意思。疲倦地抹了把脸,他弯着腰整个人都透着分颓靡。苍白无力地掏出手机,顾淮拨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按下了通话键。“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机械的语音响起,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突兀与刺耳。他垂下眼皮,眸光犀然,止不住渗出些微的恼人。这几天以来他到底去了哪里,住在谁那,为什么要关机?顾淮皱起眉目,额际蓦地划过深重的烦躁感。仔细想来只要跟那个贱人搭上边的就没一件好事。明明已经花了双倍佣金雇了三个打手,那天竟然还弄不死他。当初就不该隐蔽地让人假借拆迁的名义用拳头打,直接拿刀把人砍地稀巴烂,让其当场失血身亡!该死的叶穆,该死的!他满腔怒意,不顾形象地在那挠了挠头皮,焦灼地跺起了脚步,忍不住在那咒骂了几句。“啪嗒”一记响亮的解锁响起,大门突然打开了。顾淮愣了下,在意识到是谁后表情收敛地很快,立即换上了一张无害疲累的脸孔,“晏琛?你回来了么。”他边说边站起走过去,清瘦的骨架套着单薄的毛衣,配着干涩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