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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不仅因为他们是一起经历过很多事的朋友,也因为他们都认为对方是自己与唐林问之间仅剩的联系。所以,邵以归收到消息很及时。他在第一时间便知晓唐贺晓为了救一个乱穿马路的小孩,被车撞伤,送到医院抢救,可以说危在旦夕。赶往医院的路上,邵以归禁止自己去想唐林问听说并因此现身的可能性,当他的一个朋友生命垂危之际。——于是,他毫无准备。他抵达医院,他毫无准备。他转过拐角,来到那间手术室所在的那条走廊。手术室里,医生应该正在抢救唐贺晓。而手术室外,唐林问站在门口看着门上亮着的灯。邵以归下意识止住脚步,有一刻恍惚而迷惑。第11章第11章邵以归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的时间发愣,之后,他才慢慢走过去。唐林问并没有转头看邵以归一眼,不过,当邵以归走近,他自然能察觉。“当时我也这么站在手术室的门外。”他没头没脑地开口说道。邵以归想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五岁那年的事。他肯定回答:“这次不一样,贺晓一定不会有事的。”唐林问慢慢点了点头。“这种事的确不应该发生在贺晓身上。我有想过,天理循环,也许有一天我会为了救一个孩子而送命,这才叫做因果圆满。”“不要胡说八道!”邵以归脱口斥道。唐林问默默接受了邵以归的说辞,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望着手术室的灯。邵以归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至少知道这时候显然什么都不想更好,他寻找话题:“你那么快便赶到,这三年,你就在离贺晓很近的地方吧?”唐林问毫不回避地回答:“我在城东一个画室工作。”“在画室工作平时都做些什么?”邵以归没话找话。“一般就是给小朋友上课。有时也会接公司的活。”“那些公司要找画室做什么活?”“会有公司组织画画之类的党群活动,就需要去现场示范教画画。”“回头我公司搞活动,找你能打折吗?”“我不是老板,说了不算。”“你为什么不自己开个工作室?”“太花费精力。”“那么大的‘唐朝’,你随手就给管得风调雨顺,一个工作室怕什么?”“做企业是管人,开工作室是管事,那不一样。”“换句话说,你喜欢管人,不喜欢管事?”邵以归不停寻找问题来继续对话。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因为角度关系,邵以归无法第一时间看到那灯光,但他依旧第一时间便知道灯的情况。因为,唐林问此前如同带着厚厚面具的脸孔在这一瞬间碎裂,溢出一丝畏惧的抗拒。邵以归走到唐林问身边,伸手用力地握在对方肩膀上。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摘掉脸上的口罩。“手术很顺利,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虽然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不过应该不会留下永久性的损伤。”始终努力维持冷静的邵以归自己也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为唐贺晓松了口气,也为唐林问松了口气。“谢谢你,医生。”这时,走廊的另一端,有人快步走过来。他径直往邵以归他们的方向过来。察觉到异样,邵以归微微疑惑地转头望向那个留着长发但反而显得爽脆利落的男人,只见对方的目光聚焦在唐林问身上,带着关切与担忧。“情况怎么样?”当走近,男人如此询问唐林问。听了医生说辞的唐林问还来不及放松下僵硬的状态,但见到男人后,还是从嘴角扬起一个轻浅的宽慰笑容。“贺晓没事。”“那就好。”男人由衷地笑道,随即,眼中又流露出深深的歉疚。他忽然伸手将唐林问拥入怀中,低声说,“抱歉,我来晚了。”邵以归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离开唐林问那么远,他就那么远远看着这两个相拥在一起的男人。尽管算不上什么公共场合的亲密行为,这依旧失仪且怪异,邵以归想着唐林问一定会推开对方,可最终,他看到的是,唐林问一直绷紧的后背在男人的拥抱中慢慢松懈下来。依旧在药效中的唐贺晓很快被推出手术室,一行人同他一起来到加护病房。唐林问终于重新冷静下来,他有条不紊地安排好所有的事项,然后转向邵以归。“谢谢你特地赶过来看贺晓,这边有我就可以,你去忙吧。”永远在被驱逐的邵以归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疼得让他气极,“你不觉得这么做显得有些像过河拆桥吗?”他故意用最露骨的讥讽来询问。通常来说,唐林问能易如反掌地解决掉任何挑衅,他有各种道理能让你最初的义正词严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是在无理取闹,不过这一次,他却在思索邵以归的“问题”后改口说:“不然,改天我请你吃饭?”“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贺晓明天才会醒,就今天这顿晚餐吧。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邵以归下意识态度强硬地擅自决定。唐林问用征询的目光望了长发男人一眼,后者笑笑,在不言之间,两人默契达成共识。唐林问点头同意邵以归的建议。“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意式餐厅,我们去那里吃。”邵以归不喜欢西餐,不过这时候无暇注意,他的目光集中在长发男人的身上,“说起来,你还没介绍过,这位是?”他若无其事问唐林问。“这位谢西北,我画室的老板。”唐林问简单为两人介绍,“这是邵以归,石宇的老板。”邵以归装模作样道:“幸会,谢先生。想不到现在老板都那么关心自己的员工?”叫做谢西北的男人笑着说:“只有对自己员工心怀不轨的老板才这样。”邵以归完全欣赏不了这个男人的幽默感,他只一个劲盯着唐林问看。唐林问知道邵以归的眼神在问什么,他给出邵以归最想知道的答案——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我们在交往。”邵以归很快便清楚了喜欢意大利菜的人是谁。总之既不是他,也不是唐林问。不过,这一顿晚餐吃得食不知味并非仅仅口味不合的缘故。唐林问吃得也不多,毕竟唐贺晓还重伤在医院,当哥哥的人晚餐时多少有些漫不经心。谢西北则一直张罗着能让唐林问能多吃一点的活计。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对话,也没有亲昵的互动,可即便如此,那气氛依旧让邵以归觉得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原本邵以归想问问对方这三年过得怎么样的。这是过去三年里他想得最多的问题。然而,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问。当他在担心这些事的时候,有人正实在的关心着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