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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了。他,从来不是孟云卿心目中所想那般纯洁,自打八岁那年,他被带出了伙房起,天真无邪的童年便从此远去,每日每夜,他学习的是如何承欢男人胯下的下流勾当,不过四年时间,便彻底让他从一个不谙情事的孩童变成了一个只会对男人动情的下贱男倌。原以为那些噩梦般的调教改变的只是他的身子,却不想在与孟云卿相识相知后,他竟不知廉耻地动了心……这怎么能呢!惊觉心中想法的刘简不止一次地抽自己耳光,骂自己不要脸,以前伺候男人,那是生活所迫,命运所逼,而今过的是天底下最美好的日子,他怎么还能像个婊子一样起那些个腌臜心思?更何况孟云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一个丰神俊秀、善良温柔的世家公子,在其眼中,自己是皇子,也是弟弟,再没有别的其他想法,自己的龌蹉想法简直是对他的玷污!每每想到这里,刘简就不敢再生什么异心,信誓旦旦地告诫自己要断情,还要断得一干二净,可惜这警告只在不见面的时候有效,一旦在孟云卿面前,他便管不住自个儿的心要往那人身上去。暗生的情愫经过日积月累,渐渐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仅心里想,被调教过的敏感身体也渴望,日思夜想却又清楚明白那人求之不得,在好几个不为人知的夜里,他只能独自爱抚久旷的身子,慰藉心灵的空虚。当下,这让他倾慕成疾的少年就睡在他的榻上、他的身边,盖着同一床锦被,传递彼此的体温,此情此景,怎不叫他心猿意马,情欲萌生?调教的人从来只教他要放纵情欲,放浪形骸,却不曾告诉他要如何按捺,是以,他虽想忍,却无从入手,倒是把嘴唇嗑破了,一股子铁锈味直冲脑际,恍恍惚惚间,捂着下体的手不知何时开始隔着亵裤就揉弄起来。只要一小会儿就好,刘简安慰自己对方已经醉死了,不会发现的,于是心安理得地在被下做弄起来,他微仰下巴,贪恋地嗅着属于孟云卿的味道。第三章“嗯、嗯……”刘简咬住被角,尽管小心翼翼,却仍从鼻腔里发出舒服的泣音,细细的,仿佛奶猫的叫声似的,竟然万分撩人。“云哥哥……”一道软绵的啜泣嗓音在孟云卿的梦中响起,他感到一阵头疼,却忍不住凝神细听——啊,这不是小皇子的声音吗?怎么了,为什么哭了?谁欺负他了吗?思及此,眉头不禁蹙起,只想把受了委屈的小皇子抱到怀里好生宽慰,告诉他“云哥哥给你报仇去”,可是他试了半天,手臂却沉得叫他抬不起分毫。小皇子的哭声还在耳边回荡,从来没见过他掉眼泪的孟云卿好不心急,心中叫喊着:简儿别哭,云哥哥在这里,云哥哥疼你!要是让他知道谁害小皇子哭成这样,绝对不能轻饶!孟云卿怒火攻心,拼命想要挣开身上那些看不见的桎梏,忽然间,铺天盖地的黑暗中乍现一丝光明,身体的沉重感也渐渐散去,接着便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下意识想要喊“水”,却听到空气里浮动着极其暧昧的喘息,而且越来越清晰。近在咫尺!意识到这一点,睁开一条缝隙的凤眸微微一转,落在枕边人的身上。“呜……”少年的哽咽声犹如一击棒喝,重重敲在孟云卿怔忪失灵的脑袋上,他以为自己已经醒来,这一刻却又怀疑自己根本尚在梦境之中,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看到一脸艳色的刘简?那垂眸含泪,衣衫轻解的模样,还有伸入被中不停振动的双臂,分明是在自渎!小皇子……简儿……也到了懂人事的年岁啦?但这事儿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弄?哪怕自己睡着了……不对!!!究竟是谁把小皇子教得这么大胆的?孟云卿反应过来后一阵恼怒,然而最不能原谅的是,年长的他不但没有一丝想要喝止的冲动,反而看呆了!“云、云哥哥……”闭着眼的刘简并未发现孟云卿醒来,情动之下喊出了让他又甜又苦的名字。闻言,孟云卿身躯一震,霍地从榻上弹起,半坐起身,震惊不已地望着沉醉情欲的小皇子。“啊!”刘简大叫一声,刹那间瞠目欲裂,小脸上惨白一片,身上所盖锦被随着孟云卿动作而滑落到腰间,露出微敞衣襟下激烈起伏的平板胸膛,以及一粒圆润挺立的乳尖。小皇子恐惧的眼神教人心颤,那是深不见底的无边绝望,睁得大大的黑眸仿佛能窥见心碎的过程,继而滴落一颗又一颗沉甸甸的泪珠。孟云卿只觉自己的心也叫一只大手捏得生疼。良久,刘简坐起身来,合拢衣襟,单薄的衣着掩盖不了肩膀的细细颤抖,他仿若未觉,只把脸上的泪一抹,用那张表情木然的脸直视孟云卿。“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般好。”“你我今后就不要再见面了。”每说一句,身侧的拳头就握紧一分,指甲深深插入柔软的掌心。刘简的话,孟云卿一个字都不想接受,他觉得自己的心绪从未有过的混乱,无力又无奈道:“……为什么?”“我喜欢你。”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孟云卿哑口无言,半天才干巴巴道:“简儿,我们都是男子,喜欢这种事……”“我知道。”刘简郑重地点点头,道:“我不是天真孩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懂的,只是我没有办法做对的那个。”“你在胡说什么?”听他语气自嘲,孟云卿不禁皱眉。刘简垂下眼,总是鲜少表露情绪的脸上似乎有一抹凄然,慢慢启唇道:“你可知我父皇是在何处寻回我的?”不等孟云卿真的发问,他便直接道出答案。“潇春阁,远近闻名的青楼妓馆,我娘当年是那儿的头牌清倌。”关于刘简生母的出身,孟云卿虽早有所闻,可这时从刘简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莫明地,他想阻止刘简再说下去:“简儿,你以前过得苦我都知道,别说了……”“不,你不知道。”刘简摇摇头,坚定而缓慢地续道:“我娘生下我后身子一直不好,心里又惦念着我父皇,终是抑郁成疾,没多久便去了,老鸨念着同我娘的交情,将我留在了阁里,待我懂事便让我跟着厨娘伙夫们干活,那时候就算累一些,心里却很踏实。到我八岁时,对我照顾有加的老鸨病死了,新来的老鸨知道我是我娘的儿子,说我不该被埋没在伙房里,强把我安排到了阁里的龙阳馆……”话到这里,孟云卿瞳仁一缩,难以置信地看向面色平静,仿佛说的是他人之事的小皇子。当初那么痛苦都熬过来了,如今回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