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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拍的照片,让大家看仇宝成在制作河豚上技艺纯熟,已经得到国家机构的认可。有了这重保障,仇宝成做出来的河豚鱼绝对让大家吃了放心。秦深点点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河豚,宝成哥今天的这个准备做什么菜?”他把之前儿子说要下火锅的事儿给忘了。戳着鱼的丢丢不满意地叫道:“爸爸,我和你说过的,宝成伯伯说要切了鱼片下火锅的。”当河豚遇到外敌时腹腔内的气囊就会迅速膨胀,腹部上的小刺儿竖起,借以自卫,在丢丢的小手下,几条河豚一条接着一条膨胀成了球,气鼓鼓的样子让它看起来还挺萌,也因此东洲市这一代把河豚鱼又叫做气鼓鱼。“抱歉了宝贝,爸爸没有记住。”最能够体会到鱼之鲜美的,那便是用尽量少的调味料去掩盖它本身的美味,新鲜的海产吃生的或者清蒸最好,所以这十条河豚鱼仇宝成会做两盘子鱼脍给大家尝尝鲜,剩下的也是片成鱼片,不过是用清水锅烫着吃。煮熟的食物没有寄生虫,吃着更放心。鱼皮部分焯水后切丝做成凉菜,吃在嘴里胶质感很足,又有韧性。剩下的红烧,鱼皮上的小刺儿刮刺着舌头、口腔,被牙齿咀嚼,感觉有些奇异,味道却相当不错。小火锅每个人一个,里面放着的就是客栈的井水煮的白开水,要是想要风雅一些往里头扔两个枸杞、放几朵白菊也可以。晶莹透亮的鱼片夹在筷子里,颜色是白中带着一点点粉,生吃口感很脆,下到锅里面略烫一下就好,吃起来又是另一种感觉。“嗯,河豚肝才是美味。”六娘咬了一口肝,细如凝脂、入口即化的感觉让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河豚肝有毒,处理不好,可以毒死一客栈的人,就连老道如仇宝成也不会轻易尝试,直接舍弃。被人舍弃的毒物却是六娘姐妹盘中的佳肴,谁让她们比河豚还要毒,只要洗干净了,不需要任何特殊的处理,她们就下到锅子里面大快朵颐,那摸样看的其他人眼馋极了。除了河豚,还有小鲍鱼、甜虾、膏蟹、蛏子、文蛤等等,一锅清水下一切。仇宝成还调了一个料汁,吃腻了新鲜海鲜的鲜甜单一之后,还可以蘸着这个咸鲜的小料吃,多种味道在口腔内碰撞,食用更佳。“丢丢鲍鱼里面绿色的东西不是脏的,那是鲍鱼肝,可以吃。”秦深眼角余光注意到丢丢撇掉了鲍鱼身后的一块月牙形状的绿色东西,说了一声。“可是感觉怪怪的。”秦深并不强求,“那就弄出来吧,这个没事儿。”“不想吃的全都放在盘子里。”仇宝成拿了一个干净的盘子放在桌子上,“我腌制加工一下,回头做了鲍鱼肝粥,味道也是很好的,比这么吃感觉要棒。”“嗯嗯。”秦深再次感叹,有了仇大厨的客栈,才是真正的望乡,少了这份臻至完美的厨艺,生活该少了多少乐趣啊。他们吃午饭的时候,灶上蒸着米粉,五十斤一锅蒸的,两个灶眼都在弄,因为量大上汽就慢,蒸这么一锅要四十分钟以上才行。并不是盖盖子蒸,而是开着,因为水汽凝结滴落到米粉内,吸收了水的部分会变得更加粘稠,影响整体的口感。等大家的午饭吃完,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做年糕了。蒸熟guntang的米团放进大大的石臼内,抡起木锤用力的捶打,捶打几遍让米团充分地粘黏在一起,就可以塑形。这个石臼还是秦深家里面的老物件儿,当年林高峰、秦静结婚之后分家,分给他们的唯一几件东西之一,其他老货都被秦静陆陆续续扔掉了,唯有这个用青石凿成的石臼一直保留,用来捶打年糕最好不过。“换我来试试,以前做的少,我还是头一次舂这么多的年糕。”客栈里面随便拿出一个妖怪都要比秦深力气大,不是秦深主动要求的,根本就轮不上他。他们是在客栈中庭内舂年糕,大家都聚在这儿凑热闹。秦深从郭跃的手里面接过了木锤,差点儿被木锤带着扑地,这个木锤是特意为妖怪员工们量身定做的,木头里面包了铁,整体重五十斤,抡起来直接就能够给人开瓢。砸进一百斤的米团内,直接就是重重的凹陷进去,以这种力道轮番砸个三四十下就可以了。“哥你行不行啊,很重的,别闪了腰。”林晓宁看哥哥扎了马步运气,非常好心地提醒。秦深咬牙抡起来,并没有抡圆,因为使力,声音都变调了,“男人就不能够不行。”锤子歪歪扭扭地砸在米团上,米团就轻忽忽动了一下……虽然没法和妖怪比,但这种结果也挺伤男人的自尊。就在想要憋着力气来第二下的时候,六娘喊了一声,“老板,有客人来了。”秦深无奈地放下锤子,“你们看,不是我不想来第二下,是现实不得不让我放下,唉,想要表现几下,机会都没有。”“哈哈,哥你拉倒吧,牛已经在天上飞了。”林晓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哥哥,却看到自己娇娇弱弱的女朋友轻轻松松地拿起了木锤,抡圆的在米团上砸了好几下。林晓宁,“……”打不开瓶盖找自己的女朋友哪里去了?!!秦深来到大堂,看到一对老夫妻等在外面。老爷爷七八十的样子,穿着简单舒适,因为客栈里面暖和,已经脱掉了外面的羽绒服,露出里面藏蓝色格子的羊毛衫,里面应当是还穿着一件衬衫,露出比羊毛衫颜色略浅的衣领。老人家头发雪白,却不秃顶,长相中正大气,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学术气质非常浓厚,可以想见他年轻时候是多么的帅气。再观站在老爷爷的身边老奶奶,年纪比老爷爷看着稍微小上一些,短发,头发花白,穿着偏中性,不够柔软柔和,表情淡淡,双眼冷清淡然,看周遭事物不透露好奇,端详的目光更像是在看研究材料。“老人家好,欢迎来到望乡客栈。”老爷爷踱步到吧台前,他挺高的,和秦深差不多齐平,看秦深的目光有打量、有亲和、也有慈爱,像是看到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小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好,你是这里的老板?”“对,我姓秦。”自从经营客栈之后,秦深在向来到客栈的人们介绍自己时,只会说自己的姓。老人家点点头,问:“秦正是你什么人?”秦深不着痕迹地在老人家的脸上扫了一下,说道:“秦正是我爷爷。”“那你是秦深吧,你六七岁的时候我见过你。”老人家还是个故交,“我带着我大孙……咳咳,小儿子来过。你那时候喊我章爷爷,我是章俟海的父亲,这位是我妻子。”章元怀眼角余光在妻子平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