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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衣衫,不言语。常臻感受到背脊上轻微的颤抖,暗叹一声:“你想……想见他么?”“不想。”林烨斩钉截铁甩出两个字。“口是心非。”“谁口是心非!”“……傻小子。”常臻缓缓抬起身,捧住他的脸,用手背抹去泪水,“你若想见,我替你稍个口信,他定会想法子见你。可好?”“不……不必了。”林烨幽怨地瞧着他:“你就这么想叫我当秃瓢和尚?”常臻一愣,摇着头微微笑了。傻小子,真是傻小子。手指在他额角的伤口上轻碰了碰,道:“还是莫当和尚了,这儿将来定要落疤,剃成秃头坦露在外,多难看。”“啊?”林烨自己也抬手摸去,“破相了?”“稍微有些。”林烨不乐意地皱皱鼻子,大半脑筋都转向了“破相”一事。常臻啼笑皆非地瞧着他,忽然又重复道:“别走。”林烨揉揉眼睛,直直看着他,认真道:“可我总不能一直吃你的住你的吧,多不像话。”常臻别开眼,盯着火盆中红灿灿的木炭。“我养你”三个字在牙关周围来回徘徊,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镖行生意好容易熬出低谷,不再入不敷出,可依旧收益甚微,真要养,又如何养得起?林烨自瞧不出他心中所想,错开目光,手指在被面上抠:“玉铺子也许久未曾招呼过了,这回回去可不能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否则老天爷要怪罪的。”常臻瞧向他隐隐露出鬓发的耳廓,心酸地道:“那就只当陪我一阵吧,一个人住……闷得紧。”林烨转回眼珠,本想调笑他老大不小还不讨媳妇,但见他神色寡淡,便没敢笑出来。拉过他一角衣摆,卷在手指上,转两圈,又松开。“好。”常臻毫不意外地笑笑,他料到他会答应。他站起身,递来个还算平静的眼神:“我去拿纸笔,咱们写春联。”林烨蹭一把鼻涕,弯起水汪汪的兔眼睛。“嗯!”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十一章君问归期未有期红霞入海,宿鸟归巢。暮色如湿笔写意,恣意泼上湖面山间。星子追逐嬉闹,莹莹点亮无月暗夜。城南御龙岭。半山腰一小块平地,隐在密密丛丛的枝桠间,颇为隐蔽。视野却是极佳,与铜镜湖遥遥相对,白日里向北眺望,可一览泓京全貌。地上蹲着个手携炭炉,炉火烧的正旺。炉边两把破竹椅,一张破木桌,一人青衫缓带,正坐在椅上,弯身往火炉里添木炭。炭火噼啪作响,火花飞溅,眼看就要点着衣衫,却总是不得愿,还没等落下,便已冷却熄灭,消失不见。火光照亮光洁如玉的容颜,那人唇边含着一抹浅笑,安然宁静。林间有人踏过枯叶,披着细碎星光,款款而来。椅上人悠悠站起,拍拍手里炭灰,冲来人躬身拜下。“恭喜郡王。”来人轻笑一声:“恭喜我什么?”“刀剑棍棒一窍不通,征战数月四肢尚全,此等福分旷古未有,自当大肆庆贺才是。”柳昭玉侧身延过,“郡王请。”白麟摆首一笑,拎起衣摆,悠然自得在破竹椅上坐下,探出两手烤火:“数月不见,昭玉谈吐愈发伶俐,直叫本郡王辨不出褒贬,实乃惭愧。”柳昭玉略微打量打量,见他靛青袍摆上满是灰尘,便道:“郡王练得好一手翻墙神功,可惜在战场上无处施展,实乃屈才。”白麟眼一眯,挑着唇角睨去:“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江南王昨个就偷摸溜了,我若不爬梯子翻墙,恐怕早被踏成了rou饼。”柳昭玉笑道:“江南王真乃俗世奇人也。”拎过身旁食盒,打开盖子,端出两盘尚且温热的饺子,一壶热酒,一一摆在桌上,“大年三十的,百官群臣挤破了脑袋上门拜贺,你把人家晾在寒天冻地里,自己逃出来逍遥,忒的不讲情面。”“称病不出便罢,谁还敢砸门冲进去,把病人从被窝里揪出来不成。”白麟捏起两只酒杯,一杯只斟一半,推到他面前,另一杯斟满,仰头闷下。柳昭玉递来一副碗筷:“酱醋不方便带,将就吃吧。”“无妨,原汁原味也好,吃的就是个自在。”白麟夹起盘中饺子,咬下一半,细细品尝。稀奇地“嗯”了一声,将玉箸凑到炉火旁仔细瞧,“这是什么馅儿,竟尝不出来。”柳昭玉正从侧面端详他的吃相。四月一别,一晃大半年已过。其间提心吊胆好几个月,好容易盼得他班师回朝,却因诸事繁杂迟迟不得相见,直道今日才抽出空闲。道听途说毕竟不甚可信,眼下瞧见活人,拎着的一颗心才真正踏实落地。瞧着瞧着,心中便浮出一丝从未有过的缱绻柔情。他在自己手背上狠狠一掐,忍住想抚上他眉角的冲动,答道:“蟹黄,鲜虾,松茸,猪rou。可还入得了郡王爷尊口?”白麟把另一半送进嘴里,边嚼边道:“一个饺子得一吊钱,只怕要折煞我的牙口。”柳昭玉一笑,未答话,依旧静静看着他。几簇灼灼火苗,交替窜出火炉,照亮他的下半张脸。同上次见面时相比,下颌的弧度愈发清逸,一双眼睛含着星斗,隐在浓郁的黑暗里,比火光更耀眼。面上看去似乎瘦削了些许,但精神头未减,如此便好。白麟饮下一杯,忽然扭头:“怎么?”柳昭玉惊得抖了手,筷子“啪”掉在桌上。忙捡起来,揶揄道:“多吃些东西再喝,空腹灌酒,醉了我可拖不动你。”“无妨无妨。”白麟捏着玉箸微微摆手,自斟自饮,又一杯入喉。喉结上下一滑,柳昭玉的心也跟着上下一动。白麟的目光落在十几里外火树银花的铜镜湖畔。他叹息般道:“想醉偏不醉才可悲,倒不若一杯撂倒,万事通透。这阵子尝遍了好酒劣酒,浓酒淡酒,却如何也换不来一醉方休,着实苦恼。”柳昭玉知他在苦恼何事,便打趣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若有你十分之一酒量,定能多交不少酒rou朋友,平添好些乐子。”见他神色黯淡,便放缓声调小心问道:“你打算……何时去见林烨?粗略算来,也一整年了。”白麟微微垂眼,筷子夹着饺子,半天也没落进嘴。“如今饶是见了,也只会把我赶走。还不如先不见。”“你就这么肯定?”白麟一哂:“原是他劝我来的,我若临阵脱逃,后果可想而知。他交托于我之事,我也未能办到,实在无颜见他。”顿一顿,接着道,“更何况,周广一党虽大势已去,但树大根